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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老了,不愿再为报仇这样的事劳费心神,何况这件事已经过去许多年了,何必再掀风波。”
“这么说,他还是个很宽宏的人?”程小小略感欣慰。
“但也仅止于此。他可以放弃报仇,却不能容忍将自己最看重的弟子送进仇家。”
这下程小小有些失望了:“这么说他还是不同意你和无月在一起?”
“是,他几乎是用命令的口气对我说的,而从前他未曾对我这样严厉过。师傅于我无异于生父,我不能违抗他,只能选择与无月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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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要完结了……五一要放假了……哈哈
这些都已经过去了
“是,他几乎是用命令的口气对我说的,而从前他未曾对我这样严厉过。师傅于我无异于生父,我不能违抗他,只能选择与无月分开。”
万伯听到这里忍不住叹了一口气,道:“葬月谷谷主何等的性子,怎么肯就此罢手。阁主当时被师傅留在阁中不得出去,她想见却见不到,一怒之下提剑闯阁,才有了后来外人传说的葬月谷谷主血洗鹰阁。”
“后来呢?”
“不知道。那晚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她,从那之后,再无往来。”
程小小沉默了。对于无月来说,这样的结果一定令她十分痛苦。她也许经常为此哭泣,以至于红絮对楚天云留下了恶劣的印象,认为他辜负了无月的一番情义,直到今天还愤愤不平。
她觉得很难过,为楚天云,为无月。她虽然没有见过她,但从楚天云的描述来看,她应该是个聪慧的人,她高傲冷酷,却也多情,无奈被一段恩怨斩断了幸福的可能。
楚天云深吸一口气,闭目吐出,仿佛终于吐出积压在心中多年的往事。
“这些都已经过去了。”他看着程小小和叶卿。
是的,过去了。往事即使挥之不去,却只能留下斑驳的颜色,辨不出原来的摸样,只剩下回忆还在叹息。
第二天,叶卿飞鸽传书,把自己和程小小将要去葬月谷的事告诉了付辉。随之,二人暂时离开天云阁,前往暗阁。
万伯因为有事在身与他们同行。程小小在天云阁这段时间,天云阁并非没有生意,只不过都照楚天云的吩咐由他人办理。这次人手不够,只好由他前往处理——这是他自己提出的。楚天云自然不愿意万伯一把年纪还要奔波,但是他们却更不希望叶卿涉险。当然,这些,程小小和叶卿并不知道。
程小小为这次旅程欢欣不已,一路上情绪高涨,遇到有趣总是不停的询问。行走的第二天,他们停在了一座人气很旺的建筑前。
兴福寺
程小小为这次旅程欢欣不已,一路上情绪高涨,遇到有趣总是不停的询问。行走的第二天,他们停在了一座人气很旺的建筑前。
“这是什么地方,好热闹呀。”程小小向前望了望。
“是座寺院,听说很灵验,因而香火鼎盛,附近的人都是慕名而来。”
万伯一捻胡子:“既然路过,不如我们也进去求个平安。”
“好啊。”
程小小一边说着一边拉着叶卿向人群的方向走去。
寺院不大,但却几乎被围了个水泄不通,香火确实很旺。古朴的院门上唯一的装饰就是斑驳的红漆。门上一块老匾上几个字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兴福寺。
程小小勉强辨认出三个字。
兴福寺?
右脚在即将踏上石阶的一刻触电般的收回,程小小的脑子“嗡”的一声,身体随之颤抖起来。
“小小,怎么了?叶卿停下脚步。
“叶卿,我们还是不要进去了。”她下意识的握紧他的手。手掌的温度在迅速的下降。
“我不太舒服……我们还是走吧。”
“不舒服?哪里不舒服?”
她只是站在原地,不再向前。她不敢说,不敢说出她害怕的真实原因。兴福寺,她怎么能忘记呢。几个月前,也是在一个名为兴福寺的地方,她莫名的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然后发生了许多事,遇到了如今的朋友和最重要的人。这个名字,是一切的起点,如今又看到这三个字,仿佛一起又回到了原点。她害怕一只脚踏进去,会发生同样的事,失去现在的一切。
她拉着叶卿急速的后退,不愿解释,只是一心想离开。
曾经她为了失去了过去的一切而痛苦的心情一瞬间全部回来了。那时候,她以为就要这样孤单的在一个陌生的世界浑浑噩噩的过完一生。而现在,风暴已经过去,她也终于找到了在这里生活的理由,不能在这个时候结束,她不愿在这个时候结束。她不想再一次体会那种感觉,不要再忘记。
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消失了呢?
曾经她为了失去了过去的一切而痛苦的心情一瞬间全部回来了。那时候,她以为就要这样孤单的在一个陌生的世界浑浑噩噩的过完一生。而现在,风暴已经过去,她也终于找到了在这里生活的理由,不能在这个时候结束,她不愿在这个时候结束。她不想再一次体会那种感觉,不要再忘记。
那天夜里,程小小如同第一天来到这个世界的那一晚一样,惶恐不安。只得在寄宿的客栈的院子里来回踱步,以平息慌乱的心情。
“你这是怎么了?”程小小一激灵,看见万伯朝他走过来,居然有点想哭。
“万伯,我突然有点害怕。”
“这地方荒僻得很,但还算安全,不用担心。”
“不是,我不是……”
“那还担心什么?”
程小小咬咬嘴唇:“我怕有一天我会突然消失。”
“傻丫头,不是做了噩梦吧。人怎么能凭空消失?”
如果人能凭空出现在这个世界,为什么不能凭空消失?程小小没有把这句话问出口,此时此刻怕是没有人能相信她所经历的一切。
“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消失了呢?”最初来到这里,她一无所有,隔绝了过去,失去了所有。本来只是浑浑噩噩得过日子,可是偏偏又让她遇到了不能割舍的人和事,有了牵挂,她突然开始害怕失去。
“这句话你可以去问问叶卿。”万伯颇有深意的笑道。
程小小反应了一阵才明白过来,羞红了耳根:“万伯,你取笑我。”
万伯开怀大笑:“我是长辈,看得明白,感情放的越深,越怕失去,这是人之常情,没什么可害羞的。虽然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害怕,不过劝你一句。”
程小小精神一振。
“人活一世,难免生离死别,重要的是懂得珍惜,免得后悔,就像……”
“就像什么?”
“算了,他是否曾后悔,也不是我能妄断的。”
程小小明白万伯是想起了楚天云的那段往事,又平添一份惆怅。
你怎么在这里?
“算了,他是否曾后悔,也不是我能妄断的。”
程小小明白万伯是想起了楚天云的那段往事,又平添一份惆怅。
就这样在不安中度过了一个夜晚,程小小显得没什么精神。万伯一早已和他们分道而行,此时只剩下她和叶卿。一整天,她坐立难安,几乎没吃什么东西。叶卿看在眼里,不明原因,但十分着急。他问程小小原因,程小小只是摇头,显得有些委屈。叶卿以为她闷得发慌,决定便绕道而行。
“这是什么地方?”
“求平安的地方。”
“紫云庵。”
“还是求个平安吧。”他以为程小小是为这次的旅程焦心,于是一心让她求个平安以求宽心。
程小小犹豫着答应了。
因为是庵堂,男人不宜进入,所以她只一个人前往,让叶卿在门口等着。迈进门,里面不是很大,有一座大殿。她向庵里的师傅说明来意,奉了香火钱,便进到大殿,拜跪在佛像前。
如果是几个月前,她大概会祈求自己能够回到原来的世界吧。可是如今,她却希望能够留在这里。她双手合十,默默念着什么,恭敬地叩拜。出了大殿门口,她仿佛真的轻松了一点,刚要回去,却有人叫她。
“小小?”
她惊讶的回头,发现莫玉儿也正一脸惊讶的看着她。
“你怎么在这里?”
“我……”程小小支支吾吾。
莫玉儿知道她不愿意多说,笑了笑。
“你怎么也在这里?”
“说来话长。”
莫玉儿自寄啸山庄的变故之后一直隐居在这附近,因为怕有人找上门来,所以隐姓埋名。
“寄啸山庄自那之后名声扫地,不停有人找上门来闹事,一呆就是几天。这些人虽是有名有派的,实际上不过是些败类,在山庄里作威作福。家中的仆人不堪其扰,又因为寄啸山庄已没有了昔日的威严,那些人见风使舵,几乎都走掉了,如今只剩下我和郑英。以我二人的力量不可能与那些人抗衡,只好离开山庄,搬到这僻静的地方,只望能安安静静的过日子。”
他做了太多坏事,应有此报
程小小停下脚步:“你在这里,那岂不是樊予风也在这里?”
莫玉儿皱着眉头点点头:“小小,你不要恨他,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说着,眼眶有些发红。
程小小对樊予风一向没有好感,只因他一人的贪念,害的许多人痛苦。可是她那日亲眼见他从峰顶坠落谷底,狼狈落魄的样子十分凄惨。而如今,更是有家不能回。这也许是上天对他的惩罚,从此他便要在黑暗中度过一生了吧。
说真的,她觉得这样的人,不值得人去恨。她只是同情莫玉儿,爱上樊予风这样一个人,是注定没有幸福的。
“那他现在怎么样了。”
“不好。”提到这个,莫玉儿不免伤心,“他在那事之后和薛晋山有过冲突,被暗算受了伤。”
“很严重吗?”
“以我的医术怕是不能根治,我本想带他回墨家,但是,你知道,我是被墨家赶出家门的人,他们自然不会让我再回去。”
说到这里,她神情落寞;“也许他做了太多坏事,应有此报。”
“别这么说。”看她这样难过,程小小觉得心里酸酸的。她觉得至少现在,她比莫玉儿要幸福得多。虽然前途未知,但她和叶卿在一起的时候是快乐的。
“这是什么?”她指着莫玉儿手上的袋子问道。
“是金粉。”
程小小觉得亮晶晶的很好看。
“做什么用的?”
“哎,是修补匾额用的。樊大哥很舍不得离开寄啸山庄,说无论如何要走的话,一定要把寄啸山庄的牌匾一起带走。”
程小小无言以对。也许樊予风也不是全无可取之处的。他走到今天这一步,只是太执着于寄啸山庄曾经的辉煌,以至于在一败涂地的今天还不愿意抛开曾经的荣耀。如果他能放开一些,寄啸山庄仍在,又有莫玉儿这样的好女孩陪伴身边,现在他能过的很幸福。
两个人走到后门,莫玉儿指着不远处一座草房道:“我就住那里。”说着和程小小道了别。
没用的东西
两个人走到后门,莫玉儿指着不远处一座草房道:“我就住那里。”说着和程小小道了别。
程小小转身回到前门,想起了许多在寄啸山庄的往事。莫玉儿与她谈心,帮她解围,甚至不惜违背樊予风帮助她。如今她落难至此,她怎能袖手旁观。她掏出钱袋。虽然莫玉儿一定会感到为难,但这是她现在唯一可以给她的帮助。想着,她大步迈向后门,朝那座草房走去。
莫玉儿远远看见她去而复返的身影,又喜又惊,想要迎出来,却发不知为什么突然变了脸色,示意程小小躲进旁边的树丛。
程小小不明所以,呆立了好一阵终于发现另一个方向有人影正向这边过来,她急忙四下张望,终于找到一丛矮木藏了起来。
那伙人渐渐近了,带刀佩剑,十分凶悍。程小小一激灵,该不会是有人找到了这里,故意来闹事吧。
果不其然,那伙人一来到草屋前,便揪出樊予风一顿辱骂。郑英似乎不在,莫玉儿一个女子面对这样一群人无能为力,只得眼睁睁看着这群人胡闹,任由他们放肆。
不一会儿,其中一个人从屋子里拿出一块长木。程小小定睛一看,那正是镌有寄啸山庄名字的牌匾。只见一个身强力壮的把牌匾高高举过头顶,嘴里骂道:“什么寄啸山庄,其实难副!”说着双手一起用力,刻有“寄啸山庄”四字的牌匾轰然而落,溅起一地尘埃。
樊予风望着牌匾的眼神空洞无神,身体几乎随着那牌匾一同坠落地面,任凭莫玉儿怎样支撑也无法将他从地上扶起来。
“没用的东西,简直是武林耻辱。”
冷冷丢下一句话,那些人志得意满,在一阵讥笑声中大摇大摆的离开了破落的草屋。
程小小远远看着艰难支撑的莫玉儿,几乎要冲过去帮忙。莫玉儿似乎早就猜到她的意图,在她将要从树林中跃出的一刻,含着泪冲她藏身的地方缓缓摇头。
发生什么事了?
程小小远远看着艰难支撑的莫玉儿,几乎要冲过去帮忙。莫玉儿似乎早就猜到她的意图,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