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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什么放心不下,硬是要逼得程小小睁开眼看看。
“你醒了。”柔和的男声从远处飘来,却不是她所熟悉的。
程小小想翻身,可是腰上剧痛,疼得她一阵眩晕。
“还是不要乱动了,伤口还没有愈合。”
程小小喘着气,突然意识到什么。
“叶卿,叶卿呢?”
似乎有人笑了。
“放心,他没事,只是出门去了。”
脑袋清醒了不少,程小小找到了声音的来源。一个三十几岁的陌生男子,清澈的眼睛,正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他走过来,把一样东西放在她的手掌里。程小小摸索着,一颗一颗,硌在皮肤上凉凉的很舒服。珍珠,叶卿送的珍珠。不是梦,真的不是梦。她踏实了许多,冲那人点点头,又浑浑噩噩的睡了过去。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她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才惊奇的发现自己在天云阁下属的一座暗阁中。她见到的人名叫付辉,和叶卿算是旧识。原来自己绕了一圈,又回到了天云阁的地盘。
其实那日,叶卿本也不想再回暗阁,只恐连累了天云阁,可是程小小伤的不轻,他只得带她回来。还好这座暗阁离那村子并不算太远,才能把她在当天晚上送来医治,否则带着这样的伤流落野外,即使无性命之忧也难保不落下病根。
看她知道自己又回到天云阁后颇有些怅然,付辉道:“你这表情倒是和叶卿一摸一样,既然来了,也不必见外,安心养伤就好。”
言罢又叹:“叶卿未免太见外了,”
付辉自认和叶卿相识数年,对他的秉性倒也了解几分。明白叶卿不想因此事再把天云阁卷入纷争。他用责备的口吻道:“这样不告而别,着实让人担心。”
程小小忙解释:“是我要他带我离开的。”
阁主他不生气吗?
付辉不解其中缘由,问道:“为何?”
程小小便把自己的事以及在天云阁中从万伯那里听来的事告诉了他。
付辉听后恍然大悟,那日叶卿带程小小来暗阁后,曾向付辉简单解释过事情经过,付辉也曾向他询问葬月谷一事,其间无意谈起关于程小小的传言,叶卿似乎很疑惑,看来他之前并不知道樊予风放出的消息。
“即便如此,你们也不必离开,你们一走,反倒辛苦了阁主。”
“阁主他不生气吗?”
付辉哈哈大笑。
“阁主不是那样容易发怒的人,何况你们是为保护天云阁而离开,他怎么会怪罪呢,只是担心罢了,你们刚一离开,他便差人来我这里打探消息呢。”也许这里是楚天云能想到的叶卿唯一可以安身的地方。
“你好好休息吧,其他事还是不要劳心。有什么需要尽管告诉我。”
程小小环视一周,没有见到叶卿的踪影,隐约记起昨天醒来时,付辉说叶卿出了门。
“叶卿呢,他什么时候回来?”
“这就不知道了,这次恐怕要几个月吧。”
“什么?几个月?”程小小本以为他只是离开一会儿。
“他去做什么?”
“不过去寄啸山庄一趟。”
程小小惊坐起来,拉扯到了伤口,付辉急忙上前一把按住她。
“只不过去打探些消息,你不必担心,很快便能回来。”怕她担心,眼珠一转,随口扯了个谎道:“而且,他不是一个人去的,阁主派人跟他一同去了,安全不成问题。”
程小小本来要追问叶卿回寄啸山庄的缘由,听付辉这样一说宽了宽心,也觉得追问无意,既然楚天云特地派了人和叶卿同去,应该不用担心什么。
安全无虞,却难免挂心。
“要去几个月吗?”
付辉话锋一转:“我那是逗你呢。”言罢美目含笑,看她这担心的样子倒是和叶卿如出一辙。
慕秋,你是阁主派来的第一个人
程小小没有追问,眉眼间却显得失落。付辉不愿她费神影响伤势的复原,赶忙答应,只要她好起来,便带她去找叶卿,好歹安抚了过去。
松了一口气,付辉回到自己房间,刚一进门,就被早已等在房里的慕秋一把抓住。
“她醒了?”
付辉暗道自己实在无辜,要分身照顾病人,还要应付慕秋的逼问。
“恩,看来已无大碍了。怎么,你不自己去和她谈吗?去问问他叶卿的情况。”
慕秋看了这个旧识一眼,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却问:“你和她说,阁主派了人和叶卿一同去寄啸山庄,这件事我怎么不知道。”
“你都听到了?那不过是我安慰她的话。”叶卿走得匆忙,付辉还没来得及通知楚天云叶卿的动向,楚天云自然不知道他要去寄啸山庄。也不可能派人和他同去。
“慕秋,你是阁主派来的第一个人。”
想三日前,楚天云的飞鸽传书刚刚到达,他才知道叶卿从天云阁不告而别,正要想办法打探他的下落,第二天一大早就被突然出现的慕秋揪着衣领盘问了好一番,害得他好不狼狈。
慕秋不满的瞪着他,直到付辉倍感压力讨饶,才一言不发的告别。
“走得这么急,赶着回去复命吗?”
慕秋头也不回的道:“你刚才不是说阁主派了人和叶卿同去,现在这里自然只有我可以去了。”
“都走吧,这次走了就再不要回来。”付辉没好气的嘟囔着,又回到程小小房间去看她的伤势。
有了付辉作伴,程小小一点也不寂寞,养伤的时候也没耽误,和他聊起很多事,付辉也从程小小那里知道了许多叶卿从未提到的事,从潜进寄啸山庄到回到天云阁,又到他们前几日在村庄的遭遇。
付辉道:“其实,这也怪不得那些村民。葬月谷当年虽然在武林掀起轩然大波,附近的小村庄经常成为那些对葬月谷好奇的武林人的歇脚点,你们呆过的那个村庄也是其中之一。那里的村民们恐怕是从来往的武林人口中道听途说,便认为葬月谷个十恶不赦的地方,所以才会对与葬月谷有关的人有顾忌,以至于伤了你吧。”
叶卿为什么会离开这里呢?
光凭几句话就对自己不了解的事物下了定论,那些村民倒也十分淳朴。相比而言,那些江湖人拉帮结对,千里迢迢来到这里,才更叫人担心。程小小向付辉细细打听之下终于知道,就在她和叶卿在山村里生活的时候,武林上已是风起云涌。樊予风不仅向武林宣称她是葬月谷的人,还声称葬月谷意图不轨,有意联结武林之士彻底铲除这个祸害,一干人等蠢蠢欲动,正向葬月谷集结,这才有了他们在村庄的一幕。
程小小面露忧色,付辉知道她在想叶卿,便又一次向她保证,等她伤好,就带她去找他,谁知程小小却摇头。她刚到这里的时候恨不得立刻追到叶卿身边去,可是冷静下来,细细思考,才知道自己当下最好的选择是留在暗阁。
“难道不担心了?”付辉问。
怎么会不担心?
“只是不想给他增加负担,像我这样,不懂武功,又是众矢之的,还是老实呆在这里的好。这样,叶卿想做什么,也能放得开手脚。”
付辉对她的回答大感惊奇,他只当她是个柔弱的女子,却没想到她这样善解人意,当下对她好感倍增。
程小小虽然不是善于表达的人,但是因为知道付辉和叶卿是旧识,便对他毫无顾忌,有一种天然的亲切感。两个人聊完正事又开始闲话,程小小向付辉打探起这座暗阁。付辉虽从进天云阁至今一直在这里安身,但对这里的来历也是一知半解。只知道从前这附近本没有暗阁,十年前鹰阁卷入了葬月谷与武林的纷争后,这座暗阁便悄然而生。没有人知道鹰阁的人是什么时候来到这里,叶卿他们也从来没有问过其中缘由,他们来到这里时,鹰阁已经不存在了,有的只是天云阁。
“叶卿为什么会离开这里呢?”
“他没告诉过你吗?”
他看见程小小缠在腕间的珍珠,轻轻一叹。
“等他回来,你可以自己问问他。”
没有比这更麻烦的了
第二天,叶卿的传书从天而降,程小小总算得到了几天来第一个好消息,叶卿先报了个平安,并说已经对樊予风的计划有了进一步的掌握。程小小兴奋地立刻提笔开始回信,可是想说的太多,不知从何下笔,首先自然也是给叶卿报个平安,然后再说说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付辉看过信远不如程小小兴奋。付辉担心幕秋。叶卿的信上并未提到与慕秋汇合,可是算算时间,慕秋早该到了寄啸山庄。两个人把各自要说要问的写了清楚,把信传了回去,只等着叶卿进一步的消息。
伤势在一天天好转,程小小虽然表面上还算安心,心却早已飞出了暗阁。她眺望日落的方向,感到远处那片望不到边界的密林中隐藏着神秘莫测的力量。付辉告诉她,那是葬月谷的所在。
叶卿离开数日,仿佛失去了音信。对她来说,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现在,她倒是担心起红絮来了。自从分别后,红絮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此时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听说了樊予风的行动。很想找到她,把一切告诉她。可是,要怎样才能见到她呢?总不能独自闯进葬月谷去吧。虽然它近在眼前,但是以她的能力,怕很难接近。
正思量着,付辉灰头土脸的进屋,送来今天的汤药。
“发生什么事?”
“没事,只不过来了个客人。”
看他眉头紧皱的样子,这客人怕是不好应付:“有麻烦?”
付辉皮笑肉不笑:“没有比这更麻烦的了。”
说着便离开了。
程小小警觉的向院子里望望,没看到什么人。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个人。
“不知道是个怎样的麻烦客人?”
“何止一般的麻烦。我就说嘛,既然你在这里,让我见见不就行了,非不肯,还要让我干这种翻墙跳窗的勾当。”
答非所问,循声去寻,人随声至,窗口果然多了一个人。程小小一激灵,简直不敢相信。
没有比这更烦恼的
答非所问,循声去寻,人随声至,窗口果然多了一个人。程小小一激灵,简直不敢相信。
“红絮!”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眼前的人仿佛从天而降,让程小小觉得那么不真实。上前一把抓住来人,上下打量了几个来回,眼睛瞪得像铜铃。
“真是你?”
红絮眉开眼笑:“不是我还能是谁?”一阵悦耳的笑声,让程小小再无怀疑。
看她谈笑如常,想是没遇到什么麻烦,成小小觉得真该谢天谢地,好好敬拜一番。
“你是怎么……”
“翻窗啊。”红絮指了指身后,顺手掸掸身上的灰尘,也把程小小上上下下看了个遍。
“气死我了,还说什么伤得很重,不让我打扰,这人不是好好的吗?”
程小小也顾不得解释,只觉得有好多话要对红絮说,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语塞一阵,突然发现事情不对劲儿。
“你怎么来了,这里是……”程小小想说这是天云阁的地方,以红絮的身份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还没问出口,红絮不由分说的拉着她穿廊奔走,轻车熟路的仿佛住在这里一般。径直来到一间空置的房间,红絮从墙上卸下小半块青砖,露出一条缝隙,示意程小小贴上前。程小小凑过去,只看到隔壁的屋子里摆着几副桌椅,像极了寄啸山庄的会客厅。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背对她坐在厅里,蹙眉沉思,背影十分熟悉。
红絮小声道:“别出声,安静看着就好。”
程小小好奇,耐心等待着。
不到半柱香功夫,付辉进了前厅,见了来人神情严肃。
“阁下何事?”
那人急忙起身:“在下寄啸山庄樊予风。”
程小小的心猛地撞击胸膛。樊予风他来这里做什么?
红絮看她疑惑,小声道:“你还没听说吧,樊予风似乎和薛晋山有了矛盾,他来这里,其中原因一定不简单。”
樊予风和薛晋山不和早已不是秘密,可是大家表面还很和睦,难道这次真的撕破了脸。
付辉眉头微颤:“原来是樊庄主。寄啸山庄庄主大驾光临,不知有何高教?”
“不敢。”樊予风笑笑,“阁下也听说了吧,樊某近日和一帮武林正道人士不齿葬月谷挑衅的行径,想了却这桩风波,才来到贵地的范围,着实叨扰。”
付辉扯了扯嘴角:“樊庄主只是来和付某客套的?那真是煞费苦心。暗阁虽然苟安此地已久,但也并非广为人知,樊庄主大费周章,Qī。shū。ωǎng。难道只为打个招呼?”
樊予风没料到付辉如此直接的撕破他的伪装,脸立时沉了下来:“莫非阁下怀疑樊某的用意?樊某来此确是有事相托,但绝非居心不良。”
“哦?”
“只想借天云阁一份力,与正道共同肃清葬月谷。”
“樊庄主高看了,天云阁人单力薄,难堪此任。”
“阁下不想一雪十年前的血仇?”
阴霾笼上眉间:“樊庄主很了解当年之事?天云阁却不在乎了。”
“就算当年之事一笔勾销,阁下难道不想趁此机会为天云阁正名,洗刷以往的污名?”
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