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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曜从来就没有赢过这个男人,他对自己的力量很有自信,却总是被这男人耍得团团转;他相信自己有一颗坚强的心灵,却两三下就对他缴械投降,他想抗拒的、想逃离这男人远远的,却永远跨不出第一步;翅膀不是飞向自由的恩赐,而是加速坠落地狱的恶魔礼物。
卫司的手探进他的衣服里,苍曜的手指纠缠住卫司的发梢,愉悦的舌尖不再抗拒,反而欢迎男人的侵略,身体的温度融烧了理智,如果这就是原罪的滋味,那麽,他将不再留恋乐园!
「卫先生,您的客人到了。」拉门外的人影冷却了苍曜的脑袋,他睁开迷蒙的双眼,即使是这麽难以自拔的时刻,卫司的表情却始终冷静得诱人,就这样迷惑在他冷魅的笑容里吧,或许,这就是一种无上的幸福。。。。。。
不知道在生什麽气的苍曜理了理凌乱的衣服,不管是气自己没原则还是煞风景的侍者,这都不重要了,总之冷静的他是绝不想再接近卫司一公分了!
「苍曜。」正要走人时,又被卫司叫住,卫司啜饮著冰冷的清酒,脸上一抹笑意地盯著他看。「今晚是朔月,朔月的夜晚最适合犯罪了,小心喽。。。。。。」
瞪了这阴森恐吓的变态阴阳师一眼,苍曜头也不回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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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空无一人的家中,苍曜简直快累死了,更发现肚子饿到不行,看了看墙上的钟,天啊,快半夜了,傅博文那混蛋害他今天一整天都没时间吃东西!
疲惫地朝厨房走去,再不吃点东西他就要饿死了。。。。。。然而在他的手指碰到冰箱前,叮咚门铃声差点切断了他的理智。忍著杀人的冲动,用力打开门,客人反而被他凶神恶煞的表情吓一跳。
「苍。。。。。。苍先生。。。。。。刚刚真是抱歉,我一时气昏了头,对你说出这麽不礼貌的话,我是来跟你道歉的。。。。。。我、我带了宵夜!」里长怯怯地看著苍曜,连忙亮出刚刚趁速食店关门前买来的套餐,苍曜神色不善地看了他一眼,让他进屋。
「你吃过晚餐没?就算吃过也没关系,年轻人嘛,可以多吃一点就多吃一点。」里长慇勤地从袋子里拿出可乐,还替他插上吸管,苍曜今天不只没吃东西连水几乎都没喝,不客气地大口大口喝起饮料。里长偷看著苍曜,巴不得他赶快把这杯饮料全部灌下肚,为了掩饰自己眼中那异常的期待,故意閒扯找话聊。
「刚刚真的很抱歉,其实我相信傅先生一定不可能是凶手,他人很好,对邻居都很友善,到底是谁这麽残忍做出这种事。。。。。。抢劫就算了,为什麽连人都不放过。。。。。。我太太平常待人亲切,怎麽会遇到这种事呢。。。。。。希望警察早日抓到凶手,让我太太可以瞑目。。。。。。」
啪的一声,饮料杯掉到地上,苍曜抓著自己的脖子,喉咙灼烧似的疼痛,想要站起,却一阵晕眩摔倒在地上。
「你还好吧!」耳里传来里长惊慌的呼声,苍曜忍著强烈的呕吐感,喉咙的剧痛令他几乎想撕烂自己的气管,额头狂冒冷汗,接著,一种尖锐的疼痛刺入脖子。
「你。。。。。。你干嘛。。。。。。」苍曜努力聚集涣散的焦距,里长居然抓著针筒直接插进他脖子,打了一针不够又打一针,如果不是因为使不上力,他绝对痛得扁人!
里长双手颤抖著,退後几步,紧张地盯著苍曜,然後断断续续地笑了出来,他的运气实在太好了,没想到会这麽顺利。
「我在你的饮料里加了农药与老鼠药!这瓶美国超级老鼠药果然效果迅速,不像其他市面上卖的是慢性毒药,马上吃马上死,哈哈哈!」苍曜几乎一口气喝光饮料,再加上空腹,成效立见;他总算看清楚里长帮他注射的那罐是什麽了,这混帐居然把杀菜虫的农药打进他血管里!恶魔狩猎师的结局应该是要死在恶魔的嘴巴里吧,被老鼠药毒死这传出去会不会太丢脸啦!
苍曜气不过地一把从地上跳起,揪住里长衣领,吓得里长血色尽退,苍曜却又重重倒回地板,里长则坐倒在地上。
他头晕目眩,脸色发白,冷汗大颗大颗地掉,喉咙彷佛被烈火灼烧,胃部像受到虐待狂揍殴似的严重痉脔,从全身骨头里窜出的剧痛让他本能地想抓个什麽东西,手指却僵硬得不听使唤,只能在地板上痛苦地挣扎。
突然,苍曜停止了抽动,房里一片死寂,里长恐惧地瞪大著眼,慌忙爬起,壮著胆子踹了苍曜一下;对方没有反抗,从凌乱的漆黑浏海下,露出一双失去生气的眸子。
咚的一声,里长又腿软坐到地上,然後有一下没一下地发出凄惨的笑声。
「哈。。。。。。哈哈。。。。。。死了,我杀死他了!这样就没事了。。。。。。没事了。。。。。。我不会被抓到的,绝对不会。。。。。。」
老刑警提著一袋宵夜,心情愉悦地走进局里,献宝似的探头进办公室。
「蓉华,我买宵夜来了,写报告累了吧?来吃点东西休息一下。。。。。。」
空无一人。
望著桌上成堆的报告书,被同事们公认修养很好的老前辈忍不住骂了一声脏话。
黄蓉华骑著她五十CC的小绵羊,闭著眼睛。
前辈,报告就交给你了,我一定会不负众望,逮捕嫌犯归案的!
用力睁开眼睛,提振精神,黄蓉华继续跟监的行动。一直以来,她办案靠的就是这股傻劲,在警界中,她比谁都认真、严谨,也是出了名的没神经,跟她分配到同一组就等於是写不完的报告,但或许这就叫做傻人有傻福,也不知道她是怎麽办到的,她就是能顺利破案,堪称怪胎一枚。
前方巷口驶过一辆汽车,停在一栋旧公寓前,虽然深度近视的她夜视能力差劲透顶,不过那栋公寓好像很眼熟。。。。。。而从驾驶座出来的人也好像在哪看过。。。。。。啊,黄蓉华想起来了,那正是今天早上才访问过的受害者家属,里长和里长的家。
里长从後座扛了一个人出来,完全没发现巷口的黄蓉华。
将苍曜扔在客厅,里长走向厨房。
他拿出锐利的切肉刀,这次,他不会再让尸体被别人捡走了,他要学杀人鬼一样,将那小子大卸八块,丢到山里面喂狗,免得太早被人发现尸体,然後把凶器丢到那个命理师家,嫁祸给他。
这不是他的错,是那小子自找的,谁叫他故意把尸体拿走,企图威胁勒索他呢。。。。。。他可是里长啊,一个位民服务的尽责里长啊,那种对社会没贡献的小混混本来就应该死光光才对,他可是在替世界铲除垃圾呢。。。。。。
里长扯著苍曜的衣领,将他拖向阳台,到时候只要用水龙头一冲,保证没有人找得出痕迹。该从哪里开始切割好呢。。。。。。对了,就从脖子吧,菜市场杀鸡都是一刀砍断脖子的!
嘎嘎的叫声宛如死神的嘲笑吓得里长浑身一震,里长气得提刀挥向栏杆上的乌鸦,乌鸦轻巧地拍动翅膀飞走,沙哑的叫声嚣张地回盪在夜空中。要是下次再让他遇到那只死鸟,他一定要杀了这畜牲!
「爸。。。。。。这麽晚了你还没睡。。。。。。」
里长吓了一大跳,猛然回头,琇雯睡眼惺忪地站在客厅,这几天她本来就睡不好,刚刚听到声音就醒了,她恍惚地看著里长、高举的刀子、以及躺在地上的熟悉面孔,接著倒吸一口气,恐惧地退後一步。
「琇雯,乖,快去睡觉。」被撞见行凶,里长不但不紧张,反而像平常一样哄著女儿上床睡觉。
「爸。。。。。。真的是你吗?妈真的是你。。。。。。」琇雯瞪大眼,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她多麽希望那半截染血的原子笔只是她多疑就好。
「琇雯,很晚了,快去睡觉。」里长耐著性子说,语气像个慈祥的父亲,眼神却毫无感情。
「我不相信,这不是真的!那半截原子笔只是意外!」琇雯哭喊著,却让里长脸色一变,他竟然漏了个重要证物。
「你说什麽原子笔?来,拿给爸看看。」里长站了起来,走向琇雯。
琇雯悲痛地望著自己的父亲,颤抖著抓起客厅的电话,里长立刻冲过去,一把抢下电话。
「你在干什麽!」
「我要报警。。。。。。这是不对的!」为什麽她的爸爸会杀掉妈妈?她已经搞不清楚这是怎麽回事了,她只知道父亲不能一错再错!
这是不对?什麽是对?什麽又是不对?没有人有资格对他说这种话!里长彻底失去理智,他要做什麽就是要做!即使是亲生女儿也不能阻止他!
琇雯慌乱地找其他电话,忽然惊恐回头,被泪水模糊的视线中,里长发了疯似的朝她扑来。
「啊……」
苍曜猛然睁眼。
胃彷佛被人绞紧了般,痛得他狂呕,空空的胃袋吐不出什麽东西,嘴里满是胆汁腥臭的苦味,衣服被冷汗湿透,全身力气尽失简直快虚脱。
他吃力地爬了起来,扶著落地窗,一步步走向前,腿软得差点摔倒。他觉得四周暗得过头,後又发现不是四周暗,而是自己严重晕眩,客厅的家俱在他眼里乱跳,距离感呈现出混乱的状态,然後画面里似乎出现一张脸,他无法认出对方是谁,正想要努力看清楚时,人脸一晃,接著胸口一股椎心的剧痛。
他看到自己胸口上有一把刀柄,而那张脸的主人是里长,里长狠狠地将刀子从他身上拔出来,苍曜闷哼一声,往地板倒了下去,背部撞到沙发,狂喷一口鲜血。他冷汗直流,痛得几乎要晕过去,里长又抓著刀子砍来,苍曜使劲全力将对方推开,趁著里长跌到地上时强迫自己站起来,差点又眼前一黑倒回地板,好不容易稳住身体,却头晕目眩不知道要往哪里跑,然後背部再次传来撕裂肌肉的痛楚。
苍曜咬著牙转头,里长双手紧握刀柄,神情比杀人鬼还疯狂,接著他大力拔出刀子,血失控地流个不停,苍曜再也无力支撑自己,撞倒一堆家具跌到地上;里长一刀插进苍曜胸口,苍曜只是反射性地紧皱起眉,连呻吟都没了力气,猛咳出一大口血,锐利的切肉刀在苍曜身上又开了一个深深的窟窿,大量鲜血弄脏了苍曜的脸,他没有办法阻止生命力正一点一点地流失,涣散的焦距里,出现了一个女孩。
他恍惚地看著对方,对方紧闭双眼,脸色惨白得可怕,倒在地上,倒在一片。。。。。。血泊之中。
苍曜认出来了,他听不到自己的骨头被刺穿的声音了,在他的世界里,只剩下琇雯那张毫无生气的脸孔……
碰的一声,落地窗被震碎,爆发的能量将里长给弹飞出去,撞坏橱柜。里长完全搞不清楚发生什麽事,他无缘无故地往後飞了出去,痛得全身都快散了,然而当他抬起头後,眼前的景象让他以为自己是不是产生了错觉。
那个应该快死的年轻人就这麽站在那,背後有一双巨大的翅膀,空气里充满死亡般的压迫感,让他心中的恐惧无限制地扩大,里长害怕极了,鬼叫一声,抓起地上的刀子冲过去。
沾满血迹的刀柄毫无阻碍地埋没进对方的胸膛,里长布满血丝的眼珠子瞪著苍曜,然後抽搐般地笑了,退後几步,这样就死定了吧,刀子刺穿了他的心脏,就不信这小子还活得了!但是接下来,苍曜的举动令他再也笑不出来。
他竟然将插在自己身上的切肉刀给拔起,满不在乎地扔到旁边,血从胸口噗滋噗滋地狂流,他却好像一点感觉也没有,这绝不可能是真的,不可能有人挨了这麽多刀还活著,这小子是鬼!是怪物!
里长害怕地转身逃跑,却被人从後面扯住,一把给甩了出去,重重撞上墙壁,在地上痛苦呻吟。苍曜五指扣住里长的脸,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里长想求饶,喉咙却只能发出无意义的音节,恐惧僵硬的眼珠瞪得不能再大,无法从苍曜那极至冰冷的表情移开。
这不是什麽阳光大学生、不是天使,是死神,从地狱爬出来的死神将毫不犹豫地捏爆罪人的头颅,用巨大的钩子拖著污秽的灵魂丢入炽热的业火中……
就在里长以为自己死定的那一刻,冰凉的手指轻轻托住苍曜的下颚,熟悉的气息从颈後传来,连死神都要畏惧的男人轻笑两声。
「你确定你要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