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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有,我相信帝都的十巫中的任何一巫随随便便一个咒语便能让你飞灰湮灭。”
苏宵抚额:“……我头晕。”
廉舟吊着一张棺材脸面无表情的打击了苏宵一番后,介于此人堪比唐僧的罗嗦与怨念,心里又有押他回去审问的念头,仍旧从怀里掏出止血的药物抹在那人伤口之上,缓缓朝着帝都内城飞去。
空气中依稀传来断断续续的乐声,苏宵愤恨的朝下面看去,已经变得极小的地面上人潮涌动,大道两旁站满了人,人群中间,一条游行似的队伍缓缓从道路中央走过,麒麟开队,白虎随尾,狮鹫所驾的花车上歌女挥洒着五彩斑斓的绸带扭腰跳舞。
花车中央,夹杂着一辆无比奢华的马车,车轮镶金,珠玉为顶,驾车的更是一黑一白两条龙。
离他们所在的比翼鸟下面不远的地方,游行队伍之上,一群比翼鸟夹杂在金龙、紫龙与红龙之间扑腾,金龙在紫、红两条龙的最中央,龙背上站着一个穿着汉唐样式上染金色暗花红衣少女,少女举着同样绘满金红交错的花纹的黑底折扇,变换着各种舞姿领舞。其他两条龙上分做两位女子,一人吹着横笛,一人弹着古筝,想必吸引苏宵注意的音乐就是从这两人手上倾泄出来的。
整个画面炫目而隆重,热闹至极。
苏宵眨了眨眼睛,游行队伍行到一数层高的台阶的建筑前面忽然停了下来,台阶最上层是一平台,平台上数十个人头涌动。
花车让道,随后的马车从中央缓缓行出,到了台阶处,侍女掀开珍珠车帘,从里面踏出一人,玉冠流苏,深蓝龙纹,繁杂而精致浅蓝镶边的华服穿在那人身上似乎散发出的莹白的光芒。
那人出了马车,一脚踏在车板前的狮鹫兽上,姿态无可挑剔,下颚微微向上扬起,即便是眼眸含笑,亦从身上散发出一股高傲而不可亵渎的上位者的优雅和尊贵。
——妖皇、姬汤!
苏宵很奇怪自从到了天都之后,他的视力就变得那么神奇,明明离地面那么远,他却甚至可以看清那人所做的每一个动作,甚至是他脸上的表情。
他没有那个功夫追究这些乱七八糟的神秘现象。
他在看到妖皇的一瞬间——
激、动、了。
他被迫趴在比翼鸟上的身体忽然挣扎起来,不顾背后的人毫不客气的压制,发疯似的反抗、挣扎,终于在震裂了伤口,不顾浑身刺痛,血涌如注,提起内力一掌打在了比翼鸟的头上,比翼鸟吃痛,嘶鸣一声,扑腾着翅膀发疯的在空中上下折腾。
就在座驾发疯,廉舟将两只手从他身上腾出来驾驭比翼鸟的时候,苏宵整个身躯猛的从鸟背上滑落,从空中跌落下去。
冷风浩浩。
耳膜生疼。
苏宵在看到妖皇的一瞬间,他的心就像急速下坠的身体一样,悬在空中,七上八下。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激动的相信以那人天上地下无比强悍的身份与能力,若是发现他,即便是他从万丈高空中跌落,他也能够将自己接住,然后从廉舟的手中救出来。
他甚至没有想过自己跌落时堪比二十八层楼高的高度,没有想过下面的场景是如此热闹嘈杂,他会不会跌倒房顶上,撞在柱子上,甚至方向偏移落到其他妖皇看不见的地方。
甚至没有想过即便是妖皇看见了他,以他与妖皇那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人家到底愿不愿意救他。
所以等苏宵反应过来自己的想法太天真太大胆操作太有难度的时候,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
他心底无比悲催的哀嚎和祈祷,希望自己落下来的时候能够被人发现,希望妖皇行行好顺便拉他一把,希望他没有直接扑到地面砸成人肉饼子。
上帝保佑,佛祖保佑,邪帝神后妖皇观世音保佑!
哗啦啦——
无数翅膀煽动的响。
物体坠落的声音伴随着女人的尖叫刺耳袭来。
苏宵只觉自己的身子猛的一震,胸口郁结,头晕目眩,神智混沌几乎分不清东西南北。
煽动翅膀的是花车上空的比翼鸟。
下坠的某生物最后落脚点是妖皇的手中。
迎送妖皇的队伍的上空突然落下一个不明生物。
当苏宵身体穿过天空中扑腾的比翼鸟的时候,如他希望的,他被人发现了,然后有人尖叫了,然后就在比翼鸟的阵型被打乱,女人惊诧的尖叫声中,一只脚方踏上的狮鹫兽头颅的妖皇事不关己从容闲适的一抬头,嘴角微微一勾,忽然移动了身形,稳稳当当的接住了从天而降的捣乱人士。
苏宵整个身体感受到实物的接触之后好半晌,明白自己没有被摔成肉饼,终于松了一口气,然而就在他目光触及妖皇似笑非笑的脸与两人怪异的姿势的时候,顿时呆住了。
这,这这这这,这……
他目瞪口呆的看着妖皇与自己无比纠结的姿势,这人接住他就接住他,还居然是如此诡异的公主抱!
苏宵一个激灵,外加过重的伤势又被他胡乱的撕裂搅合,身心受创,终于在众目睽睽之下,头一晕,忒丢脸的昏死了过去。
然而妖皇却是将他的惊讶不岔激动甚至是晕过去之前的脸上露出的无比扭曲怪异的表情一分不少的收入了眼底,也不说话,就着公主抱的姿势落到狮鹫兽的头上,狮鹫呜咽一声转瞬平平稳稳的背着两人登上了阶梯。
所以苏宵没有看到,就在他晕死过去之后,妖皇眼中一闪而逝的似笑非笑。
所以他没有看到,阶梯顶层的平台上,一身明黄正装,早已领着文武百官守候在此,恭迎传说中四大主神之一……妖皇姬汤的淳皇风玉,在看到梦华王朝精心准备的迎接在最后关头被他这个不明人物的捣乱,几乎让整个迎接队伍闹了笑话的时候竭力忍耐的铁青的脸色!
自然他也没有看到,就在姬汤一脚踏上平台的时候,迎接队伍之外一双黑色羽翼从天降下,皇家禁卫军军官廉舟从已经被安抚控制了的比翼鸟身上下来,在文武百官赤/裸/裸的视/奸下,对着淳皇风玉行了一个跪礼,然后顶着淳皇风玉的疾风暗雨与百官五花八门的颜色像妖皇讨要他这个不明罪犯的时候,妖皇姬汤却是悠然从容的抱着怀中的人,当着整个梦华王朝最有头有脸的人物的面,微笑着说“我认识他。”时,廉舟古怪的脸色以及百官看着被公主抱的昏迷人士的眼神中所流露出来的至极的暧昧。
而就在这个时候,尾随妖皇,没有那么好命有狮鹫踩,刚爬上阶梯的路迦等人盯着自家主子怀中的苏宵,嘴巴张大得几乎塞得下一个鸭蛋。
10、第十章 勒索 。。。
因为妖皇一句话,苏宵因祸得福从不明罪犯直接上升到“妖皇熟人”,被人安排在皇宫内梦华王朝为泽之国准备的客房中,找来医官为他治疗。
就在苏宵醒来的第二天傍晚,听到路迦添油加醋对他那日丢脸的描述,真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
然而无论如何,从生命安全方面来说,毕竟妖皇救了他,他于情于理都应该去感谢姬汤一番。
如此想着,苏宵翻手掀开被子,下了床。
原来的衣裳早就已经不能穿了,新的衣裳是妖皇姬汤换人给他送来的,浅淡得几近白色的银紫色衣裳,右搭的衣襟上用同色的线密密麻麻的绣了一圈由一圈的吉祥纹,宽大的水袖飘逸,束腰上同色的绳子系住,对着镜子一照,黑发清爽,白衣秀雅,配上尚算精致的脸蛋,如果路迦的在的话,他一定会说“总算有点人模狗样了”。
去碧落殿的时候,妖皇不在,据说其参加青王的夜宴去了,于是苏宵十分没趣的退了出来。
梦华王朝邺城的建筑风格虽然跟中国古代的建筑类似,然而朝中官职却有所不同,淳皇之下青王、黑王、翼王三王并之,司法、行政、监察三权制衡统立于淳皇之下,且各王均有自己的宫殿,而且各王之间的私生活随意而开放,并没有古代中国的保守,所以此次青王单独的宴会便安排在他自己的宫殿,就算是淳皇,也没有权利多加干涉。
苏宵到了青王殿外围的时候已经是夜半时分,宴会是一两层楼高的主殿举行,红墙琉璃,白玉栏杆,苏宵站在水泥地面,眼望长长的大理石阶梯之上踏上主殿,月亮挂在檐角惨白惨白,他没有请帖,自然也上不去。
他在殿外站了一会儿,守门的侍卫看了他一眼,他闻着从风中飘来的白梅香,顿了顿,诧异的朝着香味的方向走了去。
从碧落殿出来之后,他只是随便走走,不知不觉便走到了青王殿。
他没有想到在梦华王朝竟然能闻到中国异世白梅的香味。
当他循着香味找过去的时候,他终于在一个墙角的角落里发现了发出香味的花朵。
那并不是白梅,而是一株类似于尸花的生物,纯白的花瓣,花朵足足有膝盖那么高,花的周围没有叶子,孤零零的一朵花树立在白色的沙土里,样子很丑,看起来极端的诡异。
但是它散发出来的白梅的香味却十分的好闻。
苏宵诧异的朝那花走进,越靠近那花,白梅香味愈发浓郁,就在苏宵的手指即将触及那花的花瓣的时候,忽然一个人影猛的从旁边闪了出来,一把抓住他不安分的手。
苏宵回头,廉舟英挺的脸顿时出现在眼前。
“你在这里做什么?”廉舟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口气森冷的问。
苏宵白了廉舟一眼,眼珠子一转,脸上扯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廉舟将军,好巧啊,没想到在这里竟然碰到了你,我们真是有缘啊有缘。”
廉舟:“……你来参加青王的宴会?”
苏宵见势接话:“廉舟将军是去参加青王的宴会么?”
廉舟:“不要靠近那花,很危险。”
面对着苏宵疑惑的眼神,廉舟继续道:“那花称为骷髅花,以食肉为生,如果你靠近,我想它不会选择究竟是食动物肉还是吃人肉。”
苏宵恶寒了一下,幸好幸好,忽然想到了什么,立马换了一个话题,看着廉舟的眼神几乎要放出光来:“廉舟将军,我正打算不久后到你俯上拜访你呢,这个时候遇到,真好。”
廉舟默然,苏宵见他不接口,继续说:“廉舟将军,我想我与你是不是有什么账务没有算清。”
廉舟:“……你欠我什么么?”
苏宵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你前几日弄得我一身是伤,就没有点歉意么?”
廉舟上下打量了苏宵一眼,“没有。”
苏宵沉默,继而皮笑肉不笑的道:“难道廉舟将军不觉得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将我挟持到比翼鸟上,刺了我一剑,弄丢了我一千二百三十五两银子,熟话说欠钱不还会被雷劈的,我便是来收你精神损失费,疗伤费,丢失的钱银一共万两白银外加弄坏的衣裳一套……本人公平收账,童叟无欺,恕不赊欠。”手一摊,十分不要脸的勒索。
廉舟面无表情的打量了他半晌,直到苏宵一本正经的说完如此不要脸的敲诈勒索的话,忽然身形一闪,将他整个人压在了宫墙之上,苏宵亦是反应极快,在廉舟身形陡转之时他一脚朝着廉舟的下半身踢了去,廉舟抬手抓住他的脚,蓝得几乎变成黑色的眸子连眼睛都不眨的盯着苏宵。
苏宵冷冷的看着他,一瞬间,他竟然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嘲讽与鄙夷,甚至一闪而过的……嗜杀的味道。
怎么回事?
苏宵心里警醒,原本嬉皮笑脸的神色顿时警惕起来,这人虽然表面上没有什么变化,但是在那一刹那间,苏宵的的确确感到了一种危机感,这是一种小兽面对强大的敌人的时候本能的抵御。
廉舟抓着苏宵的脚,另一只手抵在墙上,他没有说话。
苏宵也没有说话。
两人甚至连动作都没有动一下,气势升腾,就像是在无声的争夺着一场不为人知的控制权。
“提醒你一件事,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敲诈勒索至少也要看对象。”
隔了半晌,廉舟的视线忽然滑到了苏宵的脖子上,视线顺着苏宵裸/露在外面的光滑的脖颈,一直往下看。
苏宵咽了咽口水,心里突突的忍受着廉舟的视奸,正打算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