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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岁寒拿手肘捅捅先皇,先皇微微一笑,从床榻上下来,点头道:“那我去看看!你们先玩儿着!上官小公子,咱们走吧!”
上官小公子欣喜若狂地点点头,拉住先皇扯着就走。
我们几个继续打牌,顾磊替了先皇跟萧岁寒一拨,而后……他就成了先皇第二,为了讨萧岁寒欢心,毫不客气地对我跟陈茜进行无情的大屠杀。
男人你们要不要这么现实!不是只有美女才有柔弱的小心肝儿,我们这些路人甲乙丙也需要关怀啊!
一个多时辰之后先皇才回来,说没什么大事,他赶到的时候上官老爷子只打断了庄少侠一根肋骨。
我跟顾磊陈茜一阵唏嘘,都说这老爷子真是够狠心的,先皇与萧岁寒却都笑而不语。
下午闲来无事便跟陈茜在山庄里随意走走,无意中居然转到了庄诚住的敬竹轩。陈茜拉着扯着非要进去看看,我哼两声后也就依着她了。
叩了门,只听得咚咚几声,上官小公子哭丧着脸把门打开,面色不善地看着我们,语气甚是冲,道:“你们来干什么?我师兄没空!”
陈茜扬扬刚才顺手摘的一朵花,撅撅嘴,道:“当然是探病!难道我们还会来让庄少侠去铲奸除恶顺带当护草使者吗?喂!行不行啊?”
上官小公子哼一声,转身就往里走。陈茜吐吐舌头,轻快地进了屋,我赶紧跟上。
庄诚半卧在床上,脸色还好。床边放着一大盆冰块儿,看着就十分凉爽。见了我们,他微微一笑,伸手指指一边的凳子,轻声道:“请坐吧!”
上官小公子虽然脾气很差,却还是倒了两杯凉茶给我们。
陈茜拿着杯子,睁着不大的眼睛,好奇地问:“庄少侠,真的是你帮上官映画私奔的吗?你不怕你师父啊?”
我轻轻踢陈茜一脚,上官小公子也狠狠瞪她一眼。这孩子真是的,哪壶不开提哪壶!
庄诚却是不掩饰,温润一笑,看着我们,道:“师妹为人善良,天真可爱,我若是不帮她,还有谁帮她?她是我妹妹,这世上,哪个做哥哥的不希望妹妹幸福呢?”
陈茜幽叹一声,极是梦幻地扬起嘴角,轻柔地笑道:“真好!我也好想有你这样一个哥哥啊!”
上官小公子瞪着她嚷道:“你不是有你的顾哥哥吗?干什么还肖想我师兄!”
陈茜娇嗔一声,嘟着嘴埋怨道:“顾哥哥只知道教训我,哪里会心疼我!看见岁寒就跟看见女神似的,眼里心里一点地方都不给我留了!以前好歹还能看我两眼呢!漂亮了不起啊?我也不丑嘛!”
我跟上官小公子皆是扑哧一笑。
我虽然很不满意萧岁寒霸占着先皇,但是也不得不承认,跟她一比,我们可都是丑的很。
庄诚也是一笑,道:“顾公子不似贪慕美色之人,陈姑娘想歪了吧?你与任姑娘虽然漂亮,却也都比不上萧姑娘,顾公子也一样喜爱。任姑娘觉得呢?”
那个暧昧的眼神瞬间让我对庄诚的好感度下降了好一截,脸也烧了好一会儿——顾磊你个毁人清誉的大混蛋!诅咒你一辈子娶不到媳妇儿!
“还好吧……我跟顾磊不太熟,你问陈茜吧!”
“什么嘛!顾哥哥最讨厌了……”陈茜皱着眉眨着眼睛,可怜可爱,大发娇嗔。
上官小公子踢踢脚,愤愤道:“萧岁寒那个混蛋丫头哪里漂亮啦?明明那么讨厌!就会跟老头子告别人的状,事到临头又当缩头乌龟!”
好吧,世界上还是有男人没有彻底折服在美色之下的。
离开庄诚的院子我们便回去了,原本是想再去看看萧岁寒,怎料陈茜刚到门外就顿住了,伸出食指贴着嘴唇嘘一声,示意我噤声。
我轻手轻脚地走过去,隐隐听到里头声声微喘娇吟,极是暧昧。
几乎是在瞬间就明白了里面在干什么之后,我先是烧红了脸,而后又被人九寒天泼了一身冰水似的,脸色刷白。
与萧岁寒白日欢好的男人,不是别人,是先皇啊……
能麻木地看着他与萧岁寒恩爱,也知道他们俩早有夫妻之实,可是这不代表能一次又一次地亲眼看到亲耳听到的时候还能无动于衷。太疼了,比死还难受。
推开抓着我的陈茜,拔腿就跑。我怕再听一声我就会忍不住冲进去。
裹着毯子缩到床角,狠狠地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眼泪却管不住地往下流。酸劲儿从鼻子一直下到心肺,想呼吸却没有气息,五脏六腑空荡荡的。
既然不能让他爱上我,为什么还要让我活过来,让我回到他的时代?
我比不过萧岁寒,可我是真的爱他,他为什么就不肯分我一个眼神,分我一分情意?我不奢求太多,一分情意足够安慰我一生了,可他为什么连这卑微的一分都不给我?
他不爱我的时候,我还有希望,我还能傻傻地等,直到死也怀揣着最后的一份天真。可是在这里,所有的希望所有的梦想都被毫不留情地打碎打烂,得不到回应的真心根本就是一文不值!
他不爱我,他不喜欢我,他讨厌我,他恨我,他甚至杀了我们的孩子。
现在,他看不见我,连恨都没有了。
我拼命掩饰的伤口,为什么总是愈合不了?上天送我回来,难道就是为了让它彻底溃烂吗?
“锦书——”陈茜爬过来抱住我,抚摸着我,低声泣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对不起,锦书,对不起……对不起……”
我埋首到她怀里,放声大哭。
22
22、21、《天朝杀》 。。。
上官老爷子送了一坛女儿红来,说原本是给上官映画准备的,可惜用不上了,便分给庄里众人品尝。
顾磊酒量一般,陈茜不喝酒,我也没什么兴趣,于是我们分到的便只留了一小壶,其余的都送给了先皇与萧岁寒。
养伤混日子的萧岁寒闲得无聊,已经不满足于打双升,顾磊回他屋子捣腾大半天后倒腾出一套叫《天朝杀》的卡牌(陈茜新教名词),还是硬纸盒子装着,但是大了许多,里面的牌也复杂了许多。
“我们是五个人,数量还好!”顾磊一边把牌摊开一边解说道:“这些牌分几大类,分别是身份牌、武将牌、游戏牌、血量牌。小侯爷,岁寒,我估摸以你们俩在游戏上那逆天的天赋,看着牌听着我说的顺序就能行。锦书,一会儿玩儿的时候我会兼顾一下你的牌指点你。”
顾磊,你能不要歧视得这么明显吗?
“好,我现在先给你们讲一下最最基本的规则。我们首先抽武将牌,确定自己是谁,然后抽身份牌,看看自己是主公还是奸臣反贼内奸,身份牌除主公外都不要让别人看到,忠臣的责任是力挺主公到最后,反贼跟内奸的任务都是杀主公。”
萧岁寒翻着各式各样的牌,问:“输了赢了会怎么样?”
顾磊呃一声,耸肩道:“不怎样。要不咱们贴纸条?”
陈茜娇嗔一声,道:“我才不要!换一种!输了弹脑门儿!这次一定要把小侯爷弹成关公!”
先皇扑哧一笑,眉目生辉。萧岁寒弯弯手,咯咯笑道:“好啊!我同意!阿修就是太白了!”
我托着腮看着牌,想了想,笑道:“上官老爷子给的女儿红还没喝完吧?谁赢了谁喝啊!怎么样?岁寒你能喝吗?”
陈茜皱起眉头,嘟嘴道:“那我一定不能赢!”
萧岁寒眉眼弯弯,笑道:“外伤好得差不多了,能的吧?我最喜欢喝酒啦!阿修?”
先皇苦笑着摇摇头,捏捏萧岁寒的脸,极是宠爱,道:“可以,但是不能多喝!喝多了伤身子,你现在还需要调养。”
“知道的!你就放心吧!我肯定不会多喝!”
先皇笑着嗔怒道:“你哪次做到了?我要是放心才有鬼!来,现在可以开始了吗?”
先皇跟萧岁寒决定采取喝酒奖惩约定,顾磊跟陈茜便没有反对的余地了。我一直觉得顾磊陈茜面对萧岁寒还好,顶多是被美色冲击一下,可是面对先皇从来不知道反驳为何物。对此我只能说,先皇不愧是先皇,天子气度震慑千年,余威不减。
事实再次证明了人的心智果然是有差别的,第一局结束后顾磊作为内奸喝了一杯,剩下的几乎就全归了同先皇一伙的,萧岁寒也只喝了两三杯而已。
陈茜出一张万箭齐发,看着先皇嘟着嘴嗔道:“小侯爷,你这回怎么不给岁寒出老千了啊?这牌很难作弊吗?”
先皇盈盈笑道:“比起她的心情,我更在乎她的身体,女孩子还是不要喝太多酒比较好。顾磊,你说呢?”
顾磊点点头,很是一本正经,道:“对,我完全同意小侯爷的说法!女孩子嘛!”
我撇撇嘴,出一张闪,闷声抗议道:“女孩子也可以很能喝啊!你们就是太瞧不起女孩子!讨厌!”
萧岁寒点点头,冲我笑一笑,欢快笑道:“就是嘛!我就不信你们俩男的哪个能喝倒我!阿修酒量那样那样的,顾磊也差得远!我一个人干掉你们俩个毫无压力!”
我捏捏下颌,说:“我觉得我一个人干掉你们两个也毫无压力。”
且不说顾磊,先皇的酒量真的就跟扶不起的阿斗似的,一辈子都没个长进。
陈茜瞪着我跟萧岁寒,哼一声,娇声道:“喂!你们两个!”
顾磊也道:“女孩子说大话会变胖的,所谓食言而肥,你们俩当心点儿!小心连带舌头也闪了!”
我吐吐舌头,嘻嘻笑道:“讨厌!看看谁想醉死,来!”
顾磊冲我一下,极是轻蔑,“那你还是先赢了再说吧!”
天色昏黄之时,我们停了牌,先皇已经喝红了脸,看似微醉,尚存七分清明。顾磊则是昏昏沉沉的,已经有些站不稳了。陈茜耍赖没喝,我跟萧岁寒都是酒量好的,于是我们三个女孩子便都安安稳稳的,肆无忌惮地嘲笑没酒量的某俩人。
稍稍用了晚膳,我们便各自回去休息了。
陈茜玩儿了一天,很快就睡着了。我窸窸窣窣地从床上下来,轻手轻脚地出了门。
偌大的院子里一片夜间清凉,远处传来一两声蛙鸣,极是幽静。几间屋子灯都灭了,只有先皇原本住的还亮堂着,纱窗上光色微微摇晃。
他果然没有直接留宿在萧岁寒那里。
我伺候过先皇许久,对他平日里的诸多习性也还算了解。他不善饮酒,每次宴饮过后都会到偏殿里大吐特吐一番,而后一定要沐浴净身,身上没有异味了才肯回寝殿休息。
现在他应该正在沐浴。
我想屏住呼吸,随即便想起自己原本就没有呼吸,不由一笑。
小心翼翼地沿着回廊走到先皇门外,垂下眉眼,咬着下唇,两腿有些软,一直在打颤。里面传出来细小的水声,哗哗啦啦的,连串出一股旖旎的味道。
先皇沐浴之时不喜太多宫人伺候,多了也就四五人,偶尔也自己动手。
手有点抽筋,感觉很熟悉。我握紧拳头,脚下一软,蹲到地上,颤颤巍巍地缩着身子抱住腿,脑子里乱成一团,什么都想不清楚。只有耳朵竖起来,全神贯注地听着里面的声音。
片刻之后,一阵若有若无的呻。吟从屋子里传出来,低沉喑哑,只听一声便觉得整个人都酥了,骨血都软成一滩烂泥。那是先皇情动之时的声音,我一直都记得,从来不曾忘记分毫。
他清醒的时候清明优雅,好像天上来客;意乱情迷的时候却是魅惑荡漾,比故事里的女妖还勾人。我有时候会觉得,那根本不是一个人会有的风情。
无怪萧岁寒伤病之时也要与他欢好。
我压着唇站起来,努力做出深呼吸的样子,在自己手心里狠狠掐一把,而后叩响了门。
没人应声,我轻轻一推,门便开了。这原本也在我意料之中,先皇一生养尊处优,享尽太平,根本没有随手插门的习惯,便是在外面也不曾改变。我一开始以为这习惯是在他登基为帝之后养成的,前两天找他的时候无意中推开门才知道他少年时期也是这般情况。
外室无人,空荡荡的。转弯进了内室,重重纱帘之后,先皇坐在浴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