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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不行,光有漂亮姐姐们还不够,扬起灿烂的微笑,莫卿竟是从莫殷的书房搜出了几幅美人图一并带着。一行人就这么声势浩荡的往大殿而去,这会儿莫渊正在同重臣长老们商议要事。
不仅要莫渊丢脸,更是要这些个女子在自己老爹面前结结实实的丢回脸,让他们老爹里子面子都不剩。
大殿之上的人们远远的就瞧见殿外乌压压的来了一群人,近了才发现竟是莫卿领头,后面的都是各府千金。大家闺秀们眼中只剩下帝位上的蛇君,谁还管殿上立着的自家老爹。彼此互相看了一眼,争先恐后的往蛇君的方向扑去,生怕落了后让别人抢去先机。
顿时大殿乱作一团,更有重臣之女在殿上打架斗殴者不计其数。这发髻也凌乱了,衣衫也扯坏了,老爹的脸,更是丢净了。不等莫渊发怒,众家老爹已是将自己的宝贝女儿们拽到身后,才算平复了这场混战。可是大小姐们哪里会服气?都躲在自己爹爹背后吹胡子瞪眼好不热闹。
莫卿不时凑上来一句:“卿儿这里还有皇家画师绝笔的美人图若干,恭请爹爹赏析。”说着便在大殿之上摊开了手中的美人图,这哪里是美人图呀,其画面精致倒是精致,只是这内容不堪入目蹬不得大雅之堂,让人唏嘘不已的是,美人,早已换成了美男……
接下来迎来的便是沉默,再沉默。爹爹的沉默,众臣的沉默,宫人们的沉默,各府千金们的沉默,大殿上死寂一片。
终是莫渊无法再行忍耐,轻抚额迹道:“今日之事,极为荒唐,以朕做表率,众卿还得回去严加管教儿女才是。”法不责众,莫渊总不能将所有人都惩戒了去。
参与这场闹剧的人实在太多,不仅有为蛇族地域外族侵略的大将,更有辅佐蛇族几千年的三朝元老。若是一并罚了去,怕是这朝堂之上在无人可以前来议会。莫渊只好让他们将自己的女儿带回去严加管教,从此蛇宫不得官宦人家的儿女进入。
莫渊端坐在大殿之上看着自己的宝贝卿儿,这孩子越是笑的灿烂,心中就越是生气。此情此景,真是让他这个做爹爹的哭笑不得……今日这恶作剧,还是出格了。孩子得好好管教一番才是。既然事情是莫卿想出来的,又是他挑的头。莫渊身为他的父皇责无旁贷,自是要以身作则好好教训教训这个坏小子。
蛇宫有史以来头一次在大殿之上闹出这等荒谬无礼的乱子。任谁也想不出族中长老和重臣的爱女们会为了一个男人争风吃醋而在殿上大打出手。虽说这男人是蛇君,也不合乎情理。然而挑起这场闹剧的,就是蛇族如今唯一的皇子——莫卿。
真是太不像话了!
精明如莫卿,还等着你下朝来捉他回去训斥一顿么?早早的,莫卿就逃之夭夭独留莫渊与众臣守着这尴尬的大殿干瞪眼。
美人图也该还了,卿儿索性去皇叔那里避避风头。这美人图是莫殷的,他不会见死不救。
莫殷的书房,一般轻易不会让外人进去,平日里打扫整理都是他亲力亲为。今儿个可是奇了怪,莫殷整理书架时竟发现,好不容易托人从弥烟求来的珍贵字画中,唯独少了他的美人图。
会是谁拿的呢?胡殊?不会,虽说胡殊这个色胚整日里满脑子都在想些有的没的,可这画卷的存在他并不知晓,那又会是谁呢?不会真被胡殊发现了去吧?那今夜胡殊岂不是要折腾死他?不会不会,这美人图他向来藏得仔细,没可能被胡殊知道。
正来回踱步苦思冥想着,到底会是谁拿走的呢?就瞧见莫卿贴着墙边儿鬼鬼祟祟猫了进来,啊哈,小贼,哪里跑。莫殷大步一迈捉住莫卿就往书房里屋带。生怕这小子见了他又抱着他的美人图逃出去招摇过市。
可是莫殷又怎会知道这画中的绝色春意今日在大殿上已是被百官欣赏了个遍。
“说,你带着我的画卷干什么去了?”莫殷心惊不已,就怕这小子拿着他的美人图到处胡作非为。
“二爹爹......”莫卿听见莫殷的问话反倒是甜甜的叫起了他二爹爹。
“别玩花样,赶紧说到底干嘛去了?”莫殷根本不搭莫卿的茬。
宫里谁不知道他俩就是斗气拌嘴的冤家,平时让卿儿叫他一声皇叔都老大不乐意的,今天竟是改口如此亲昵的叫他二爹爹。这小鬼心里肯定憋着坏呢!
莫卿瞧见莫殷这般紧张,竟是眯着大眼睛咯咯的笑了。将今日发生的一切都当做是笑谈告诉了莫殷,不论是众家千金在朝堂上打群架也好,还是莫殷的美人图闪瞎了众人的眼也罢,莫卿一个字不落的同莫殷说了去。
再瞧莫殷,听闻此话,脸色已是惨白兮兮,他的小祖宗啊,这下祸可是闯大了。闯了大祸不说,竟是拽上莫殷来垫背,莫殷这是招谁惹谁了!一会儿这小祖宗的爹一定会到处找他教训他,莫殷可不能把小祖宗留在这儿。
蛇宫的大殿,本是威严的蛇族皇权的象征,神圣不可亵渎。受到历代蛇君神明的庇佑,才使得蛇族人丁旺盛富强且又昌盛。在大殿上互殴已是不敬,即便是法不责众,百官也该知道定是罚俸三年以作惩戒。
卿儿竟是将莫殷的美人图在大殿上公然摊开在众人面前,那上面的画幅连莫殷瞧了都会面红耳赤,如此不堪入目的东西就算是弥烟禁宫的绝笔宝贝,搁在大殿上也是大大的不敬!这若是问起来,卿儿少不了顿责罚,弄不好连他莫殷也要跟着思过。
只是思过也就罢了,若是再被胡殊知道了去,该是怎样想他?想他莫殷怎么说也是个冰清玉洁的人儿,难不成以为他欲求不满才好?撇头看还在兴奋中的小东西,都被卿儿害苦了!
“卿儿,依二爹爹我看,你还是乖乖回去同你爹爹认错吧。”莫殷顺着莫卿的称呼尽力游说他回去。卿儿留在这儿,怕是只会引火上身,还是早早赶他回去才好。虽然莫殷听到今日大殿上的盛况后,心中也很是过瘾。
莫卿心中暗度,哼,刚才叫他二爹爹不是不答应么?现在装什么二爹爹?装什么好人,听完了爽完了就过河拆桥赶他走?他才不会就这么便宜了莫殷呢!
“二爹爹,你不留卿儿在这躲躲么?”莫卿的年龄渐渐长大,这假哭的本事也是练就的如此炉火纯青。
吃惯了莫卿的亏的莫殷怎会不知道这孩子又在装可怜。上过一次当就算了,哪有再上一次的道理。
“不是二爹爹我不帮你,你也知道的,二爹爹我现在才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已经顾不得上你啦。”莫殷无法,只得将实情说出。他真的不想这么快就被人抓包啊!
“哦。好吧。如果皇叔你不让我躲在这里,那我一出去就去找我胡叔,就说今天的事儿你也掺合了一杠子,这美人图就是你给我的!”莫卿变脸竟是比翻书还快,他就不信今天不能在这躲上一躲。
要说为何偏偏选了莫殷的书房不是别处,人小鬼大的莫卿自然有他的道理。谁都知道平日里莫殷充当着严厉的教导者无时无刻不敦促监管着莫卿身为皇子的一举一动,稍有不合礼数的就是一顿训斥。谁能想到那绝色美人图竟是流出于莫殷的书房。
加之莫殷的书房向来不让除了胡殊以外的人进入,更显得神秘禁忌。真若是将蛇宫翻个底儿朝天来寻找莫卿,侍卫们也会默契的绕开莫殷的书房,谁都不想被暴怒的二爷责罚一顿。所以,这里就成了莫卿绝佳的隐匿地点。
“你威胁我!”想他莫殷,按人类的规矩论来,在蛇族中怎么说也是个亲王。又是弥烟王朝的大国师,从来没有人敢同他大呼小叫,更何况是威胁他。莫卿这小子真真把他气个够呛。
挫败的窝进自己的圈椅中,莫殷抑郁的瞧着一边儿气定神闲的卿儿。他俩同时躲在这书房里,怎么看怎么有股子狼狈为歼的感觉。
此时外面,似乎并没有他俩想象的那样大事不妙。
“主子,这都一天了,殿下还没回来,午膳也没用过。要不要老奴去把他找回来?”莫玉毕恭毕敬的在莫渊身旁提醒。
今天小主子做的的确是有些过分了,陛下很是生气,小主子一天没露面,陛下也没有派人去找。莫玉很是担心,故而才忍不住在莫渊耳边提了一句。瞧见今日陛下这等生气的样子,只有这样沉默不语才叫人害怕,只希望殿下回来陛下不要揍他才好。
“无碍,饿极了自己就回来了。蛇宫就这么点儿大,他能跑到哪里去?”莫渊也不抬头,只专心盯着手中的书卷。
今日真的是气煞他也,以往只知道卿儿不过是淘气,喜欢到处捣蛋。没想到竟是如今天这般恶劣。他莫渊含辛茹苦又当爹爹又当娘亲的将卿儿拉扯大,好不容易过了六个年头,自认为在卿儿的教导上问心无愧还算得上称职。
谁知卿儿今日在大殿之上的所作所为,相当于结结实实的在众臣面前给他了一巴掌。身为人父,竟是这样的失败。日后百官又会以何种态度来看待他这个连自己儿子都教导不好的蛇君?他枉为蛇君,枉为人父。
心中抑郁难以抒发,手中的书卷一整日都停留在一页上。卿儿若是回来了,也不是责罚一顿就能解决的。这会儿莫渊只觉焦头烂额脑仁子生疼。抬手轻柔自己的太阳穴,他该拿卿儿如何是好。他想不出,他的卿儿怎会做出这等顽劣之事。
莫玉依言不去寻找莫卿,心下已是冷汗连连。“蛇宫就这么点儿大。”亏蛇君能说的出来,幽禁的蛇宫同人界皇宫相比,更是华丽宏伟的出奇,并不是那依靠人力得以建成的宫殿所能匹敌的。陛下这分明是在说气话。
放任殿下而不去寻他,难道陛下这是打算舍弃殿下不管了吗?一路走来,莫玉跟随着他二人共同度过了整整六个春夏秋冬,他们父子情深,蛇君更是一汪深情,难道真的要结束了吗?渊后男被不。
不好不好,莫玉寻了个出去瞧瞧的名目,从莫渊身旁离开了去。出了大事,得找到二爷和胡公子商议才好。莫玉急急忙忙奔莫殷的西宫而去。
来到西宫的莫玉问了一圈宫人,回答都是没见着二爷。而胡殊公子今日一早就出去办事去了。莫玉奇怪,怎么殿下不见了,连二爷也不见了呢?没找到人,莫玉只得悻悻离开。路过二爷书房时,本想上前敲门问问可在里面,犹豫了半晌还是抽回了欲击门扉的手,从台阶上下来。默默地离去了。
门外的身影,可把里面的俩做贼心虚的人儿惊得不轻......
待到莫玉走了,莫殷暗自庆幸,幸亏今日胡殊早早的就起身外出办事去了,不在蛇宫之中。再瞧莫卿,他何必要因这小鬼的威胁之语逼得傻乎乎的不出去呢?这可是他的西宫!
莫殷起身欲要离去,却被莫卿拽住了衣角:“二爹爹,你要去哪儿?!”
“我说小子,这都一整天了,你看着我巴巴的不嫌累的慌啊?你饿不饿?不要出去吃饭么?你不饿的话,我可是饿的很。不陪你在这躲猫猫了,我得出去吃饭!”莫殷转过身来掐着腰盯着坐在原地的小鬼,怎样,怕了吧!
“咕噜......”莫卿刚想反驳,就被这道声音吸引了过去。原来是躲在这里一天,也没吃东西,这会儿肚子已是不满的发出控诉。顿时小脸羞得如熟透的果子。
再精明的小鬼也还是个孩子,莫殷笑了:“回去吧,走。”
“不要!我不回去!要不,二爹爹,今天我就在你这里将就将就吧?”说着,莫卿也站起身来跟在了莫殷身后。
“什么?!哼!我这没准备皇子殿下您吃的晚膳!乡野粗食登不上大雅之堂,您还是回去吧!”莫殷真是要被卿儿气死了,这孩子嘴巴怎么就不能学着软一点儿呢?!
“哎哎!皇叔,皇叔!”任莫卿在莫殷身后怎样唤他,莫殷也是头也不回的走了!
莫卿在皇叔这里碰了一鼻子灰,自讨了个没趣儿。连主人都走了,他还赖在人家的书房不出去作甚。可是实在是不知道要去哪里又不想回到莫渊身边,这可如何是好。
每每想到莫渊画案上未完成的画卷,心中就是莫名的心痛。明知道那上面的人也是自己,可为何就是嫉妒的要命,过不去这道坎儿呢?今日说起来,也不过是因为心中嫉妒的发狂,才不经过大脑的做着这般荒谬的蠢事。
莫渊总会拿幼子顽劣这借口替他搪塞过去,可是莫卿知道自己今日实在过分了去。早已不是什么顽劣一词就可以推脱得了的,想是莫渊也该因为他接连不断的闯祸心力憔悴了吧。
漫无目的的在宫中行走,出得莫殷的西宫才知道,莫渊并没有派人四处寻他,这蛇宫上上下下的,和以往一样宁静,好似今日的荒唐之举不曾发生一般。想来莫渊正在气头上,已是懒得见他放任自流了。或许,已是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