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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背包拿走……拜托你……”只要他拿走背包,我就放手。
可是对方并未行动,我还想催促,一股酒迎头就喷下来。我瞬间想到的是:幸好只是吐酒,而不是呕吐物。
“燃!”
哄的一声焰火烧了起来,我身上的黑手发出惨叫,还有被火烧时发出的兹兹声。但我觉得一点也不烫,明明火就在我身上烧的说。
身体变轻,整个人抱起来。我扭头看到刚才伏在身上的黑手全部被火焰吞噬化成灰烬。
“谢谢你……”我不知道对方是怎么点这火的,总之必须感谢他。抬头对上一双淡然深邃的眼睛,带着醉意。他明显就不在状态,完全对不上焦。
“龙……龙大人?”我吃惊地呼出对方的名字。
抱着我的正是龙震乾,他啧了一声:“浪费了一口好酒……”
看他一手拎着酒壶,衣冠不整,衣领上全是口红印子,身上散发出呛鼻的香水和酒混杂的味道。这家伙刚才从夜总会或是酒吧出来吗?
我在心中幻想的伟大形象瞬间崩蹋了。这家伙真的是妖怪或是风雷巽他们口中的那位三界都礼让三分的匠师龙震乾?第一次发现‘名不虚传’这个词也有用不上的时候。
现在也不是失望的时候,最重要的是找人支援。“你的手机能借我吗?”只要打电话给风轻云……
“手鸡是什么鸡?”
我靠!这家伙绝对还没醉醒!算了,我自己去找电话。幸好背包还在,应该能找到电话亭。
刚想让对方放下我,身后传来沙沙的响声,转头一看,那下水道口涌出一大堆黑色的手。有点像大只的蟑螂,甚为恶心。
“快跑!”刚才经历让我仍然心有余悸,不自觉地紧捉着对方的衣服。
可是大叔丝毫不动,完全不知道它们的厉害,低头看着爬过来的东西,挑了挑眉,“虫子?”
“拜托你快跑吧!”
眼看率先爬过来的那只就快碰到大叔的鞋尖了,我急得团团转。他却抬起脚,一脚踩在那只黑手上。‘手’发出尖锐的叫声,化成一股黑烟。
“我讨厌虫子……”
大叔低咕着,将手中的瓷壶一把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破碎声。酒和瓷片洒在黑手之中,他打了一记响指,酒瞬间燃起熊熊烈火。火犹如拥有生命一般,将涌出的黑手全部吞噬,钻入下水道口,下方不断传出嘶吼惨叫之声。
原来这个酒鬼大叔是真的很厉害。有他肯定能救得了苏锦言他们。
“拜托你,我的朋友还在下面。请你救救他们!或是找工会过来也行。”
大叔却不答反问,“这里是哪?”
我真的很急,可是也只好回答他了,“这里是XX路。”四周都在围敝施工建设地铁。
“灰黍在做什么?竟让虫子横行。”他用力踱了踱脚,扯着沙哑的嗓门喊道:“喂,土地!给我出来!”
他一个人在喊街,发酒疯也有个限度吧。=_=|||幸好现在街上没人,要不真真丢脸。
经他一喊,突然有个人出现在眼前,就像变戏法一样。那人还穿着睡衣,显然是匆忙从睡梦中爬起来。连滚带爬地来到大叔跟前。
“龙大人!不知龙大人驾到,小的有失远迎。”
“灰黍呢?我记得这一带是他的地盘。”他像个大爷一样坐到路边石阶上。我本想跳到地上,他却一直抱紧我不让我动。
“灰黍……他搬了。”土地犹豫再三还是回了话。
“搬了?”
“被ZF逼迁。”
听到土地无奈的语气我实在很想喷笑,可是想到子儿,心底又唏嘘不已。人类的文明进展扩张,却把其他生灵都驱走了。
“是吗?”大叔捉捉凌乱的头发,低咕了声,“看来发生了很事呢。”又对土地说:“算了,你退下吧。”
大叔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小鬼带路吧,这事总得有人管。”他终于要去救人了吗?我立即指着下水道的入口,“从那边下去。”
走了几步便听到身后传来唏唏索索的低语,似乎有很多声音在传递着信息。
【龙大人回来了】
【他终于肯重新归来】
【太好啦,快告诉其他的区域……】
能听出那些声音中的欣喜,可是我看向身后却只是一片黑暗的街道,什么也没有。
☆、共生存10
大叔抱着我跃进下水道口;地面似乎并不存在一般;我们穿进地底一直往下落。难道这是传说中的遁地术?
只一会儿眼前就出现刚才的地底湖泊。湖中央升起一座巨大的柱,上面伸出无数的黑手。苏锦言、风雷巽和子儿都被黑手捉住;半身已经陷入柱中。
军人们在湖边制止黑手涌上岸;不时有人被黑手捉住揣进柱身内。我不自觉地四处寻找重华,本来应该很显眼的。却在角落看到他躺在那里,阿书的一只小鬼守在旁边。不会真的是食物中毒了吧?=_=||||
火狮燎牙在空中不停地攻击石柱;希望能救出柱身中的人。但是火焰却越来越弱,大概是疲惫不堪。
一看就知道形势非常不妙。那么多能人都无法压制黑手;大叔一个人能赢吗?
他见此阵势却只是微微勾起嘴角;稳稳地落到地上;看起来一副轻松之态,似乎完全没有把湖中之物放于眼内。
压倒性的强大气势,从容自信,与之前的颓废落寂完全不同。我想起第一次看到他的样子,那是在王铁汉的记忆里,有着沉稳气息的坚毅军人。他制作了木盒子保护封魂罐中的英魂。只是那时他的头发还是黑色,现在却已经斑白。
“靠后靠后!”痞子军人一副狼狈,看我们走向湖边立即警告道:“别在那碍事!”
但大叔却并没有理会,越过在奋战的军人们,径自走到湖边。从水中爬出的黑手刚到他脚边,一团火焰卷过,黑手吼叫退回水里,不敢靠近他。
火狮跃落在大叔身侧,前肢伏下,低头行礼。
【匠师大人!】
声音激动得颤抖不已,金赤色的眸子中似乎泛起泪花。刚才还是神气傲骄的守护兽,现在却乖巧得像只小猫。
“匠师?你是那个龙震乾?”娃娃脸这么一喝,其他的军人也开始注意到这里,议论纷纷。
“大叔,你也想搭把手?”被无视的痞子军人似乎很有点气愤,“小心一身老骨头扛不住。”话一出口立即被阿书瞪回去。
大叔倒也不恼,瞥了一眼湖中之物,不屑道:“对付臭虫还不需要我出手。”
黑手的动作有点停滞,柱子的形状开始扭曲,逐渐变成一只巨大的手。
大叔的话似乎完全激怒了它,巨手骤然拍向这边。眼看我们都要被当成苍蝇一样拍扁了。我死揣大叔的衣服,可是后者闻丝不动。
“快躲开啦!”你想死我可不想死呀!
眼看巨手已经压到眼前,突然一道白色的影子从头顶窜出撞向黑手,一直将其撞到石壁之上。嘶吼声让整个空间都震动了,天顶落下不少碎石。
那道白影是一条巨大的白蛇,足足有五人合抱那么粗,长度不可估量。 接着听到有人大叫,“哇~~老鼠!”
只见四周八方涌出大群老鼠,如潮水般黑压压的一大片。老鼠越过众人,冲向湖中的黑手,不断地啃咬撕扯。黑手不断地发出嘶鸣惨叫,被撕扯下的肉块瞬间化成灰烬。场面非常壮观,简直比阿凡达还要带感。
一只硕大的灰鼠穿着陈旧的军服举着大刀冲在最前头,把缠住子儿的黑色细手斩下,然后又救下了其他的人。老鼠们把他们运回湖岸上。
此时巨大的黑手已经被消灭了大半。瞬间散架,无数的黑手退入水中涌到岸上。
“雷神召来,急急如律令!”一道雷光劈下击中爬上岸边的黑手。大批工会的人闯进来,阻挡黑手逃走。
众人一同围剿,将黑手全部清除。战斗结束,无论是老鼠还是人类,共同发出欢呼声。
风轻云看到大叔似乎相当惊喜,立即跑过来询问情况。之后有工会的人报告说经检查苏锦言和风雷巽他们都没事。我把背包交给他们。让魂魄归位这种事还是交给专业的人来做吧。特别拜托他们,一定要第一时间先救堂哥。
军人那边似乎有不少伤员,所以为了第一时间救治伤员而先行离开了。
“爹!”醒过来的子儿看到穿着军服的大老鼠立即喊道。后者似乎很生气,训了女儿几句之后忍不住落泪,抱住女儿大哭起来。它差一点就失去自己的至亲了。
白色的大蛇化成人形,来到父女两身边,“子儿……”
子儿抬头看到身穿白衣的青年,似乎不想让对方看到自己狼狈,立即抹去眼泪,“你来做什么?”话一出口立即被父亲叱责。
青年有点无奈,“子儿,我遵守约定来接你了。”
“才不要你来接。”少女虽然嘴硬,脸却是有点泛红。看来它并非不愿嫁进常氏。
穿军服的大老鼠大概打算留点空间给女儿女婿,于是站起来朝着我们这边走过来。
“匠师大人,这次是小人的过错,未能尽地灵之职,让邪魔入侵。小人愿接受惩罚。”说着它便跪了下来。
“灰黍,多年未见,你倒是福气不少。嫁女儿也不请我喝一杯,确是该罚!”刚才风轻云已经跟大叔说了大概,他拍拍灰黍的肩膀,“起来吧,你已经尽了职责,多年来辛苦了。”
“匠师大人……”老鼠乌亮的圆眼珠子闪满泪花,激动得话也说不出来。
就在气氛一片大好之时,我突然瞥到角落有黑色的东西一闪而过。转过去只见一只黑手飞快打算溜进石缝后面。
“那边……别让它跑了!”我指着那只黑手大嚷。可是它已经快溜进缝里了,我们远它太远,根本来不及捉住它。
要是这次让它逃走,恐怕又不知道要祸害哪里了。正当焦急之时,一道银光闪过。惨叫声传来,那只黑手被一道银色大镰挑起。
大镰刀的主人是一名穿着黑色长袍的银发男子。虽然发色改变了,但看样貌就能认出他正是塔纳。谢必安和范无救也出现在他旁边。
“哎呀,原来已经打完了啦。都不留一点给咱们。”
范无救,你还真敢说。果然无论是阳差还是阴差,都是打完大BOSS后才出现。
两只鬼差看到大叔似乎也吃了一惊,立即到大叔跟前行礼,非常地恭敬。不过范无救看向我的表情为啥那么暧昧呢?我也不想被抱着的呀,可是大叔似乎抱上瘾了,不肯放手。T_T
此时塔纳说了一串英文,笑着朝大叔伸出手来。谢必安翻译说,此次塔纳远道而来,一是为了交流经验,二是为了逮捕逃匿的‘邪神之手’。
他非常感谢我们的帮助,让他能够顺利回去交差,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原来这只邪魔是从国外偷道来的。害死我们那么多人,实在太可恶!
“既然要感谢就拿出点诚意来。风轻云,跟我们的洋人朋友谈谈报酬的问题。”他故意在‘报酬’两个字上用了重音。风轻云会意,立即溜出一串英文。
塔纳听了之后从惊愕到脸以泛白。好可怜,跟狐狸谈钱,铁定被榨干,呵呵……
“这个价钱……不太好吧……”范无救犹豫地看向大叔。后者挑了挑眉:“怎么?难道地府愿意代付报酬?”
塔纳求助地看向范无救,后者只能装没看到,似乎非常为难。
看范无救吃鳖,实在很爽。让你欺负我!哼哼,现在让别人欺负回去了吧,一报还一报。
交待风轻云善后,大叔带我回到藤涧的居所。这里我之前也来过,宅子还是那么幽静。在他回来的时候门都是自动打开的,实在诡异非常。
当被抱进凌乱的房间之时,我就开始冒冷汗了。
他要做什么?
他把床辅的被子推开,将我放下,转身翻找出一个白瓷瓶子。
我脑子里立即浮出‘以身相许’之类的狗血戏码。当他靠过来时,我立即缩向床内。
“大叔……虽然很感谢你救我,可是不能用这种方式报答你……哇~~”
他蹲下一把捉住我的脚,吓得我大叫。但大叔却只是把我的鞋子袜子脱掉,从瓶子里倒出药膏涂在脚踝的黑指印上。
药膏散发出一种奇异的香味,指印慢慢消失,疼痛也减弱。
原来是给我上药,我还以为……发现自己完全误会了,脸上炙热得可以煮熟鸡蛋了。我到底在想些什么呀?对方可是个大叔呀,又不是年轻帅哥。不过其实他也满帅的,很有味道……
不对,都是范无救的谣言啦。害我也变得有点不正常了,555……
“那个……谢谢你,大叔……”
“嗯?”他挑了挑眉,手上的力度突然加重,让我倒缩一口气。
我才发现自己叫他‘大叔’了,慌忙改口:“龙大人……”
“嗯?”
又是一下,人家已经很尊敬了呀。果然传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