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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娘又是一句吼,安承少俯身,红着眼眶,捏住许绣忆的鼻子,扣住她的下巴打开她的嘴,用力的吐了一口气息进去。
再触碰这张唇,却是这样痛楚到害怕的感觉。
她为何会在那,她都听见了吗?
该死的,他为何要说那些违心的话,他从来都没想过要和许绣忆真正走到在无可能,当从水里捞起她的那一刻,他就知道她已揉入了他的骨血里,要剔除岂是那样容易,若是今日她活不成了,死在了他的眼前,那他恐怕也不愿意再见到明日的太阳。
他用力的送着气,老板娘也用力的按压着,终于,一口水吐出,那没了气息的人儿,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迷迷蒙蒙中,喊了一句安承少,然后,又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老板娘已是满头大汗,道:“没事了,放心吧,回去歇一阵就行了。”
武墨惊魂未定,这会儿才缓了一些过来:“我怎是没看到绣忆也在,若是看到了,我就不会顾自己睡着了。”
安承少一言不发,只觉得所有的力气都在那一瞬被抽空,如今许绣忆从生死边缘捡回了一条命,而他的心,也随着她在死亡边缘走了一遭,那种感觉,便是此生都未曾有过的。
他经历过多少的生死劫难,大方大浪,如今想来,也敌不过许绣忆的半根毫毛。
轻轻的抱起她,如同抱着世上最珍贵的宝贝,他大步的除了木子家,武墨整顿了一下头发和衣裳,赶紧跟出去,已是不见安承少和许绣忆的声音,不过她大约猜得到,是回客栈了。
许绣忆在木子家,所以,许岚清肯定也在不远处的孙家药汤,她站在木子家和孙家药汤的分叉口,她来这里,安承少说的,是因为他在这里。
第一百零八章 拥抱
许绣忆在木子家,所以,许岚清肯定也在不远处的孙家药汤,她站在木子家和孙家药汤的分叉口,她来这里,安承少说的,是因为他在这里。
她嘴硬着不愿意承认,可她如何骗得过自己的心,她来了,因为他在这里。
这些日子,她在等他一个道歉和解释,日复一日。
只是朝夕更替,日月几轮交替,她等到的却是失望,她终于还是按耐不住,她去找了他,却听许家的家丁说许岚清和许绣忆出发去了冕阳县。
她马不停蹄奔走了几日,她想见他,想到发狂,只是……
她不曾想,昨日清晨在那朦胧的细雨中,终于追上的许家马车中,他是被人抬着下来的,远远的她躲在一处巷内,看到他昏迷不醒,而许绣忆一路叮嘱着大家小心。
那一刻,她就要现身,是安承少拉住了他。
安承少告诉他,许岚清病了,武墨从安承少的平静的眸子里,知悉安承少早已知道此事,却一直瞒着她。
许岚清病了,病的似乎不清,武墨看安承少眼神,似有什么事情瞒着她,她死缠烂打,安承少终于将知悉的和盘托出,她闻言已经是彻底傻了眼。
武墨服了毒,如今虽然命保住了但去一直昏睡不起,许家把他送到冕阳县泡孙家治百病的药汤,就是想看看许岚清会否醒来。
他服了毒,这对于武墨来说,是何等残忍的一个消息。
她追问安承少是何时的事情,安承少说的日子,更是叫她差点想杀了自己。
那日,她和许岚清赌气,故意和旁的男子演了那样一处给许岚清看,戏院之中,她甚至失去理智的闪了许岚清一个耳光,看着他面孔浮肿眼底绝望的模样,武墨当时就后悔了,只是理智叫委屈和愤怒冲垮,她看着他落魄离去的背影,楞是没有追出去。
如果她知道,如果她知道……
都是她害的,所以,她为许岚清来,如今,却是连他一面都不敢见。
举头看着孙家药汤的方向,她红了眼眶,脚步踌躇不前,不舍离开,又不敢靠近。
她如今再无奢愿了,她只求许岚清醒来,哪怕醒来之后,他再也不愿意见她。
*
客栈,上三房。
许绣忆迷迷瞪瞪的醒过来,眼前恍惚有个人影在晃动,她努力辨识,这是一个青衫素袍的男子,身材颀长,容颜却看不大清,眼前似迷了一层雾一般。
她眨了眨眼睛,那人影猛然扑到了面前,近在咫尺的,眼前那层雾渐渐散去,是安承少俊美的容颜,那一双漆黑的眸子,如今正欣喜又怜爱的看着她。
“绣儿,你醒了?”
绣儿,他喊她绣儿,大约是在做梦吧。
许绣忆缓缓闭上眼睛,若是是个梦,她倒愿意别醒过来,她和安承少,也只剩下梦中这一点的温情了。
只是,下一刻,有一双大掌,紧握住了她的手,那感觉是那样的真实。
她猛然睁开眼睛,眼前的面孔并没有如同泡影一般消散,手上的触碰如此的真实,甚至他近在咫尺的呼吸,也是这样的温热。
“安承少!”她缓缓的开口,几分不确定,他怎么会在这里?她又是在哪里?发生了什么事?
脑子里有些混混沌沌的,不过昏迷前的一幕幕却渐渐清晰起来。
随着那渐渐清晰的记忆,脑子里盘旋的,只剩下安承少那句我和她再无可能,她心口锥疼一瞬,眉心轻抽。
安承少以为她身子尚觉不适,轻声急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带你看大夫。”
他的手,始终握着她的手,他的容颜近在咫尺,许绣忆又有些恍惚,分明说了再无干系,又作何要摆出这样一副关心的态度。
她心里泛了委屈,苦涩一笑,从安承少手中抽回了手。
“安公子,男女收受不亲。”
他一愣,下一刻,却是不依不挠的抓住了她抽走的手,几分霸道:“你我之间,你真要分的那样清楚吗?便是你身上一粒痣我都记得清清楚楚,你非要这样据我于千里之外吗?”
他这又是哪一出?
分明是他自己说的他们之间再无可能,再没有一点瓜葛,如今又是要如何?
许绣忆记得自己是溺水了,大概是他和武墨救了她,她感激,但是还不至于感激到以身相许的地步。
她倔强的抽回身起身,头有些昏沉沉的,她却强撑着要下床,熟料却被他一把挡住了去路,下一刻,他倾身压了下来,低沉恼怒的语气,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和我在一起就那么难受吗?就一刻都受不了吗?你我偏就要折磨你,你的命是我救的,今日你哪都不许去。”
他语气颇为霸道,许绣忆怔忡在了那,却不是叫他吓到的,只是觉得两人如今的暧昧姿态,着实有些不妥,他几乎整个人压在她身上,气息喷吐在她的面颊上,滚烫的似要灼烧她的皮肤。
她的面色,不觉绯红了一片,语气却十分的恼:“你放开我。”
他十分霸道:“不放。”
许绣忆推拒,但是那点力气却全不是他的对手,他颀长的身子压覆在她身上,在这暧昧的姿态中,她显的有几分狼狈。
“安承少,你要做什么?”
她吼他,他一怔,其实他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他早该知道她不属于他了,可是这一刻,却想要霸占她所有的美好,想要将她禁锢在怀中就这样一生一世。
他一双黑某里,泛了些许的痛苦,下一刻,猛然俯下身,用力的吻住了她的唇。
“唔……”
所有的言语都被堵截在了这个近乎粗暴掠夺的吻中,她抗拒,她挣扎,他却伸手扣住了她的脑袋,五指揉入她湿濡的发间,迫使她承受。
她不得法,叫吻的喘不上气来,只剩下一双手,用力的捶打着他,他却浑然不觉痛楚一半,反倒吻的越发的狂野。
“安……唔,唔……”
想咒骂,却恰好给了他机会趁虚而入,湿濡的舌尖勾缠住她的,她浑身一僵,有那样一刻身子绵软的像是被抽干了力气。
他的大掌,渐渐松开了她的脑袋,转而往她的领口滑去,直到那滚烫的大掌隔着肚兜贴上那柔软,许绣忆才猛然惊醒过来,再度挣扎的扭开头,气急败坏。
“安承少你疯了。”
“我是疯了。”他低吼一句,声音几分嘶哑,“我是疯了才不介意你是个有夫之妇,我是疯了才能忍受和别的男人分享你,我是疯了,许绣忆,是你把我逼疯的。”
他疯狂的啃噬,从脖子蔓延到她胸口,许绣忆还没来得及拉住领口,衣裳已经叫他一把扯开,褪了个干净。
空气温热,他的身子滚烫的熨贴在她身上,许绣忆心下颇为委屈,她知道若是安承少要硬来她必定不是他的对手,这样的对待,让她觉得屈辱。
想着,眼眶红了一片,她低声抽噎起来。
他终于停下了动作,下一刻,沉沉闭上眼睛,颇为懊恼用力一张砸上了窗,雕花木窗摇曳一番,听得见木头碎裂咔擦的声音。
许绣忆泪眼迷蒙的看着他,冷道:“如果这是你救我一命的代价,那我宁可去死。”
他那紧紧闭着的眼睛缓缓松开,眼底一片痛楚,翻身躺在了许绣忆身边,伸手,将薄被给许绣忆盖上,伸手隔着被子环上了她的腰,哑着声音道:“让我抱你一会儿,就一会儿。”
她永远都不会明白,那种差点要永远的失去她的痛苦。
她永远也不会明白,她对于他是怎样的存在。
没有再多过分的举动,他只是静静搂着她的腰,头埋的很低,看不清他的容颜,所以,她也看不见他的眼泪。
鬼使神差的,她没有办法抗拒,只这样静静由着他搂着,时间分分秒过去,转眼外头天色擦了黑,暮色将至,他似乎睡着了,听得见他均匀的呼吸。
“安承少。”
许绣忆喊了一句,他沉沉应:“恩。”
原来没睡。
“我要回去了。”这个午后,无疑是奇怪的,她分明早早的在心里和他划清了界限,但当他如同个孩子一样恳求她让他抱会儿的时候,她却不忍心拒绝。
如今,她还能如此平心静气的和他说话,而他,也是那样的平心静气的应:“恩!”
只是,他的手却不肯放开。
她起身,抱着被子想抽身出来,他忽然沙哑了嗓子问了一句:“你爱他吗?”
他?
苏锦源?
爱?
她没有办法回答他,因为委实她觉得这与他无关。
“我不需要告诉你。”
“那你可有爱过我?”
他这是怎么了,这样一句句问的许绣忆心里头凉凉的痛起来,原本不是都已经开始往相忘于江湖的路上走了吗?怎还有生出这样多缠缠绵绵的情愫来。
她不想瞒着他,事实上她又如何瞒得住,若是不爱,就不会恨了,也不会痛了。
“爱过。”
他的手,隔着被子握住了她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许绣忆一怔。
他抬起头来,她终于发现,他两个眼睛肿的厉害,显见的方才捂着头是在垂泪,那样一个男子落泪,着实打到了许绣忆心底深处,她一时间,竟有种想要轻抚去他眼角泪滴的感觉。
只是,手叫他握着,他一双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她,似要将她所有的情绪都看进眼底,想要辨出她是否在撒谎。
有那么一刻,鬼使神差的想说实话,可是她却将将的把话给卡在了嗓子眼,平心静气的反问:“你当日不肯出来认,宁可看着我被人推上风口浪尖,是因为你不确定孩子是不是你的,还是因为我不值得?”
他被问住,有许多事情,原名不告诉她是因为时候不到,如今不告诉她是因为怕,怕她终究和还是和苏锦源一条心。
他用沉默替代了回答,她懂了,笑的故作轻松:“既然放开了我的手,那就别再牵上了,我这个人其实记性不大好,有些事情慢慢的我也就忘了。孩子你问我是谁的,你应该知道的。”
她的答案模棱两可,他的理解明显偏移。
眼底几分痛苦:“许绣忆,你把我当走什么,情人,还是,傻瓜?”
他淡淡问,自嘲的笑。
许绣忆已经抱着被子下了床,背着身子对着他,也是淡淡的回,淡淡的自嘲:“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
原本是当走全世界的,现在却当作了黑暗世界,一个一旦堕入,就会万劫不复的世界。
空气里,只流动着静谧,她穿好了衣裳,他依旧在床上,她转身看他,他抬眼对视,两厢无言,彼此的面孔在夜色中渐渐黯淡,渐渐的瞧不真切。
她终于道:“我走了。”
“等等。”
他喊住了她。
她站在门口,没有转身:“还有什么事?”
“温泉里,你听了多少?”
他是指代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