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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誓旦旦的一句话,竟惹得邢末不禁从喉咙深处发出一阵嘲弄笑声,他抬眸,利光流转。
“邢佑,这里还是我说了算,我绝对不会拿整个家族来开玩笑!如果你不马上开除钟涵,那我会亲自想办法让钟涵离开,到时候如果出了什么意外的话,可别怪我!”
灯光如琉璃般透明。
站在办公桌前,邢佑的脸色淡然如常。慢慢转身,他连一句回应也没有留下就离开了邢末的办公室。
……
…………
一组的休息室里安静得一如往常。
大胖还是吃着他的菠菜汉堡包,然后左一眼,右一眼,看着在他身体两侧的两个男人。
钟涵的目光有些呆滞地望着休息室那扇紧闭的门,歪着肩膀无力地靠在墙壁上,神情有些隐隐的担忧。
而平时最多话最粗鲁最不羁的野狗,在这时也安静得就像被人塞了个肉包子在喉咙一样,想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心里闷着的心事就像一个结不开的解,沉甸甸的让他觉得难受刺痛。
自从放学后回到狙灵总部,他一再勒令吴皇不准跟过来,甚至不让他踏足总部一步。他知道吴皇的身份,不让他进来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但他始终过不了自己那一关,他始终不想看到总部的人对吴皇那种俯首称臣,恭敬谦卑的模样。
他嘲弄地在心里笑话着自己,自己的表弟,比他强,比他能干,比他成熟冷静,甚至职位更是高到一个高不可攀的地步。
这一切也就算了……
可是,他知道吴皇喜欢自己,从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两个相隔几岁的男人,怎么会有发展?
于是,他将迷惘的眼神投递到钟涵身上。
今天在图书馆的事情引发了他对邢佑和钟涵之间那份感情的好奇心。
两个男人,怎么有感觉,怎么发生感情,怎么ml,对于这一切,他依旧懵懵懂懂。不,确切的来说,他是根本不想去懂。
平时无论邢佑和钟涵在自己面前怎么亲昵,那都是别人的事情。但是吴皇回来之后,事情就变得不一样了。那种禁断的感情竟然毫不犹豫地发生在自己身上,而且对象还是自己的表弟,有着血缘关系的亲戚。
虽然说他对吴皇并没有抱着什么异样的情感,只有讨厌,只有厌恶。但是,始终有这么一个喜欢着自己的男人在自己身边晃来晃去,这感觉就是很别扭。
大胖夹在中间见大家都不说话,心里实在闹得慌。
今儿个哥儿们都怎么了?
就在大胖刚想开口打破这种沉闷的气氛的时候,野狗忽然没来由就冲口一句:“小憨,过来,我有话问你。”
大胖稍微怔了怔,看着钟涵无故被野狗拖出去问话。
……
…………
在休息室外的走廊上,时不时总会经过这么一两个身穿黑西装黑西裤的男人,一脸紧绷严肃,匆匆地与钟涵和野狗擦身而过。
钟涵眨巴着眼睛问:“野狗,怎么了?”
“嘿,哥儿们!”野狗忽然热情地勾着钟涵的脖子,将钟涵猛地拉到自己跟前,埋着头鬼鬼祟祟地低声说,“有事情要问问你。”
钟涵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立刻明白地笑道:“要借钱是吧?”
“屁,不是啦!不是关于钱的事情。”野狗扫了他一记白眼,“我就想问问,你怎么会喜欢上队长的?”
“啊?野狗,你找我出来就是想问这个?”
钟涵吃惊地拔高了音调,眨眼就被野狗的大掌捂个严严实实。
野狗急声说:“别那么大声啊!”
喘了口气,钟涵急急指着他嘴巴上的手,示意野狗放开。
野狗悻悻然地放开之后,担心他们的对话会被别人听见,于是又勾住钟涵的脖子,压着他的脖子两个人的脑袋碰在一块埋得低低的,好像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一样。
“你跟我说说行吧?”
“呃……”
“就说说,你怎么喜欢上队长,然后那种感觉是什么样的,哦!对了,重要的是,你怎么让那种感觉给淡化了!没错,这个才是关键!”
“我有点不懂……”
“哎呀,就是喜欢,喜欢懂吗?你喜欢队长对吧?我们一个一个问题来,第一,你为什么会喜欢队长?”
“不知道,不就喜欢吗?很自然的。”
“……”野狗挑了挑眉,继续锲而不舍地问下去,“那是什么样的感觉?”
“啊……什么样的感觉啊?”钟涵皱着眉在脑袋里寻思了个遍,翻江倒海似的想了一大堆他对邢佑的感觉,后来实在想不出来了,他苦巴巴地皱着一张脸说了句,“像吃榴莲吧?”
“哈?吃榴莲?”
“是啊,榴莲闻起来臭,吃起来香,嚼起来软,吞下去甜,搁在心里又黏黏的。”
钟涵一轮嘴地说着吃榴莲的感觉,听得野狗糊里糊涂的,脑门上好几个问号一个接一个地冒起来,愣是没听懂钟涵的意思。
就在他们两个勾肩搭背,窃窃私语的时候……
忽然间……
两只手臂同时搭上他们两人的肩头,在他们猝不及防的时候,他们同一时间被人往两股力量大力一扯,往相对的方向猛然拽开。
“啊!”
“啊!”
两声惊呼声不约而同地同时响起。
“砰!”
“砰!”
两人几乎同时各自跌入不同的怀抱中,然后仓促地被人紧紧搂在怀里。
气氛异常冰凉。
吴皇和邢佑各自搂着怀里的男人,很是淡定地互相朝对方点了下头表示打招呼之后,便搂着怀里那个还在惊诧中还没回过神的人,马上转身朝不同的方向离去。
……
…………
出了狙灵总部之后,邢佑开车与钟涵一同回家。
在路上,邢佑一脸晦暗,两道凌厉的眉宇间似乎带着种隐约的愁云般。他偷偷地用眼角睨了一眼身侧的男人,继而又继续聚精会神地开车。
钟涵惴惴不安地坐在副驾驶座上,紧张兮兮地问:“队长,怎么样?部长有没有说什么?”
“没有。”邢佑想也没想就立刻回答。
“真的没有吗?你去了那么久,真的没说什么?”钟涵还是很担心。
队长只要一有什么烦心的事,他的神色便会不自觉地凝重起来,而且抓着方向盘的手指总会不知不觉地用力,僵硬……
“你别想太多了。”邢佑佯装若无其事地腾出手霸道地揉了揉钟涵的头发,将他的头发揉得一团糟。
钟涵不反抗也不躲避,只是痴痴的看着邢佑的侧脸,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很烦恼吧?队长看起来很烦恼的样子……
邢佑安静下来,不作一声,尽管他很想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但是心里却沉重得让他任何表情都无法表现出来。
邢末刚才说了什么……
亲自想办法让钟涵离开?
等于说,接下来,邢末会用尽一切手段逼自己和钟涵分开。那么,一定要这样做的目的难道真如自己所想,只是为了更方便接近钟涵?
而自己,真的能保护钟涵吗?
邢佑不安地微微侧首偷偷望着钟涵,那个天真的孩子,因为自己的一言不发而闷到无聊地按着手机。
忽然间,一种宠爱和勇气在心底油然而生。
他的眸光变得柔软……
这么可爱烦人白痴的家伙,没人保护的话会死得很快吧?
没错,所以,就算拼了命,也要保护白痴的这个重任,毫不犹豫地就落在了自己的肩上。不管邢末接下来会使出什么阴谋诡计,尽管放马过来吧!
小僵尸,为了你,把命都搭上了又如何?
最近超多鬼!!! 第一百一十四章:夜遇江月昭
夜里星光疏淡。
小巷子里偏僻无人,墙壁上的石块有些脱落,空气里漫溢着一股浓浓的泥土味。角落里长着许多滑腻的青苔,一直蔓延到久未有人踩过的路中央,踩上去“噗滋噗滋”的响,泥泞不堪。
两双脚踩过那些暗绿色的青苔,陷出一排排深深的脚印。
野狗时不时地回头,怒瞪着一直跟在他屁股后面,无论怎么兜路都无法撇开的吴皇。
吴皇安静得像只乖乖的宠物一样跟在野狗身后,一个脚印一个脚印的跟着,精神悠哉,目光锐利,无论野狗怎么兜大路兜小路兜超市也无法将自己甩开。
出了小路,视线豁然开朗。
大路上四处霓虹闪烁,人声鼎沸,即便是已经接近夜晚10点的道路上依旧热闹非凡,车水马龙。
红红绿绿的霓虹光晕印在吴皇那浅棕色的发梢上,柔美闪亮。
野狗狠狠地踢掉路边一个汽水罐,汽水罐“咚咚”地滚到了与他们迎面走过来的女孩子脚边。
“我说,我回家你也跟着我干什么?”野狗忍不住回头对着身后的人怒吼。
那双斜斜扬起的秀眉藏着无法遏制的恼怒。
吴皇冷静地继续往他靠近,对野狗的怒斥宛若充耳未闻。
见他越凑越近,野狗自然地往后退,然后“哼”的一声执拗地扭头继续往前走。
空空的汽水罐被刚才滚在自己脚边的女孩子往回踢了一下,“咚咚”地又滚回野狗的脚下。
野狗愤愤然地低头走路,看到汽水罐又被踢回到自己的脚边,他反射性地抬头,恰好望见朝他迎面走来一个几乎被黑色的长发遮住整张脸的女孩子。
野狗随意地抬起手朝那个女孩子打招呼:“嗨!江月昭!”
与他面对面走来的女孩子正是他的同系同学江月昭。
她姿色平平,为人沉默寡言,神出鬼没,拥有极度悲观和自卑的心理。但她可是大学里出了名的理科天才,标志性的打扮就是一身白色连衣裙和一头长得把自己的脸都遮住的头发。她的皮肤白皙得有点死白,像久未见过阳光一样。而她的家就是学校的后门处,那家小小的便利店。
听说她出生在一个单亲家庭,年轻的母亲嫁给了一个比自己大20岁的男人,然后生下了她和弟弟,之后就偷了家里的钱和别的男人私奔了。
年迈的父亲经营了这么一家小便利店,但是因为年过六旬,无力再在一间小店里折腾,所以江月昭理所当然地接下这间便利店,一边读书,一边看着生意。所幸她的弟弟小小年纪就很懂事,平日江月昭上课时,他就在店里帮忙。 最近考研将至,很多一心想考研的学生都埋头苦读,包括江月昭。认真对待考研的人压力颇大,江月昭本来生活就很拮据,一边顶着一整个家庭的生计,一边又必须让自己出人头地,所以,压力更是比其它学生要大得多。
江月昭的处境确实有些让人同情,所以野狗平时对她也是尽可能地帮,但是无奈江月昭为人孤僻冷漠,总是将别人的好意拒之千里,还时不时地从遮掩住脸庞的发丝间露出一双阴森森的眼睛来盯着人看,直到把人盯毛了自愿离开为止。
面对野狗的打招呼,江月昭视若无睹地快步经过野狗的身边。
她的身后带起一阵阴阴凉凉的风轻轻地掠过野狗的身侧……
野狗有些吃惊地马上回过神,忽的伸手抓住与他擦身而过的江月昭。
江月昭一惊,来不及挣扎便被野狗抓得被迫一个旋过身来。
野狗手脚利落地忽然一把把江月昭一直护在怀里的东西揪出来。
一大袋瓶瓶罐罐从江月昭的怀里被野狗拽了出来,零零丁丁的一阵脆响。
“啊!你干什么?”江月昭惊诧地看着落入野狗手中的透明胶袋,被发丝掩盖的脸露出了一半,死灰苍白。
野狗快速地从胶袋里随手拿出一罐药品,眸光一扫,不禁惊愕地愣了愣。
“还给我!”江月昭恼怒地站在原地尖声厉吼。
野狗挑高眉不悦地责问:“你为什么买那么多安眠药?”
“关你什么事?”江月昭忽然发狂般扑过去用长长的指甲狠狠在野狗的手臂上一挠。
“嘶”不过一瞬,抓着胶袋的手臂忽然出现了几道血痕,野狗痛得倒抽气,连退开了两步,继续厉声责问,“你知不知道吃太多安眠药可能会致死的?”
可能久未生过气,一向寡言冷漠的江月昭像是被人戳中了软肋一样愤怒起来,样子很是骇人,她尖着声音刺耳地叫:“我吃什么关你什么事?你算什么东西?”
“江月昭,你别发神经了,买这么多安眠药你是打算吃多久?再过不久就要考研了,你努力了那么久,万一你出个什么意外那不就前功尽弃了吗?”
江月昭见怎么也抢不回自己的袋子,她的双腿僵硬,浑身颤抖,一双阴森的眼睛透过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