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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长的白发在秋风的吹拂下扇过男爵的脸颊,轻轻的接触让他觉得异常舒服。那种想要这样不停止奔驰的念头若隐若现,自己似乎太贪心了。
到了剧院,男爵扶着有些瘫软的乐师。发现他本就白皙的脸似乎更加苍白,之前并没有问过他是否愿意跟自己一同骑马,而每次出入都乘坐马车,大概是没有这样快速的骑过马有些不适应。
“对不起,我不应该未经过你同意就这样到剧院来。”他伸手想要拭去乐师额头上的汗水,却被乐师阻止了。
他对着男爵点头行礼后抬头微笑摇头像是在说自己没事,然后转身向着盥洗室走去。看着他的男爵发现他的步伐有些不稳,想要上前去扶却被剧院的侍从阻止了。
“男爵大人您请稍等,戏马上就要开始了。我这就去把乐师大人请回来。”
想想也觉得两个男人单独出现有些过于奇怪,考虑到众多因素他放弃了继续关问,打发了仆从后故作镇定的等着希尔快些回来。
“弗塞斯?”希尔躲在窗帘后小声叫着弗塞斯的名字,揪着胸前衣襟想抑制这难受,却怎么都得不到解脱。
“大人,我在。”敲昏跑过来的仆从后他快速出现在窗前,看着一脸难受的希尔。
“我好难受。”夜风从窗外吹进来,将那亚麻布做的窗帘吹的高高,露出了正在幻化的希尔。他扯开自己的外袍,冷风吹的他立刻就打了一个冷颤,“你穿上,化成我的样子,代替我。”
“可是…”他法术不够。
“求你,快。”说完便伏地变成了灰色猫咪,一声轻轻的叫声让站着的人没有了办法。
弗塞斯使尽了力气也想不起变幻的咒语,他怎么也无法变得跟希尔的样子一模样。赫班尼斯跳上窗台转身对着弗塞斯大叫,便让他更加紧张。
“知道了,我在想。”他抓着希尔的白袍仔细冥想,一声咒语念完他便感觉到自己发生了变化,摸着自己的脸似乎确实变了。
“哦,成功了么。哈哈,我果然天才。”
赫班尼斯却再次大叫起来,从窗台上跳起来扑到弗塞斯身上抓着他的头发,那还是褐色的中长发,跟希尔的白色长发相去甚远。
再次尝试多次都不行,弗塞斯转头看着包厢那头等待的男爵,想到他可能会亲自来检查就冒冷汗。
“算了吧,大人。我把头发藏在袍子里吧,我实在不行了。万一露馅我们就全完了。想到他会用Hyoscyami把我融化掉我就害怕。”
赫班尼斯跳到他肩上,蹲着沉默了。没有办法的弗塞斯只得叹气的将衣服换上遮住头发走进了包厢。
☆、chapter 19
弗塞斯强装出镇定对男爵行礼后战战兢兢的坐下,看到正前方的舞台上女高音正在全心演绎角色,而自己却怎么都无法投入到希尔的扮演中。虽然他去过很多地方见过各种各样的人,却还是觉得身边这一位散发出一种令人不快的气息,潜意识作祟的他甚至都无法回头看男爵一眼。
“乐师大人,还不舒服吗?”看到一直不正常的希尔,男爵忍不住关心起来,台上那样喧闹的表演让人提不起兴趣。
赫班尼斯悄悄跳上包厢后面的桌子,躲在角落里观察情况。
弗塞斯能够感觉到赫班尼斯就在看着这里,背脊有些发麻。他不敢去看男爵,怕自己的法术突然发生变化而使得这张脸走了样,那样就是死了也没有用。
微微点点头便直视前方舞台,假装无比认真的观看着表演,歌剧的词曲写的都不是很出色,这一点在赫班尼斯和弗塞斯的眼里是一致认同的。
“如果觉得不舒服就要说出来,不要忍着。”
这话弗塞斯对很多女人说过,没想到第一次听到这样暧昧的话竟然是一个男人对自己讲的,他觉得这简直不可思议。不过想到自己现在是希尔能够稍微觉得好一些,但依然战战兢兢的不敢随便动一下。
歌剧演了三小时有多,但在赫班尼斯和弗塞斯看来却有好几个世纪那么长。一直紧张却不敢有其他动作只是安静坐着,原本催眠的歌剧也不能将嗜睡的本性唤醒,精神一直很亢奋。男爵虽然好奇并关心着乐师的身体,但却并没有像想象中那样一再的过问或直接将帽子揭下来。这无疑给了他们无限的生机。
结束后男爵要求送乐师回教堂,却在歌剧院门口看到了来接希尔的马车,便只得取了马儿一路护送回去。弗塞斯在谢礼时一直冲着男爵摇头示意自己跟着马车就可以回去,可却坳不过男爵的固执,在摇头时那帽子有些往后滑露出了些许头发同时引起了男爵的注意。
艾尔借着微弱的火光看着那跟白色完全不一样的发色,被发现后微微皱眉然后转移了注意力。而没有察觉的弗塞斯则是解脱的跳上马车关上了门,长长叹出一口气后呼唤着希尔。
“大人?”
赫班尼斯在他身边忽现,凝聚了所有力气后慢慢幻化为人形。
“这次居然花了这么长时间,有些意外。”弗塞斯脱下长袍裹上希尔光着的身子,并试着用体温为他驱寒,“平时不是两个小时就能恢复么?”
“我也不知道,好像被什么阻止了一样。”拉紧袍子,他听着马车旁边男爵的气息,那清晰的马蹄声让他感觉异常的踏实但却心跳加快。“还有,你刚才好像暴露了。”
“什么,怎么会?”听到这消息的弗塞斯像是听到末日审判结果一般的惊悚,眼睛瞪大了不知所措。
“头发,他好像看到了。”与之相比,希尔则镇定得多。
“那…那怎么办。我还不想死呢。”
“威廉,你好歹也是一位经过了特别修行的水族成员,他只是一个人。这不是你对我说的么,怎么会这么怕。”马蹄声似乎有些慌乱,他正集中精力感受周围情况。“没出息。”
“大人,怎么办呢?族长说他是会改变英格兰命运的人,怎么会是小角色呢。我当然怕。”
“没事,我在。”雨点落下来了,慌乱的马蹄声又恢复正常。“怕就躲到伯爵千金家去吧,重兵保护你哦。”
“……”
艾尔想着刚才的情况大概是自己眼花了吧,错把夜色看成了他的头发。看着身边的马车,想着那人的一颦一笑。是时候改改最近的状态了,有些出乎自己意料的头脑发热。
乐师掀起马车的帘子看着身边的男爵,雨点默默掉落在他袍上发间,却没有影响到他的气质。男爵转头看着他,长长的白发被风吹起很飘逸,那神韵让人联想到森林里的精灵。
“乐师大人,你还好吧?”
点点头又是一笑,还想伸手拔男爵腰间佩剑,却被身后的弗塞斯扯了进去。长发被掉落下的帘子扯断了一根,夹在那帘子间。男爵看见,取了下来仔细观察,然后一圈圈绕在了剑柄上。
回到教堂时雨还在下,希尔站在门口看着男爵渐渐消失,心里充满了遗憾。
“人家都已经走远了,还在看。”
“要你管。”
“他好像喜欢你。”
“……”
法兰蒂斯窝在火炉旁的毯子上看着长长的卷宗,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让走进去的希尔更加生气。
“你能不能稍微解释一下这个?”扯起衣袖露出右手腕上一条细长的黑色印记,他跪坐在法兰蒂斯跟前,眼睛里似乎要喷火而表情却跟平时没有什么两样。
“咦,什么时候长长了?”放下手中卷宗,法兰蒂斯凑过来盯着那条印记看,有些为难的皱眉。“希尔,你最近是不是中了毒?”
“这是两回事,你为什么要封印我的能力,让我在人前不能说话?我当是我学艺不精,没想到竟然你故意搞鬼。”甩开法兰蒂斯的手,他恨不得将那卷宗扔进火炉里泄愤。“真是可恨。”
“封印并不是针对人类的,你不信就去找个人讲话试试,绝对不会出现异常。”
“那我为什么跟他说话就……”
“是因为你中了毒。你第一次去兰特里斯的时候就中毒了那黑蔷薇的毒,之后我才封印你的能力,让你不能随意替他做事。不然,凭你的个性,世界都能打下来送给他。”
“我还没喜欢他到那种地步。”
“封印你能力的人不是我,而是你自己。”
“什么,我…怎么会?”
“你去兰特里斯那天刚好是月食夜,灵力极弱而又中了毒,却执意身处那种地方一整晚。哎,或者说,是月亮封印了你。”
“那要怎么解?”
“我还不知道。”
“……”
☆、chapter 20
希尔看着法兰蒂斯严肃的表情相信这并不是谎言,不禁有些失落。这样下去自己不知何时才能正常的跟人类交流,想起来就难过呢。
“不过,希尔,这也许并不是一件坏事。我族本不是人类,自然不能跟人类有过多交流。你不能跟他们说话,也就免去了不必要的麻烦。”
原本心里已经不痛快的人听到这样一句话更是生气,看着法兰蒂斯良久,摇摇头说,“你不懂。”
后脑勺没防备的遭到袭击,连忙捂住止痛,那张平时没什么表情的脸竟然痛到扭曲。“法兰蒂斯,你个混蛋。”
“你敢直呼我的名字,找死。”扬起卷宗又是一下,希尔跳开去回以一击,将桌上的酒杯扔过去擦过法兰蒂斯脸颊掉进了火炉。
弗塞斯端着食物进房间,看到这样一幕直摇头,淡淡的旁观,“所以说我的不良是有原因的。”
“弗塞斯,帮我教训这个混蛋。”希尔抽出法兰蒂斯的佩剑朝着房间正中间的人挥去,却被他用食指和中指夹住了,稍微用力便扯了过去。
“你给我适可而止,最近跟人类走太近让你忘记自己的本来面目了吧,竟敢如此放肆。”甩开手里的剑,法兰蒂斯似乎真的有些生气了,看着已经停止的希尔维斯特正打算着说出惩罚他的话,心里却有些不忍。
果然自己才是他如此没用的根源,太骄纵放任了才导致他如今这样脾气比本事大。
弗塞斯见状立刻放下手中物到希尔身边去,拉着他就连连冲法兰蒂斯鞠躬道歉,可是希尔却机械的站着没有回应。法兰蒂斯看看弗塞斯再看看希尔,知道这孩子还在为自己的封印苦恼,终于心软。
“你回去吧,封印之事我会想办法。”
“你说的哦?”
“嗯。”
希尔瘪瘪嘴放下衣袖移步走出房间,弗塞斯眼睛转转也跟了上去。
“大人。”
“嗯?”
“什么封印?”
“哦,就是我不能跟Alfred说话啊。”
“被封印了么?”他想起之前的对话,看起来不像是族长做的,“是什么人干的呢?”
“哎,不要问了。”低头看着手腕上的黑色封印线,他想起自己当时出现在兰特里斯时确实有些不一样的感觉,没想到竟然是起了这样的反应。
“我有个朋友,不知道能不能帮上忙。”
“诶?”希尔转身看着弗塞斯,想到这人混乱的交际关系网非常相信他认识懂这些的家伙。“是什么样的朋友呢?”
“大概…懂这些的…一条…蛇。”
“火族?”希尔看着楼道里的仆人们正在嬉戏,那种简单的喜悦曾经让他很不齿,不过此刻却看起来让人温暖。“你怎么老是跟那些乱七八糟的人混在一起?”
“因为他们让我快乐。”
希尔转过身再看到弗塞斯时他已经开始傻笑了,但是他却觉得之前听到这句话时那语气分明带着浓烈的认真。原来一直笑着的弗塞斯并不快乐么,跟那些贵妇们之间的纠葛也让他不开心么。
“是么?”
一次关于接触封印的谈话就这样结束了,希尔回到自己房间沉默着熄灭了所有的灯,尽管这样他还是能看清楚这周围的一切,只是跟有光时有些不同。看法不同,但是事物并没有发生任何变化。他大概知道了些什么,同样的事情,不同的角度和眼光就能造就不同的效果。
他又问了自己,这样每天努力着的事情能否让他一直快乐呢。管他呢,等腻了那天再说。
男爵站在水池边看着水里的红莲,弗洛那举着火把走过来为他照亮。
“大人,已经很晚了,还不休息吗?”
艾尔弗里德想要摘下一朵莲花来,因为距离的缘故只得使用佩剑,却在拔剑的瞬间看到了剑柄上的白发。犹豫了一下还是放弃了,任凭冷风轻轻地吹过。
弗洛那看到了男爵的不对劲,扯出绑在腿上的鞭子摘下一朵红莲递给男爵,“大人是要用这莲花来炼制药品吗?”
“不是。”接过莲花的他依旧是一脸木然,这样的夜色下这样的红让人有一种想要毁掉全世界的冲动,突然想听听父亲的说教,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强烈。“今晚我在父亲的房间过夜,你早些休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