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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在门口,没有转身:“还有什么事?”
“温泉里,你听了多少?”
他是指代武墨的身份,还是他的那些话,那他只管放心,她说过她记性不好,很多事情很快就忘记了。
“没什么也没听见。”
“……”
空气里,又是大片的沉默。
“没事我走了。”
“许兄……如何了?”
他总不愿她就这样离开,便是屋子里一片漆黑,但是只要有她的气息在,也算是一种圆满。
说道许岚清,许绣忆才惊觉自己出来太久了,怕是大家都急了吧。
于是匆匆道:“我哥哥很好,我走了。”
说完,推门而出。
门推开,有一阵热风送进来,送来几分她的香气,然后,将那芬芳吹散,安承少伸手要触碰,想要抓住关于她的,哪怕只是片缕的香气,只是他自己也知道,掌心里握着的,也只能是一团空气而已,他终究是抓不住许绣忆任何一丝一缕的。
*
许绣忆回到县衙府上,倒是意外没有把白家忙作一团到处找她,及至看到武墨那刻她就明白,大约是武墨说了什么吧。
武墨见到许绣忆,面色满是惭愧。
许绣忆已是知道她女儿身的身份,对于武墨,虽然有几分恨,但是在爱情里谁都是疯子,许岚清服毒,说到底也是因为太爱武墨了,她怎舍得对许岚清深爱的女子恶言相向。
况且,武墨先已经露出了愧疚的神色,她更是一句怨恨的话都收不出来了。
点着油灯的房间里,武墨有些拘谨的坐在许绣忆的对面,许绣忆给她倒了一盏茶,她没喝,只是抬起头,红着眼眶道:“绣忆,对不起。”
许绣忆微微一口叹息:“不用对我说对不起,这么晚了,你不用回客栈吗?”
武墨神色终于有几分的飞扬,道:“我决定了好好照顾你哥哥,这辈子再也不离开他半步,白靖琪已经给我准备了房间,明日一早我就让承少也搬过来,对了,你和承少,好了吗?”
武墨满心以为经历了那样的事情,安承少抱着许绣忆走了还到这么晚才回来,两人必定是缠绵了一个下午早就和好了。
却听许绣忆失神一笑:“我们,便那样吧。……那这几日,你就陪着我哥哥吧。”
不想和武墨继续关于她和安承少的话题,其实有武墨陪在许岚清身边或许是好的,植物人一般都还是有一定的知觉的,武墨是许岚清心底最深处的人,或许武墨能够唤醒许岚清也有可能。
而且武墨终归是王爷,她做了决定的,许绣忆也是不好违拗的,虽然她知道,武墨不同于一般的王爷,性子上其实还是很好相处的。
武墨见许绣忆原谅了她,满心的欢喜,一把拉住了许绣忆的手,不过很快又松开,几分不好意思:“其实你该知道了吧,是我因为你哥哥的事情有些慌神,都没发现汤池里还有你,不过让你知道也无妨。”
“呵呵!”其实知不知道,都是无所谓,许绣忆并不介怀武墨的身份,早些是有些接受不了男子相爱,可是这些日子来把武墨当作男子,也早早接受了许岚清和武墨相爱的事实,倒是如今武墨是个女的,她还有几分怪怪的感觉。
武墨也跟着笑了一句,对许绣忆道:“我就住了你隔壁,明日承少来,就住到你哥哥隔壁去,想来我们四人从来未曾在一起过,若是你哥哥好了,我们就去附近一出灵山玩吧,听说有神仙出没,我想和神仙许个愿望,许我和你哥哥永世不分离。”
——题外话——
还是改不过来白天更新这个习惯,哈哈,我尽量明天试试白天更,sorry,顺便谢谢大家的金牌,非常感谢!
第一百零九章 温暖
武墨也跟着笑了一句,对许绣忆道:“我就住了你隔壁,明日承少来,就住到你哥哥隔壁去,想来我们四人从来未曾在一起过,若是你哥哥好了,我们就去附近一出灵山玩吧,听说有神仙出没,我想和神仙许个愿望,许我和你哥哥永世不分离。”
她在许绣忆面前,倒也不矜持和保守,她眼底满是盼望的神色,许绣忆从心底里的也希望武墨和许岚清能够长长久久的在一起,虽然这样的希望,对于京城之中苦等的钟雅琴,多少有些不公平。
可在爱情里,从来没有公平可言,不是吗?
是夜,武墨在许绣忆房间里待了许久,同许绣忆说了很多她和许岚清过往的事情,说起第一次在一片麦浪之中她以五王爷的身份强吻了许岚清的时候,她笑的乐不可支。
“你不知道你哥哥的脸,憋的紫红一片,他当时肯定觉得受了某大的屈辱。”
她又说起了千佛寺里头两人偷偷在一起的那段时光,她说这是最美好的时光,总觉得若是此生都这样了该多好。
她也说起那天她其实是故意气许绣忆的,至于那个男子,是三王爷送来,叫做方麟。
五王爷好男风,这是举国皆知的,连皇上也有些默允的意思,三王爷作为五王爷的胞弟,三不五时的会送些美男子过来,那日许绣忆来的时候,正好三王爷送了方麟来,她当时心里头委屈许岚清不守信用,所以才故意借了方麟演了一出戏气许绣忆和许岚清。
她说完后,沉默了许久,抬起头,泪湿了衣襟:“我若是知道会把你哥哥气成那样,我也就不会这么做了,其实我又有什么好奢求的,我原本就没想过要彻彻底底的占有他,人的心养着养着就贪了,我一开始只是想和你哥哥暗暗的好着,之后却想要更多,想要全部,想要占有……呵呵,如今我自食恶果。”
许绣忆见她那样,知道她心里难受,拿了帕子给她,她抹了眼泪,却怎也抹不干,眼泪宛若断了线的珍珠一样落下。
许绣忆本就不大会安慰人,何况她自己还有满肚子的苦楚没处说,只能起身拍了拍武墨的肩膀,道:“五王爷,其实我哥哥从来没有对不起你,一切都只是我爹爹下了药,他几番要同你解释,结果都被你拒绝了,我哥哥是极爱你,为了你他也会醒来的。”
武墨闻言,眼底微惊,旋即那泪水落的更急,越发的自责:“都是我的错,我该给他机会解释的,我是自作自受,我发的哪门子脾气把他送我的东西统统丢了回去,还不让他见我,呜呜呜,绣忆,我这是自作自受,你不要学我,你和承少……哎,你要相信承少对你的爱,不会比我对你哥哥的少。”
武墨又说到安承少身上了,许绣忆不愿意纠结在和安承少的这份感情中,全身而退是最好的选择,于是她道:“今日天色也不早了,五王爷早些去歇息吧,明日我哥哥一早要起来泡汤,你若是要要陪着去,这会儿再不睡明儿会起不来的。”
武墨这才起了身,看着天色委实不早了,抽了抽鼻子:“叨扰了你一晚上,你也早点歇息,我走了。”
送了武墨到门口,外头的月色正好,夜里的冕阳县,别是一番滋味,白日里雾气氤氲,宛若仙境,夜里头却出奇的澄明,夜空如同幕布一般,满天繁星闪烁,白府的院子里种了一些兰花,夜里香气更为浓郁,许绣忆倚靠在门框上,鼻翼间是那兰花清幽的香气,黑眸中是这繁星闪烁的夜空,她在想一个人,一个才见过分开没多久的人。
武墨说,绣忆我这是自作自受,你和承少不要学我。
安承少问她:“我是疯了才会爱上你这个有夫之妇,我是疯了才会想和别的男人一起分享你。”
她记的依稀朦胧,溺水吼,有个近乎疯狂的声音绝望的大喊她绣儿,这种感觉甚是熟悉,曾几何时,她身陷险境,绝望昏迷之计也有一个声音在耳边喊绣儿。
金玉说,那日跌下山坡后她去找营救,结果回来时候发现她已经躺在在亭子里,她当日的没有多想,以为或许是谁路过救了她,如今想来,那一声声的绣儿,宛若今日,虽然迷糊,却又格外的深刻。
安承少,那日,也是他救了她吗?
目光落向客栈的方向,想到他通红的眼眶,眼角残留的泪水,武墨说承少爱你,不会比我爱你哥哥少。
她鼻子一酸,脚步不由自主的,朝着院门外去。
客栈已经落了门闩,她站在他房间下面,仰头看着屋内跳跃的烛火,他站在窗口的身影颀长,他还没睡。
她静静的看着窗内他的身影,仰头看的脖子有些疼,索性找了对面店铺的石阶坐了下来,托了腮帮子看着二楼那个身影,直到看到的眼睛泛酸,她揉了揉眼睛起身,才赫然发现自己身边不远处做了一个白衣人,委实吓的她不清。
待得看清楚那人是谁后,她大为吃惊,看看二楼,再看看眼前的安承少,有些傻气的脱口而出:“你不是在房间里吗?”
他是在房间里,只是开窗的那刻,看到她拖着腮帮子看着二楼他隔壁房间的窗户。
她在楼下,他在楼上,她看着不知道是谁,他看着她直到看到满目盈了温暖和笑意,他以为他和许绣忆彻彻底底走到了尽头,如今,她却让他再也不舍得放开。
他早早的下楼了,从客栈边门出来,就坐在她边上,她看的那样的认真,竟是浑然不觉,那天真的如同孩子一般的侧脸,似能将心口所有的伤痛都治愈一般,他没有叫她,痴痴的欣赏着她那副认真烂漫的模样。
直到她起身,他跟着起身,倒是把她吓了一跳。
她可真傻,在他房间里待了一天,却不知道哪个房间是他的,白白一晚上都看错了人,便宜了那上二房的男人了。
“左边那个才是我的房间,你该再往左边挪三个位置才看得到我。”
他伸手指,许绣忆面色一片烧红,当真是丢了大脸了,鬼使神差的跑来看他,看了半天倒是看错了人。
“谁来看你了的,我就是闲着无事出来散散心,走累了在这歇会儿。”
嘴硬的小女人,安承少轻笑一声,笑的那般温柔,这样的笑容,许绣忆是多久没见了,竟是要把她的心都给融化了。
或许是夜色太美,或许是空气太湿濡,她的心再也强硬不起来,那些伪装的冷酷倔强,此刻在这样的夜色,那样的笑容里,有种土崩瓦解的势头。
而他上前那个温柔的拥抱,无疑是最后一击,她鼻子一酸,不知怎么,眼泪珠子忽然断了线似的落下,润湿了他一大片胸口的衣料。
“绣儿,你终究还是爱我的是吗?”
他问声音几分嘶哑。
许绣忆没回,只是伸手,反抱住了他的腰肢。
不需要言语,只是这样一个动作,他便明了,更是紧的拥了她在怀中,他只愿将她彻底的揉碎在骨血之中,从此再也不分离。
这些日子,折磨了他,也将自己折磨的遍体鳞伤,知道此刻许绣忆才知道,傻瓜都这样,她太过执着于她的执着,让那执着禁锢了自己的心。
原以为无法将安承少推出心底,就揉进了心底最深处,以为藏了起来,此刻看来,倒不如说是种了下去,他日日的发芽,汲取着她心底最深的渴望和绝望,渐渐的发芽,生根……
她却偏生还要死死将这苗子压死在心上,只是疼的最深的,却是她自己,如今,放开了她的执着,只是这样静静躺在他的怀中,那疼痛就不药而愈,一点点的开始缓解。
大约下午她愿意让他搂抱着,也正是因为他的拥抱,叫她心里的痛楚慢慢愈合。
夜色极美,星空璀璨,他们在星空下相拥,有晚风徐徐送来一阵暖甜的花香,许绣忆就这样醉在了这花香里。
一切宛若梦,却比梦更美好。
*
牵着手,漫步在小镇静谧的小巷中,两边道旁,偶有一盏昏黄的路灯,两人走过,就在伸手拖了长长两个交叠的身影。
彼此都没有说话,好似怕一开口,就会破坏了这美好的梦境。
走了一条又一条的小巷,直到走到几分疲累,兜兜转转的到了客栈门口,不知不觉,已是五更天了。
他低头看着她,再看看楼上亮着灯的房间,笑道:“以后无论我在哪里,晚上都会把窗户打开,以后你看到那扇窗户开着,那便是我的房间。”
许绣忆就想到武墨的安排,大约安承少还不知道,于是道:“明日你就要住到县衙门去了,五王爷今日就在那住,她说要照顾我哥哥直到我哥哥醒来来。”
安承少道:“我猜她肯定会忍不住,她来这,就是为了你哥哥。”
许绣忆想到了白日里温泉池里他和武墨的对话,脱口问道:“那你二话不说就陪着她来,又是为了什么?”
安承少眼底满是柔光:“我在温泉池里说的都是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