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推开房间的门,潇潇微笑地走了进来,侧过身,她让身后的小二端上色香味俱全的美食,但是他们都无心去看菜色如何,只盯着她看。她穿着华美的米色细花长裙,头上以流苏为装饰,发间还戴着镶着宝石的银钏,显得极为高贵。半开的领口,露出她精致的锁骨,胸口的肌肤引人暇想。
“这衣服果然值得换。”开山打趣道,他不是好色之人,心里又只有公主一个,自然不会对别的女人有什么非份之想。
听他这么说,别人才回过神,开粼有些懊恼地沉下目光,他几时也像登徒子一样盯着别人看,四下一看,见他们都是这样,他更加不悦,直想把她藏起来,不让别人窥见。
“又说笑。”她嗔怪地看了他一眼,站到留出来的位子前,大方地看向众人。
“来,我来介绍一下。”朱大人指着宴上的官员,一一为她介绍。
她微笑着,不时露出惊叹的表情。因为常年住在外国,她跟人交谈时,总会有丰富的肢体表情,尤其是自己不高兴的时候,脸上的笑会更加灿烂。这不过是一个局,为了摆脱正元的局,她能利用的只有开粼而已,他和开山的偶遇,也是她的计划,当开山快到时,小二会来加水送信,她会告辞。如果他对她有兴趣,一定会借机留下来。她也不是每件事都算得到,开粼对她的兴趣,不仅是怀疑她是不是真的怜儿,还因为那时的舞,同时让他震动的两个女子,一个冷清可人,一个高贵大方,他一瞬迷惘了,不知道哪一个真的曾打动他。
“这就是七夫人,原姓秦。”介绍完所有的官员,朱大人转而介绍身边的潇潇。
“各位大人好。”她盈盈施了一礼,完美的笑无懈可击。
她的眼睛,有着和怜儿相同的东西,开粼看着她,开始心疼身为女子的她。那日在四王府,他到底为什么会要怜儿,因为她的琴,还是琴声中的不甘,和她眼中暗藏的灿若星辰的光芒。他认定怜儿是世上最孤苦高傲的女子,但是她的冷然无声的应对,怎么比得上潇潇伪装下的拼博。他一向最讨厌虚伪的人,现在却为隐藏极深的她难过了。
“朱大人不介绍本将军吗?”他戏谑地说,目光盯着潇潇看。
潇潇目光微动,垂下头心中有了担忧,她想要的只是他的兴趣,要是太过了,会变成另一种麻烦。
朱大人呆了一下,连忙说,“大将军朝中无人不知,不用下官说,夫人也认得。”
“朱大人说的是。”潇潇笑着点头,“民妇怎么会不认得王爷。”
“不但要认得,还要记住。”他霸道地说。
“是,将军。”
这是怎么回事,其余的人都有点看不明白,朱大人转念一想,如果潇潇能成为开粼的妾,是好过嫁过那些平庸之辈,美女配英雄自古如是,就是委身为妾,太辱没她的,有损她身上的傲气。和他的担忧不同,开山惊喜的很,要是潇潇真能和开粼在一起,简直是他人生中的一大成功,他一定要努力撮合他们,至于那个奸商还有山庄的子卿,要早点赶走才好。
第四十九章 打架风波
云翔回到京城时,将军天天呆在锦食楼的事,他略有耳闻。因为南方战乱刚定,有许多生意上的事要处理,不知不觉,他离开的比预期地久。原本他还得留在那里处理事情,后来听说潇潇最近发生的事,他觉得必须要回来一趟。
“云老板,你怎么来了?”开山皮笑肉不笑地挡在锦食楼的门前招呼道。
自从和开粼吃了一次饭,他一有空就往锦食楼跑,连原来不敢兴趣的围棋也叫着要学,希望将来有一天能和开粼下一盘。开粼一直冷冷地,没有怎么跟他交谈,就算和潇潇下棋时,也不开口。潇潇还是一直赢他,只要她赢的一日,他就不会有进一步的要求。这就是所谓男人的尊严。
听到开山略带讽意的话,云翔也不气恼,他知道开山一直对他有偏见,拱了拱手,他开门见山地问:“驸马,不知潇潇可在楼中?”
开山向来耿直,不会说谎,沉了一下脸色,他不情不愿地说:“在又怎么样?”
“不方便见面吗?”他淡笑着,问向站在开山身后的掌柜。
潇潇曾经吩咐过他,要是云翔来,可以直接到他进来,只派人通传一声即可,但是现在的状态,他也不知该不该去说。
察觉到云翔的目光,开山催促道:“掌柜的,你没看见那桌的客人要收钱,还不去招呼。”
“在下以为驸马爷作为山庄的半个老板,还锦食楼充一下伙计,原来这楼也你的份,真是失敬呀失敬。”云翔笑着说。刚要离开的掌柜停了下来,锦食楼当然没有开山的份,楼中所有的人都只听潇潇一人。
略一思索,掌柜坚定地说:“云老板稍等,我去通传一下,看夫人有没有空相见。”
“有劳了。”云翔彬彬有礼地说,避开旁边恼火的目光。
他的脾气好,可不代表跟着他的随从黑子也有好脾气。黑子连矿山也不要,一心跟着云翔想报恩,见开山态度恶劣,不由怒从心起,他的脸又长得凶狠,那架势像要真的跟开山打上一架似的。开山本来就有气,看到他气冲冲地瞪着自己,马上瞪了回去。
“看什么,想打架是不是。”开山语气不善地说。
“有本事你就来呀。”说起打架,黑子从来不含糊,他也是爆脾气,受不得激。
“黑子,不要无礼,人家可是驸马,打坏了是要尝命的。”云翔喝斥道,余光打量着开山的身形,眼中带着笑意。潇潇现在跟大将军在下棋,肯定脱不了身,如果不把事情闹大些,她怎么会来见他;云翔暗暗盘算,转身对开山赔不是,“驸马爷,你不要跟一个下人一般见识,你身娇身贵的,要是碰着了,我们一介平民,怎么吃罪的起。”
“你是说他一定能伤了我!”开山气冲冲地说:“好,好,好,今天要是他真能打中我,就算我技不如人,不管是今日还是将来,我绝对不会跟他计较。这里的各位都能当我的见证。”
堂中的人听他这么说,都开始起哄,开山成亲前,也时常跟人打架,全是闹着玩,许多人都知道。见他现在乖了许多,别人真有些不适应。黑子听了云翔的话,大概猜到他的意思,他是当过山大王的人,脾气虽然火爆,这些眼色还是看得出来。“既然有大家作证,我就不怕你作怪。小子,别怪黑大爷没警告你,爷爷我拳头重,要是你被揍得尿裤子,千万别回去找你娘哭,我怕你的脸肿得连你娘都不认得。”
“呀呀呸……”开山骂了一声,抡起拳头地冲了过去。
黑子是道上混的,什么没见过,还会怕一个小子,再说开山虽然跟人打架,但是都是一些小混混,根本没什么本事,和黑子不是一个水平。他家里怕他闯祸,一直不让他学武,他的武功也很平常。黑子就不同了,能当上寨主,守着山寨不让李家侵占当然有他的实力。开山一连打了几拳都被闪过,心知碰到了对手,一恍神,猛地觉得左眼上一疼。
“娘的,你怎么朝脸打。”以前他那帮人打架都是有默契的,绝对不打脸,怕回家不能交差。
黑子大笑,“我没听过打架还得避着哪里不能打的,你又不是花街上的小倌,还怕打坏了没人要吗?”
开山最气别人拿他跟花街上那些没用的男人比,心中一怒,骂道:“娘的,看爷不打烂你的嘴。”
“就怕你没这本事。”黑子轻巧地避开,一拳正中他的鼻子。
“黑子,你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都把鼻子打歪了。”云翔大声劝道,引得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他着急地朝一边吓坏的小二喊,“还不去叫人来拦着,要是驸马出事了,你们都逃不了干系。”
“是,是……”小二应着,连忙朝二楼跑去。
潇潇听到掌柜的通传,早就想下楼。每天都在下棋,她连设计衣服时,脑中都出现一格格的棋盘,再这么下去,她非疯了不可,偏偏她又不能让开粼赢了去。下完了一盘,她正想着,面对开粼阴沉的脸色,一时不敢决定,她算看出来了,叔侄两都一样,她一个也惹不起。下棋的房间正靠着街,楼下的打斗声传了过来,她听到云翔的劝阻,嘴角不禁轻扬。
“怎么回事?”她不悦地问在旁边侯了许久的掌柜,“跟我下去看看。”
“是,夫人。”
什么也没有说,开粼也跟着他们下去,这件事,好像有蹊跷。
“怎么打起来了,”潇潇一下楼,看到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在那里围观,中间还不时传出打斗声,不禁有些担心,“人呢,还不去劝劝。”
“夫人,驸马不让劝。”一个小二委屈地说。
潇潇皱了一下眉,旁边的陈安得到开粼的示意站了出来,纵身拦在黑子和开山中间。黑子一看就知道他功夫不弱,便退到一边,讪讪笑着。开山花了很多力气,眼也伤了,还留着鼻血,哪里肯就这样停下,看到有人拦,他连那个人一起要揍。
“开山,别丢了皇家颜面!”开粼看他如此,不禁冷声说道。
“是,王爷。”开山不服气地停下来,火气退了一下,脸上的伤痛得他连呲牙,这个样子,还怎么回家。
“还不去给驸马上药。”潇潇吩咐道。
“是,夫人。”一个机灵点的小二走上前,扶着开山下去了。
开粼认得云翔,见他忍着笑,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不禁心里窝火,开山怎么算也是他手下的人,怎么能让别人欺负。他连打骂手下的妻子都会休弃,何况是外人。横眉一挑,他看向黑子。
“当众斗殴,该当何罪!”
黑子也不是一开始就当上山大王的,年少时,他也混过一些日子,不管打架再怎么狠,碰到官府的人不免打打哈哈能躲就躲藏。他知道以开粼的地位和脾气,要装孙子才能避过一劫。
“将军,俺知罪了。”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捶着地面哭道:“俺真是混,不知道那位贵人是将军的人,明知道他功夫弱,还硬他干架,这可好了,连命也没了。俺家中还有残了双腿的老爹,有个刚死了娘的臭小子,要是俺就这么死了,一家人可怎么好。不如将军行行好,把俺家满门操斩得了,俺黄泉路上还有个伴。俺刚死的婆娘呀,俺就下来陪你了,你说俺怎么那么背着,偏偏跟将军的亲戚干架,俺要是装个熊让人打几下不就好了。那贵人爷也没说他是将军的亲戚呀,要是他说了,不就没这事了,俺连他一个指头都不会碰,还回家供他的长生牌位,连将军的也一并供了呀……”
他又哭又悔地闹了许久,趴在地上像是连骨头都没了。开粼在战场上,哪见过这样的场面,就算敌国怕死的人,也不会哭得这样不成样子。听他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着,他心里烦燥,伸手一挥。
“快走吧,将军放过你了。”陈安在一边解释道。
“真的,”黑子收了声音,忽然又大声哭喊起来,“爷肯定是诳俺,刚才那贵人爷也说跟他干架没事,结果将军不是来问罪,还要杀俺全家。爷,莫不是你们想偷着杀。死就死了,俺怎么能死得不明不白呀……”
他胡搅蛮缠地抱着陈安的腿,说得好像开粼不肯放过他一般。开粼听出事情的大概,男人打架的事,他才不管,现在说放,他又怕黑子不依不挠的,那破嗓子吵得比鸭子还难听。皱头一眉,他上了马,带着陈安飞快离去。云翔一直笑着,他认识黑子是在他成为山大王前,这种事,他一点也不奇怪。绿林中人,多半脾气火爆、爱打架、讲义气,混混出身的,常会用些阴招,碰到官爷是都是这付样子。相比之下,潇潇倒有些意外,她看黑子长得凶,料他是不肯低头的,结果他这么拉得下脸。
想不到她跟世人一样,以貌取人;她轻笑着想,朝中的官员都想弄清开粼的性子,结果仍然吓得不敢接近,倒还不如一个混混看人看得明白,也许,这就是看人角度的不同。待人群散开了,她走到云翔面前,微笑着问:“这么急要见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潇潇,你受苦了。”
他忽然拥着她,无限怜惜地说,那温柔的声音,让她差点落下泪来。苦吗?她惨然一笑,似乎好像有那么一点吧。
第五十章 护爱之心
“来,多吃一点。”云翔把一块虾仁放到她面前的碟子里,带笑的眼满是心疼。
这样太明显了,好像她是柔弱女子一般,连这点小事也要别人来做,潇潇皱了一下眉,忽然很想发火。他越对她好,她就越是生气,心中这股无名火,简直难以抑制。
“这段时间,我发生的事情,你都知道吧。”她冷声说,这些事中,也包括她和正元间的事。
云翔的笑僵了一下,放下手中的筷子,他轻轻点头,“连你以前是做什么的,我也知道。”
“你说指,既然不介意我出身青楼,也不会介意我现在跟谁在一起?”她挑眉问。
“我……其实很介意。”他目光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