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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予风端着茶盏,却没有喝茶的打算,纱幔后模糊的身影让他甚是不快。上一次不能以真面目示人,便推托说是染了风寒,如今算算,这风寒也该痊愈了,却还是这样遮遮掩掩的,分明就是不肯让他看清样貌。
“姑娘的风寒还未痊愈?”
“樊庄主,她不是风寒。”小婢回道。
樊予风一挑眉毛:“不是风寒?”
正要质问,程小小道:“庄主见谅,上次见面是我没对庄主说实话,其实我并没有感染风寒,不过是不方便见人……”
“有何不便?”
我要一件信物作为凭证
“有何不便?”
小婢接道:“她的脸实在见不得人,几年前一场意外,脸上多了一道伤疤。庄主知道,这容貌对女人来讲是很重要的,所以她羞于见人。”
程小小故意伸手摸了摸脸颊,还好事先让红絮贴了一道假的伤疤,相信隔着纱幔,樊予风应该不会察觉到她脸上的变化。
“请庄主见谅。”
“哪里,是在下唐突了。我们还是谈正事吧。”
打消了樊予风的疑虑,程小小依计行事。
“樊庄主上次所托,经过我再三打探,现在有了眉目,所以便急忙和庄主约见。”
樊予风立刻精神了几分:“你打探出了那人的消息?”
“是的,不过在我告诉庄主之前,我有一个条件。我要庄主答应让我们也参加今后的行动,以便血当年之齿。”
好处当然不是白得的,对这点樊予风倒早有准备。这要求合情合理,并无不妥。
“这是我们合作的前提,我答应。”
“我要一件信物作为凭证。”
“怎么,怕在下反悔?”
“这倒不是,只因我是天云阁的人,怕今后合作时有正道人与我为难,到时若庄主不在,也有信物为证,可以化解误会。”
樊予风表示同意,随即从怀中掏出一块玉牌。
“这平时是给住在寄啸山庄的上宾使用的,方便随意出入山庄。他日若有人为难,见了这腰牌,就知道你是我山庄的客人。”
想了一会儿,又道:“姑娘要慎重使用。”
“那是自然。”程小小接过红絮手中的玉牌,“难得庄主这样信任,我会妥善使用的。”
“现在姑娘是否可以把打探到的消息告诉我。”
“好。”程小小顿了一下道,“时隔十年,要探听当年的消息已是不易,又因涉及天云阁的名声,所以消息不多。但有几点可以肯定,第一,当日进入葬月谷的人已经死于葬月谷谷主之手,第二嘛……”
血洗鹰阁,是为了找一张地图?
“好。”程小小顿了一下道,“时隔十年,要探听当年的消息已是不易,又因涉及天云阁的名声,所以消息不多。但有几点可以肯定,第一,当日进入葬月谷的人已经死于葬月谷谷主之手,第二嘛……”
她故意卖了个关子:“听说葬月谷谷主当年之所以血洗鹰阁,是为了找一张地图。”
“地图?”樊予风双眼放出一道光芒,脱口而出,“难道是葬月谷的地图?”
若不是早知道有地图的事儿,怎么会不打自招?樊予风果然中了招,这至少说明,他绝对知道葬月谷地图一事。程小小觉得自己的心就快要跳出胸膛,她强做镇定,假装没有听清他的话。
“什么葬月谷的地图?”
樊予风警觉失言,忙正了正语气道:“姑娘听错了,我只说地图。咳……不知是什么样的地图?”
“这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引得葬月谷谷主为此大打出手,想必不是寻常的地图,一定是对葬月谷至关重要的地图。”
她故意把“至关重要”四字说得很重。
樊予风显然有些急躁,双手握紧,眉头微皱,似乎在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程小小知道他是不会透露什么的,又继续道:“另外,听说葬月谷内密布机关,所以当初那么多人有去无回。”
“这……我倒是猜到了。”
“我要说的说完了,庄主可否将寄啸山庄下一步的行动告知我?”
樊予风舒展眉头,缓缓道:“在那之前,还有一件事想请教。两个月前我曾在碧水坡救起一位姑娘,后来得知她是葬月谷的人,听说她现在在天云阁,不知这……”
果然还是传到了他耳中。
“怎么会有这种谣言?”程小小故作气愤,“是谁传出来的?”
“道听途说而已。”
“就算道听途说,也会给天云阁惹上麻烦。”
“这点姑娘放心,这只是寄啸山庄得到的消息,还没有证实,不会胡乱传出去。”
开始行动
“这点姑娘放心,这只是寄啸山庄得到的消息,还没有证实,不会胡乱传出去。”
程小小松了一口气,看来只是樊予风听到了这消息。
“樊庄主怎么会相信?谁都知道天云阁和葬月谷有隙,若真有葬月谷的人找上门,天云阁定会手韧,怎么可能留她。”
“这……也是。”樊予风对这说法表示同意。
“难得姑娘愿意帮忙,我正和几个前辈在隔壁镇上聚集,商量对付葬月谷的办法,姑娘可以同去,只是,还是不要亮出身份为好。”
“好,请庄主告知在何处落脚,我会尽快赶到。”
程小小与樊予风的第二次会面证实了楚天云的想法后,暗阁中的几个人便按照事先商量好的对策开始行动了。万伯留在暗阁等待消息,而程小小在红絮的保护下前往樊予风交代的地点,照例带上了那堆付辉准备的瓶瓶罐罐。
匆忙到了约定地,程小小二人发现这里早就成了武林人的聚集地。好不容易找到地方安顿,却发现这镇上已经不太平了。原来自樊予风以寄啸山庄的的名义集结了一帮武林人士后,声势日益壮大,引得薛晋山和一些资历较老的武林人的不满。他们认为樊予风简直没把自己放在眼里,便主动前来,名为帮忙,实则明争暗斗。这几天,镇上没少发生帮派之间的冲突,到处乌烟瘴气。
红絮看到这情景直叫好。让那些人斗翻天才好,这样便没人盯着葬月谷不放,省去了她们的麻烦。
程小小却在意另一件事。刚才她看见有人打着薛晋山的名号从街上经过。薛晋山会在这里是她早就想到的,可想到季坤也许也在这里就感到有些棘手,但愿不要节外生枝才好。
镇上最大的客栈现在俨然成了樊予风的会客厅,从白天到黑夜,人来人往,门庭若市。
薛晋山虽然早就到了镇上,但今天却是第一次来拜访。小二恭敬地呈上茶水,薛晋山连看都没看一眼。
只怪他自己不识抬举,找上门送死?
薛晋山虽然早就到了镇上,但今天却是第一次来拜访。小二恭敬地呈上茶水,薛晋山连看都没看一眼。
“薛前辈,应该是晚辈去拜访,怎么好意思劳驾……”
薛晋山表面虽然客气,可心里早已经升起一团火。想他二十年前成名江湖,如今武林,有谁见了他不是毕恭毕敬。谁料这樊予风,几个月前把他邀到寄啸山庄,说好了今后大事共商,如今却撇下他和其他一些老骨头,领着一帮毛头小子逞起威风来,若不是他获知消息赶来,这风头岂不都被姓樊的小子独占了。
“怎敢劳庄主大驾。”
“事出突然,未及通知薛前辈,还望见谅。”
薛晋山咳了几声,道:“客气话就不必说了吧,樊庄主,我们还是早商大事吧。”
“这……想必事情始末前辈都已经清楚了,晚辈想请教前辈,不知前辈有何良策对付葬月谷。”
事到如今,还是不肯亲口对他说一切的经过,这樊予风着实令人厌烦。
也罢。
薛晋山道:“葬月谷的事暂且放到一边,今天,我只与你谈谈我那不成器的徒弟。”
樊予风脸色微变:“前辈说的是……”
“我那徒弟自己不争气,为逞一时威风去帮助庄主,去的时候好好的,回来却成了半个废人,我想庄主给个交代。”
薛晋山知道了此事,便可能已经知道了他与季坤的约定,既然如此,也不必再隐瞒。
“这事,想必令徒更清楚些。”
“哦?”薛晋山眉毛一挑。
“若季坤伤在寄啸山庄,在下定要给前辈一个交代,可是如今,他人是伤在天云阁,这晚辈实在不知如何交代。”
“这么说,只怪他自己不识抬举,找上门送死?”
“这……”
薛晋山一摆手:“罢了,待剿平了葬月谷,再踏平天云阁便是,庄主以为呢。”
樊予风的身体微震了一下:“这……还是先把葬月谷……”
“剿灭武林败类,越早越好,那明日我就召集众人商量对策如何。”
“……晚辈明白。”
“樊予风,你真的以为我会帮着你抢师傅的功劳,你做梦。”
在他心里,有比我更重要的东西
已经十多天了。
阴暗潮湿,永远不见光明。来到这里,慕秋这才真正体会到什么叫暗无天日。这监牢里的时间比她想象的要难捱得多。怪她当时不小心,一心只想打探叶卿的消息,趁着夜色闯进来,本以为万无一失,却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最糟糕的是被樊予风发现了。不过她的处境比叶卿当日要好,樊予风不知道什么原因,已经许久未曾出现,也没有给她任何特别的“招待”。况且她并不是一个人呆在这里,她被灌进来的一天,对面的一间牢房里便已经有人了。但显然,莫玉儿并不该出现在这里,所以一开始慕秋以为自己看错了。两个人虽然只隔一道铁栏,却很少说话。慕秋虽然感激莫玉儿上次帮助她们救走叶卿,但是想到她和樊予风的关系,还是心存芥蒂。
她闭目养神的时候,莫玉儿忽然开口问道:“上次救走安云……叶卿的是你吧。”
慕秋面无表情的点点头。
莫玉儿笑了笑,并不在意她冷淡的态度。
“果然。他们还好吧?他和小小都好吗?”
只一瞬间,慕秋眼中闪过一抹惊讶,眼前的人似乎并不为自己的处境感到焦虑,反而有心关心其他人。她突然同情起这个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女子。
“你……为什么也在这里?”
“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知道了些重要的东西。”
“就算这样,樊予风怎么能这样对你,你们不是……”
“在他心里,有比我更重要的东西。”
莫玉儿低下头,长发遮住了脸。
“我和你,本都不该活着。留着你是因为还不清楚你的底细,留着我……大概我对他还有些用处……”
有些用处,或许吧。慕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索性闭上眼,不住的祈祷叶卿能早些得知她的处境,把她带出这个阴森的地方。
也许是她多天来的祈祷终于感动了上天,正昏昏欲睡,突然听到铁栏发出声音,门被打开了。她猛的睁眼,看见的却是自己朝思暮想的脸孔。
有时候被遗忘也不全无坏处
也许是她多天来的祈祷终于感动了上天,正昏昏欲睡,突然听到铁栏发出声音,门被打开了。她猛的睁眼,看见的却是自己朝思暮想的脸孔。
“叶卿!”她惊喜的不知所措。
叶卿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慕秋放低了声音,仍然抑制不住兴奋:“我就知道你会来的。”
“叶卿叶卿,你眼里只有一个活人不成?”
那边付辉一边帮莫玉儿解开绳索,一边没好气的说。
慕秋瞪了他一眼。
“看来没受苦。”叶卿微笑。
慕秋冲叶卿点点头:“那樊予风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做,这些日子都未曾露过面。”
付辉一拍脑袋:“看来,有时候被遗忘也不全无坏处。”
“好了,赶紧走吧。”叶卿催促道。
眼看离寄啸山庄越来越远,慕秋如释重负。
“还好你能找到我。”
叶卿笑了。
他是探子,去过一次的地方,走过一次的路,都能记得。既然猜到慕秋在密牢,自然就找得到。
当初,他在尚青镇收到暗阁的回信,知道暗阁里发生的一切,也知道慕秋去了寄啸山庄,一直未曾回信,便担心她遇上了麻烦,不得不暂时放弃跟'奇'踪樊予风,从尚青'书'镇折回。他当然'网'不会想到,就在他折回寄啸山庄的途中,樊予风拜访了暗阁,而程小小随后也到了尚青镇。
七天后,他在寄啸山庄外遇到了付辉。那时他已经打探到寄啸山庄前一阵抓获了个来路不明的人,猜想那便是慕秋了。两人在寄啸山庄刺探了两次,料定人被关在密牢里,便做好准备和付辉去找人。可万万没想到,莫玉儿也会在密牢里。虽然她什么也没说,叶卿猜到她和樊予风之间必然发生了一些事,而且她对自己有恩,必然不能把她这样留下,再加上他提出带莫玉儿一起走时,她并没有反对,索性一起离开寄啸山庄。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
慕秋这一阵子在密牢中时时警觉,此时终于安下心来,莫玉儿似乎也被心事折磨的疲惫不堪,两个姑娘入夜后不久便睡着了。
叶卿和付辉自暗阁一别也已数年,上次程小小受伤不得已回去,形势所迫也未多做停留。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