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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就算是安塞尔也能用他的鼻子闻出马车里传出的臭味,这像是运送秽物的马车。
***
“快点~快点~”很快,另外一队人马,解决了他们的疑问,他们同样也是身穿黑袍,赶着黑马骏马拉拽的马车,不过夜风吹过马车的车帘,科洛因清楚的看见了两筐青菜。看来这些人装扮成这样,只是很单纯的为了在夜里行动方便。
安塞尔也在好奇的朝那个车队看,突然侧边一只手伸出来把他的嘴巴捂住了。安塞尔条件反射的就要反抗,但他刚抬起来手,就感觉整个人被拉拽着瞬间飞速的移动,因为他快,甚至他的眼睛都因迎面而来的风,而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而只是眨了一下眼,安塞尔再睁开眼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被一堆瓜果蔬菜包围了……当然,是通过味觉来确认了,就在他鼻子边搭着的一根大葱,让他差点没忍住喷嚏。
在黑暗中戳了戳科洛因,并且瞪了他一眼,表示“下次在做类似的事情,告诉我一声!”,安塞尔确认这家伙能看见,也能看懂。果然,科洛因伸手,捏了他的脸颊,又吻了他的耳朵一下。
如果不是在马车里,而且外边都是敌人,他一定会把这家伙踹下去!
***
马车平稳的驶进了那个隐蔽所,安塞尔没再搭理科洛因,他一半努力的让自己在一袋土豆上坐稳,不放出任何声音,一边倾听者外边士兵的对话。
“怎么样,今天又送来什么好东西了?”
“每年都是那些,怎么,你不知道吗?”
“我能知道什么?”这个回答的声音显得有些怨气,“好东西都是里边那些法师老爷们先用,他们选择完了,则还有那些骑士大人们,我们这些人,能和马一起吃上草料,喝上凉水,已经是应该感谢天神了。”
之后的声音小了下来,只偶尔能听到几声劝慰,大概是另外一个士兵担心这位同僚祸从口出吧。几分钟后,马车再次开动了起来。安塞尔又忍不住捏了捏科洛因的手指——他们这样怎么出去?
科洛因的两个爪子在黑暗中伸了过来,把安塞尔紧紧抱住,安塞尔撇了下嘴,但还是默许了科洛因这种他弄不清主要目的到底是不是占他便宜的行为。
***
科洛因闭着眼睛,努力倾听着外边的声音,说话声,人走动声,呼吸声,心跳声这些是必然的,但还有气流的声音,人类的完全感觉不到,甚至连威风都算不上,但空气确实每时每刻都在流动着,它刷过地面,绕过栏杆,撞击在墙壁上……
即使不使用眼睛,科洛因的脑海里,依旧清楚的出现了一张外边环境的立体地图!
蓦地,他抱起安塞尔冲了出去!这下安塞尔牢牢的张大了眼睛,因为他实在是好奇,科洛因到底是怎么样在众目睽睽之下跑进这辆马车的,苏日安现在他看到的是跑出来,但意思应该相差不大吧?
可结果,说什么也没看到有些夸张,因为他看见了一些古怪的,让他晕眩不已的彩色线条,当科洛因停下来时,这些线条瞬间变成了立体的景物,着突然的变化让他的头更晕了,也让他的眼睛更痛了。
“睁着眼睛干什么?”科洛因压低的责备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安塞尔的双眼也被科洛因用手遮住。安塞尔瞬间感觉到热,脸上热,心里也很热,不过他并没拍开科洛因的手。
“我好奇。”
“下次不这么危险的时候,在做这种事情吧。”
“……”反驳的话就在口中,但安塞尔张开嘴,却没说出来——他能说“你在这,我感觉到不到任何危险”吗?那实在是太娘了,也太……这又不是吟游诗人骗小孩子的骑士故事,他也不是女主角!!
***
稍等了一会,安塞尔的眼睛总算是恢复了过来。下面的事情就要靠他的经验和眼力了。
他们现在所在的这个地方,倒是给了安塞尔一种重新回到宝藏猎人生活的感觉。这地方的内在,除了没什么装饰和壁画,简直就像是一处远古君王的地下墓穴。墙壁和天花板都是坚固的石壁,路面同样铺着石质地板,每隔一定距离有着一盏闪烁着幽幽火光的魔法灯。巡逻士兵的倒影,摇晃闪烁得如同鬼魅。
但是通过之前在马车上的感觉,这里并不是地下,而仍旧是地面。而那块丘陵虽然不算是达尔坎的眼皮底下,但也是在视线范围之内的,也不知道联军是怎么瞒过达尔坎人的眼睛,建立起这么一座建筑物的。
“怎么样?”科洛因在他耳朵边悄声问着。
“完全不知道怎么样。”安塞尔回答。
“?”
宝藏猎人寻找宝物的地方,要么是古代遗迹,要么是古代坟墓,他要面对的敌人只是机关陷阱,以遗弃之地为家的野兽,偶尔会有盘踞在那里的不识货的强盗,极少数的情况下,会碰见亡灵。但像是这样的,以国家为后盾的人数众多的军队,这可绝对是第一次。
而且,科洛因带着他从马车跑出来的时候,丁点也没让他看见外边的布局,他就算想要根据经验推算也推算不了,所以只能是不知道了。
“不过,倒是有个疑点。隐匿之帐幕,一般只是为了突袭,而用来短时间藏兵的。因为这里边不见阳光,空气流通不畅,食物和水也需要从外边送,还有某些东西则是必须朝外边送。”两个人同时想到了进来时,那个拉着秽物的马车。
不过这种地方确实不是人能够长久呆着的,精神上的压抑是方面,而且长时间晒不到太阳,可是要死人的。
“那么,你认为,我们该怎么办?”
“虽然我不想这么说,但我觉得我们也只能依靠着你那个恶魔的感觉了。你在这里边能感觉到诺尔的气息吗?或者说是死灵的气息?”
“不只是诺尔,这里,有很多死灵。”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好冷啊。。。昨天晚上睡觉时网关窗户了,结果半夜被冻醒了ORZ杯具啊。。。
092幕后
“看来我们需要到每一个你感觉出死灵的地方去看看。”安塞尔皱着眉说,“我觉得你还是别带着我比较好,用你刚刚那种让其他人只会认为是一阵风的速度,很快你就能找到……科洛因,有什么不对劲吗?”安塞尔说到一半,却发现科洛因的神色非常的不对劲,那是一瞬间的紧张和犹豫,接下来则是坚定,并且充满了依恋……
这是什么?生离死别吗?
“安塞尔,对巴克雷说抱歉,别找我,和蓝斯躲起来,最多还有几个月,巴泽尔就会从下面上来了,那时候我们就都会没事了。”
“到底你又发现什么了?!”安塞尔必须承认,他被吓坏了,而且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被吓得要命!
“这里不只是隐藏一个起来的监狱,还是一个挖好了的巨大陷阱。如果我们一起逃出去,刚才的那些话,你可以当做我说胡话,如果没有,你一定要记住。”
刚进来的时候,他并没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直到他抱着安塞尔跑了一路,才发觉他的力量消耗远远大于正常情况,几乎是在外边时的三倍甚至更多。更糟糕的是,墙壁、地面、天花板就在刚刚他们对话的时候,也开始吸收起了他的能量,灵魂的能量,并且速度越来越快。他试着用自己的火焰朝地上或者头顶上烧,但那看着淡薄的天花板,以及和普通泥沙土路并没什么不同的地面,却轻而易举的吞噬了他的火焰——是吞噬,不是耐热。
这是一个针对恶魔,而且还是专门针对他的陷阱,继续在这呆下去他只有被吸干,然后任人宰割一条路!
科洛因顾不了救人了,现在首先要做的,是从这逃出去。
***
“跟着我。”科洛因说,不再隐藏自己,而是冲向了最近的两个警卫。他们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示警的惊叫,就已经倒毙在了地上,顺利的杀戮却并没让科洛因放松,甚至他更紧张,因为这两个人的灵魂,他吸收到了一点残余,大头却被四周的墙壁吸走了。
也就是说,很可能他杀人释放出的力量,比补充的力量更多,入不敷出,周围的吸力甚至又变大了,再加上最近他碰上了好几次大幅度消耗力量的事情,但却一直没来得及补充,他坚持不了多久:“换上他的衣服。”科洛因指着地上的尸体说,同时拿起了另外一个警卫的长剑,“找到出口,别和我在一起。”如果说刚才他还有一线与安塞尔一块冲出去的希望,那现在就是一点希望也没有了。
“科洛因!”安塞尔只来得及最后喊了科洛因一声,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消失在眼前,然后听到从通道的另外一头传出来里的,已经失真的爆炸声以及人类的呼喊声。
跟上去和科洛因在一起?还是照他说的那样,穿上敌人的衣服,趁着混乱混入人群逃走?
***
听到诺尔被捉的时候,科洛因还曾经想过:这位血族皇帝,大概是自诩力量强大,已经失去了戒心了。但显然,当时他忽略了他自己。从地狱回来后,说他无敌的有些夸张,有些时候他也知道跑,但那大多数只是为了节约时间,而不是他怕了。
当时他忘了,他已经有数次都坏了冰地狱的好事了,对方难道会没研究过对付他的方法?
他有像现在这样,像是被困在迷宫里的小白鼠一样——这地方不只是吸收他的力量那么简单,他按照几分钟记忆的朝门口冲去,然而所见的却只是没有尽头的围墙——做困兽之斗的一天,几乎就是必然的了……
敢冲上来的人类已经都死光了,剩下的要么是被吓破了胆子,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要么是从一开始就明智的躲在一边,远远的看着。现在科洛因的敌人,是成群结队的没有灵魂,但是皮糙肉厚的石像鬼与魔像。
体内的力量一点点被消耗被吸取,甚至科洛因逐渐又感觉到了那种久违了的空虚与饥饿,科洛因知道,当饥饿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他将会失去理智,变成只知道杀戮和吞噬的凶兽。然而,那也只是把他被捉的时间稍稍错后而已,
他唯一的希望,只有自己不会在失去理智的时候伤害到安塞尔,以及他能够顺利逃脱了。
迈着看似僵硬,实则快速的步伐冲上来的两只魔像,是这天晚上,科洛因看到的最后的景象……
***
重新恢复意识的时候,科洛因感觉到的是冷,非常的冷,而且饿,非常的饿。寒冷和饥饿甚至让他都忍不住牙齿打颤——这可是他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感觉到这么糟糕。他确定周围没有其他活着的东西存在,才小心的张开了眼睛,但一开始依旧只是一条缝,谨慎的观察着周围。
这里是个地下室,而且是个没有门的地下室,四面的墙壁全都光滑无比,倒像是地球上冷战时期钢筋混凝土铸就的地下避难所。不过这里的墙壁,绝对比那些混凝土的名堂多多了,科洛因翻身坐了起来,看着天顶。
他大概是被从上边扔下来的,要么地下室深到恐怖,要么是顶子上边有古怪,以他的视力,竟然看不到上边的情况到底怎么样——就算是坐井观天,也能看见一小块天啊。科洛因准备飞上去看看,然而,他传递给身体的“展开翅膀”的命令,收获的却是从背部肩胛传来的火灼一般的剧烈痛苦!
“啊——!”科洛因惨叫着,狼狈的倒在了地上,现在他的感觉,就像是有人把烧红的铁铁棍子,从肩胛的位置,戳进了他的身体里。这疼痛并非是短暂的瞬间,而是长久的持续着,并且仿佛通过血脉在身体里蔓延。
科洛因剧烈的咳嗽着,他的肺叶也开始造反,咳嗽的结果不是呼吸恢复畅通,而是他把自己弄得满手满脸的血。但这没完,他的手脚开始不受控制的痉挛抽搐,抽筋的剧烈疼痛,让他惨叫的声音更大——科洛因从来不觉得惨叫有什么不好,他的宗旨是该叫的时候叫,该做事的时候做事。
***
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科洛因是觉得很久,那疼痛总算是减弱了,至少是他可以忍受了。他从自己的血液和呕吐物里爬起来,他确定自己现在的情况一定糟糕到要死,不过幸好安塞尔和蓝斯没看见,所以他还是能维护自己的光辉形象的——科洛因自娱自乐的想着。
“看来你已经受到教训了。”一个声音说,科洛因抬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有了室友。不过对方八成也是像埃蒙顿的那个法师一样,用投影来到这里。
“……”没有回答他,科洛因只是把自己撑起来,挪到墙边,然后靠墙坐下。对于抓住他的这些人,他不需要太恭顺,也不需要太顽固,就像他对安塞尔说的,最迟几个月后,狂怒的巴泽尔就会从地狱里冲出来,到时候这些人一个都跑不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也知道你在等着谁,科洛因。”那个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