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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卿和付辉自暗阁一别也已数年,上次程小小受伤不得已回去,形势所迫也未多做停留。这次在寄啸山庄相遇,一心只想着搭救慕秋,未顾及其他。这会儿该办的事都办完了,才发现有许多事要问,两个人坐在篝火旁聊了好一阵子也不觉得困倦。
“真没想到,你人就在尚青镇。”
“我也没想到,跟着樊予风绕来绕去,又回到暗阁旁边。”
叶卿叹着气,把树枝扔进火堆。
“樊予风的心思已经很明显了,他的目标是进入葬月谷,暗阁就在谷旁,他回到这里一点也不奇怪。”
叶卿皱了皱眉:“怪我当初不小心,早查出那地图的下落,也不会如此……这错,原本是我闯下的。”
“事到如今,多想无益。我们先回暗阁再作打算吧。”
言罢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这次回去你不会再不告而别吧?上一次可害惨了我了,阁主担心你,特地传信来对我好一顿询问。”
叶卿笑笑,没有说话。
付辉道:“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从前因为慕秋你逃出了暗阁,阁主也曾对我一番询问。这也怪了,每一次你一有事,阁主第一个便揪住我来问。”
叶卿道:“那是因为在天云阁里,你和我最为熟识。”
“遇人不淑。”
付辉骂了一句。
“叶卿,以后有什么事大可说出来,不要再逃了。我一直认为,你并不讨厌天云阁,既然如此,为什么非离开不可。”
叶卿望着闪烁的篝火,橙色的火焰让他感到温暖。
“我只是怕……”
“怕连累天云阁?这话不用你说我也明白。但是你想的太简单,这样逃开了不如坦白的把问题说出来。你有时就是脑子不会转弯。”
万一樊予风起了疑心怎么办
“怕连累天云阁?这话不用你说我也明白。但是你想的太简单,这样逃开了不如坦白的把问题说出来。你有时就是脑子不会转弯。”
付辉显得苦恼:“这一点,你不如程小小。”
叶卿沉默着。只那么一瞬间,他感到心疲惫不堪。他想起天云阁,想起程小小。
“总之先回暗阁吧。”
连夜兼程回到暗阁,他们才知道程小小和红絮数日前已经离开。听万伯描述了事情的经过,他们忧心忡忡。再怎么说,让程小小这样一个不会武功的女孩去和樊予风接触实在是太冒险了。
“放心好了。”万伯道,“那个叫红絮的丫头不好欺负,葬月谷的人从来不是善类,她与程小小关系密切,绝不会让她吃亏。”正是算准了这一点,他当初才放心让他们两个人去见樊予风。
“现在已经确定了樊予风的目的,程小小他们只是去探路,咱们还需商量下一步的计划。”
说着,万伯把自己思考许久的计划说了出来。
“这样不是太冒险了吗?”付辉道,“万一樊予风起了疑心怎么办。”
慕秋也赞同付辉:“而且,程小小那丫头难保不露出马脚。”
叶卿却在思考另一个问题:“即使这样,也不能保证那些人相信。如果他们仍旧相信樊予风,到时候,不止葬月谷,连天云阁都要遭殃。”
万伯点头道:“所以,最好是有证据。”
“葬月谷的地图?”
“不行。”叶卿道,“那样的话葬月谷再无宁日。”
“等等,你说葬月谷的地图?”慕秋惊觉。
“是,樊予风那里应该有一张葬月谷的地图,这事儿我之后和你解释。”
“难道是……”慕秋想起了什么,努力思考着。
“我好像见过那张图,就在我潜进寄啸山庄那晚。樊予风抓住我以后一直问我看到什么没有,我说没有。”
那张图的确在寄啸山庄
“我好像见过那张图,就在我潜进寄啸山庄那晚。樊予风抓住我以后一直问我看到什么没有,我说没有。”
叶卿眼睛一亮:“那张图什么样子?”
慕秋仔细回想,道:“当时借着烛火,看不清楚。只能辨认出一张黄纸,纸上画着山峰河流,再详细的就看不清楚了。我想那应该是一张地图,没准就是葬月谷的地图。”
“这么看来应该是了。”付辉若有所思的道,“若不是如此,樊予风在抓住慕秋后也不至于如此紧张。”
“可是,仍不能确定。”
万伯的目光飘向门外,叶卿皱了皱眉头,把刚要出口的话咽了下去。屋子里没有人声,大家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终于,门微微动了一下,有人犹豫着迈进来。
“那张图的确在寄啸山庄。”
叶卿几乎在听见这话的同时叹了一口气,莫玉儿果然还是进来了。
万伯不慌不忙的把她让进屋来,问道:“莫姑娘见过那图?”
莫玉儿缓缓点头。
“几个月前,我在樊大哥的书房见过,后来樊大哥告诉我那是葬月谷的地图。”
叶卿急忙问:“莫姑娘可知道那图是怎么来的?”
“我不知道,樊大哥没说过。但我一直觉得,他早有那张图,只不过一直没有让外人知道。”
“难道你就没想过,他既然早有这图,那他所做的一切会不会跟这图有关?”
果然姜是老的辣,万伯一语道破关键所在。
“我曾经怀疑过,也问过他,他什么都没对我说,可是我能感觉得到,他之所以这样注意葬月谷,一定是因为这图的缘故。后来有一天,我终于发现,他是认为那图上暗藏葬月谷中宝物的玄机,所以才如此看重……”
“他该不会是因为被你发现了这些,才把你关进密牢的吧?”慕秋想起她和莫玉儿在牢中的谈话,脱口而出。
莫玉儿没有回答,但夺眶欲出的泪水说明了一切。
“这个樊予风,真不是东西。”慕秋恨恨道。
计划可以顺利进行
莫玉儿没有回答,但夺眶欲出的泪水说明了一切。
“这个樊予风,真不是东西。”慕秋恨恨道。
“也许这次他真的怕我妨碍了他的计划才这样做的吧。我早该告诉他,他从一开始就错了……”
她望向叶卿,恳求道,“也许我没有资格请求你们……如果我所知道的能帮上你们,我愿意把我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们,如果你们希望我作证,我也会答应。我只希望有朝一日他落在你们手里,你们可以给他一条生路。”
叶卿看了万伯一眼,他要的证据已经有了。可是他们给不了她任何承诺。
“莫姑娘,我们并不会做那种随意伤人的事,但如果樊予风真的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自有人找他清算,到时候怕没有人可以帮他。”
莫玉儿惊恐的瞪大双眼,泪水一串串滑落。良久,她从新抬起头。
“你说得对。事到如今,没有人帮得了他,我只求他少些罪孽。你们想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们。”
有了万伯的计划,有了莫玉儿的证实,一切都清晰起来,那一天,暗阁里的人都认为这场有关葬月谷的风波到了尽头。
叶卿的心情一点也轻松不起来,脑子里子有一些事情令他始终不能释怀。
那日薛晋山走后,樊予风十分不快。本来他是这次行动的领头人,现在薛晋山也带了一些人聚集,摆出一副前辈的架势,让他顿感不安。偏偏寒川山的当家何潜又派人送了信来,说不想再因葬月谷之事重蹈覆辙,守山不出。当年支持樊正的人,没有站到樊予风身边。眼看着计划就要成功,他不能放走大好的机会。越想越觉得不甘心。看他不耐烦的在房间里踱步,程小小和红絮预感到,他们的计划可以顺利进行了。
“姑娘有何计划?”
程小小反问:“庄主还记得那个叫程小小的人吧?”
“记得倒是记得,不过……”
姑娘要找的人,可找到了?
“记得倒是记得,不过……”
“我们可以利用她,让她听我们的吩咐,按照我们的意思说出葬月谷的情形。也就是说,我们让《奇》她说什么,她就《书》说什么,再教她站在《网》你这一边,这样那些人听了她说的话,自然相信樊庄主你了。”
听了她这番话,樊予风一下子没了心情。这样的招数他早就想过,甚至写好一份手卷只待程小小依计行事。可她却在当天晚上逃离了寄啸山庄,不知所踪。
“可是现在,没人知道她在什么地方,姑娘这计划怕是实现不了。”
红絮嘿嘿一笑:“樊庄主,没有真的,假的总有啊。”
“假的?”
“是啊。”程小小道:“樊庄主只管告诉我她什么样子,一定要详细一些,明天,我一定有办法找一个来。”
“真的?”樊予风显然不相信她的话,难道要在一夜之间找一个样貌无二的人来?他虽然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可禁不住两个人劝,便依言将程小小的样貌身形叙述一番,约定明日再见。
第二天一早,樊予风应约来到程小小二人的住处。在门外敲了两声,立刻有人来应门。红絮笑呵呵的把他让进屋,不慌不忙的倒好茶。
“姑娘要找的人,可找到了?”
樊予风漫不经心的喝着茶。他本就不抱什么希望,试问谁能在一夜之间找到一个程小小?他今天来不过是应承。
红絮道:“樊庄主不要心急,人我早就找到了,这就让她出来给庄主看看。”
说着冲里屋叫了一声。wωw奇Qìsuu書còm网
有人从纱幔后走了出来,樊予风抬了一下眼皮,差点把茶杯摔在地上。
眼前的人,不是程小小吗?眼睛、鼻子、嘴巴、身形、动作,甚至是略带畏惧的神情。这哪里是什么和程小小相似的人,这分明就是程小小。
看樊予风几乎愣住了,红絮笑道:“怎么样,像不像?”
樊予风如梦方醒,颤抖着放下茶杯,满脸的惊喜。
樊庄主觉得这样可以骗过其他人吗?
樊予风如梦方醒,颤抖着放下茶杯,满脸的惊喜。
“姑娘好本事,怎么找到这样的一个人?”
“就知道庄主会满意。”程小小一开口,樊予风吓了一跳。
“你是……”
“樊庄主,我是那个一直坐在纱幔后面的人。”
、奇、樊予风虽没有见过那人的真容,但听声音确实是那人没错。
、书、“这、这究竟是……”
、网、“樊庄主可听说过易容之术?”
、电、“听过,只说能将容貌声音改变……难道……”
、子、“正是。这是她祖上传下来的本事,只要愿意,可以易容成任何人,区区一个程小小,有何难?”即使是在做戏,红絮仍难掩自满,嘴上夸奖程小小,心里却为自己的手艺叫好。
、书、樊予风恍然大悟:“姑娘果然不是凡人。”
他惊奇的左看右看,找不出任何易容的痕迹,越看越觉得像,忍不住阵阵惊呼。
程小小故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这是她自离开寄啸山庄后第一次以真名目站在樊予风面前。
“樊庄主觉得这样可以骗过其他人吗?”
“可以,可以。”樊予风高兴地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姑娘厉害、厉害。”
他大笑着起身,一边摩擦着双手一边在屋子里走动,兴奋地不知如何自处。
“声音要更纤细一些才好。不过听过她说话的人本就不多……总之,一切都能按计划行事了。”
他冲程小小道:“姑娘有纸笔吗?我来写下计划,咱们来商量一下这葬月谷里该是个什么样子,哈哈哈……我要早回去,召集众人明日聚集。”
红絮只看了一眼就厌恶的把它丢在一边,如果不是为了明日的计划,她定要把这张纸扯成灰。不愿在樊予风呆过的屋子里多呆一刻,便回了自己的房间。叶卿交代了程小小几句,也回了房。
莫玉儿见红絮出去,才把那张纸拾起来,看过后又缓缓放下。一个人站在窗前发呆。
“小小,记得上一次与你谈心还是在寄啸山庄。”
玉儿,你后悔了?
“小小,记得上一次与你谈心还是在寄啸山庄。”
程小小正在思量着第二天计划,突然间被这样一问,好一阵才反应过来。
“是啊,好久以前的事了。”如今不过过去了个把月,一切却都不一样了。此刻莫玉儿比程小小更能明白物是人非这四个字的苦楚。
莫玉儿看着那一方白纸,道:“我这样算是在帮他吗?”
“玉儿,你后悔了?”
“后悔?我也不知道。”
或许不到最后,任何人都无法下这样的定论。可她知道无论结果如何,她会伤了樊予风的心。尘埃落定之后,说不定她是樊予风最恨的那个人。
“不管怎么样,我已经下定决心去做了,所以你放心。”
她捧起程小小的手:“我一定会帮你们,不会反悔。”
她要的并不多,只是与他爱的人厮守,可如今,眼看这也要化作泡影。如果结局注定是一场败落,她在落幕之前选择了抗争。
程小小把她的手紧紧握住。
除了同情,她无法给予莫玉儿更多的感情。可是,眼前的女子是这样落寂和无助,她不忍心看她一个人吞下所有的苦果。像她这样一个可以为爱人倾尽所有的人,难道不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