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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对于这个可能会成为姨娘的通房丫鬟寻妙,府上一般的丫鬟都是敬着的,寻妙虽还是丫鬟身份,重活累活跑腿活儿都是不必要做的,只在“床上”把四爷伺候的舒舒服服便好。
许绣忆记忆之中,同这寻妙也素无来往,因为前世的许绣忆,是个规矩人,刻板的很,对于这种少爷丫鬟胡搅和的勾当,甚是看不入眼,所以对四房那里的人,向来敬而远之,不,应该说是不屑一顾。
所以,这寻妙来,应当既不是来跑腿送什么话的,也不会是来攀交情的,仔细一琢磨,看她跑的那慌慌张张的,大抵是从苏锦郁那听说了昨儿晚上的事情,所以壮了胆子过来看看她屋子里是不是真的闹鬼。
她不觉好笑,苏锦郁这茬,她可不会就这样姑息了过去,心里头不知道怎么的,除了昨儿夜里的事情之外,对苏锦郁还记恨着一件事,恨的有些咬牙切齿的,可愣生生也想不起来这到底是件什么事情。
回到屋里的时候,安承少已经起了,他也是个少爷脾气,起床了不知道把自己的被褥叠好。
许绣忆念他是病人蹲上蹲下动来动去容易扯了伤口,所以便不同他计较,只是吩咐了他去躺椅上歇着,说是一会儿要给他拆线。
今天是苏锦源二七了,按着这里的说法,二七就是要和牛头马面走了,所以家里人今天要祭阎王,拜地神,用人间的说法就是贿赂贿赂阎王殿的人,好让苏锦源在地府的日子好过些。
一早上苏家人就在张罗,过了今晚上,“三爷”就要走了,安承少身体底子甚好,用是伤药补药也一应是最好的,如今伤口都差不多长好,拆了线,就可以走了。
拨开他的衣服,她纤细的手指在伤口处轻按了几下,指尖有些凉,他却红了脸。
这些日子不是第一次和她肌肤相亲了,可是每一次他却都会像是毛头青年一样,脸红心跳的不能自已。
尤其是昨儿夜里看了她一片肌肤,抱了她一把后,他总有些心猿意马。
第十五章 生了根,发了芽
第十五章生了根,发了芽
尤其是昨儿夜里看了她一片肌肤,抱了她一把后,他总有些心猿意马,目光看着许绣忆,眼底里精光闪烁,却有怕许绣忆察觉,总是躲躲闪闪的不看许绣忆。
相反,许绣忆显的大方多了。
动作熟稔的拆了线,动作利落的给他上了药,然后合上他的衣服,帮他系上了腰带,笑吟吟道:“晚上一家人都要去堂上拜阎王,你就那时候走,穿上苏锦源的衣裳,就算有人瞧见了,也只以为是苏锦源别勾魂使者勾魂了,要走了。”
衣服穿妥,他的脸色才稍稍恢复了一些,看着外头天色,已是正午,离晚上不过三五个时辰。
想到三五个时辰后要走,他面上,有些失落的神色。
许绣忆正忙着给他收拾一些伤药,自然没有发现他正盯着她的背影失神。
等到她回转身,他已经移开了目光,站起身对她道:“这几日,多谢三奶奶照顾,有生之年,我必定报答。”
许绣忆只是轻笑一声,把一堆药瓶推他面前:“你要真要报答我,回头出去的时候,把这包你这几天换下的血衣一起带走,我自己还不知道要怎么处理呢。”
“好,三奶奶,你可有什么心愿,只要我能做到,我定然满足你。”
心愿?
有,但是指望他,那是不可能滴。
“我衣食无忧,还能什么心愿,你不用念着报恩,我说了,救你是我的责任所在。”
“那报答你,也是我的责任所在。”
他倒是坚持,许绣忆知道,若是不给他个心愿,不让他报恩,他恐怕也难以安心。
是以,随口胡说了一句:“好,既然你要报恩,我这辈子也没收到过男人送的花,你就送我一次,当是报恩了。”
她语气里,似有自我调侃,但是绝对没有轻浮和引诱。
她实在也是想不到什么心愿,这个就是随口那么一说。
他沉默了一下,旋即拱手道:“一定帮三奶奶达成心愿。”
他的模样很是庄严,好似这玩笑一般的心愿,神圣的很一样。
许绣忆笑意盈盈,指了指外头院子:“这些花我可看不上眼,你要送,就要送顶顶好的花给我。”
外头院子里,种的是牡丹芍药桃花杜鹃之类,她这样说,只是为了向他表示自己的要求严格的很,要一束花可不是为了打发他的执意和坚持随口说说的,这样,他心里应该能更好过一些。
安承少点点头:“那些花,也配不上你。”
她弯起了嘴角:“想不到你还挺会说话,花是死物,一朝一夕的精彩,当然比不上人了,你收拾一番,把这身上衣裳换了,记得回头帮我把血衣都拿走,我去看看金玉银玉回来没。”
“三奶奶。”
“还有什么事?”
“呵呵,谢谢。”
还真是个爱客套的古人,这几日相处,前后左右他都不知道说了几多声谢谢了,许绣忆也已是习以为常,微微一笑,转身往门口去。
她约摸是不知道,她微微一笑的模样,就像是蒲公英的种子,就这样被一阵初春的暖风吹到了安承少的心窝子里,生了根,发了芽。
第十六章 苏锦郁吓尿
第十六章苏锦郁吓尿
金玉银玉端了汤药回来,交头接耳的一路说着话,许绣忆在门口迎着,这几日都这样,怕金玉银玉进屋,任何的东西她都在门口等着接。
“给我。”
从金玉手里接过木托盘,金玉忽然道:“三奶奶,四爷生病了,大爷二爷房里都过去看了,你要不要过去探望?”
“生病了?”
该不是昨儿夜里给吓出的病。
果不其然。
只听金玉道:“是啊,病了,昨儿本还好好的,半夜里不知道中了什么邪乎,人和泥巴地打了滚一样,浑身脏兮兮的从外面回去,一回屋就晕死过去了,下半身衣裳都是湿答答的,好像是失禁了,一晚上说胡话,发高烧的,老爷亲自给把了脉,我们去厨房的时候,厨房还炖着四爷的安神汤呢。”
银玉接话:“三奶奶,人家都说四爷撞鬼了,四爷昨儿夜里说胡话,都是叫别过来,别上我身,别附我身上,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三奶奶,你说,四爷是不是遇见三爷了?”
银玉说着,大约自己先给怕着了,打了个冷战。
金玉忙推了推银玉,使了个白眼,道:“怎么说话的,三爷人好,怎么能害自己的亲弟弟。”
这话,倒像是不敢开嘴苏锦源,故意讨好着说的。
也是,“三爷”的魂魄就在屋子里,两个丫头敢在背后嚼舌根吗。
许绣忆端了汤药,淡淡一句:“不该打听的就别打听了,我就不起四爷屋里了,你们看着拿些东西过去慰问一下,就说我要照顾三爷,走不开。”
金玉银玉忙不迭的应声,许绣忆却是嘴角喊了一抹小邪恶的笑意。
这个苏锦郁,原先还想着怎么教训他,没想到他胆子尽然这般小,把自己吓的屁股尿流,下半身衣裳全湿答答的,浑身沾满了泥巴,呵呵,看来这次,他是个吓的不清,活该他的,这样丧尽天良的人,就该一烧烧成傻子才好。
许绣忆本不是个毒辣心肠的人,虽然不至于做到以德报怨,但是也不会揪着别人的错误耿耿于怀,死死不放,还下这样的狠心诅咒,毕竟昨儿夜里苏锦郁也没有得逞,可是为什么心里头对苏锦郁,那叫个恨的牙根痒痒呢。
这种恨,有些莫名其妙,她想放宽一点心,别这么死心眼的和苏锦郁过不去,可是这恨意就和个根深蒂固似的,许绣忆不明白了,苏锦郁到底是对自己做过什么,这什么她怎么就记不起来了呢。
回到屋子,她暂时把这莫名的恨意收了起来,把苏锦郁的事情和安承少说了,安承少只是嘴角一勾,吐了四个字:“罪有应得。”
连安承少都这样觉得,看来可能是苏锦郁做的真过分了,或许,她承袭了前世许绣忆全部的记忆,性格里,自然有几分是那个刻板规矩的许绣忆的。
被小叔子调戏了,她能释怀,按着前世许绣忆的性格,心里能不恨?
这样一说,对于苏锦郁的恨意,便解释得通了。
*
是夜,苏府给苏锦源做二七,烧了许多冥币给阎王,还烧了苏锦源的生辰八字和死期,意是让阎王照顾好这个生辰八字和死期的人。
府上还请了一个人称半仙的术士,让术士守在三房门口,看看牛头马面有没有把苏锦源勾走。
民间有个说法,若是过了二七牛头马面没有来勾魂,那这个鬼就无所定处,要成为孤魂野鬼了,自然也没有了投胎转世为人的机会。
这里的人,迷信的很,对这种说法相信无疑,所以苏府的人只怕苏锦源成了不能投胎的凄凉野鬼,请术士开“天眼”帮她们盯着点。
烧了纸钱,那术士就过来了,跌跌撞撞脸色惨白的。
“走了没?”老太太问道。
“走了!”术士喘了一口气,脸色依旧煞白,像是被什么吓的。
许绣忆在人群里看着术士的脸,强忍着笑。
又是一个骗人钱财的神棍而已,大约是安承少在屋子里弄出了动静,他以为真的遇见鬼了,才给吓成这副模样。
可偏偏他也不能叫人看出他被鬼怪吓到,不然岂不是倒了牌子。
所以吓的心慌,却故作镇定,继续行骗。
苏绣忆不管这个,苏家钱多的是,爱怎么散怎么散。
大家一听苏锦源走了,都松了一口气。
说是怕苏锦源变成孤魂野鬼,所以眼巴巴的想让地府把他勾走。
其实说白了,就一句话,大家都怕鬼,怕苏锦源赖着不走。
这下走了,大家自然松气。
许绣忆也松了一口气,安承少应该走了,从今儿开始,她也不用再“装神弄鬼”,关在屋子里哪里都不敢去了。
第十七章 寻妙的不自然
第十七章寻妙的不自然
二七做完,个字回去,老太太问术士买了一些符纸,大奶奶拿了,叮嘱了一句晚上送到四爷房间里去,东南西北四个方向都贴上。
苏锦郁看来是吓的不轻,听说这会儿还昏迷着说胡话呢。
因为他没有指名道姓说谁是不让哪个上他的身,但是大家心里其实明白的很,肯定是三爷。
三姑娘已经让道士给镇住了,这苏府里还有一个鬼,不就是三爷了。
老太太疼爱老三,可是如今老三都死了,她就老四一个儿子,全部的爱都忘老四身上放,只求老三赶紧去地府报答,排个号投个胎,不要再纠缠着家里人。
为此,才请了术士来看老三走了没,顺道还问术士要了符纸,大抵是用来抵抗她的三儿子的。
大奶奶从老太太手里接了符纸,诺诺的点头应。
大伙儿各自回房,许绣忆走在后头,大奶奶停了两步等她,等到她上来,大奶奶才一脸央求的看着她。
“三弟妹,咱们一道儿去,我一人去心里慎得慌,别怪大嫂说话直接,我不像你,你不怕三弟,我可害怕的紧。”
许绣忆想到苏锦郁,心里发了冷笑,嘴上却道:“好,那我就陪大嫂走这一回,大嫂。其实你大可不必害怕,锦源已经走了,他昨儿夜里就俯身在四弟身上,向我来告别了。”
“什么!”苏李氏吓的一个踉跄,差点栽了跟头。
许绣忆语气哀凉:“说是过了二七就要走了,所以要和我来告别一下。”
“那么说来,四弟真的是,真的是……”
“嘘,大嫂,这等事,说出去只是吓人,若是把母亲吓坏可不好了,我想这锦源也走了,四弟总能好起来的,这一茬子我们就翻篇,我只告诉大嫂,大嫂可不要向外面说。”
苏李氏犹然吓的脸惨白惨白,不过却不跌的点头:“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到了苏锦郁屋子里,他的两个通房丫鬟伺候着,一个寻妙,白日里鬼鬼祟祟的在许绣忆那屋子门口出现过,一个是邰莲,年纪最多也就十五,如今挺着六个月大的肚子,在床边打盹儿。
许绣忆和苏李氏的出现,惊醒了两个丫鬟。
自四爷把老太太最心爱的丫鬟茗轩强了后,老太太就派了两个武师看着他,屋子里能差遣的丫鬟,就只有邰莲和寻妙两个,剩余的便是小厮,还都是长的顶顶难看的小厮,听说平日里,四爷都不让武师和小厮靠近他的房间,近身的事儿,只让寻妙和邰莲伺候,是和老太太赌气,当然也是因为他四爷只需要女人。
看到两人,寻妙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