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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我不喜欢塞西莉亚。”
“为什么?”
“不为什么,就是不喜欢。”
“我知道你还没有习惯多一个人的生活,等到你成年后也会结婚的,到那时就不仅仅是这样的局面了。你要处理的问题会…”
“我才不要结婚,我不喜欢女孩,我喜欢哥哥。”
“…亚历克斯,这是不一样的,算了,以后再说。现在先把身体养好,你要是不喜欢她,不去招惹就是。庄园这么大,不一定每天都能见到面。”
亚历克斯抓住一个枕头紧紧的靠着哥哥,眼睛眨了眨还是没有神,“哥,我说的是真的,我说我喜欢你,是真的。那种喜欢,你知道么?”
“……”男爵看了看站在门口的佛罗那,眉头一皱什么都没说。“让佛罗那多陪陪你吧。”
抬头看了看艾尔弗里德,咳嗽一声没有理会站在门口的侍卫。
两天后,在路上耽搁了半个月的货物总算运到了庄园,男爵亲自接见了来访的商人。
兰特里斯庄园的正中心有一个人工修葺的湖,周围由圆形围墙隔开,墙壁上都是绿色的蔓藤,终年不开花叶子也不会变黄。湖里种着常年开放的红莲,没事的时候男爵就在那里看书休息。有事时这个环境优美的地方就变成了秘密基地,通常是在午后散步时跟来访的大臣或商人们谈论要事。
艾尔弗里德看着那已经风干的褐色颗粒,每一粒都十分饱满,看得出来商人们为了保持良好的质量下了很大的功夫。
“沃尔兹先生,我很喜欢这些东西,很不错。”
“大人您喜欢就好。”毕恭毕敬的模样在男爵看来确实十分惹人喜欢,他觉得自己这心态或许将来再次出现就会吃亏,便只是笑笑就继续踏着缓慢的步伐。
“伦敦的天气不太适合制作这样的东西,所以才麻烦你们大老远的运送这些物资过来。一路上辛苦了,今晚我准备了简单的宴会款待沃尔兹先生,还希望先生会喜欢。”
“有劳大人了。”
在庄园的正殿大厅中央是一条直接通向舞池的通道,两边是相通的小水池,每当傍晚来临时总能看到侍女们趴在池边往池里的红莲叶片上放点好的蜡烛。
艾尔弗里德从地下室的秘密通道里直接到了正殿,只为查看宴会的布置情况。长筒靴踏着地面发出来的声音在这宽阔的空间里发出清脆的声音,同时还伴着回声一点点的向四周扩散。他看到仆人们正在忙着布置舞池,而从大门迈向舞池的通道上只有一位侍女在点亮路灯。
她很小心的往那些只比灯盏大些许的叶片上放置点好的蜡烛,头发虽然盘的很好却还是从后背上掉下来一撮,这不偏不倚的透露出她的认真。
男爵慢慢靠近,看着那位穿着白衣的女子,隔着摆放在道路旁的花柱他仿佛看到了那一位白发少年。再仔细眨眼确认也都还是那个人,于是便加快速度上前去。
绕过那些花柱,踏下台阶,一身黑衣的他在光线不明的空间里显得有些诡异,加上那一张表情凝重的脸更加突出。
“你…怎么会过来的呢?”问出去的时候他诧异的发现自己似乎很紧张。
“大人…”侍女见到男爵到来,立即起身行礼,手里还端着一盏没有放置的灯。
而站在台阶上的男爵借着这盏灯才看清楚了这位并不是自己心里想的那一位,不免心里顿生百般滋味无法解释。他看着侍女一头梳的整齐的黑发,加上丰满的身材,与那一位总是站着没有表情不说话的少年毫无相似之处。
最后停留在男爵身体里的情绪是失望,他静静的坐在台阶上,对着侍女点点头便开始发呆。
“你继续忙吧,我只是过来确认。”
这几天来自己手上都一直戴着那枚戒指,仔细将来龙去脉都回想一遍,他还是会选择自己最初做的那个决定。有些事情,被杀死在萌芽时期也许对大家都很好。
塞西莉亚站在舞池中央笑着,看到侍从们忙碌的身影就令人期待,她喜欢舞会,喜欢热闹。可看到艾尔弗里德刚才的反应后便觉得这场宴会似乎没有多大意义了。
艾尔弗里德有秘密,她觉得。
“佛罗那,”亚历克斯脱掉身上最后一件衣服,慢慢沉浸到温度好好的浴池里。
“大人。”
“不许离开。”
“是。”
亚历克斯吃过哥哥亲自配的药后第三天便又生龙活虎了,开始了之前的课程学习。整天总是在看到那一摞摞的卷宗就愁眉苦脸,看到赫班尼斯在面前晃悠就会开心微笑。那几句在生病时候对哥哥说的话也似乎被大家集体忘记了,生活恢复到从前的模样。
男爵端着蜡烛一一查看过那些人的面部症状,跟中了Hyoscyami一模样,这就让他放了心。佛罗那站在门口认真听着地下室里的动静,直到男爵叫他才推门进去将那些尸体搬上推车。
水池里的蝌蚪还是跟几天前甚至几年前一样的游来游去,佛罗那把那些商人的尸体慢慢放下去,看到他们沉没直到水面只剩起泡才从围栏退下去。蝌蚪们受到了惊吓,但是一瞬之后就又恢复正常。
☆、chapter 15
这一带在晚上是整个庄园里看起来守卫最松懈实际却是最周严的地方,轮班的只有佛罗那以及其手下的死士。说道死士,每个贵族都会培养那么不大不小的一批,用来捍卫自己那高贵不可侵犯的尊严。兰特里斯庄园的死士之所以存在也有这方面的原因,他们日夜不息的守护着这里的一草一木不受任何伤害。
每逢佛罗那守夜时总会望着前方少主人寝殿的方向,不论寒冬腊月还是春暖花开都不曾改变。那样总是坐在隐蔽处也不习惯点灯的他会给人带来一种此处为无人区的错觉,也因此引来了大批的刺客落网。仇恨这种东西,有时候并不是发生悲剧的全部原因,真正使得悲剧发生的是诱惑。而解决仇恨的方式有很多种,和平是最后的一种,之前是杀戮。所谓的和平解决,不过是在武力上见分晓后做的简单总结。
刺客从围墙外跳进来的时候佛罗那正在担心亚历克斯的病情。那些一落地便开始四处张望寻找事先已经试探过的点,但这样的夜里即使没有大雾也不太容易辨别方向,而杀手们总是从惊叹庄园的规模开始自己的刺杀行动。
“男爵大人的寝殿在前面,过了蔷薇园直走一百米右边那栋白色的就是,左边是夫人的住处。不过你们现在过去可能找不到人,因为他这时候应该不在那里。”
穿戴随意的年轻人突然出现吓坏了那一群人,而仔细打量后会他并不是庄园内部人员,从人数和装备上来讲这些人是底气十足,便开始询问眼前人。
“你是什么人,怎么会知道这些?”
“因为我正要去找他。”
“你也要刺杀兰特里斯男爵?”这句话一说出无疑暴露行动目标,若不是对自己很自信那便是蠢到家了。
“不如一同前往?”并没有正面回答的他只是提出了建议。
黑斗篷蒙面人们面面相觑,半信半疑的接受了,这也就等于接受了死神的邀请。
在解决这一群人后佛罗那留下了可以作为线索的信物,起身时看到换班的侍卫们刚好到,点过头之后他朝着地下室方向去了。
大病初愈的亚历克斯不能吹风,这也就免去了学习剑术,他也终于可以坐在火炉旁研究着竖琴。音色不算差却也称不上绝佳,赫班尼斯抖抖耳朵趴在火炉顶上睡觉,偶尔觉得音色不能忍受时也会偏过头看着那一脸认真的小孩。
终于承认自己无师不能自通的人决定正式的拜师学艺,竖琴老师到的那一天庄园的侍从侍女们像炸开了锅一样想要前来围观老师的模样。裹着斗篷的人只是微笑着点头,慢慢走过长廊几次三番的撞在旁边的石柱子上。
在进入亚历克斯的书房后他长长的松了口气,回头时首先映入眼帘的不是那一位生的标致优雅的少爷,而是趴在他脚边的灰□。
“威廉弗塞斯?”亚历克斯叫来人的名字,打探着他一身奇怪的装束心里皱眉的思索是不是请错人了。
“是的,大人。”鞠躬行礼,姿势算得上符合礼节,可他的眼神始终有些躲避亚历克斯的方向。
“你会弹竖琴?”
“是…是的。”
“你的老师是谁?”
“呃…”他犹豫了一下,拿着竖琴的手有些不自然的抖动,“宫廷乐师,希尔维斯特克莱门森先生。”
少年显然有些吃惊,想想那位的光辉形象,再对比一下眼前人,实在不愿意相信他们竟然是师生关系。
“弹一首给我听听。”
“是。”
趴在椅子旁的赫班尼斯没有动,只有身体偶尔抖动一下。那音色确实不错,亚历克斯听的入迷,也后悔自己之前给他的形象打的低分。
“确实很好听,我之前误会先生了。以后请耐心些,我可能有些笨。”
“大人的聪明是大家都知道的事,相信学习起来会很轻松的,我的作用只是顺便引导而已。”
寒暄过后便开始简单的教授音色旋律的概念,因为那只不怎么显眼却无法忽略的猫,弗塞斯始终有些顾忌的说着话,显得十分小心。好在听到佛罗那的声音后猫咪终于离去,这位整天都不见身影的吟游诗人才得以认真讲学。
等到年轻的老师终于讲学完毕回到教堂时,希尔维斯特正在试着用水晶球进行占卜。看到弗塞斯进来他放下手里的水晶球似笑非笑的上前,盯着他脖子上那根红色的女式丝巾专注的看。
“大人…”
白衣少年挑挑眉扯下那条丝巾,闻了一下便扔到了旁边的火堆里,并因为刺激而打着喷嚏。
“你怎么会有火族人的东西。”
“这个…是路经意大利时一位酒馆老板娘送的…后来才知道她是火族,所以…”他盯着那条正在被烧毁的丝巾,却没有上去拯救的意思。这样的信物他收的多了,难得能记住出处,也不外乎因为对方跟自己一样不是人类。
“你也应该检讨一下自己的行为,不要在没有弄清对方身份时就乱来,出了乱子谁来担当。几十岁的人了还这么幼稚,你说说这成什么体统。”平复了呼吸是在忍不住要教训一下这个名义上是自己的侍从却很少能见到身影的家伙,“还有,谁让你去兰特里斯的?”
“大人教训的是,我这就回去反省。”
“我在问你问题。”
“这个…”已经转身的人听到咆哮慢慢的转过身,却没有回答的意思。
“是不是法兰德斯?”
“这个…”
“真的是他?”
“这个…”
“说!”
“是的。”
☆、chapter 16
希尔维斯特冲进法兰德斯的房间,发现那位正襟危坐看起来跟自己年纪相仿的男子正一脸释然的看着书,这样子就让他更加火大。
“为什么?”
“希尔,我教你的,都忘了么?”放下书起身走过来看着依旧一脸怨妇模样的少年,为他梳理因快速走路而乱了的头发。
“你教我什么了?”
“做事不可鲁莽,凡事都深思熟虑,戒骄戒躁…”
“你就像修道院里的和尚,这么多话也不觉得对不起自己那张脸。”随意的趴在地毯上蜷缩成一团,“还没到冬天我就已经开始觉得冷了,总是睡很多,这样不好。”
“夏天你不也一样睡很多。”
“……”
“你呀,就是跟人混太久,沾惹到他们身上的气息了。”
“你不要这么说,我只是希望你不要插手我的事情而已。况且这件事对你来说本就无关紧要,为什么要来干涉那么多。”
“那小子并不是简单的人物,即使你比他年长很多也不可以轻视了。他将来可是会左右英格兰和苏格兰的命运。”
“父亲,你看到他的未来了?”
“他娶了苏格兰公主,沿着这件事推理一下而已,我对他的未来才不感兴趣。“
“……小气。”
而弗塞斯则是给出了最直接的建议,在他调试竖琴的弦时无所谓的说,“其实,大人,不是我说你哦。与其总是努力想要看到他的未来,不如先学习怎么用异族语言跟他正常交流吧。你这样见他一次只能说一句话的局面真的让我捏一把汗呢。”
希尔维斯特皱着眉点头,“我当然知道这方法很直接管用,那你也得考虑到我的语言学习能力。如果这件事真的那么简单,我会想不到么。”
抱着竖琴的人拨弄了几下确认准确无误后笑了,“你也会有做不到的事哦。”
“你以为我是你么,见到谁都能很快打成一片。”
“但是你也有我学不来的特色,所以,慢慢学吧,想要跟他在一起的话,这个应该是必备前提。”
艾尔弗里德坐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