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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了却心愿,你可以死而瞑目了!现在办正经事要紧,拜托你不要随
便分心了,OK?」殷琳没好气,早说了这里磁场紊乱,管他是时空交错还是什么
见鬼的房子、自己的回忆,总之这不是他们该关心的重点。
「知道了。怎么只有你在这里?」殷坚切换情绪的本领跟何弼学跳跃式的思
维有拼,神情、语气一变,正经八百的询问着管彤。
这个福大命大侥幸逃过一劫的狐狸精,向殷琳通风报信说殷坚被抓走后,随
即被召回深山里,妖怪们几番讨论之下,终于说服了蛇族,决定再信任凡人一次。
还没来得及跟心爱的殷坚叙旧,屋外突然传来打斗声,殷坚跟管彤对看一眼
后并肩掠了出去,期间管彤觉得很有意思瞟了殷坚几眼,似乎经过的战役之后,
殷坚的能力爆发似的大跃升,眼神中流露出的自信与智慧,再也不像是个二十来
岁、半桶水的小天师了。
屋外,殷铣跟殷家子孙正与一青一白两位年轻女子缠斗,在这个时代,看着
一群穿着时尚却又手握长剑决斗的男男女女,说实话,那画面真是诡异得好笑。
果然,就有人很不识栢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而那个人不意外的正是何弼学。
「喂……你们在干嘛?」管彤手指一弹,一道银光射入缠斗的人群之中,跟
着炸开一朵银花,将那些人硬生生的逼开,毫发无伤。
「就是他!就是他背叛了姐姐!这个负心人该杀!」那位穿着青绿色缀有流
苏衣摆的艳丽女子,杏眼圆瞪的紧盯着殷铣,剑尖对准他的喉咙,就像随时准备
扑上戳穿,或者划断他的气管。
「负心人?」晚他们一步的何弼学好奇的硬挤开管彤站在殷坚身旁。这个形
容词太酷了,殷铣这家伙帅气归帅气,但他比殷坚更加木头,你可以用任何难听
的形容词咒骂他,但是用上「负心人」就太超过了一点,这个没心、没肝又没肺
的家伙哪会有女人爱他,还有机会负心?没买彩券怎么可能会中乐透?
「青……算了,他不记得了……」那个穿着白色套装的女子微微叹口气,何
弼学只能愣愣的瞪着她。形容不出的容貌,似乎是很美,但他脑中浮现的字眼叫
「宝相庄严」,那个白色套装的女子会让他直接联想到狐仙小芸,只是小芸充满
空灵的气息,而这个女人,是一种热情燃烧殆尽的幽怨。
「她是谁?不会是……?」何弼学凑到殷坚耳边压低音量询问。现在对他而
言,遇到妖精鬼怪已经不稀奇了,但是遇到「传说中」的妖怪还是会让他的肾上
腺素狂升。
「是,就是她。」殷坚侧着头,同样也压低音量回答。这可不同于孤仙小芸,
眼前这位穿着白色套装的女子,当初发生过一段可歌可泣的故事,她对爱情的渴
求与执着,绝不是淡薄的小芸能相比的,如果殷铣是她们口中的负心人,那他觉
得非常有意思了,嘴角不由得勾了勾,颇有在一旁看好戏的意图。
「啊?是她!……那殷铣不就是……?」何弼学捂着嘴。完全无法将殷铣和
那个人联想在一块,怎么看这个阴险的家伙都不像是那种会替女孩子画眉毛调情
的温柔书生嘛!
「应该就是他!」管彤点点头附和,不过内心很赞同何弼学的惊疑,殷铣真
的跟那个人完全不像啊!
这边三人事不关己的在那里看戏,那头一群人再次恶斗起来,尤其是那名青
绿色衣衫的艳丽女子,剑剑都想直接了断殷铣的性命。
「白小姐!这不是你来的目的吧?」殷琳阴森的嗓音突然冒了出来,正在混
战中的那群人全都停了下来,殷家子孙不约而同的退到殷坚他们身旁,壁垒分明。
「要不是因为他,姐姐不会差点被打回原形;要不是因为他,姐姐不用躲在
塔底,一待就是几百年,都是因为他!」青绿衣衫的艳丽女子长剑指着殷铣,美
目赤红的打算再扑上前来,那名白色套装的女子微叹口气的将人拦下。
「白小姐不会被殷铣打回原形吧?虽然这跟现实很接近,殷铣就是这么阴险
兼冷血,但跟「那个故事」不符合呀!」何弼学呵呵笑了两声,青绿衣衫的艳丽
女子怒火高涨的直接就想用眼神将他瞪得千穿百孔,殷坚、管彤一边一个将这个
白痴夹往身后,不该说话的时候就乖乖闭嘴。
「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故事就让它维持凄美吧……」浅浅一笑,白色套
装的女子幽幽一叹的再望殷铣一眼。
「如果「这件大事」完成了,殷铣这小子你要杀要剐请自便!」殷琳推了她
身旁的殷铣一把,后者惊吓的回瞪着她,这女人竟然为了利益把他交易出去?而
她居然还有脸摆出那种「以大事为重,为人间牺牲一些是必需」的表情。
「殷家不插手管?」一青一白两名女子异口同声,白色套装那位忧心,青衫
那位挑衅,殷铣不敢相信殷琳那女人竟然点头成交了?
看着夹在当中的殷铣那五味杂陈的表情,何弼学用力的咬着下唇才能克制自
己不大笑出来,那扭曲的五官堪称一绝,平日里嚣张得欠扁的殷铣也有今天。
「这样好吗?」最晚到达的吴进关心的疑问,他大约是最不在状况内、最有
同情心但是最没观察力的一个人了,因为在场的没半个人担忧殷铣的安危,打从
那个被称为白小姐的女子看见他的第一眼,那缱绻缠绵使出卖了她,她不会杀他,
她舍不得伤害他。
第六章
「真是不敢相信,殷铣跟白小姐……」吴进拿着纸笔抄抄写写。略为打扫过
的民宿还隐约可见当年的舒适、奢华,殷家的子孙跟「他们」去商量事情,身为
平凡人的何弼学跟吴进没被邀请只能无奈留下,幸亏何弼学目前是长生石的持有
人,天下间可能没有第二件护身符比长生石更具有攻击性了。
「白小姐那么温柔美丽,殷铣就算是木头好了,那也只是根木头而已,我很
难想象他会背叛白小姐。」何弼学不解的摇摇头,他虽然讨厌殷铣,但不可否认,
这家伙还算正直,个性机车不代表他就会出卖女友,况且对方是修练上千年的蛇
精啊!被出卖、被吃了还比较有说服力。
「他一开始不是这样的。」被唤做「青」的那名艳丽女子突然冒了出来,吓
得何弼学、吴进两人差点翻下椅子,就看她风情万种的坐在破旧吧台的另一端,
眼波流转间漾出诱人的光采。
「青小姐。」吴进咽咽口水,面对着这名艳丽女子,他总会莫名的心跳加速,
虽然他心底一再告诫自己,最爱的是殷琳,但只要多望她一眼,无法抑制地口干
舌燥起来。
「有人姓青吗?」那名艳丽的青衫女子咯咯笑着,何弼学很惊讶的发现她微
吊的三角眼竟然非常性感。
破旧吧台这头的两个男人突然警觉的猛甩了甩头,看来善于勾引人的狐狸精
遇到对手了,那名青衫女子得逞似的眨眨眼,艳丽之中混杂着顽皮神态。
「其实……他一开始很好、很好的,我从没见过有哪个男人能如此坐怀不乱,
虽然有时让人觉得闷了些,但姐姐就爱他正直、严肃的模样。」青沉浸在自己的
回忆里,口里缓缓勾勒出当年的情景,断桥、细雨还有那把竹纸伞……
「不会就因为一把伞就一见钟情了吧?」何弼学翻了翻白眼,就算是他跟CK
都没那么浪漫。
「很可笑吧?一个修练了上千年的蛇精就这样栽在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
手里,姐姐是鬼迷心窍了才会这么爱他。」青微微叹了口气,她陪着她修练了五
百年,她陪着她经历风风雨雨,可是她在她的心中,地位始终及不上他。
「反正有的是时间,可以说说吗?」吴进推了推眼镜,这位考据狂的可怕症
状阻止不了的发作,青点点头、笑了笑,她也憋了数百年,难得有机会让她渲泄。
「他和姐姐的感情很好,虽然没有轰轰烈烈,但姐姐求的就是那份平淡。本
来—切都很好的……直到……直到他死而复生……」青幽幽诉说。
「死而复生?」何弼学跟吴进愣了一愣,现在是怎样?死而复生很容易吗?
「并不是真的死而复生。他大病一场,就好像……就好像三魂掉了七魄一样
不吃、不喝、不言、不语,姐姐愁得都白了头发,正想上昆仑盗仙草救治时,他
又突然好了,只是……清醒过来……他人也变了……」青长长叹了口气,眼神中
的痛楚仿佛当年的争执又再重新体验一遍。
「他醒过来后,性格大变?」何弼学狐疑,未了跟吴进对看一眼,他也认识
一个从昏迷中转醒进而变了个人的家伙,心底浮现一些不好的推测。
「是的,我不知道他用什么方法蛊惑姐姐,害得姐姐真的为他去盗仙草,得
罪了昆仑山众仙,他抢了姐姐的仙草、打伤姐姐后一走了之,留下姐姐遍体鳞伤
的等死,最后不得不躲入塔内重新修行。」青摇摇头,这正是为什么她会这么恨
殷铣,她万分心疼那个痴心、痴情的女人。
听着青的幽幽叙述,何弼学与吴进不难想象当年的种种场景,如同故事般恩
爱的夫妻,因为一场大病之后全变了样,而那场病却来得诡异。
「我现在开始担心,你们可能怨错、恨错人了。」吴进严肃的说明,何弼学
不能再同意更多的点点头。殷铣可能早在「大病一场」的时候就被害死了,而醒
过来的还会有谁,九成九是那个天杀的殷司,真没想到这老鬼早在宋朝就是个坏
蛋了。
「先暂停一下,我还要听!人有三急!」何弼学举手止住话题,跟着习惯性
的跳了跳,冲上冲下的找厕所。
小心的推开木制的门,何弼学探头进到厕所里,又不晓得是谁规定的,厕所
永远盖在阴暗的角落里,大白天时就已经晒不到什么日光了,现在外头飘着毛毛
细雨,室内变得更加昏暗。
「嘘……」终于解放了的何弼学长长呼出一口气,厕所里脏脏旧旧的充满霉
味,不禁让人好奇这里究竟荒废了多久。
「咦?居然还有水?」扭开水龙头,先是一阵浊得厉害的浑水,流了一阵后
终于出现清水,这倒让何弼学觉得惊奇,推测这里大约是引用山泉水节约,才会
在荒废了多年后,水源反而是唯一留存下来的东西。
随意的甩了甩手,处在这种空间里就会变得特别敏感的何弼学顿了一下,拉
长着耳朵仔细听,通常这种时候一抬起头来,总是会在镜子的倒影中看见些什么
恐怖的东西站在你身后,深吸了几口气,不断的提醒自己,在这种地方见鬼是很
正常的,千万不要惊慌……
倒数着三、二、一,何弼学猛一抬头,惊吓的退了一步,天杀的这里没有半
面镜子,竟然是因为这样被吓了一跳,实在是丢脸,幸亏旁边没人。
「把镜子拆了也不通知一声,害我没有心理准备。」观察着深浅不一的灰尘,
何弼学抱怨似的喃喃自语。
水、镜子或玻璃这些可以反射影像的东西,都可能是连结不同空间、时间的
媒介,何弼学自己就有不少的经历,对于磁场紊乱的白尾村,殷坚非常谨慎的处
理这些事情,为免发生意外,他干脆拆了这栋楼房内的所有镜子,多一事不如少
一事,何弼学的霉运永远超乎他想象的厉害。
其实,何弼学的霉运也超乎他自己想象的厉害,似乎没有界线一般的永远冒
出新花样。就像他现在,站在一个废弃的厕所里,水龙头里流出断断续续但冰凉、
清澈的泉水,而眼前则是少了面镜子,色泽深浅不一的墙,应该只有他一人的空
间里,他却听见身后厕所传出咯略、咯咯的撞击声。
「老鼠……一定是老鼠……」何弼学咽咽口水,那种像是想撞开马桶盖的咯
咯声,一定得是老鼠吧?如果是蟑螂那就太可怕了,那得多大一只?
「不要自己吓自己……」瞪大眼睛的紧盯着仍在那里咯咯响的马桶盖,心里
不断默念着「人因为无知才会觉得恐惧」,然后看着一根、一根细白的不名物体
从缝细间穿出,如果他没眼花的话,他会称那些东西叫手指。
一根、两根、三根,刚巧五只手指全都攀附在边缘时,何弼学可以肯定自己
正亲眼目睹所有恐怖片的经典桥段,一只手掀开马桶盖穿了出来,他这时跳跃的
思维竟然转到庆幸自己没有坐在上头,否则情况会很尴尬。
「何同学,你没事吧?」吴进的嗓子从门外传来,大约察觉他离开太久,有
些不放心的询问。
「呃……没事,一切正常……」何弼学盯着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