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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凌孝也不明白,明明自己很爱很爱她,可对着那个残缺伤痕的身体和畸型扭曲的面容,他始终还是难以再次实现夫妻的床第之事。他曾经试过去幻想,把芳幻想成曾经的美丽天使。只是当他一睁眼,映入瞳孔中的却是比鬼更加恐怖的怪物,渐渐地,芳的美丽模糊,闭上眼睛,黑暗与恐惧如洪水袭入心房。
生活不是纯真的童话,美女可以和野兽一起生活,那是因为格林把属于人类关于“性”的本能刻意忽略。一而再,再而三的失败,芳始终没有说过什么,她知道,她没资格。难言之隐,无言而对。
另一方面,孩子每次的哭闹,总是费凌孝去处理,让这位母亲,更加自卑与无奈。
压抑如盛夏暴雨前的低气压,笼罩整个家庭。毫无征兆的狂风雷暴,发生在一个宁静的早上。
那天早上,费凌孝抱着孩子出门,她实在忍不住,偷偷得,她发誓,她真的只是偷偷得看了孩子一眼,谁也不料到那一眼竟把孩子吓哭了……
待费凌孝下了电梯刚走出商品楼楼门的时候,“啪”一声巨响,一团黑色的物体从天而降,不明液体飞溅的身上,脸上,血腥的味道在空气中迅速扩散……
血液依然带着体温未能消褪,一滴两滴沿着男人的面颊滑下,如刀割刺痛着男人神经。眼睁睁看着地上一滩血肉模糊的残肢,男人已经完全失去了神智,只条件发射一味死死抱着孩子不让她回头看。
那天起,费凌孝就像变成了个木头人一样,不哭不闹呆呆的坐在一旁,就像他只是一个连声音都听不到的观众,坐在只有自己的电影院角落里,安安静静地看一部与己无关的黑白电影,任凭别人怎么跟他说,他都不会有半点反应。甚至连芳的葬礼,到最后,也只得由崔芸雅和莫奈芯合力操办。
没有演员的舞台,没有观众的座位,世界在黑暗之中慢慢降下帷幕。听不到,看不见,惘然如幽灵般存在,在所有人不为意的时候,费凌孝悄悄离开了殡仪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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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嘭嘭!!!”“嘭嘭嘭!!!”……
断断续续的拍门的声音从大厅方向传来,费凌孝稍稍眯了眯眼,连转身都懒得转又闭上眼去。
好一段时间还是没啥动静,拍门声也随之稍稍停了停,本以为就门外人会此作罢,谁知才刚有这念头,“嘭咔”好大一声,连着插在墙上的镙丝铁片,门整个被撞飞了好半米。落地瞬间,尘土飞滚。
“尼玛的废材你给我滚出来!!!!!!!!!!!!!”
好吧,单手夹着孩子神龙摆尾一条腿还架在半空中,除了我们被称为非人类暴力女王的莫奈芯,还能有谁会有这种架势?
一进门,莫奈芯就把孩子放到沙发上,直接踩进房间去。估计莫奈芯也给孩子打了预防针,这么大的动静,小孩子除了呆了呆,竟然还真的没太大反应。
“尼玛的废材,你还要废到什么时候?!”好几天没有洗换,男人早已蓬头垢发,臭气熏天。看着满地啤酒瓶和那个满身酒迹和呕吐物的男人,莫奈芯气得一把抓起他的领子,也不顾男人会不会断气,就只管往厕所里直拖。
“你给我醒来!费凌孝,你给我清醒过来!!”边说着莫奈芯一手拔起浴池上的花洒,一手把男人压到浴池边,打开水龙头把水速调到最大,径直就往男人的头上喷。
“清醒了没!清醒了么!”一手甩开花洒,莫奈芯抓住男人后脑勺的头发,一把将男人的头往后扯。水沿着男人的面往下流,涩了眼睛,呛了鼻子,只一个劲咳嗽起来。
“你听着!!你给我听着!!!”莫奈芯蹲了下来,凑到男人耳边大声说道:“啊芳已经死了!她已经死了!!你还要逃避到什么时候?!”
死了?……呵……死了…………?…………谁?……
看男人还是个呆子一样没半点反应,莫奈芯更加生气了。她将男人揪了起来摔到墙上,死死地勒着男人的领子瞪大了眼:“就算你怎么折磨自己她都不会回来的,她死了,啊芳她死了!你现在人不人鬼不鬼像什么?!你就想在这里喝到死么?!”
死?…………死了也好……
男人自嘲般扯扯嘴角,“……对啊,死了不是很好吗……呵呵呵,为什么我还活着?……”
“你!!”莫奈芯气得差点说不出话来,直截了当干脆一出手就给男人扇了两下巴掌,“你以为你死了就能解脱了么?!你以为你死了啊芳就能复活了么?!你以为你一走了之就很潇洒很痛快了么?!可你有没有想过其他人,有没有想过啊芳?!”
“啊芳……啊芳是我害死的,”满面胡渣颓废的脸上,黑眼圈如洗不掉的烟熏妆,显得整个人更加憔悴落魄。从眼角悄然流下,已不知是水还是泪。“如果不是我,啊芳也不会去自杀……都是我害的……都是我害的!”
“啊芳的死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啊芳她是抑郁症自杀的,和你根本无关!!”
莫奈芯揪着男人一把甩到厕所门外的走廊上,冲了上去双手抓住男人的头往大厅方向扭了过去。“你看清楚!你给我看清楚!!她就是啊芳宁愿牺牲生命也要保护的人!你给我看清楚!!!”
走廊的尽头,大厅的靠外,沙发之上,未满周岁的孩子被吓着
47、大叔的故事 。。。
了正哭得满面鼻涕眼泪。
“你看着她!你看着她啊!”丝毫没有给男人逃避的机会,莫奈芯死死控制着男人的头壳,“她是你和啊芳的生命延续,她是啊芳宁愿牺牲生命都要保护的人!你口口声声说爱啊芳,可你呢?你把她丢在葬礼什么都不交待一声就一走了之!你把啊芳最珍惜的东西都丢弃,你还有什么资格说爱啊芳!?你还有什么资格说要为啊芳去死?!!”
孩子的哭声就像海底深处的震动,震撼着男人的心。
“这是……我和啊芳的孩子……?”这是啊芳和他生命的延续……?
“啊芳千方百计守护的东西,难道,你就舍得了么?”莫奈芯松开了男人的衣领,男人沿着墙壁慢慢滑下,只是他的视线,始终未曾离开过沙发上的孩子。
“废材,这个孩子已经没有了母亲,不要让她也失去父爱,好吗?”莫奈芯语气渐渐缓和,“她是啊芳最重要的生命,所以,不要让啊芳伤心难过,好吗?”
最重要的……
男人从地上爬了起来,慢慢,慢慢走到孩子的面前。即使孩子未满周岁,但眉目间遗传自父母的相貌基因也很容易能看出来;即使哭了鼻子,也依然可爱。看到男人就在跟前,小孩子居然也慢慢停止了哭声,只抽泣着眼珠子滚滚看着男人。那模样……竟让男人想起了妻子曾经美丽的笑脸。
孩子向上伸出手,只懂得咿咿呀呀的小嘴巴此刻竟然吐出了两个几不可闻的字——“巴巴……”
一瞬间,男人的黑暗城堡顷刻崩塌,他一把抱住孩子,眼泪,不由自主流了下来。这是,自啊芳车祸之后,他第一次哭了出来。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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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转眼就三年了……费凌孝捏着玻璃杯脚,晃了晃便把鸡尾酒放到唇边。每年的今天,他都会带着冬冬去拜祭啊芳。黑色的西装白色的衬衫,还有纯白色的百合,都是啊芳最喜欢的。他告诉啊芳,冬冬最近又长高了,越来越像妈妈了……
每年的这个夜里,他都会坐在这酒吧里,自己一个人静静地喝喝酒。这里,有着他和芳很多很多的回忆……
“啊贤,怎么了?”顺着目光,说话的人朝厅里最隐蔽的角落瞧了瞧,“遇到熟人了?”
名叫“啊贤”的男生转过头,只淡淡回了句:“没,是学生的家长,见过一两次而已。”言罢也没停住脚步,随着大夥走进包房。
48
48、一个人,两个人…… 。。。
名叫“啊贤”的男生转过头,只淡淡回了句:“没,是学生的家长,见过一两次而已。”言罢也没停住脚步,随着大夥走进包房。
待大夥尽兴了出了包房要散人的时候,啊贤朝角落那看看,那人,竟还未走。
“先生,先生……”侍应轻轻摇摇费凌孝的肩膀,可对方怎么唤也唤不醒,让侍应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这种醉猫,最麻烦,有朋友一块还可,一个人过来饮闷酒还饮趴了,留他过夜也不是,把他甩出店门也不是。
正当侍应犯难的时候,啊贤走了过去,把费凌孝架在肩膀上,“不好意思,他是我朋友,我这就送他回去。”说着半拖半就把他拉出店门。
“啊贤,你把他揪出来现在打算怎么样?”同行的伙伴瞄了瞄那个西装男。
“没事,我有他家住址,我送他回去好了。”为了平日更好照顾幼儿园那班小朋友,他早把全班家长的联系电话、住址都记到通讯录里头了。
“那行吧,我把他们先送回去,你自己路上小心了。”说话人指了指隔壁那几件已经倒得几乎要亲吻大地的“鼻涕虫一样的软体生物”,硬扯着就上了车。
啊贤,全名关少贤,可以说,也算是个靠谱的青年,不烟不酒。很多时候他的朋友都会约他出来小酌两杯,目的,聊聊天发发牢骚之余,也顺便找个柴可夫。天朝醉驾法律加重了不少,还好另一个朋友也没沾多少,要不像今天,估计他也不会这么多事把人扛到身上去。
“费先生,你有驾车来吧?”看男人一声笔直到可以去参加奥巴马就职礼的贵价西装,你说他是挤公交的,也太不合逻辑了吧。
“车……?嗯……那边……”男人枕在青年颈部,眯了眯眼,吐出的热气一下子喷到青年的耳背上,让青年全身都猛地震了震。他本能地转头过去瞧了瞧,男人的容貌第一次清清楚楚落入他的眼里。乌黑刘海全部梳起,几束发丝自然地飘落在额前,剑眉之下,又长又密的睫毛半掩着几许醉意几许诱人的眼睛。笔挺的鼻子淡色的薄唇,棱角分明的面庞,性感而不失英气。青年并不是第一次看到男人,只是男人一惯的邋遢不羁的印象,简直与眼前这个能媲美大牌模特的人,简直不能化上等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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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费凌孝抓了抓头发,好不容易才挣扎着爬了起来。真是年纪大机器坏,想不到自己酒量变得那么差,喝了几杯就给晕过去了,大概新配的鸡尾酒,后劲太强,不太适合他这个老人家了……只是……
费凌孝看看周围熟悉的布置,他是怎么回到家的呢?……
掀起被子,嗯……白色大T舒服到掉渣绝不是昨天那套从头绷到PP的名牌西装,双腿空呀空荡荡,明显就极度照顾了他这个睡着了会在床上打跟斗的大叔。唯一不变的,就是那条裤衩。抬头看看四周,床帘是下着的,地板是干净了,若说自己发酒疯也该留下一步一件衣服的“脱痕”吧……
大叔搔搔后脑勺,能够有他家钥匙,还要时不时帮他收拾房间的,除了那个女人,还有谁呢?
适缝此时,传来几下轻轻的敲门声。大概敲门的人也不太确定大叔醒了没,也纯粹是个惯性的礼貌。
“进来吧。”
猜测到来者是熟人他就更不见外,只见大叔被褥子往外一翻开,扯住个被角往身上拉,头45度朝下硬要挤出几星眼泪,我见犹怜好一副倾国倾城小媳妇脸,看着床上那微曲交叠摆放的长腿,标志性兰花指放到脸颊旁,定格了两秒姿势终于哀怨说道:“芯芯sama,伦家的清白已经被玷污了~~5555~~~芯sama,你要对伦家……”
正当大叔抬头准备抛个杀(呕?)死十万少女的悲情媚眼时,也终于看清了站在门口那个已经完全石化等着风吹崩掉的年轻人……
“……负责……”
……
……
……
—_—|||||||b这枚摔锅是谁?……
……
……
……
“不好意思,我平时不素这样子的……”
话刚出口,大叔便想了想,觉得做人要有良心,于是还是更正了回来:
“不好意思……我平时就是这样子的……不要见怪……”
裤衩还是那条裤衩,不过也好歹穿回了条四角及膝短裤,用大叔自己的话,“免得太性感引人犯罪”……
“呃……关老师……呃,呵呵呵……真是谢谢你了……”
醉酒、接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