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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该我谢谢你呢,能见到这么有意思的事情,呃,是危险的事情”,见布向思脸色又有些不好,沈困忙改话。
布向思点点头,神思不属的望着饭菜。
“没担心,很快就有消息了,你现在在哪里工作?”,沈困开始跟布向思聊天,看得出布向思很紧张。
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布向思也吃不下饭,他这段时间瘦了很多,又精神不振,表情有些神经质了。看着像个病了很久的病人。
沈困手机响的时候,布向思瞪着眼睛盯着他的手机,眼神异常执着又恐怖。
沈困有些被吓到。
“喂,老王,找到了?哦,好,谢谢了,你说我记着”,沈困对布向思打手势,布向思掏出手机点头。
“150XXX。。是吧,好,记下了,嗨,多亏你了,好,我不说谢了,就这样,拜拜”,沈困挂了电话,布向思呆呆的看着手机里的号码。
他能联系到毕叙斯了,他不用死了。
“沈老师,谢谢你,要不是你,我”,布向思握着手机一直抖。
“没事,你不是我学生么,好好吃饭吧,现在不急了吧”。
“恩”。
☆、打电话
吃完饭,布向思就要给毕叙斯打电话,沈困饶有兴趣的看着他,布向思拿起电话又放下,放下又拿起,来来回回了很多遍。
“要不,我帮你打?”
“不”,布向思摇头,查了下这个号码的归属地,居然是他所在的C市。
“沈老师,在C市,他在C市”,布向思把显示的号码归属地给沈困看,沈困点点头,“你要回去?”。
“恩,沈老师,谢谢你,下次来请你吃饭”,布向思抓着手机起身离开,焦急的不得了。
被丢下的沈困捧着脸翻看那几本杂志,布向思这小子艳福不浅啊。
布向思一边急冲冲的冲向车站,一边紧紧的握着手机,眼睛紧盯着那一串号码。
使劲咽了口唾沫,布向思非常紧张。
此时刚发完脾气的毕叙斯说自己饿了,烦躁不堪的丢下键盘。“格雷,我饿的没思路了,去小向那里吃饭,看不见他我写不出来”。
格雷默默换下又一个被摔坏的键盘,其实本质上毕叙斯是很任性的,喜欢乱发脾气,有些神经质。
最近毕叙斯对那个很像小说主角的人很上心,不仅隔两天就去他家附近晃荡,偷偷跟踪,还整天在家画他的画像,正面的侧面的,笑着的悲伤的,腼腆的。
格雷一度怀疑,毕叙斯是不是爱上布向思了,不然怎么会这么上心。
到小向家附近是个很漫长的过程,毕叙斯冷静下来,掏出随身的纸笔,又开始画。凭心而论,冷静下来的毕叙斯是个难得一见的气质男人,眼神锐利,看人像鹰一样。
“女人花,摇曳在风尘中,女人花。。。”,是格雷的手机铃声。
格雷拿起手机瞥了一眼,不认识的号码。挂掉,继续开车。
布向思站在车站愣神,他好容易才鼓起勇气给毕叙斯打电话,居然被挂掉了。
重播。
“女人花。。”,格雷又看了眼手机,还是之前的号码,但是秉着开车不接电话的守则,格雷依旧挂掉了电话。
电话第三次响起的时候,毕叙斯不耐烦的拿起格雷的电话,他画画的思路都被打断了,“喂”,语气恶劣。
“毕叙斯,我是布向思,你书中的布向思,不要再写下去了,我不想死”,眼见着电话终于打通了,布向思不能让电话被挂断,于是他张口就说了这么一句话。
那头是很长很长时间的沉默。
布向思以为电话被挂断了。看了看,还在通话中。
“喂,毕叙斯,不管你信不信,我就是你小说中的布向思,我是真实存在的,不是活在小说中的,你写的每件事都是真实发生的,所以,能不能不要再写了,我会死的”,布向思哀求道。
但是,依旧没人说话,电话被挂断了。
格雷见毕叙斯从接电话开始,就开始沉默,直到电话挂断,他还在沉默,并且很明显的在征楞,在难以置信着。很快,毕叙斯嗤笑了起来。
“格雷,你说好不好笑,刚刚有个人打电话来说,他是布向思,是我小说中的布向思,他是真实存在的,所以让我不要再写下去了,他不想死,你说好不好笑,哈哈,真是笑死人了啊,今天是愚人节么”,车里只有毕叙斯一个人沉闷的笑声,格雷沉默。
“毕先生,可能是谁的恶作剧吧”。
“是啊,恶作剧,我倒是希望真有这么一个人存在,不过他肯定会恨我的,因为我想杀了他”,毕叙斯面无表情的道。
格雷默然,“会不会是某个竞争对手不希望你再写下去,所以威胁你,这样的事情很多”。
毕叙斯摇头,“不太像,那人的语气很急切很害怕,还有绝望”。
毕叙斯就是因为这些话中带着的感情,才有些犹豫。
布向思呆呆的站在车站,身旁噪杂的人群,都像在嘲笑他。电话被挂断了,他知道毕叙斯听到了那些话,那声喂他一下就能听出来就是毕叙斯的声音,可是为什么要挂断,不相信么。
布向思登上了回家的车,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和毕叙斯见上一面。
“毕先生,今天小向也不在”,格雷在饭馆转了一圈,正是午饭时间,布向思好几天都没在这家饭馆吃饭了。
毕叙斯恹恹的哦了一声,“他不在家么,怎么不出来吃饭”。
格雷往布向思住的小区看了两眼,“毕先生,是回去还是在这里吃?”
“就在这里吃吧”。
小饭馆挤满了人,毕叙斯毫不在意的坐在座位上,等待格雷端饭来,又拿出笔在纸上写写画画。画的是一个人落寞的背影,看不出来是布向思的还是自己的。
好在两个城市离得不远,布向思回来只用了一个小时,挤公交车的时候,布向思还在想,到底怎么才能约毕叙斯出来。
公交车站牌离他住的小区有些距离,布向思只能走回去。
毕叙斯吃晚饭,像只等待主人回家的狗一样,蹲在小区对面位置眼巴巴的等了半个多小时,最后终于不耐烦的拉着格雷离开了。
布向思疑惑的看着渐渐远去的轿车,好像最近一直见到这辆车这这一片转悠。
布向思回到家里好好睡了一觉,他太累了,最近一系列事让他再没多余的经历关注什么了,如今握着这个手机号码就像握住了救命稻草。
此时,毕叙斯也在家里睡觉,那通电话,让他思索了很长时间,最后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毕叙斯一觉醒来,就爬起来,脸也没洗的跑到电脑前,开始打字。
布向思睡醒的时候是傍晚了,看了看时间,五点多,长长的伸了个懒腰。下床,洗了把脸,回到床边,见手机响了。
“向思,你快走,我不小心跟我爸说漏嘴了,他要找你麻烦,你快离开家,去哪里躲着都好,对不起。你快点,我爸已经出去了”,黄蓉的一句话说的急冲冲的,还没待他反应过来,黄蓉就已经挂了电话。
布向思有些担忧陈静欣,不知道黄蓉说的说漏嘴了,到底漏了多少。
一边抓着钱包套上衣服,还没出出门,布向思就僵住了,他又听到了毕叙斯的声音,清晰的,冷漠的。
“他有些焦躁,他不知道要去哪里,这个城市能让他停留的地方几乎没有,他来到了左转的饭馆门前,停步了一阵,然后他走到大路的公交车站台上”。
布向思不由自主的按照那话说的做,他现在已经站在公交车站台了,远远的能看到26路公交车朝这里开来。
布向思瞪大眼睛,努力攥着身边让人坐着的长椅,布向思掏出手机又一次拨通了那个号码。
电话接通了,是格雷接的。
“你好,请问你找谁”。
“毕叙斯,我找毕叙斯,上次就是他接的我知道。求你让他别写了,快让他停下,快”,布向思喘着气,语气非常绝望,他不知道毕叙斯会在什么时候让他死掉,但是只要他还在写,自己就有危险。
格雷停顿了一会,为布向思的语气震惊,但是格雷不能相信他,格雷也不能去打断毕叙斯。毕叙斯一旦进入写作状态,只要被人打扰,就要暴躁发脾气乱摔东西,异常神经质。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在恶作剧,但是我不能打扰到毕先生”。
“把电话给他,把电话给他,我跟他说”,布向思招了一辆出租车,他捂住电话。
“司机,往东走,离这里越远越好,快点”,布向思掏出一百仍在司机面前,“不用找了,快点走”。
他以前上班的地方是往西走,布向思不知道黄总找什么人来找自己麻烦,但是现在远离这里才是最安全的。
“好嘞”,司机一踩油门加速走了。
格雷拿着电话站在毕叙斯门前,这时候是需要绝对安静的,格雷通常不会在毕叙斯写作的时候打扰他。
毕叙斯写作的这间屋子,只有一台电脑,一个沙发,屋子是白色的,没有一点多余颜色,显得空荡荡的,地上仍的到处都是手稿。毕叙斯有些癫狂的狂码字,嘴里念着自己在写的内容,一个字一个字。
布向思的声音透过手机传来,“求你了,让毕叙斯接”。
格雷迈步上前,“毕先生”。
毕叙斯突然抬头,眼神凶恶,“滚”。
“毕先生,是布向思打来的”。
毕叙斯愣了一秒,然后依旧恶劣的道,“管他是谁都给我滚,别打扰我”。
格雷开了外音对布向思道,“你说吧,他能听到”。
“毕叙斯,黄蓉不小心对黄总说漏嘴了,所以黄总要找我麻烦,黄蓉给我打电话让我赶紧离开,我接到电话后到了公交车站台,是不是这样。这些你没有连载出来,是刚刚发生的事,所以不可能有人知道,对不对。我现在上了一辆出租车往东走,你想让我去哪里,你希望发生什么事,让黄总杀掉我么,毕叙斯”,布向思几乎是有些咬牙切齿的道,他已经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有条理的说着。
毕叙斯停了手中不停敲击的动作,没说话,停顿了两秒。
布向思开始焦躁,“毕叙斯,如果你不信,你可以现在写一件事,若是这件事在我身上发生了,那就可以证明我就是真的”。
毕叙斯认真考虑了一下,他开始打字,他一字一顿的念道。
“出租车经过一家音像店门前的时候,那家音像店放着一首老歌,是《羞答答的玫瑰》。司机很喜欢这首歌,于是跟他说,你知道么,我老婆最喜欢这首歌了,唱的跟孟庭苇一样好听。”
刚念完,毕叙斯就听到手机里模糊的传来一首歌,还有一个中年人底气十足的道,“你知道么,我老婆最喜欢这首歌了,唱的跟孟庭苇一样好听”。
瞬间,死一般的寂静,毕叙斯惊恐的摔了键盘。
嘭。
☆、见面
毕叙斯久久久久没有声音,他有些惊恐的摔了键盘,窝在沙发上,抱着膝盖。
地上散落的到处都是他的画稿,画中人愤怒着不满着怨恨着。
毕叙斯觉得画中的布向思会突然跳出来揪着他打一顿。可是怎么可能,布向思只是他虚构的人,怎么可能会真实出现。
毕叙斯不甘心的拾起键盘,他惶恐的疯狂打字,一边打字一边念着。
“往东走有一个挨着火车站的汽车站,车子刚到汽车站的时候,就看到不远处的坡上,刚到站的火车发出巨大的轰隆轰隆的声音,黑黢黢的矗立在轨道上。司机开得很慢,问布向思:‘是要坐汽车还是火车?’布向思闻言有些迷茫有些惊讶:‘怎么开到这里了,我不走,找个干净一点的宾馆吧’,司机把车转了方向。”
毕叙斯写的时候,格雷的手机一直是接通状态,同时,他们就清楚的听到电话里传来的,火车轰隆的声音,汽车鸣笛的声音,还有司机清晰的说话声:“是要坐汽车还是火车?”
布向思微有些惊讶的回话:“怎么开到这里了,我不走,找个干净一点的宾馆吧。”
毕叙斯摇头:“不对不对,他能听到我念的,所以才会这么巧合。”
于是毕叙斯继续写,这次他是没有念出来:“那是家不大的宾馆,宾馆前柜台里坐着的是一个染着黄色短发的大妈,大妈正在织毛衣,见到布向思进来,热情的道:‘一个人?身份证带了么?’,布向思一摸兜,‘啊,遭了,忘记带了。’大妈依旧笑着道:‘那不行,你不能住了。你是到这里旅游的么,怎么连身份证都忘记带。’,布向思摇摇头,有些失落的道:‘不是’,然后轻轻的出了宾馆的门,外面已经是繁星满天了,而布向思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在哪里,这个城市,几乎没有他落脚的地方。”
毕叙斯打完这段话,电话里也依旧传来相同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