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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最后却不得不接受与子美分开的现实,他说这一切大概就是命,然后悲咽地说没关系。
我如今已是深信因果,觉得既然自己有能力做些什么,况且与韩生相识一场,就如他当时和我说的,我曾蒙他救命之恩,如果不尽力去为他做些什么,心里总是难安的。
林书良走的时候给了我一沓符纸,说如果以后万一遇上难缠的,就点一张。
我已见识了他的厉害,自然高高兴兴地收下。想想自己也没别的好东西,就拿自己曾经雕刻的一枚“秋怀望月”的印章赠予他。
S城距离C城大约三百多公里,况且林书良在外的日子也比较多,我们便约定,如果林书良以后再到C城附近降。妖。除。魔,就要到我家来相聚两天。
送他离开之后,我便又恢复了之前的生活。
杨清后来也找过我,说是一起出去吃饭。我和他出去吃过两次,但是后来发现彼此有些话不投机,于是慢慢地也就淡了。当然,那是后话。
整个春天叫我最魂不守舍地,莫过于小毛团的长大了。
我一天天地盼着它长高长大,又害怕它真如林书良说的会将我忘记,于是就一边期待一边苦恼着过日子。
不得不说的是,自从林书良离开之后,我家里就从来没有再出现过奇怪的东西。
而且出门时候,树精花妖之类的,也似乎看不到了。
就在我以为自己大概又恢复成最初的样子的时候,那天晚上,我再一次看到了一个黑黢黢的影子。
在我准备收拾笔墨然后去洗澡睡觉的时候,看到这位正在我书房里四处转着。
“我可是等了好些日子,才等到那股灵力消散了些。”它看起来个子挺高,也不像韩生那么瘦弱,但是面部五官都有些模糊,我看不真切。
我听了它的话,便知道它是知道我能见到它,装也没有用,也就对它说:“你是来找我聊天的?”
它听了,哈哈一笑:“你可真逗,原先我还以为你会害怕。”
“我很害怕,请不要再靠近我,好吗?”我收拾好书桌之后,就准备关灯出去。
“哎呀,怎么年纪轻轻就这么老气横秋的,”我刚出书房门,就看到它已经在客厅里了,“只是想请你帮个忙,我没有恶意。”
就在我正要斜眼问它凭什么的时候,它似乎看出了我的意图,立刻又补了一句:“十七世前,你在西北边疆做一个留守戍城的小兵,敌军来犯时,你临死前托我照顾你年老的母亲,我答应了,也做到了。”
我:“……”
它好像看出了我有松动的迹象,又继续不紧不慢地说道:“我本也不想拿这个来胁迫你,但现在我确实走投无路了,你要推说自己已经忘了之前的事,我也是没有办法的。不过就是……徒留遗憾罢了!”
……所以,我又要开始还债了吗?
这个鬼倒是没忘记自己名字,它说自己叫“张清远”。
由于当年在边疆杀敌获了军功,回朝后被封了个官,就被派到了江州城。江州城素有水乡之称,这里的女儿家出落得也是比别处要脱俗标致,他在这里遇见他所爱的女人。
可惜的是,纵是萧郎未娶,奈何罗敷有夫。
他虽然对那女子钟情,却也恪守礼节,不敢有丝毫冒犯,只是在每次巡街的时候,偷偷地往她家门前看一眼,以慰相思罢了。
在偶然一次同僚聚会中,他听手下人说起城中一家人家,那户人家新娶的媳妇不但模样好,性子也柔顺,家务样样操持得漂亮,可惜所嫁非人,不但上有婆婆刁难,下有小姑难缠,就连自家相。公也是三天两头地在外花天酒地,每每秦楼楚馆,朝三暮四。
大家喝着酒,说着闲话,不过是取个乐,可这时偏还有好事的人,多问了一句:“啧啧,真是可怜!不知是哪家的小娘子呀?”
张清远本来也没放心上,但是在听到熟悉的街名门号时,心里开始隐隐发疼。原本他以为她过得很好,所以也就一直远远地看着,原来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她竟然是过着这样的日子吗!
张清远是从战场上活命回来的,做事的时候,也就带了一股狠辣凌厉的作风。他先是派心腹日夜跟踪那女子的相。公,再叫心腹扮演各种纨绔,不但叫那男人愈发地在青楼夜夜醉生梦死,更是频频叫人将他拐入赌场,刚开始那男人似乎还知道节制,但越到后来,越输越多,已有人三天两头地往他家去堵门要钱。
张清远在看到时机差不多成熟的时候,又叫心腹扮演赌坊里的恶棍,到他家去要赌账。如果没有钱,就拿那女子来抵!
结果,张清远自然是遂了自己心愿,将那女子纳入自己房中。
刚开始的时候,女子是怕他的,纵使张清远对她温柔言语,她仍旧是不愿……直到后来,张清远故意叫人透露风声给她,说自她被带走以后,那男人没过多久,就又另娶了,每天日子过得滋润,在说起她的时候,也只是叫她“扫把星”。
自来女人心肠最软,更何况张清远每天对她百般依顺,天天恨不得把最好的东西都给她,女子渐渐地,也就接受了他。
张清远说到这里,深深地叹了口气,我看不清他眉目,不知他是否是在伤怀过去,只好默默地等他继续说下去。
“丽娘本来就是个聪明人,”张清远再说起话的时候,声音听起来很消沉,“后来,我官做得大了,也就常常有人到我家来和我谈事,谁想有一次正巧遇见了她原本一个熟识的街坊……后来的事,你也可以猜到了,丽娘得知一切皆是由我设计,自然是不再理我。我做官时,手脚也没那么干净,最后由于朝中政党相争,我所在的那一方落败,也就被推出来以杀鸡儆猴。我,我原本想照顾她一生一世,叫她不再受人欺凌,好好地活着……可是,到最后,却是因为我的缘故,叫她枉死。”
我听了心里不由恻然,又听他此刻声音悲怆,只得安慰他:“人算不如天算,你还是……想想现在自己该要怎么办吧,啊?”
张清远摇头:“丽娘死后,她对尘世倒是没什么留恋,可是我不甘心,不舍得,便日复一日地等着,看着她每世的酸甜苦辣。如今,她身患重病,不但身边也没个人照顾,连住院的费用也快拿不出了,叫我如何能放心?”
“你是否是要我筹钱给她治病?”我问他。
他仍旧摇头:“你赚这几个钱,只够养活自己罢了。不过,我要你帮的忙,与这个差不多。当年我在江州权倾一时,也知道凡事都要留后路。下面送上来的银票,我都是直接花了,唯有金银玉器一类,都保存着,埋在一处不为人知的地方。我现在只求你能够帮忙,去把这些挖出来,给丽娘看病。”
我听了,觉得有点匪夷所思:“这多少年过去了,你确定东西还在原处?”
张清远点头:“在原处,那地方是我当时花了心思去找的,而且,虽然这么多年,楼房马路地都建了,但是那处,仍旧还是原样。”
“是哪里?”
“就在Z城静河边古寺中。”
“在那里!”我吃了一惊,竟然是在我老家的那座寺庙中,“静河寺确实是千年古寺了,而且格局确实没有多少变化,你……”
“如何?”张清远的声音里有些得意,“寺中我不能进去,到时候我告诉你详细方位,你只管取出来,哪怕留下一半给你自己,也是无妨的。”
我摇头:“你知道她需要多少医药费吗?算个帐,然后我稍微多取一些,作为她身体恢复后的生活费用,到时候就通过医院匿名捐赠给她。若是金额大了,叫别人平白地觉得天上掉下来个大饼,只是恰好砸中了她,那样就反而是害她了。”
“你说得有理!就这么办!”
过了两天,我按淘。宝上顾客的要求将字画发出去之后,就出发往老家那边去了。
等到了静河边,找了地方住下,进寺庙观察房屋结构之类的,又花费了一天。
我平生第一次做偷摸之事,心里紧张无比。总觉得在寺中拜佛时,佛菩萨们处处都看着我。
张清远在宾馆里指着我拿回来的寺庙宣传图,指着其中一处,告诉我说:“就是这儿!”
我凑近一看,那是寺庙东方一处,立着药师佛塑像的院子。里面草地上有几颗千年槐,张清远说,就在那与药师佛塑像裙角边齐平的槐树,直再往东走,那面墙下方墙角处,有个活机关。东西,就藏在那里。
“那我明天去看看,如果到时候没有人,我就取回来。”
“好!”张清远听我这么一说,心情似乎很好,“等这事一办完,我们之间就两清。”
我想了想,点头:“嗯。”
当晚,就在我洗完澡准备早点睡觉,好为明天养精蓄锐的时候,手机响了。
一看,竟然是多日不见的林书良。
“林先生?”
“嗯,”林书良的声音听起来似乎不太高兴,“你在哪个房间?”
我以为林书良不记得我家的门牌号了,立刻说道:“我?现在?我在Z城啊!”
“我知道你在Z城,还知道你现在静河宾馆,快告诉我你在哪个房间!”听林书良的声音,好像是……生气了?
“1208。”
“嗯。”
电话挂了之后,我觉得很费解。张清远这时候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不过也好,要是被林书良看到他,估计要糟!
就在我刚拿水壶烧水的时候,门铃响了。
我赶忙跑去开门,就见到林书良一脸怒容地拉着个行李箱进来。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进来后只是拉开行李箱,往外拿着东西,也不说话,我只好开口:“林先生,您也是过来有事的?”
林书良听了我说话,立刻转身,声色俱厉地看着我:“是谁让你来的!它去哪儿了!”
我被他这么一吓,心里不免打起鼓来,说话也有些结巴:“我,我过来拿个东西……”
林书良一把拉过我,然后把我按在他身旁的椅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拿什么的!说!清!楚!”
我看着他这样,心里更加有些害怕,虽然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怕他生气:“你,你别吼我呀,我,我告诉你还,还不行吗。”
唉!韩生附体啊!
于是,就在我磕磕巴巴地把事情讲完一遍之后,林书良脸色更不好了。
我这时根本不敢再和他说话,看到他脸色变差,就立刻低头,开始研究宾馆的地毯花色。
林书良也不再和我说话,转头拿了先前我看到过的红布包出来,取了个罗盘和一个我不认得东西,然后嘴里开始念念有词。
我虽然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但总觉得他这么做肯定是有缘故,正巧卫生间烧的水都滚了好几回了,我就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拿宾馆送的茶包泡了杯水放在电视机柜上。
还没等我坐下,就听到“哎哟”一声叫唤。
我转头一看,张清远正抱着头在地上打滚,嘴里不住地叫疼。
这时候,林书良也停下了,看着满地打滚的张清远,似乎像是见到了仇人一样:“原先就觉得有问题,居然给了你警告还不知悔改,不想投胎了是吗?我今天就成全你!”
第八章
林书良此刻的样子实在叫人害怕,但张清远看着实在痛苦,我只好硬着头皮,问林书良:“是出了什么事吗?”
林书良脸一转,看着我,一脸怒其不争的模样:“你耳根也太软了!之前不是和你说过,不要太容易相信人!何况这种刁钻耍滑的希恶鬼!”他说着,又对着张清远念了咒,就见张清远嚎叫得更加厉害了。
听了林书良的话,我哪里还能不知道他是为我担忧呢。何况,林书良与张清远之间,我自然是相信林书良:“我,我不懂怎么分别,况,况且他又说,我之前,曾受他恩惠……”说着说着,我便越发觉得自己底气不足。
林书良冷哼:“那你也该先问我一声,好在当时我在你身上下了禁制,不然真要等你明天去寺中动了手,只怕到时候只有你哭的份了!”
我连忙问他:“我不懂这些,您能和我讲讲吗?”
林书良看了我一眼,随即结了手印,拿着那个我说不出名字的东西,将张清远收了进去,虽说之前杨清的事情是他解决,但现在我亲眼见着这个景象,还是很吃惊的:“他,他就被你关进去了?”
林书良一听,对我笑得恶狠狠地:“你以后要再不听话,我也有东西关你!”
“我,我听话就是了!你别关我!”
“说清楚,是叫我别管你还是别关你!”他一边说,一边往我这边凑近了。
我往后退了退,结结巴巴地:“我,我说我会听话,你别把我关起来!”
然后,我就看到林书良似乎挺满意,他眯了眯眼:“我先去洗个澡,待会再和你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