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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狐-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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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幽静的夜空中,传来低闷的兽吼,东方泛起了鱼肚白,天快亮了。
  茶小葱觉得这一夜太长,她被这一连串的折腾弄得精疲力竭,但是为了幻光芷草,她仍旧强打起精神来好好地做起了稳婆这个职业。她虽然没有给动物接生过,但大抵的原理还是懂一些,此时她看着面前的庞然大物,竟有些哭笑不得。
  雌性幻光兽身上残留着的电光已经微弱了许多,但茶小葱依旧不敢靠近,谁知道会不会又被电晕一次……今儿她总算明白了,坐电椅这种极刑究竟是怎么个滋味。
  茶小葱被雄性幻光兽强行带来,早就作好了殊死搏斗的准备,却没想到她从昏迷中苏醒,抬眼却看见这么一个白白胖胖的大肚婆。想来那雄性幻光兽非常疼老婆,把雌性幻光兽养得这么有肉感,可是胖狗子生孩子不好啊,尽管灵兽不用考虑到高血压、心脏病等问题,但是常年不走动、不锻炼,大大减低了它的行动力,使得生孩子这种对兽类来说相对简单的工作也变得棘手起来。
  茶小葱听说犬科,除非是玩赏类的小狗,其它种类绝少需要人工助产,像这种巨大号、特大号的就更是鲜见了。她只能勉力为之,按照从网络上得来的一点皮毛帮助幻光兽接生。
  也许是这雌性幻光兽平日里过得太好了,四肢软绵绵的无力,整个过程依靠的都是小宝宝出生的愿望,和茶小葱那一点点可怜的小力气进行推挤。忙了大半夜,小狗子没出来,她却被幻光兽身上的电光击昏过好几次。
  说她命苦,比黄莲还苦。
  洞外,婪夜与雄性幻光兽的斥斗声已经停了下来。
  遥远的山涧里传来了清脆的鸟鸣,鸟儿们醒来了,新的一天即将来临。
  茶小葱抹净脸上的汗珠,看向那个胖胖的准妈妈,苦笑了一下:“你能将那一身电光收敛起来么?”她已经被电得麻木了,除了能隐约感觉到一点头晕,其它的感觉都被抹煞,起初还可能觉得累,现在已经完全像是做到了灵肉分离。她脑子里边浆糊一片,几乎记不起这几天发生事件的先后顺序。
  “乖!我们再来一次!”茶小葱担心小宝宝在妈妈肚子里会不会缺氧,于是她又一次壮起胆子,主动爬上了雌性幻光兽的肚皮。
  雌性幻光兽低鸣一声,似乎明白了什么,收起了因灵力四溢而迸发的电光。
  洞穴内,一大淌腥腻的羊水流了出来,与草木的清香混在一起,越发令人觉得恶心反胃。
  婪夜一脸忿闷,双足挪得更远了。
  月亮渐渐落下,夜色也慢慢转淡,守在门口的幻光兽因为一夜战斗,消耗了大量的灵力,很快就失去了专注力,它见婪夜不再强行突破,也就懒得再理会,居然独自蜷在门口打起盹来。
  婪夜靠在一棵矮树下,把玩着眼前低垂的绿叶,尚且保持着高度的精力集中。
  虽然此处平静,但是他对幻光兽的天然敌意使得他不得不提防变数。同时,他也在思考一个极其深沉的问题,茶小葱在魔族心目中,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她身上究竟有多少未解之谜?而他……要不要再与她纠缠下去?
  ……
  时间过去得很慢,幻光兽已经完全放松,在洞穴前发出了响亮的鼾声。
  婪夜抱臂,看着一丝金色的阳光跳出地平线,东方的云渐渐染红,叠着沉黑的云被,溢出如鲜血般凄凉惨绝的颜色。
  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暮云卿!
  暮云卿不是路痴,这屏风铁岭不大,没道理这么久了还找不到地儿。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幻光兽突然睁眼,四肢立起来抖开了被露水沾湿的皮毛,与婪夜同时看向来路……却见地面上缓缓出现了一张宽阔的脸。
  “婪夜公子。”余在雪看向这一片狼藉,疑惑地上前一礼,最终将目光锁定在安静的洞口。
  婪夜没在意他脸上的疑惑,迳自道:“姓余的,帮我看着茶小葱,我去去就来。”一言刚落,面前的人影已不见了。
  余在雪噎住,他张开口,还没来得及说第二句话。
  空气里飘荡着叫人难以忍受的腥臭,幻光兽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一动不动。
  “婪夜!”随着洞穴里茶小葱一声唤,一声极为细小的兽鸣响起,原本站在门口的幻光兽突然丢下余在雪,转身大步跑进了山洞。
  茶小葱是爬着出来的,刚到门口,人便昏蹶过去。她实在太累了,比她自己生孩子还累。
  “姑娘!”余在雪吃了一惊,慌忙上前扶起茶小葱,伸手一搭脉才发现,这小姑娘不过是累过度,实在扛不住,所以睡着了。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将她的身子放平,想起初晨露重,又脱下外套为她盖上。
  做完这一整套动作,他也有些乏了,便随手捏了个结界,隐藏住自己的气息,进而靠在山壁上沉沉睡去。经过接连几个日夜的疲劳应对,他的体力、灵力也都已经到了极限,好不容易得到一丝放松,便再也顾不上别的细枝末节。
  他的手缓缓垂下,没留意从袖中滚落出一只小巧的玉葫芦。
  玉葫芦掉在地上来回晃了几次,塞子忽然被顶开,一只半透明的小人儿探头探脑地钻了出来,打量清楚四周的状况之后,突然张开一对白雪的翅膀,往山下飞去……
  “暮云卿!”
  婪夜在空气中辨别暮云卿的气息,却不想这气息绕来绕去都在一处,他反复查探了一遍,心间陡然一沉。看这副情形,暮云卿上山的时候铁定是遇上了麻烦,这里的蛛丝马迹,无一不是表明了,他被魔族的迷阵困住过。
  这臭小子显然是出事了!
  婪夜在心中推算了一遍,换了个方向,向着阵眼的位置快步走去,可心中那股的不祥预感越来越强烈。
  “暮云卿!你小子听见就应一声!”
  他提气几个纵跃,飞速接近阵眼,却没有感知到一丝活气。四下里死气沉沉的。
  天色渐渐大亮,不远处突然冒起一阵黑烟,婪夜认得这是魔族尸首飞化的迹象。
  黑烟越来越浓,随着最后一缕烟雾散去,婪夜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从这袭烟雾来看,死去的魔兵数目不少,以暮云卿的身手要对抗这个数目的魔兵断然勉强。
  随着一路疾奔,面前的草木阻隔渐渐褪去,映入眼帘的是满地折断的枯枝和残血。
  绵延的血迹一路拖行,婪夜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臭小子……”他沿着血迹一路寻去,一颗心越发寒凉,他看见一个满身是血的人影……准确来说,那已经不像是个人!他蜷缩的身体与扭曲的表情无一展示着这一场恶战的残酷,数十把兵器插在他身上,肩上、腹部全是伤……一片败草,被鲜血染得通红。
  冰冷的身体,早已没有了呼吸。
  暮云卿睁大的眼睛里,满是恨意,只是这恨再无处发泄。
  “暮……”婪夜见过许多的死亡,他的部下,他的族人,他的至亲……
  他怔怔地望着暮云卿惨白的容颜,无声地收起了手指,静谧的荒野突然响起一串骨节的脆响。
  那把逐日剑插在不远处的泥土里,剑柄上的红同样触目惊心。
  “臭小子,你不听我的话。”他猛地捏起一个法诀,将逐日剑摄入手中,反掌一切,长剑一阵哀鸣,立时断成了两截,他将断剑抛入泥地,恨声道,“我说过,没有剑灵的死物,护不住你,暮云卿,**给我醒过来!”
  暮云卿没有动,他流云似的墨发,在草地中披散开来,与流淌的血水缠绕在一起,美,且妖异……他原本瘦削的身体后折叠着一大片羽毛……
  婪夜小心翼翼地挽住暮云卿僵硬的身躯,突然一怔,那身后不只是普通的羽毛,那是一对光洁柔美的羽翼,那翼尖有乌黑锃亮的尾羽,是仙鹤一族惯有的华美。
  低垂的羽翼毫无生气地舒展开来,垂在地上,仿佛召示着一次剧烈的褪变。
  没有心跳,但是心脏的位置尚有余温。
  婪夜果断地抓住了暮云卿的手,将一道真气灌注他的体内。
  希望还来得及!


☆、第97章 冰释前嫌(周日加更)

  考虑到有余在雪和幻光兽暂时护住茶小葱,她可以一时无虞,婪夜便先将暮云卿独自带了回来。
  林蜡竹没有等到茶小葱的仙子露,反倒等来了奄奄一息的暮云卿,端极派上下又是好一阵人仰马翻。
  为了方便医治,暮云卿被留在了玄真殿里。
  婪夜这一路奔波,说不出的劳累,但他的每根神经却都绷紧得如同琴弦。返香看他这副模样,亦不便将余在雪现在的处境相告,只寻了个借口让他在殿中安顿休息,自己则带着慕容芷才亲赴屏风铁岭接应茶小葱。
  暮云卿伤势过重,诊断出来的结果极不乐观。他身中九剑,虽然每一剑都被他勉强避开了要害,但毕竟伤着了经脉,总体而言,较之茶小葱那次受伤的情况有过之而无不及。暮云卿现在就像一个易碎的琉璃花瓶,稍事不慎便可能一命归天,在经脉接续好之前,他只能通过仙门续命的汤药吊着心口最后一丝活气。
  先是风沉中毒,后是余在雪被诬谄,现在暮云卿身受重伤,一次又一次的变故,无不表明了妖、魔二界正在蠢蠢欲动。
  为了打探更多的消息,林蜡竹派出了她安插在妖界的眼线,只是事出突然,搜集到的情报至今还没来得及梳通整理。
  林蜡竹本意是想收暮云卿入玄文殿的,故而一直以来对他都格外关注,此际见他伤成这样,林掌门亦是惊怒交加。元知义怕她容易冲动误事,便做了个顺水人情,将暮云卿交由她照顾,这样一来,玄文殿有风沉,玄真殿有暮云卿,两头一同牵制,她饶是再有火气也只能自己咽进肚子里作罢。反而,元知义最担心的是茶小葱,林蜡竹固然行事随性,冲动且不拘小节,但毕竟见多识广,胸怀大局,茶小葱却不一样,正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她懦弱的一面只是表象,真要倔起来十头牛也拉不住。
  婪夜处理问题相当老道,他正是为着防备茶小葱火爆脾气坏事,且望在回来的路上能争取更多时间,才没有将暮云卿受伤的情况告知。
  命悬一线,自是分毫必争,剩下的便只能交由返香处理了。
  茶小葱被叫醒时,没见着婪夜,却是见着了返香与慕容芷才。她察知慕容芷才神色有异,直觉情况不妙,顾不得向幻光兽索要幻光芷草,便跟着返香与慕容芷才一道御剑赶回师门。
  余在雪看返香师徒二人来去仓促,亦不便多言,四人成行,取直线由绿萝灵山飞向端极派。
  “师伯,你看!”幻光居前,凌瑛发现了空中灵气波动的异常,抬脸一看,不觉讶然。返香一向孤清冷傲,竟然会为了一个凡人小丫头一再出手干预,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然而,奇怪的又何止这一处?
  “余在雪?”显然薛宫瑜最为在意的并非茶小葱与返香,而是与他们同行的另外一人,她沉吟片刻,突然发问,“支瑶,前日是不是有御华派寄来的信函?”
  薛宫瑜一直不愿意对师门多加关注,只是因为不想触及往事,她后悔了那么久,痛苦了那么久,眼睁睁地看着那个人利用她,抛弃她,尔后名正言顺地坐上了掌门的位子,将一众同门踩在脚下……她曾经想过见他,偏偏见着了又觉得恨意浓浓,不能自拔,到头来却撼然发现,自己竟还在关心他。孰知,这是一件多么可悲的事!
  他的那些信,根本不用打开,她只需通过灵识便能辨别其大概内容。
  她一直伪装,无非是想留给他人一个绝然的姿态,无非是装装样子以维护那一点点自尊。
  余在雪的情况,她早就已经知晓,而刻意不插手,只因为她存有私心,一直就有!
  她还想那个执位掌门、高高在上的人能再看自己一眼,哪怕只有怨,只有恨也好。
  支瑶乖巧地取来了信函,放在她手边。
  薜宫瑜展开来淡淡地扫视一遍,突然站起身来:“我去端极派要人。”
  “师伯?”凌瑛吃惊不小。薛师伯归于绿萝灵山独自修行近百年,今次突然破例,而且毫无征兆,究竟是为了什么?念及于此,她微有动容,疑惑之情溢于言表。
  “瑛儿你不用去,替我把守好灵山,还有,看住那两只畜牲!”薜宫瑜没有流露出更多的表情,“余在雪是师门追索之人,将他交给掌门乃是理所当然。支瑶、支琴,你二人好生伺候着凌仙子,不许怠惰。”
  当然,她还有句话没说出来,此去端极派亲自要人,根本是为了让那个人欠自己一个人情。
  两名小仙同声应喏。
  薛宫瑜回身看向屋内,长袖一舒一卷,将桌上那幅画收入怀中,方自腾云而去。
  小竹屋内,清风袭书页,隐隐露出了书本下压着的那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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