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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历来那些女妖怪若是遇到这种事情,一般都会许以恩人□之情,或相伴百年,等到恩人老去死去之后,她们便得以解脱——运气好的还能积攒功德,一举获得近百年的修为。
——可锦小蛇横看竖看都是男儿之身,所以他并没有为脑子里的想法付出行动。
要知道在以强者为尊妖界里,这种既简单又不费事的报恩方式,一直是女妖精们(其中狐妖、蛇妖最为多数)比较倾向的一种手段——男人们体中的阳气能够助长她们的修为。因为能力低弱的妖精向来是如同寄生虫般依附强者的存在,为了修为,她们可以不择手段。
当然也有少数例外的。
锦小蛇生活的村落自古以来受到了一方福泽的庇佑,从而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如同世外桃源一般,不理凡俗。
报恩,说实在点不过是为以后的渡劫做准备罢了,毕竟能多积一份功德便少去一分凶险。大长老这样做追究到底也是在为锦小蛇这个懒货考虑。
……
“下班回来你辛苦了。”见刘芒下班回来,锦小蛇赶紧上前,接过对方手中的塑料袋,嘴里说道:“今晚我做了你最喜欢吃的鸡腿,你快点来尝尝好不好吃。”
随着话音刚落,刘芒正在脱衣服的动作一顿,扭过头用手指着自己,“我喜欢的?”
“对啊”锦小蛇惊讶的瞪大眼,“难道你不喜欢?”
刘芒看了他一会,半天才从嘴巴里挤出一句:“喜欢……”尾音托得长长的,听起来有气无力。但锦小蛇却不管这些,他兴奋的提议道:“那我们赶紧吃饭吧!”一下子把自己的最终目的暴露了出来。
抽抽眼角,刘芒淡定的说:“饭都没做好呢,吃什么”说着,抬手敲了一下锦小蛇的脑袋,将其从某种不靠谱的脑部中拉回现实。
啊的一声,锦小蛇迅速抬手,捂着‘受伤’的脑袋,弱弱的控诉道:“你欺负我!”
刘芒弯身下去,“你一个人从刚才就坐在这里嘀嘀咕咕些什么?”
锦小蛇表情一呆,脸上一片空白,“我……”他扭头看看周围,接着摇了摇头,不敢把之前在想些什么的事实告诉对方。
站了起身,刘芒无奈的叹了口气。“那你先看电视吧,我去厨房把最后一道菜做完。”
不正常,实在是不正常!如果放在平时,锦小蛇早就凑到了桌子上面,用手偷偷捻上一两块肉塞进嘴巴里,哪还会坐在沙发上干发呆?就连刚刚和他说话都一直魂不守舍的,要真说没猫腻,刘芒那是打死都不信。
锦小蛇什么性子,刘芒不敢拍拍胸脯保证说摸透了十分十,但要说十之□那是绝对有信心。他的一张脸上面写着什么,就跟一张没被染指过的干净白纸一样,什么时候心情好,什么时候心情不好,只要略看一二便明白了。
现在,那张脸就差用笔墨写上‘我有心事’这四个大字。
他在烦什么呢?刘芒不知道,但是他有预感,肯定和上午锦小蛇说的朋友有关。
“来,多吃点,我的手艺好不好啊?”锦小蛇殷殷勤勤的夹了一块牛肉放进刘芒的碗里,不等对方嘴巴里的东西咽下去,又夹了一根青菜过去。
不到一会儿,对方的碗里就跟埃及的金字塔似的,顶上都冒尖尖了。
如此体贴的行为,刘芒捧着个瓷碗,一脸幸福的看着锦小蛇,周身泛滥着粉红色小泡泡:“小蛇,你真懂事……”
锦小蛇下巴一扬,傲娇的说:“那是当然,吾是现代完美主义新新好男人!”←这是完全陷入了脑补中的锦小蛇
刘芒一脸黑线,拿着筷子敲了一下对方的额头,“喂回魂啦!”然后,啪的一声,漂浮在锦小蛇脑袋上面的泡泡被一下子戳破了。
锦小蛇一脸迷茫,双唇微张的看向刘芒。“怎么啦?”他摸摸额头,困惑的问。
我还想问你呢!刘芒的脸色非常不好:“好好的饭不吃发什么呆啊?”说着,指了指锦小蛇碗里堆得高高的饭菜。
锦小蛇跟着低头一看,啊了一声,白如细瓷般的脸颊微微润红,“刚、刚刚……是假的?”
“什么假的?”刘芒紧接着问,眼睛盯着他脸上的神情,不放过一丝一毫的不对劲。锦小蛇扒了一口饭,呢喃的说:“没什么……”声音很小,如果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出来。
不对劲,非常的不对劲!
刘芒脸上狐疑的神色越来越重。“你早上说有朋友要来,那他们现在住哪儿?”他佯作不经意的问。怎奈,锦小蛇跟突然开了窍似的,心思一下子变得非常灵活,“他们啊……没说,所以我也不知道。”——关键是他也没问。
“那他们有没有说找你是因为什么事情?”刘芒锲而不舍。
锦小蛇动了动嘴唇,随后摇了摇头。
刘芒叹了口气,起身坐到锦小蛇身旁,轻声的说:“你今天有事情瞒着我?”虽说是疑问的语气,可锦小蛇听出了里面的肯定。
他咬着下唇,心里拿不准到底该不该说,说出来的后果又会是什么——最重要的是:他怕说出来之后,白费了大长老的一番心思。
“好了好了,不能说就算了。”见锦小蛇急的眼眶发红,刘芒也不敢再继续逼问下去:“人是铁饭是钢,先吃饭吧,有什么事情等吃完了再说。”
“嗯。”锦小蛇抿着双唇,飞快抬眼看了下刘芒,在心里大大松了口气。
饭后,锦小蛇带着胶质手套把桌子上的饭碗都收拾干净(这次不是他脑补出来的了),然后和刘芒一起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刘芒把锦小蛇抱在怀里。如果说对方是真正的、全神贯注的把注意力放在当前播放的电视剧上面,而他不过借着这个小空挡,偷偷吃点豆腐。
一下子咬咬耳朵,一下子亲亲脸颊,一下子摸摸小手,忙得不亦乐乎。
锦小蛇不堪其扰,头也不回的抬手扭了一下他大腿上的嫩肉。刘芒嗷的一声,趁机紧抱住对方,咬着他的耳朵,小声的道:“我们来干点别的有趣的事情吧!如何?”
有趣?锦小蛇不解的回过头来,一双漆黑的眸子直直的看向刘芒。刘芒狡黠一笑,手轻轻往下游走。
锦小蛇腾的一下,猛然的起身,一张白皙清隽的脸颊涨得通红,“你、你、你流氓!”
无怪乎他这样大惊小怪,锦小蛇对这种事情向来都是只有耳闻,从未亲身体验过。
归根究底还是族里的那群人把他保护得太好,简直就像一颗时常被拿出来精心擦拭过的明珠,永远都是一尘未染。
“我本来就是刘芒啊!”某个无赖坦然的道,搓着两只手,笑得贱兮兮的。
见状,锦小蛇连连后退几步,直到后背抵在冰凉的墙壁上才勉强停了下来。他目光越过刘芒的肩膀看向后面,眼中藏有欣喜之意。
然而刘芒却仍不自知,只见他哈哈一笑,嘴上应景的道:“你喊啊,你喊破喉咙都没人会救你的。”
然后就在此时,客厅外的阳台上面突然响起一声怒喝,“谁说没人!”
刘芒赶紧回过头,却见之前还空无一人的阳台上面站着一个神色愤怒的年轻人。
21半路折回
第二十一章
大半夜的,人吓人吓死人。他愤怒,刘芒比他更加的愤怒,也不想想阳台上怎么会突然出现一个陌生人,直接开口就大骂:“我去,你家住大海边的啊管那么宽干嘛!你管天管地难道还得管老子和谁调情做戏。”
男人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你和谁我不管,但是小蛇不行。”
“什么?”刘芒挤眉弄眼的,接着大手一拍桌子,发出一声巨响,“凭什么”
随着话音刚落,放在桌子上面的烟灰缸砰的一下掉在了地上。
男人轻轻一笑,下巴微微扬起,骄傲的说“就凭他是我养大的。”
什么刘芒怔愣了一会,随后一脸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变脸跟翻书似的摆出一张和善可亲的笑脸,“幸会,幸会,原来是岳父大人。”说着,走了上前,一改之前的暴躁,热情的握住男人的手。
“哎呀,岳父登门造访也不提前知会小婿一声,也让我好好准备准备。更重要的是您大人有大量别跟小婿一般见识,没想到岳父大人居然那么年轻。”看起来也就二十来岁。
“谁是你岳父。”男人一脸黑线的甩开刘芒的手。
这时,锦小蛇走了上去,偷偷扯了扯刘芒的衣服,“他不是你……他……是小花。”
他的声音很小,刘芒没有听清楚,下意识的问了句:“你说什么”
深吸口气,锦小蛇提高音量,“他不是你岳父!”言下之意就是:你弄错了!
男人嗤笑一声,直言不讳的讽刺道:“小蛇,这傻子便是你的恩人?”语气里含着毫不掩饰的敌意与不屑。刘芒闹了个大红脸,恶狠狠的瞪了眼男人,不说话。反倒是锦佘一脸喜意,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小、小花你怎么又跑回来了,大长老他们呢?”说完,朝外面张望,似乎想在茫茫的夜色中窥见那人的身影。
被叫做小花的男人咳的干咳一声,悄悄凑近锦小蛇耳旁:“我改名字了。”
锦小蛇啊了一声,惊奇道:“改名字了?以前你不是说喜欢这个名字,永远不会改的吗?”
“那都是年少不懂事……”男人讪讪的摸了摸鼻子,一副很不好意思的表情:“我现在叫华骁嬅。”
“可是……”锦小蛇迟疑的说,心里总觉得这个名字似乎怪怪的,但是他又不想出怪在哪里。
于是,他扭头求助般的看向刘芒。却不想,刘芒在反复绞嚼了这个名字之后,反而哈哈大笑了起来,手指着男人笑得满脸通红,上气不接下气,“花小花?哈哈,你说你一个大爷们怎么取那么娘C的名字!花小花?哈哈……”
神态之夸张,言语之剧烈,完完全全在报复之前男人讽刺他傻子,所以才演出的一出戏。
最后,理所当然的,男人生气了,只见他抬手一挥,刘芒就跟哑巴似的嗯嗯啊啊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见状,锦小蛇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看了会刘芒,又看向华骁嬅。不到一会,竟急红了眼眶。他平日里不认真修法,到了必要时刻(就比如现在),根本就帮不上忙,连最普通的破解法术都不知道该怎么用。
袖子一挥,手一收,男人哼哼两声,负手而立,“怎么,笑啊,这下我看你怎么笑,刚刚不是笑得很大声吗?!”
按照族规,族里的人在下山后只要没遇到危险是不可以擅用法术,可惜,男人这下子生气急了,早已经把族规抛到脑后,只希望能好好的出一口气先,省得被认为好欺负!
可这些对于锦小蛇的境况来说又都不重要,在男人心里,相依为命了那么多年的锦小蛇才是他最看重的。他不希望刘芒以为锦小蛇身后没人,然后欺负锦佘(他认为刚刚刘芒那样对锦佘,是在欺负对方)。
锦小蛇站了出来,拉着华骁嬅的衣服替他求情,“你别欺负刘芒了,他不过是个普通人。”
男人恨铁不成钢的咬着牙:“他刚刚欺负你!”
锦小蛇摇了摇头,露出一个有些不好意思的笑容,口不对心的说:“他没欺负我……”
男人定定的注视了他一会儿,突然在心里产生了一种‘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的怅惘感,“算了,既然你求情我就放过他一次。”说完,抬手又是一挥,嘴巴里不知道念了句什么。
与此同时,刘芒感觉到堵塞在喉咙里的东西一下子消失不见了。那种舒畅的感觉就好似便秘了好久的人终于把毒素从肚子里拉了出来,四肢通畅,浑身轻松。
他摸摸胸口,大口大口的吸了几口气,想骂人但又忌讳男人身上的法术。
锦小蛇站在他身旁,见他没事也是一脸轻松。
之前没能帮上忙,他觉得内疚极了,他想:在族里面估计也找不出比他更没有的蛇……
刘芒一眼洞穿他的心思,伸手将其揽在怀里,挑衅的看向一脸不虞的男人,“哎哟,你瞧我都忘了,来了那么久,居然都忘记倒杯茶给你喝了,来者是客嘛……你说对吧!”
锦小蛇哦哦了两声,跟着附和:“那、那我去倒水!”
刘芒点了点头,有意让锦小蛇去表现,所以并没有插手。
实际上,说白了就是在做做样子。
刘芒这人可精得很,锦小蛇那小子有什么都写在脸上,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主要是他不明白这样做的用意。
话说娘家人来了,不应该是他表现吗?怎么这会倒成了小蛇。
不过,疑惑归疑惑,他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