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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重……好沉,好沉,还有有千斤万斤的石头压在身上,骨头要被压断了,手脚像是带了枷锁,动弹不得,好想推开压在身上的大石头,樊萱痛苦地□着。“嗯……”有两只手毫不留情地掐着他的脖颈,恶狠狠地想要致他于死命,樊萱的呼吸沉重,他用口喘气,喉咙被塞住一般,想咽口水都咽不下去。
放手,别想掐死我。樊萱想要扒开那双残忍的手,无济于事,脖颈被越勒越紧,在他感觉自己快断气的时候,那双手突然消失了,他又得到呼吸。自己就像是一个被摆在台上任人玩弄的小泥人,生死被人操控在手上。他睁开眼,见廖木峰一脸的担心的看着自己。
“樊萱,你怎么了?”
“嗯,难受。”
“你哪里难受。”
“重,全身无力,好像被重东西压了一晚上。”他微微动了动身子,便产生一阵剧烈的酸痛,想扭一扭脖子,还没动脖子就跟卡到似得,一动就疼。
“额,你这是鬼压床。”廖母摇着扇子,边走进房间,边说道。
“鬼……鬼压床。”
“是啊,樊公子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哦?”
“我樊萱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
“那就奇了,莫非是招惹了哪只鬼不成?”
“娘,别没事找事,你很闲吗?”
廖母不满嘟嘴,用扇子拍拍他的肩。“哎,你怎么跟娘说话的!我这不是有事找你吗?”
“什么事?”廖木峰抱胸,很不情愿。
“蝶儿最近心情很低落,客人都不接,这多影响咱店的生意哦,更何况的咱们竞争对手这么多,这不是摆明了要给隔壁送客吗?你给我问问去,她究竟是怎么了?”
“我……哪知道。”廖木峰犹豫着要不要把昨晚见到的那男人爆出去,廖母见他模样就知道他瞒着什么不说,伸手扭他耳朵,廖木峰直叫疼,当着樊萱的面,娘能留给他一点面子么
“你敢瞒老娘?吃亏的可是她。”廖母当即撂下狠话。
“我说,我说,昨晚我见红蝶跟一个男人在街上,那男人好像姓钱。”
“难道是钱大富的儿子钱贵?”
“谁啊?”
“哼,一个暴发户的儿子。再说了,钱贵不是喜欢男人么,怎么跟碟儿扯上关系?不成,这事我得查一查。”廖母自言自语,说罢慌忙走出门。
“廖木峰,你不是说这次回来是要祭拜故人吗?”
“是啊。”
“那现在就走吧。”他总觉得不对劲,想早点离开这个地方,他顺手一拉廖木峰的手臂往门外走。
“好是好,但不是今天呀。”廖木峰被他拉着走。
才走到大厅,就见所有门窗紧闭,众多姐姐丫鬟们躲到柱子后面,牡丹和落梅则站在廖母两旁,她细声细气的劝道:“娘娘息怒,有话好好说。”
“你给我说,你跟钱贵是什么关系?”廖母怒道,她刚才逼问红蝶的贴身丫鬟,才得知红蝶一直在私下与钱贵联系,敢情之前的上街买胭脂水粉,都是借机与情郎私会。
红蝶跪在地上,一行清泪落下,她哽咽道:“我与钱郎两情相悦,他答应了要替我赎身,娶我为妻。”
“哼,你跟他才见过几次面,就私定终身啦,你也太单纯了吧,姑娘。”
“钱郎对我于礼相待,他不似其他人,逼我做我不喜欢做的事,我们相见的第一晚,把酒言欢,和衣而眠,他是个真君子,我相信他会真心待我的。”
“哼,来青楼,和衣而眠,这真是天大的笑话,我看他是对着你硬不起来吧。”
“娘娘,你说我可以,不要说钱郎。”
“胆子大了是吧!你是不是忘了,当初是谁收留你的,没有我你早饿死街头。你瞧瞧你,这白白嫩嫩的皮肤哟,你今天吃好喝好穿好,都是谁给你的,也不想想。”廖母俯视她,又继续说道:“入了这一行,也是你自愿的,我可没逼过你!”
“娘娘,对不住。”红蝶拿手帕擦了擦眼泪,哽咽着说。
廖木峰不好插手她娘的事,只好反手改拉着樊萱往后门走。“我们先离开这儿。”
两人刚走到大街上,就见钱贵满脸笑容,喜滋滋地,手里还抓着一个鼓鼓的大荷包,不往他们烟柳楼走,反而走到对面的风华楼,那可不就是一个小倌馆子吗?难道真如廖母所说钱贵不爱红蝶,爱男人?那他当初干嘛招惹红蝶呢?
作者有话要说: 写鬼压床的时候,好怕啊,不知道被人掐着是什么的样感觉,于是我自己掐自己,好痛!更恐怖的是,我奶奶半夜不睡觉么,这都2点了,她突然走从后面冒出来,吓死我了。
☆、私情了断
樊萱见他直盯着风华楼的大门,一副很想进去又犹豫的样子,问道:“进去吗?”
廖木峰转脸看他,樊萱好不容易摆脱这些小倌馆子,现下把他拉进去,会不会触动他的伤心处。“你……”你介意吗?他很想问,但是没有勇气。
“进去看看吧。”
“好。”
廖木峰才踏进风华楼的门槛,店老板一手拦着他,佯装笑脸说道:“隔壁的廖公子,何事大驾光临。”
“来看看。”
“哦?这倒是稀奇了,自仔死后,你六年没踏进我们风华楼了,这可真是稀客啊。”
“你……”听到那个名字,廖木峰眉间拧成一团,咬牙却说不出话。
仔?廖木峰要祭拜的故人难道是他吗?樊萱心想,回神拱手对老板说道:“我们来这就是找乐子,还请老板你让我们快乐快乐,成吗?”樊萱唇角带笑,一脸恭敬。不管这廖木峰与店老板有什么恩怨,眼下找到钱贵再说。樊萱用眼神示意他。
“好说,好说,这位公子一表人才,不像是本地人哦。”
“在下樊萱,初到峟州,还请多多指教。”
“原来是樊公子大驾光临啊,有请有请。”老板这才客气的笑了,挥手请他们入内,他低声吩咐仆人把公子们请出来。“樊公子,您是要喝酒还是……”
“自然是喝酒。”
“这样啊,珠蓝,珠绿,陪着樊公子和廖大爷到上房喝酒。”
被唤作珠蓝的男子身着蓝色素袍,面上施了淡淡的粉,珠绿与他是双胞胎,两人长相相似,只能从衣服的颜色来区别。“官人,请跟我来。”珠蓝挽着樊萱的臂膀,一开始樊萱有些抗拒,后来也就忍着了。珠绿有些羞涩,不怎么敢开口说话,只是木讷的揽着廖木峰。
“客官第一次来吗?”珠蓝坐在椅子上故作害羞的问道。
“嗯。”樊萱点头,他没有坐下,而是在房间里打转。
“官人,喝酒吗?”珠绿谄谄的端起酒杯问坐在身旁的廖木峰,见他长得不错,偷瞧了他好几眼。
“我自己来。”廖木峰咽了咽口水,他抢过酒杯一饮而尽。
“这哪能呢,让珠绿来喂您吧。”珠绿吸了口气,鼓起勇气跨坐在廖木峰的腿上,搂住他脖子说道:“让珠绿伺候您吧。”
廖木峰不敢看樊萱扫过来的杀人目光,苦笑不敢言,又不好把人从身上推下,这样会被怀疑来此目的。
樊萱问道:“珠蓝,珠绿是你弟弟?”
“官人好眼力。”
“为何你们要做这等服侍男人的行业?”
珠蓝端起酒杯的手微微颤抖,第一次有人问他这个问题,他愣了一下,无意识的说道:“我们早不当自己是男人了,服侍男人有何不对吗?”
“为何沦落于此?”樊萱觉得他们都有不得已的苦衷,像当初的自己的一样,不由得同情他们。
“唉。”珠蓝放下酒杯,他缓缓说道:“家里有9个小孩,爹娘养不起,就将我与弟弟卖到风华楼,老板对我们挺好的,我们还不曾接过皮肉生意。”
“你们多大了?”
“珠蓝十六,珠绿刚满十五。”
“咳咳,樊萱。”廖木峰用眼神暗示他,别闲聊了,赶紧问正事吧。
樊萱回他一眼,先套近乎,拉拢人心。“不曾想过到外面的世界吗?”
“没有钱,更没人愿意为我们赎身。”
来了来了,就等这句话,樊萱装作不在乎,随意的问:“来这儿的都是世家公子,像那个钱大富的儿子钱贵,他不就常来你们馆子,讨好这些富家子弟……”
“那个钱贵来风华楼只找小飞子。”珠绿插过话。“小飞子是可是咱店的红倌儿,好多官老爷喜欢的。”
“这小飞子长得美吗?”廖木峰的关注重点在这。
“美,胜似女人,可他终究还是个男人。钱家哪能接受他呢。”
樊萱听出了珠蓝话中有话,忙问:“什么意思?两人玩腻,关钱家何事?”
“官人,你有所不知啊,这事只有我们店内的人才知道,我破例告诉你好了,这钱贵呐,对我们小飞子痴情一片,想娶他为男妻,钱家二老哪能答应哦。”珠绿喝了几口酒,脸蛋红扑扑的,醉意上了脑门,有啥话不该说的他都说了。
“珠绿,你说笑呢?”廖木峰得到了重要消息,坏坏地捏捏他的鼻子。
“廖大爷,珠绿不敢骗您,他真想娶小飞子,前段时间还跟家里人闹翻了呢,他爹不给他钱,没钱来见小飞子,还害的小飞子伤心了几天,这不,今天有钱了,又来找小飞子。”
他们刚才确实见到钱贵手里拿着大袋银子,看来珠绿透露的消息有可信度。“来,来喝酒。”
“要罚珠绿人皮杯吗?”好不容易见到个俊帅年轻的男人珠绿不想放过任何机会。
“你又没做错,干嘛要罚你。”
“我喜欢你罚我。”珠绿喝醉了,行为变得十分大胆,反而樊萱那一边,珠蓝没啥大动作,因为樊萱一副清冷的模样,虽然他不说,但是显然不希望别人太靠近他。
珠绿仰头喝了口酒,对着廖木峰的嘴唇吻下去,将酒度过去,廖木峰尴尬的拂去流出的酒液,一想到樊萱就坐在不远处,他头皮发麻,这下那家伙又要轻视自己了,好不容易改善的关系,毫无疑问,回到原点。
樊萱不知咋的心里怪难受的,好像珠绿吻的不是廖木峰,而是他的私有物一样,这大段时间以来,廖木峰厚着脸皮的黏在自己身边,还对自己毛手毛脚,巴不得他赶紧转移目标,别骚扰自己,巴不得他离自己远远地,现在看他被人亲亲,还不如……还不如……让他被自己亲!肥水不流外人田。等一下,他到底在想什么,一定是酒喝多了,脑袋不正常!
“樊公子,您……”珠蓝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他猛灌酒,想劝酒又找不到理由。
就这样,樊萱喝得咛叮大醉,最后被廖木峰抬回房,他将樊萱放在床上,温柔地为他盖上被子,这家伙不懂喝酒还强喝,难道是受了什么刺激不成。低头见他脸有些发红,手扶到他额上试试温度,谁知樊萱一个睁眼,坐了起来,把他吓了一跳,忙问:“你还好吧?”
樊萱呆呆的,想到之前廖木峰和珠绿的人皮杯,心里痒痒的,他眨了眨眼,无意识的上前搂住廖木峰的脖子,对着他的嘴就是狠狠一亲。廖木峰被他的举动吓到,眼睁得老大,樊萱在他唇上乱咬,直至咬出血他才回过神。
“好色之徒。”樊萱眯着眼瞪他,又倒回床上,刚才的一切就像是无意的举动,醉酒后无意识的动作,本不该追究,但廖木峰才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既然樊萱主动送上门诱惑他,他哪有拒绝的道理,自然奉陪到底,侧身躺在樊萱身旁,肆无忌惮的亲亲他的脸,搂着他入睡。
一夜好眠,生活如此美好。
翌日,樊萱一早起来,头很沉重,他想揉揉脑袋,手却被另一只隔住了,睁眼发现自己躺在廖木峰的怀里,他动了动身体,廖木峰也睁开眼,含带笑意的看他,还大胆的上脸吻了吻他的嘴角。
“想死你!”樊萱怒吼,一脚将他踹下床。这家伙长胆了,竟然亲他。
“痛,下身真重。”廖木峰揉了揉屁股,樊萱怎能如此,这是始乱终弃呀!“昨晚你主动亲我,我还以为你接受我了呢。”
“我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来!”樊萱坐在高床上,俯视他。
“就是你主动亲我,再说,后来我亲你,你也不反对。”
“滚开!”樊萱扭过脸,不再看他。自己怎么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来,他闭眼想了昨晚发生的事,他喝醉了,然后……忘了。后来回到房里,再然后……他搂着廖木峰的脖子,就为了让他知道自己比珠绿更好。他竟然真的那事?樊萱起身,假装若无其事的洗漱,而后走到院子外头。
廖木峰摸摸头,安慰自己,他确定昨晚不是错觉,可樊萱为何忘了?他赶紧洗漱然后跟上去,刚出后院,就见钱贵与红蝶靠得很近躲在巷子一角,红蝶哭着拉他手,不让他走。
“钱郎,你什么意思?”
“蝶儿,对不起,我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