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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少年似乎都很开心,说要拿回去煮来吃。突然有个小男孩冲过来用力推那个捉住鱼的少年,后者整个扑进水里。鱼儿也很快游走。
“打他,打他!”几个少年围打那个捣乱的小男孩,后者跟他们对打,可是双拳难敌四手,他就用嘴去咬对方。
那几个打个更凶,小男孩的头被他们按进水里,很快便不动了。少年们一看不妙,把小孩揣上来,发现他已经没气了。所有人顿时惊慌失措,立即离开寺庙。
那小孩子就这么死了吗?难道今天我在池水里看到的眼睛是……
想到这里不由得打个寒颤。却意外地发现此时水面泛起了波纹。一名女子踏水而来,她穿着玄色长裙,裙上绣着盛开的九节菖莆。
那女子长相秀丽,虽并非绝色,却浑身散发着一股宁静祥和之气,端庄优雅。乌黑如织绵般闪着光泽的长发从肩膀上倾泻而下,一路流进水里。
她俯□将手放在孩子额上,漆黑的眸子中充满了怜惜和温柔。
【你为妾身渡过一劫,妾身必保你一生平安。】
孩子睁开眼睛,可是女子已消失无踪。我看着他害怕地大哭着逃出寺庙,转头发现一个老婆婆站在身旁。
对方朝我司以一礼,“妾身见过创师大人。”
“你……”我发现她穿着刚才那女子的衣裙,而且言行神态甚至身上的气息也是一样的。
满头的银丝挽成一个髻,佝偻的身影实在无法与那秀丽的风姿联想在一起。但那双乌亮的眼睛却与之前一般无异。
“创师大人,妾身乃城西寺九香池水主墨玉。”
她让我看到这段影像,又现身于我梦中,必是有事所求,但我并不想接。她能在寺庙中做水主,必有一定修为,并非寻常妖怪可比,应该更接近仙或土地神之类的。如果连她都难以办到的事,肯定是很棘手。
“墨玉夫人,冒昧闯入您的梦境,实在抱歉。我立即离开。”说完用力掐自己大腿希望能醒过来。
老婆婆发出低笑,“创师大人,这里有妾身的结界,可不只是梦境那般简单哦。”
发现大腿根本就不疼,但我还想努力一把,“我的委托费很贵哦。”
“呵呵,报酬妾身已经支付过了。”老婆婆手里出现一株沾着露水的九节菖莆。原来采那些菖莆是要支付代价的,事到如今也只好认命。
“好吧,只要我能做到。”
老婆婆乌亮的眼睛闪过笑意,却又很快被担忧所掩盖,“正如创师大人所见,我曾承诺过要保那孩子一生平安。最近他将有大劫,但妾身的身躯已无法行动自如,希望创师大人能将我带到他身边,为他化解劫难。”
虽然她已经很接近神仙级别,但终究并未位列仙班,仍然是一只妖。那小孩子帮她渡过一劫,她也救了小孩一命,其实已经扯平。她为对方挡劫难肯定要付出代价,真的值得吗?
不过这不是我要考虑的问题。现在最大的问题是:那孩子是谁呀?
“人海茫茫,我去哪里找?”
“我在他身上留了印记,你会找到的。”
“等……”我整个人坐起来,手还伸着做出‘等一下’的姿势,可是眼前却只有白色的墙壁。
在医院睡觉果然会梦到奇怪的欧巴桑。》_《
天已经大亮,堂哥不在身边,大概去交班了。我上完厕所走回病房,在经过走廊的时候跟一名男子擦身而过。那人二十多岁却头发全白,长相俊秀,穿着普通,却散发着独特的气质,他四周的气息异常的干净。感觉好像在哪见过他。
不过,这并非让我注意他的原因。而是此人身上带着淡淡的气味。我记得之前在那个吐出一只指甲的女孩身上也闻过。
那种味道在医院里闻到并不奇怪。
因为走神想事情,不小心撞到迎面走来的人。我慌忙道歉,听到的却是有点熟悉的声音。
“咦?小美人,我们果然很有缘嘛,又见面了。”
抬头发现自己撞到的人正是那个变态法医陆云飞。他双目布满血丝,发头乱得像鸡窝,身上穿的白大褂还沾着血,看起来有够可疑。我不想跟变态说话,立即低头走人。
手腕却被对方拉住,我想甩开他,可是他捉得死紧,“放手!”
“喂喂,别害怕,人家不是变态啦,你又不会少块肉。”
没见过有人那么没有自知之明的。我如果现在大叫‘捉变态’,绝对有人会相信的。
“案子有新进展哦,你不想知道□消息吗?”对方很自信地眨眨眼。
“不想。”心里是很好奇,不过我可不想死得太快或是卷入奇怪的麻烦之中。(天音:其实已经卷入了的话。)
但对方不肯放弃,一直跟着我进病房。因为是单间,所以没其他病人。他一进去就把门关上。
“喂!”
“放心,放心!我真不会对你做什么的。”他一屁股坐到床上,拍拍身边的位置示意我坐下。
我才不要跟变态坐在一起。昨晚的事还沥沥在目,无论哪种变态都要离得远远的。看他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样子,无可奈何,我只得坐到对面的椅子上。
“你上次说的那个女孩子找到了。”他摸出一根香烟,又想起这里不能抽,只得叼在嘴里过口瘾。
“那案子破了?”
陆云飞摇摇头,“她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说话小肚子根本就是自作自受。浑身湿透,一脸楚楚可怜,水灵灵的眼睛,哀求别人救他。那么可爱又可口的话,你说有哪个人能够抵抗得了这种诱惑呢?不能怪人家小攻变态的话。(天音:是变态无误。)站错CP的亲请举手!
☆、守承诺10
杀人灭口,这种情节被用到烂。肯定是幕后黑手发现她要暴|露了,在警察找到之前干掉她。
“她是自杀的。从自家楼上跳下来。门反锁,并没有其他人进入的痕迹,死者留有遗书。已经断定是自杀。”
“精神方面承受不了吗?”看她当时满恐惧的,就不知道在怕什么。应该是害怕自己吧。自己吃了人这种事可以让一个人崩溃。
“遗书上也提到她罪孽深重。不过并没有详细说明。那种小太妹,我并不认为她的精神会细腻到这种程度。昨天我解剖她的尸体时发现一样有趣的东西。”
他递给我一份报告,可是我压根看不懂,立即还给他。“这是啥?”
“她的血液检验出致幻的药物,药名叫东莨菪碱。又称为‘魔鬼的气息’,来源于一种南美常见的树。”
“南美的树……”有够远的呀,听名字感觉有点恐怖。“这么说来跟毒品有关咯。”
陆云飞点点头,“在哥伦比亚那边很昌狂。只要人吸入微量,几分钟后就会被完全控制,可以指使他们做任何事,受害人一点记忆也没有。”
用致幻药物诈骗这种事也经常听说。一般都是骗子诱拐强X受害人或是骗钱什么的,最恐怖也不过是让受害人卖肝脏而已。指使吸入药物者去杀人、吃人这种事还真是耸人听闻。
“你告诉我这些,不会只是为了吓我吧?”这种事应该算是绝密资料了。知道不应该知道的事,我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陆云飞露出一个狡诈的笑意,“你挺聪明的嘛。现在最主要的问题是药源。如果只是普通的毒品,我们完全可以相信原料是从越南运过来。但问题是这种药物产在南美,不可能也没必要从那么远运过来。”
“这件案子绝非一人能做到。肯定是有一群吸食者中招。贩卖源成了最重要的关键。”
“我不知道啦!问我也没用。”听到这里我大概知道他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了。可是我也不知道呀。
“我相信你有门路的。”
你是从哪来的自信呀?不过,对于那女孩子我确实有一些信息可以提供。
“那女孩子……你们查到她来医院做什么吗?”
陆云飞摇摇头,“这点很奇怪,并没有她就诊的记录。大堂的录像拍到她直接上楼,并没有挂号。就是说她不是来医院看病,可能是来探望亲友,不过暂时没有收到她有亲友住院的信息。”
“她不是来探病的。”
听了这话陆云飞猛然抬头看向我。
“她应该是来找人。至于找谁……”我想起那女孩子眼中的恐惧和无助,“如果你是她,醒来发现自己身上沾满鲜血,嘴里还有诡异的触感,或许还想起昨晚发生的点点滴滴,你会怎么做?”
“清理所有证据,销毁血衣什么的……然后装作无事照常上班。”
你真的不是杀人狂吗?我用怀疑的视线看向陆云飞,后者笑得更加得瑟。
“大部分人都会六神无主,害怕得不得了。会去证实一下是否真实发生或只是噩梦一场。结果发现是真的,她立即就会知道是药的原因。你觉得她接下来会去找谁?”
陆云飞一拍大腿,“她会去找出售的无良商家。而那家伙就在这医院里。”
“还有一点不知道有没有用。撞到她的时候,我闻到中药的味道。”那是很多中药混在一起的味道。如果去中药房取药的话,一靠近窗台就会闻到。
在医院里闻到这种味道并不奇怪,所以当时我也没有在意。现在想来,她当时两手空空并没有拿着中药,会发出这种味道应该在那里呆了不少时间。
陆云飞迅速拿出手机,边拨打边走出病房。看他严肃的表情,应该是向上头报告吧。
终于把变态赶走了。哦,耶!
让医生检查了一下,我并无大患,下午就办了出院手续。又有变态又有毒贩,这医院果然不安全,要不要劝堂哥辞职呢。
我掉进水里之后,背包不知飘去哪,好不容易摘到的菖莆全没了。不过我对城西寺还心有余悸,实在不敢再去。
正不知怎办之时,发现店子门口放着我的背包。
是谁送回来的?难道是戴墨镜的军人?
突然想起昨晚发生的事,那湿腻的感觉仿佛还留在皮肤上。身体那处似乎还能感到他口腔的热度。很难受却又有点酥麻的感觉,很难用言语形容。
我到底在想些什么呀?脸上像被烫到一般,脑子一片空白,赶紧甩头不敢再想。
我靠!要是让我逮到他性|骚扰的证据,非告到他身败名裂。
拿起那背包的一刹那,我闻到一股香的味道。大概知道是谁送回来的了。打开背包,里面的东西一样没少。
材料全部齐了,我开始按药方所写制那种膏药。将九节菖莆的根烘干,辗碎后加入其他药材搅拌,一边搅还得一边滔入山泉水。糯米要煮熟后晒干混上荔枝梗辗碎,和进主药里继续捣。最后将切碎的菖莆花倒进捣成糊状的药里,密封好存在一夜。
我弄了一整个下午,离开店铺的时候天全黑了。本来应该立即回大伯家的,不过之前答应了九香池水主要帮忙找人。而且我自己也有疑问想再去一趟绿怡街。
夜里的绿怡街非常寂静,即听不到人声也无犬鸣。素日来的流言以及恐惧感已经令这里几乎搬空。
因为丧尸们盘踞的关系,阿飘根本不敢进来。我在街口向阿飘打听到那人的住处。
几间青砖绿瓦的老屋还稀稀疏疏地亮着昏黄的灯。在黑夜中显得那么孤寂和无助。在经过房屋的窗棂时,偶然会听到有老人的咳嗽声。
这些人不是不想搬,而是不知道要搬去哪。城市的发展太快,现代化的事物瞬间把历史全部吞噬,包括那悠久的回忆。
我敲开其中一家的门,开门的人露出惊讶的神色。
“原来是小师傅呀。”女子从惊讶中回过神来,立即欣勤地请我进屋。
“我是子藤。”立即纠正她,我可不是和尚。送上自家店子出品的香,算是有个借口前来。
大厅里放着牌位,炉子上正燃着友缘堂出品的香。清香缭绕,驱散了老屋子的霉味。但除了那香之外,还混杂着另一种味道,在之前他们住的房子闻到过,甜甜的,让安心的味道。
发生那么可怕的事,这对夫妻居然没有搬出绿怡街。或许因为之前我给的建议让他们逃过一劫的关系,女子对我毫无戒心。
她丈夫的工作是采购中药,一年到头都在外面跑,很少回家。她一直将丈夫的母亲视为亲娘。所以在那位老人过逝后,她伤心欲绝,疯了好一段时间。丈夫不得不回来陪伴,现在总算是平静下来了。
“为什么不搬离这条街?”听那女子说这屋子只是借住的,他们跟屋主很熟,对方也不住了,所以免费借住几天。过段日子他们还打算搬回去。发生那种事居然还不搬走实在稀奇。
“嗯……因为不够钱呀。政府的赔偿太少,不够在城郊买房子。申请回迁又没钱补差价。而且……”
女子抬眼看向屋外,暮色映在她的眸中,泛起怀念的波流,“我和丈夫都是在这条街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