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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你也真是的,没见识!”
如果是以这种书为标准的话,我确实挺没见识的。
顾磊把瓶子盖上,放回包里,说:“别听她的,不过是一本小言而已,多意淫之思。小女生嘛,谁会去计较历史问题?”
陈茜嗔道:“哪有!我历史很好的!每次考试都及格!”
顾磊的鄙视更加明显了,说:“对,没文化的理科生。”
虽然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是从语气跟表情就能判断出来,这个顾磊真是一点儿都不知道怜香惜玉,跟先皇一个德行!
抬头看看墓顶,满目都是飞天的壁画。
“你才是没文化的文科生——顾哥哥!”
陈茜又是一惊一乍的,我都懒得去看她又发现什么所谓的了不得的东西了。
顾磊啊一声,嗖地站起来,大步流星地向中间的棺椁走去。我有些好奇,回头一看,自己也被吓了好大一跳。
明明是很寻常的金丝楠木棺椁,此时却透着月牙色的光芒,莹润皎洁,好似月光。
怎么会这样?我下意思地抬头,愕然发现刚才还好好的墓顶此时却裂开一道细长的口子,月光从口子里泻下来,正落在棺椁上。
顾磊已经走过去,陈茜紧跟着。
我从地上站起来,忍着脚上的不舒服,一瘸一拐地走过去。应该不会有危险,毕竟我在这棺椁里躺了一千多年,要是出事早就出了。
棺椁里别的东西没什么特别的,只一个玉枕被月光穿透,现出莹莹的碧色光华来。
顾磊伸手去摸玉枕,才一根手指碰到,整个人都蒙上了一层月色。陈茜见状,也伸手去摸,同样披上了一层月色。
顾磊皱着眉看我一眼,问:“这是什么玉?你知道吗?”
我细看两眼,也伸手去摸,指下的触感很细腻,比之一般玉石更加的冰凉,一股寒意连着手指,几乎要渗到骨子里去。
“我记得这个好像是东海郡的州牧进献给先皇的,具体有什么不一样的我也不知道——啊!”
想拿开手,却动不了,好像被黏住了似的。
陈茜跟顾磊面面相觑,脸色都比我白。
身上的月光越加浓重,我都忍不住要打寒战了。
陈茜拼命地想跟玉枕分开,带着哭腔嚷道:“我还不想死啊!更不想变成这种东西的养分,你们快想想办法啊!”
顾磊还比较镇定,问我:“你之前是躺在这上面的,为什么你就没事呢?”
我摇摇头,表示不知道。不过要是只论有事的话,我死了一千多年忽然又活过来,这应该也算吧?
枕上月光忽然淡下来,我抬头一看,墓顶上的口子已经只剩下一条小细缝。
出乎意料,我们三人手上的光芒却忽然大盛。我正想说什么,可还没来得及开口,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被什么东西缚住了全身又打了闷棍似的,一下子就蒙了。
眼前一道能闪瞎眼睛的亮光,而后便什么都看不到了。
再能看到东西的时候,头有些晕,却还能思考。身体没什么大碍,试了试,依然没有呼吸跟心跳。
只是周遭有些不对劲。
原本是在墓室的,此时却是一片荒野,夜色连天,浩大的月亮悬在上空,云彩一过,稀稀拉拉的几颗星子几不可见。冷风吹过,悉悉刷刷的,有些凉。
陈茜跟顾磊还迷糊着,眼睛才睁开一半,龇牙咧嘴地揉着脑袋。
我拍拍衣裳上的尘土,站起来,举目远眺,只见荒野中一条小河匆匆流淌。
陈茜尖叫一声,手足无措地扑到顾磊身上,顾哥哥顾哥哥地叫。
顾磊拖着她站起来,四下看看,面色惨白。
“这是哪里呀?我们怎么会在这里?顾哥哥,怎么办呀?”
顾磊拿下背上的包,从里面翻出一个奇怪的小东西来,白色的,看起来像个小板子。手指灵活地按着上面的按钮,那小板子就随之发出光,还有很奇怪的音乐,很神奇。
更奇怪的是,里面居然传出了人的声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无法接通……”后面那句咕噜咕噜的完全听不懂。
顾磊又按了一会儿,音乐变来变去,只有那段话,不论是语速语调还是内容,全然没有变化。
陈茜看着顾磊,哭腔浓重,道:“顾哥哥,是不是信号不好?”
顾磊看了一眼,骂道:“娘的!完全没有信号!”
信号?那玩意儿能当信号用吗?完全看不出来。
顾磊看我一眼,脸色铁青,道:“喂,你知道这里哪里?”
我左右看看,摇摇头,道:“怎么可能?我也是第一次来这里。而且,现在的世界我完全不了解!就算这里是我家我也完全不认得了!”
一千年的沧海桑田,足以毁灭一个鼎盛的帝国了。
顾磊插着腰,咬着牙,呼吸很重。“擦!遇上灵异事件了!那陵墓果然有古怪!”
确实很奇怪,我也才明白过来。我的陵墓应该是被土夫子盗过的,可是他们从来没有动过我,这里面的玄机就很大。我的棺椁并不难开,不然也不会让顾磊这些人弄开。那个玉枕我也枕了一千多年了,若是它出了意外,我也不会安然到今天。
经历了死而复活之事,我也不再对神灵之事嗤之以鼻。
陈茜问:“里面是不是有什么机关能把人弄到外面?看那个屋顶跟棺材我就觉得好高科技!”
顾磊道:“不无可能。但是现在没有信号,我们连自己在哪里都不知道,怎么搞高科技?”
陈茜撅着嘴嚷道:“你不是文科生吗?你的地理都喂狗啦?判断位置不是你们最在行的吗?我不管我不管,你一定要想个办法!”
顾磊也不高兴,青着脸道:“我专攻历史考古,又不是天文地质!你是理科生先给我收拾信号!才高考完知识没拉出去吧?我想想怎么处理!”
陈茜哼一声,坐到地上不理人了。
顾磊也蹲下,从地上拔了两棵草,又捻了些泥土,很认真地看着。
我抬头看着天上,月亮很圆,应该是十五左右。南边几颗星子,都很微弱。北边隐约有七星,夜风凉而不冷,该是初夏时节。
顾磊捏着泥土,道:“这土是紫红色的,植被枝叶繁盛,叶面圆大,如果我没猜错,我们已经不在长安了。这里是暖温带,也许是四川盆地地区。”
陈茜瞪大了眼睛,死死地抓住顾磊,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一头雾水,问:“暖温带?四川盆地?哪里啊?呃,能用具体地名吗?或许我还知道一点。”
顾磊看我的眼神很诡异,但还是答道:“可能是重庆,也可能是成都。哦,一千多年前,这方圆千百里之内的两个城市还不叫重庆成都什么的,一个叫锦城,一个叫益州。”
锦城,益州——我当然知道这两个地方在哪里。如果只是一个机关的话,能把我们从长安送到这里来吗?开玩笑!
苍天,我虽然做过许多错事,但你一定要这么玩儿我吗?
顾磊将陈茜拉起来,道:“先别着急,我们到处看看,说不定能遇上人。”
陈茜点点头,挽着顾磊死不松手。
顾磊跟陈茜都背着包,我应该不用担心他们找不到人会饿死。不过也原本也不需要我担心,仔细想想,他们可是擅闯我陵墓的土夫子之流。
顾磊回头看我一眼,道:“跟上,别丢了!”
唔,虽然是土夫子之流,却不失为一个好人。
陈茜可能是胆子小,一个劲儿地说话壮胆儿。顾磊有一句每一句地应着她,极是敷衍。
“锦书,你几岁了?”
我愣了一下,摇摇头,道:“不算在墓里的一千多年的话,我才二十岁左右吧!要是算上的话,呃,我不想说。”
打死都不愿意承认我是个一千多岁的不死老妖婆。
陈茜瞪我一眼,而后扑哧一笑,道:“你还真逗!你其实可以去拍电影的!”
拍电影?拍死那个被他们称之为电影的玩意儿吗?
陈茜笑着缩缩肩膀,偎依着顾磊,娇声道:“顾哥哥,我冷。”
就她那身穿着跟那身体,到现在才觉得冷真挺不容易的。可惜顾磊也就一个半截袖子的上衣跟一条很紧的裤子,脱衣服给她穿的可能性不大。
顾磊回头看我一眼,意思很明了,“你热吗?”
我看看自己身上一层又一层的衣服,点点头,非常明白地脱下最外面一层的礼服扔给陈茜。
陈茜赶紧穿上,笑嘻嘻地跟我说了声谢谢。
我摆摆手,觉得这个女孩子没有我想的那么讨厌。
荒野上看不到人,我们便往河边走。顾磊的意思是,只要顺着河流走,绝对能在最短的时间里找到人住的地方。
可惜,走了大半夜,月亮都快落山了,我们也没看到丁点人烟。
6
6、5、月黑杀人夜 。。。
凌晨时分,月亮已经落山,东边启明星正往出来走,天色很暗。
陈茜打开她的小光棒照明,效果比灯笼好很多。
河水淙淙流淌,天气湿凉。河边的细沙比草滩舒服,露水也少,踩上去咯吱咯吱的。
走最前面的顾磊忽然停下,伸手指着前面,道:“你们看!你是什么?”
陈茜脱口而出:“没有村子啊!”
我顺着顾磊所指的方向看过去,并不是很远,只有十来步的距离,黑乎乎的一团,似乎是个人,也不知是死了还是睡着了,就那样一动不动地躺在沙滩上。大晚上的,甚是吓人。
陈茜惊叫了一声,慌乱地把光打过去。
顾磊在前面伸手护住我跟陈茜,猫着腰走过去。
陈茜抓着顾磊,怯怯问道:“不会是个死人吧?淹死了被河水冲上来的。”
顾磊低声道:“反正不是我们杀的,没必要害怕。希望是个活的,你们小心点儿。”
走近了才看清,是一个长发散乱的女孩子,形状姣好的脸上满是血污,身上也是,一身衣裳几乎看不出原来的颜色,都教血给染红了。
顾磊俯□子,伸手探探女孩子的鼻息,又摸摸动脉,道:“还活着。”
陈茜大大地呼口气,一下子就坐到地上不动了,只嘴里说个不停:“吓死我了吓死我了!还以为撞上杀人弃尸案了呢!不会一会儿就死吧?你们谁学过急救?赶紧的,救救人!——她的裙子可真长!是今年流行的新款式吗?”
顾磊打量着女子,很是平静,道:“这是齐胸襦裙。你是米国人吗?连这个都不认识!”
我又看看陈茜跟顾磊的打扮,不禁摇头,他们怎么会觉得别人的衣服不对劲呢?明明他们两个穿的最不正常!跟他们比起来,昏迷中的这个女孩子顶多是一身是血不正常吧?
还有,米国是什么国?
顾磊看看我,问:“你那是什么表情?你跟这个人一样,穿得这么古董干什么?”
姓顾的你有教训人的癖好是不是?
我握住女孩子的手,三指搭上她的脉门,定下心细细感受手底下跳跃的脉搏。
陈茜惊叫着道:“锦书你还会把脉吗?这可是老中医的活儿啊!哇塞,好厉害!”
顾磊斥道:“先给我闭嘴!”
陈茜乖乖地安静了。
女孩子的脉象出乎我的意料。我原以为只是因为受伤太重导致的失血过多身体虚弱,没想到外伤累累之下,内息却是极为顺畅,只有一些微乎其微的异常,想来不会有什么大碍。而她之所以昏迷,也不是因为受伤太重,而是疲累过度。
看她眉头紧皱,想来睡眠之时也难以安宁。若是我们三人有一分杀气,怕也能将她唤醒。
我放下她的手,想要去看她身上的伤,岂料才碰到衣服,她的眼睛就睁开了。
目似点漆,眸如流星。
眼睛在很大程度上能决定一个人的美丑。我看不清女孩子血污底下的五官究竟是个什么模样,但是只看这双眼睛,她绝对是个绝色美人。
我冲她笑一笑,道:“你醒啦?”
善意的笑能让人卸下防备,我也是这个目的。但显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