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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的,骆阿爸没有计较自家小宝贝胳膊肘往外拐,而是抓着温憬问清了棉被的相关事项,包括植物来源以及棉被的效果还有水草是否会种植等等。
“这么保暖的东西居然是生长在南方的吗?”骆阿爸还不知道有个词叫做造化弄人,不过这并不影响他的感受。
“水草带了一些种子,后来换给我的棉铃里也有种子,我也不知道我们这里是不是可以种植这种东西,不过试试总归是好的。”
“也对,总要试试,万一,万一可以种植,今后冬天或许会好过很多。”骆阿爸捏了捏手里的棉被,简直爱不释手。
柯赛也很喜欢这种软乎乎的白色棉花,比起骆阿爸关心的保暖性能,他则是对于温憬所说的棉絮也可以纺线织布更感兴趣些。
温憬自然也希望棉线早日出现,说实话,比起麻布,显然棉布更让他接受,而且麻布虽然也算是透气吸汗,但是比较适合制作夏季常服。至于贴身衣物,麻布就显得粗糙了,更为柔软的棉布显然更好。就说现在,温憬的小内内除了他穿来时身上的那条外,另外几条都是用当初身上的棉T恤改了凑合的……
眼看着几条改装版小内内就要寿终正寝了,承蒙上天不弃,总算找到了棉花……而且,以前那是没对阿吉动心,现在怎么还能让自己的心尖尖穿这么粗糙的麻布内衣?
棉被就两条,结果最后打算留给阿吉的那一条也没保住,被自家宝贝给败掉了。温憬看着阿吉偷偷抱着厚厚的棉被吭哧吭哧往外走的模样,摸摸鼻子有些羞愧,不过又有些得意,我家的宝贝果然善良懂事。
貊吉很怕冷,不过还是决定把家里的棉被给爷爷送过去,爷爷年纪大了,而且一个人睡一定很冷。他有点害怕温憬不答应,于是打算先斩后奏。
看着厚棉被搭在阿吉身上快把他整个人都盖住了,温憬终于看不下去,伸手帮他提起来。
“阿憬……”貊吉仰起头,有些呆呆地看着突然出现的温憬。
“我帮你提。”温憬空出来的手揉揉阿吉小脑袋,“阿吉做的很对,不过可以直接跟我说。”
貊吉低下头,温憬只看见小家伙红红的耳朵尖,还有他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毛茸茸脑袋。
班知看着温憬扛着棉被进屋还没搞清怎么回事,还是阿吉吭吭哧哧的说想要送给爷爷,这才反应过来,班知笑呵呵地指使温憬去屋里给他铺床毫不客气,然后把小胖墩抱起来拍拍背,什么话都没有说。
温憬无奈笑笑,任劳任怨地把空间留给这对祖孙。
班知爷爷虽然一句话都没有说,不过阿吉知道他应该很开心,因为自从自己十岁之后爷爷就抱不动自己了,这还是头一回呐,就像小时候一样抱着自己拍背背。
温憬从房间里出来看到祖孙俩温情脉脉的画面虽然不想打破,不过之前为了棉被的事儿午饭都是简单凑合的,这会儿自己倒是扛得住,估计阿吉该饿了,无奈只好充当恶人,把这对祖孙分开。
晚饭是在村长家里吃的,熊烈回来了,有很多事要问。温憬当初决定把一床棉被送到骆阿爸那里其实就是这个考虑,熊烈是村长,若是要推广棉织品,从骆阿爸那里入手显然是最快捷的。
村长家的棉被也没有留住,等骆阿爸翻看清楚了,留下了那些棉絮,就把棉被送到巫房去了,那里在温憬的观念里就类似医院和养老院的集合。冬天冷得厉害了,村里上了年纪的老人们多会搬过去一起住。一来是聚在一起,万一有个什么,村巫也好及时照料,二来是有人说说话,老人们也不至于无聊。
温憬一边儿为自己的觉悟低不好意思,一边儿也有些理解为什么当初第一任祭司要给村子起名叫做纶邑了。“有田一成;有众一旅;能布其德而兆其谋……”纶邑大约是最初最初的世外桃源了吧……
因为水草带来的棉花使得他迅速融入了纶邑村中,比起柯赛当初要好运气得多了。水草很开心也很感激,儿子越来越健康的身体使得他整个人都轻松下来,人也显得年轻许多,有了二十来岁青年的模样。而心思不再沉重,水草也终于注意到了身边频繁出现的寡言雄性犀猛(可喜可贺……)。
怎么说呢,犀猛一家子大概都可以用人如其形来形容,大概是兽形是犀牛的关系?这一家子的雄性出了名的不善言辞,脾气还执拗。这也导致了伴侣都是能干型的,代表人物貒雨阿爸。
犀猛跟他爹一个德行,虽然对水草心心念念好长一段时间,但也只是默默守护,多做少说,有时候甚至都不在乎对方知不知道——比如温憬的那一稻箩粮食中的三分之二,要不是温憬实在看不下去在水草面前漏了口风,估计粮食吃完了人家都不知道感谢的正主是谁……
青苗倒是特别喜欢这个会给自己带甜果子的叔叔,而且对自幼缺失阿爹的青苗来说,比起勉强算是同龄玩伴的阿吉叔叔以及老是黑脸的阿憬叔叔,他更喜欢黏着这个大只的阿猛叔叔。
水草的十几年人生算是过的比较凄惨的,自己的双亲是部落里的外来户本就不受待见。阿爸生自己难产死掉了,要不是自己是个雌性,阿爹勉强还愿意给自己一口吃的,估计自己都长不大。很小的时候水草就恨不得自己是个雄性,带着这样怨念一直长到了十四岁,在部落祭司的安排下,被婚配了。
一个完全没有印象的雄性,不过因为雌性的珍贵,水草倒还算是过了一年多安稳日子,可惜的是,一次狩猎中雄性受了伤,没多久就不治身亡了。水草已经有了青苗,实在不愿意再被祭司分配到哪家生孩子。反抗的后果就是,今后水草的生活以及青苗的生活都要他一个人负责了,独立自主却还要受到无止境的欺负与嘲笑。
水草长这么大,一点儿没有过雌性的小心思,他要忙着为每天的口粮还有青苗的身体担忧奔波,直到来了纶邑村,见到了这里与原来部落完全不同的人们,以及那个有些笨笨的雄性……
水草看着院子里青苗骑在健壮的雄性脖子上,笑得双颊红扑扑的模样,头一次觉得,或许等到来年春天自己有了屋子,有了田地,也可以试着想想创造一个完整的家庭了。
第三十二章 第三十二章——冬至的不速之客……
冬至,在纶邑村里众人看来是顶顶重要的日子,这一天要祭祀祖先。
从交换日之后,村里人就开始忙着冬至的事情,柯赛和水草都是头一回,什么事儿都是抓瞎,只能跟着年长的阿爸后边儿打下手,边看边学。温憬虽然也是外来户,不过好歹冬至这天以前在家里也是过过的,虽然不尽相同,但是比起这原始的祭祀程序,原来世界的那些礼仪也足够应付了。
今年是丰年,借了某只上古神兽的光,不仅一整年没有虫害,甚至到了入冬时候,连野兽也不见踪影。要知道往年虽说野兽少有伤人的,但是偷只鸡逮个兔子啥的确实是常有的事情,今年是连根兽毛都没见到。
温憬都快怀疑自己是不是有麒麟血统了,自己这根本就是一瑞兽啊!
本来冬至就是一个非常吉祥重大的节日,因为从这一天开始,白昼渐渐长了,这在人们看来是一种新生的象征。而对于使用简略版干支历的纶邑村来说,立春即是新年第一天,从冬至到立春这一个半月里就是大家高高兴兴猫冬过年的时候。
冬至大清早,难得的温憬是被貊吉叫醒的,小胖墩穿着崭新的小皮袄整个人跟个球一样。果然对孩子们来说过年都是意义非凡啊,温憬一边感叹一边认命的起床穿衣,按理说现在他也算是寒暑不侵了,不过显然温暖的被窝在他心中依旧地位稳固不可动摇。
把自己收拾干净,温憬这才仔细打量了阿吉的模样,然后就乐了。也不知道这件皮袄是谁给做的,用了黑白两色的的皮毛拼接的,貊吉脑袋上还带着一个圆乎乎带耳朵的皮帽子,乍一看就好像是缩小的兽形似的。
“阿憬?”貊吉对温憬诡异的目光疑惑。
“阿吉这件衣服是谁做的?真好看。”
“阿爸给做的,爷爷也说好看。嘿嘿~”貊吉的大眼睛瞬间笑眯缝了。
推开屋门,院子里的雪还没怎么化,只有中间一条窄窄的小道通向门口。这时候的路最是难走,因为化雪天寒,地面多会上冻。温憬一把抱起貊吉,实在是对这个小家伙不放心,还是不让他下地了。
一路走到班知爷爷的院子,正有几个年轻人进进出出,显然是被打发着做苦力。冬至的祭祀要到下午,现在上有许多事情要忙。温憬站在院门口看了一会儿,说实话,他比较想偷懒。
“阿憬,我们不进去吗?”
“不去了,大家都在忙,咱们就不去添乱啦。”
“可是……”我还要跟着爷爷帮忙。
“好啦,你是祭司弟子,只要祭祀之前来就可以了,现在都是大人们的事情,你去了也帮不上。”
“哦……”貊吉乖乖点头,阿憬说的都是对哒。
纶邑村这里很少下大雪,今年这么厚的积雪让全村都很开心,毕竟瑞雪兆丰年嘛,有了这一场大雪,明年的庄稼肯定丰收。
这么大的雪也让貊吉很开心,以前没有人跟他一起玩,现在他身边有阿憬还有青苗,好吧,勉强算一个犀猛哥哥,四个人一起可以好好打雪仗呐。
把同样裹成了一只球的青苗偷出来(当然附带犀猛……),四人躲开了忙碌的众人往村里去找雪撒欢了。
班知等了小徒弟一个上午也没见踪影,无奈笑笑,算啦,小孩子爱玩不是坏事。
玩了一整个上午,很有使命感的祭司弟子还是十分有自制力的回到了班知爷爷那里,同行的青苗骑在他阿猛叔叔的脖子上笑得两颊通红。
其实温憬原来的世界祭祖多是讲究尽早的,不过这里显然没有这个规矩,忙忙碌碌大半天,一切妥当之后,下午班知带着小弟子开始祭祀。
祭祀的过程并没有温憬想象的繁复,主要中心思想也就是先把供奉祖先的牲品奉上,然后趁着祖先们“酒酣耳热”之际汇报一下一年的收获,最后这是祈祷祖先保佑来年能够风调雨顺。
温憬跟着大家一起跪拜,但是看着站在前面穿的一身毛茸茸的圆球吉一本正紧的跟着班知祭祀,总觉得想笑,当然他可不敢真的在这么严肃的场合笑出声来。不过说真的,过两天完全可以建议给祭司弟子也弄个礼服啥的,就像班知那样,至少不能穿成一只毛茸茸的圆球啊。
祭祀之后天色已经暗了,这时才是重头戏,家家户户在已经在清理过积雪的广场摆出好吃的,只要愿意,随~便~吃~。
温憬看着眼前热热闹闹的景象,被貊吉拽着从东边开始,一副不吃过每一家不罢休的架势。不知不觉已经来到这里将近一年了呢,希望明年依旧可以顺顺利利。
然而,不知道是刚刚祈祷的时候祖先喝高了没听清还是怎的,大家正开心的时候,纶邑村口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发现那群人的是瞭望塔上值班的狖石,彼时他正端着自家伴侣送来的热腾腾的手擀面吸哩呼噜吃的欢快,结果在朦朦胧胧飘着面香味的雾气里看到了闯到纶邑村口的外人。
熊烈听到报告立刻带着手边的十几个雄性往村口赶,温憬此时正陪着貊吉在第二十三家的小汤圆面前奋斗,只看到熊烈一行匆匆走过,也没大在意。
结果一直到晚上大家聚餐散了,温憬抱着已经睡着的貊吉去了村长家,才看到人。
那群人是距离不远的一个小部落,因为大雪,不牢靠的棚屋被压塌了,死了不少人。无奈之下,余下的幸存者便只能迁徙。到了纶邑村也不算误打误撞,毕竟这里是聚居地,老远就能看见,他们的打算是想要投奔纶邑村。
熊烈正为了这件事请犯愁,没有一个部落的首领不希望自己的部落人口众多,可是纶邑村实在太特殊了,他不知道贸然接受一支新鲜队伍进村对不对。
“是东边的长耳族。”一直没有出声的祭司终于说了第一句话。
“长耳族?”显然,对于一些周边小部落,壮年兽人们显然不如年老的祭司大人来的清楚。
“嗯,我就是出生在那里的,因为双亲去世,我长得和别人不太一样,后来被阿爹抱回来养。”
班知的兽性一直没人见过,如今他这么说,显然就是告诉大家,自己的兽性是一只……呃,兔子?事实上,班知一家都是耳朵立不起来的兔子,这一点很受歧视的,更加雪上加霜的是体型还小。
“那个部落的人都胆小的很,不喜欢吃肉,种植倒是一把好手。”班知没有理会大家古怪的表情,兀自把自己知道的说出来,“如果接收新人的话,他们还不错。”
熊烈点点头,把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