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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叹了一口气,景默心想自己这一次可是输得够惨的。
贺锦年进来的时候就听到了景默的那声轻叹,走到床前他才发现景默竟然额上都是汗,带着点紧张贺锦年问:“你没事吧?”
景默笑道:“锦年啊,我手臂又抬不起来了怎么办啊?”
贺锦年看看他说:“你想坐起来?”
景默点头,贺锦年过去扶他,结果没想到景默竟然是真的浑身无力。
扶他坐好后,贺锦年问景默:“怎么回事?”
“喂喂,先给我喝口水啊,我都渴了一上午了。”
贺锦年回头给景默倒了杯水,递给景默,景默却没接,只是故意闪着眼睛看着贺锦年,贺锦年愣了一下才想起景默刚才的虚弱,于是便把杯子放到了景默唇边,小心的侧了一下杯子,水便流进景默嘴里。
这样喂了景默整整两杯水之后景默才长舒一口气说:“唉,又活过来了。”
“你……”
“放心,我没事。啊对了,要是我就这样了怎么办呢,锦年你照顾我一辈子吧。”
“……”
“可以吧,你也不亏啊,至少我会老老实实在家陪你啊,是不是?哎,锦年,锦年,你去哪里?”
“给你端饭。”
蓝色身影消失在门口,景默心情甚好,他想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果然是挺舒服的。
作者有话要说: 锦年稍稍黑化了一小下下,哈哈哈
☆、第七章:久违的誓言
晚上景默在调整了一天之后浑身都不太舒服,毕竟身体内的污物被排除,经脉重塑的过程其实也是一个清洁身体的过程,不过这一整天过后,他倒是有了点力气,至于吃饭,如果有人喂,景默何乐而不为呢?
贺锦年在看到景默一头的汗之后还是拿起了筷子一口一口地喂,景默完全当自己两只手是摆设了。
景默的晚饭依旧很简单,不过是两个素菜和两个馒头外加一小碗蛋花汤。
贺锦年把托盘端到床边的时候稍稍有点过意不去,毕竟景默伤重,他却只是弄了清粥小菜而已,要是论补身体还是肉食好一些。
景默倒是不以为然,仙界之人即便是十天半月不吃不喝也没什么关系,只是在凡间因为灵气不足,所以不得不通过食物来弥补一番而已,而且仙人其实本来就忌油腻,所以景默依旧吃得挺香,吃过一半之后贺锦年才说:“抱歉,园里只有这些菜,不然明日我出园去买点肉回来。”
景默吃一口贺锦年喂到嘴边的青菜,不以为然地说:“我喜欢吃这些。”
贺锦年又夹了一筷子菜给景默,景默一抬头便看到门口的黑炎,于是他笑着对贺锦年说:“不然你给我做顿狗肉吧,反正有现成的食材。”
贺锦年一愣,回头就看到黑炎又是一副张牙舞爪的样子,只是贺锦年没让他进去他有点不敢进屋而已。
贺锦年知道景默又开玩笑,于是回头看到景默张着嘴等吃的,他那筷子上的青菜就转了方向:“来,黑炎,给你吃。”
黑炎小心地进了门,通体乌黑的毛色油亮顺滑,走到贺锦年身边张开嘴,贺锦年就这么把青菜喂到了黑炎嘴里。
景默张着嘴,看着本该属于自己的食物就这么喂了狗,而且用的是同一双筷子……
贺锦年再回过头,景默就表现出一脸委屈的样子,就连那双狭长的眼睛里都带着点点泪光,若是不认识景默,肯定觉得这人是受了什么委屈。
“锦年,我的菜……”
贺锦年看看托盘说:“还有很多。”
景默看看筷子,然后说:“筷子……”
“怎么?”
“脏了。”
“你才脏呢,我都没有嫌你脏。”黑炎平时并不会变成人的模样,所以景默对着坐在床边的那只黑狗说:“我是仙,你是狗,你为什么嫌弃我?”
“我是地狱猎犬。”
“犬者,狗也。”
“你……”黑炎总是说不过景默,于是只能转头看向贺锦年,“主人,他太过分了。”
贺锦年安静惯了,他平均半月才出一次清竹园,有时候半个月就那么一句话都不说,现在听着这两人吵闹,本该觉得烦闷的他却生出一分喜悦来。
景默看着贺锦年,明明依旧是那样一副样子,面无表情,可是景默就是能看出他是高兴的,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原来这么会察言观色,毕竟就贺锦年那表情,撑死了也只能叫汗毛动了动。
贺锦年把筷子放下,起身去拿了一副新的筷子回来,一回来就看到景默抱着托盘大口大口地吃饭,边吃还边说:“就不给你,这是锦年做给我吃的。”
贺锦年感到有点无力,明明是个神仙,明明还是仙族里尊贵无匹的皇子,为何会这般小气,竟然会跟一只猎犬争东西。
贺锦年走回床边坐下,景默一愣,然后讪讪地放下托盘,贺锦年看他已经吃得差不多于是回头对黑炎说:“黑炎,出去。”
“哦。”
黑炎出去时还回头瞪了景默一眼,景默装作没看见。
贺锦年把托盘放到一边去,然后口气平淡,似乎只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那般简单。
“怎么不嫌筷子脏了?”
“……其实也没多脏。”
“手怎么抬得起来了?”
“……吃饭吃了一半,有力气了。”
“……”
景默看贺锦年不说话,于是伸手去拉贺锦年放在床边的手指,只是刚碰到他的指尖,贺锦年就盯着景默问:“有意思?”
景默又把自己的爪子缩了回去,撇撇嘴,似乎还想了一下才回答:“有点。”
贺锦年彻底无语,景默看贺锦年不说话,但是却明显没有生气,大概是对自己根本就没报什么希望吧,或者,景默偷偷想贺锦年可能挺喜欢自己这样的。
景默刚才还带着点担忧的心情瞬间就被自己的想法治愈,带着点邪气的笑容又这么挂到了自己脸上,慵懒的调子缓慢的语速,景默笑道:“锦年,我喜欢和你在一起呐。”
贺锦年一愣,他是个内敛温润的人,话也不多,可是面前这个人虽然总是慢悠悠地说话,轻飘飘地调笑,可是他是这么个直接的人吗?
贺锦年似乎非常不习惯景默的这句话,景默将他怔愣的样子收在眼底,心里的笑意愈发的甚,“锦年,不然我不回天界了,如何?”
贺锦年这才回神,“不要胡说。”
“咦,我只是实话实话而已啊,和锦年在一起我很高兴,所以不回天界也无所谓呀。”如果是个正常人说这话,听的人大概总会误解那么几分,可是景默那份慵懒的样子倒是让他的话给人的感觉是十成十的玩笑。
贺锦年起身,景默笑眯眯地看着他,“哎,我说真的呢。”
“我去烧点热水给你擦身换药。”
“哎?我的话就这么被你无视了吗?”
贺锦年说:“刚才你骗我手臂抬不起来,我还没原谅你呢。”说罢贺锦年便出门了,留景默在床上捂着嘴偷笑。
贺锦年其实在听到景默说喜欢和他在一起时也是有点感慨的,毕竟他从小便是独自一人,后来有了师傅,结果师傅也是个不着调的,说起来他的师傅和景默倒是有点像,总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唯一一点不同,大概就是师傅是带着看破红尘的绝望,而景默大概确实是本性如此吧。
贺锦年又想起他那个不着调的师傅,不自觉轻轻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贺锦年端着温水回来,景默想着起身坐过去,结果一起身不要紧,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了,贺锦年伸手扶住他,景默苦笑一下:“哎呀,锦年,我这辈子就败了这一次,然后就遇到了你,然后就出了这一生所有的丑,你可不要说出去哟,小心我杀人灭口。”
贺锦年扶着景默坐到凳子上,像昨天一样,又在他身后放了一张桌子,景默回头有点无语,昨日确实是虚弱不堪,今日虽然好不多少,但怎么也不至于倒到后面去。
贺锦年帮着景默把衣服脱了,景默身上那些伤口便直直映进眼里,贺锦年心里一跳,不知为何心里就升起了一把火。
把毛巾沾湿,一边小心地为景默擦身体,贺锦年一边问:“是狼妖吗?”
景默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贺锦年的问题,于是笑眯眯地回答:“是升了级的狼妖。”
“升了级的狼妖?”
景默点头:“妖界有自己的秩序,一般天界不会干涉,除非是连妖族自己都无法解决的天界才会出手,这一次的狼妖是整个狼族失控。”
“狼妖全部失控?”
“恩,小妖倒是无所谓,但是我那天遇到的是狼妖的首领,可就算是狼王对我来说也应该不成威胁。”
“那到底……?”贺锦年疑惑,忽然想起来黑炎那时候遇到的也是狼妖,心里的火就更大了。
“不知道,我猜大概是有神器协助,不然就是药物,总之狼族不可能转眼间就变得这么厉害。”
“神器?”
景默看贺锦年微微锁了眉头,于是笑道:“怎么,想要给我报仇?”
贺锦年没说话,心里却真的开始算计起来,他本来就是捉妖人,对于恶妖他当然不想放之任之。
景默却沉默了片刻后忽然认真说:“锦年,不要插手,这一次的狼妖不是你能对付的。”
贺锦年低低头,景默接着说:“天界不会罢手,而且,你……”
贺锦年出声阻止:“我知道。”
景默心里咯噔一下,贺锦年生气了。
确实,只要是男人,谁都不愿意被说不行吧,尤其贺锦年这种虽然冷淡却骄傲无比的人,更是激不得,可是景默是真的不想他涉险,那些狼妖不只是凶残,还有着连仙人都不及的彪悍,那是在除非修行万年否则无人能及的法力基础之上的。
景默慵懒的视线里多了一分认真,要说贺锦年气,他自己才更加生气,千年来他还真的是第一次败在了妖的手里,咬着牙不让自己暴躁,可是就算他玩世不恭惯了,也不说明他不恨,景默是恨的自己都想掐死自己了,不是怕输,是这一次景默输的太难看,不灭了那群狼妖——景默发誓——他绝不回天界。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章:酒不醉人
景默依旧在清竹园养伤,贺锦年对他照顾有加,有时景默会玩笑着问贺锦年为何对他这么好,贺锦年一句“正好碰到”让景默郁闷了好几天,等心情终于好点了,贺锦年又来一句“谁都会这么做的”,景默摇着头慢悠悠说:“是我我就不会。”
贺锦年边洗菜边说:“怎么样你才会救?”
景默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歪着身子笑道:“至少得像你这么好看才可以。”
贺锦年把菜放到一边的小蓝子里,回头瞥了景默一眼,转身去了厨房。
景默掐着手指算了算,竟然已经在这个清竹园里呆了两个月了,第一次相见是还是桃花满天,内衣外头还要罩上一层偏厚的外袍,此时已经是夏日炎炎,六月的天气已经弄得景默整日哀哀喊热,贺锦年总是会淡然回景默一句:“心静自然凉。”
景默喜欢逗贺锦年,一开始贺锦年总是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可是日子久了,贺锦年竟然得了一种疾病——选择性耳聋。
景默在得不到贺锦年回应的时候就会去找黑炎麻烦,反正他身体恢复得也差不多,一个月的时候他就已经可以下床,黑炎一是本性使然,地狱猎犬对于神仙总归是怕的,另一个是自己确实嘴拙,他毕竟不过八岁,而景默却是已经活了千年,若是说起来两人根本就不是一个程度的。
黑炎在被景默欺负急了就去找贺锦年,贺锦年便摸摸黑炎的脑袋,说:“不要跟他计较。”
每每如此景默总是哭笑不得,不过景默也知道这其实是贺锦年的纵容方式,景默于是总会在黑炎也不理他之后便又拖着慵懒的调子一声声唤:“锦年,锦年,你和我说句话呗。”
贺锦年每次一回身看到景默漂亮的眉眼,就觉得有点失神,有时候他甚至觉得景默完全就是故意的。
有一次景默笑嘻嘻地说要给贺锦年做饭,贺锦年疑惑,景默拍着胸口说一定没问题,于是他便去了贺锦年屋后小小的菜园,摘了点青菜之后到了厨房,两个时辰之后他带着乌黑的脸和手回了房间说:“饭好了。”
贺锦年不解,景默到底是怎么做饭才能把自己做成那副模样的?
到了桌边贺锦年明白了,景默所谓的做饭,大概真的叫做“烧饭”,米饭,黑的,菜,黑的,汤,勉强不算黑的,但是是灰的。
贺锦年看着一桌子的东西沉默了,景默挠挠脑袋说:“在天界没做过饭。”
贺锦年给自己鼓了半天劲拿起筷子夹了一口“黑炭”,最后勉强咽了下去之后说:“我去重做一份吧。”
景默乌黑的脸盯着贺锦年,贺锦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