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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然後让她代替妹妹嫁过去。”在鸢尾心里,她的妹妹只有一个,那就是木槿。
“你怎麽也糊涂了起来!镇北侯府那是怎麽样的人家,他们岂能由得我们如此蒙混过去?”
“可是总不能让妹妹嫁给一个病秧子啊。”鸢尾嘟起嘴,嗔怒道。
“那也只是你‘听说’侯爷是个病秧子而已。老爷曾经给侯爷把过脉,说侯爷的脉象虽然弱,但是好生调理还是能长命百岁的,只是……”古代社会里,女子的禁忌很多,大太太话说到这里,下面的话儿她不知道该如何启口说出来。
“只是什麽?”我接著大太太的话尾说道,“只是他行房的能力会差了那麽一点而已,对不对?”我这话刚说完这话儿,只见大太太的耳根子都红了,我睨了鸢尾一眼,见她的整张脸红的像是猴子的屁股了。
“你这个孩子,真没羞没臊的。”大太太无奈叹气,却又拿我没办法。
我嘿嘿一笑,不对大太太的话表示任何的意见。只挑有用的继续说下去,“侯爷要与我们家结亲是看上了父亲的医术吗?”叶家大老爷是一个医术高明的大夫,因为医术高,连带的他的药材生意也好。经过了十几、二十多年的演变,如今的叶家大老爷不大给人看病了,他只专心的经营他的药材生意。
“这只是他们在明面上的理由,说什麽只要侯爷成了老爷的女婿,老爷自然而然会替他们把侯爷的病治好。可,他是个侯爷,是大贵人。宫里头的御医三天两头的就往他家里跑,他岂会真的稀罕老爷的那点医术?”
“他不是为了父亲的医术,那为何要与我们家结亲?”人不能太聪明,适时的时候就应该装装小白。
“你再聪明,到底还是个孩子。”大太太感叹了一声,方又说道,“如今朝堂上的拉党结派已经成为圣上的一块心病。镇北侯府的人聪明,他们并不想卷入如今的朝堂纷争里头。”大太太点到为止。
“可是,我们家毕竟只是个商人之家,对镇北侯府那样的人家来说我们这样的家世也太上不了台面了吧?”有些事情在游戏记载里头根本就没有,我清楚的明白到我现在是有血有肉的真实人,而不是虚拟游戏里的D人物形象,该了解清楚的细节一样也马虎不得,因为有时候一个小小的细节也会让我规规矩矩的游戏行程受到波折。
“老爷也算是进士出身,在身份上我们是配的上的。”大太太回答。
我这才恍然大悟,难怪以一个商人之家,叶家姑娘却能嫁入候府里。
此刻,鸢尾惊讶的睁大了眼睛,“父亲还是进士啊,这个我们怎麽从来不知道?”
大太太抚摸著我额前细碎不能梳起的发丝,眼睛望向鸢尾,微笑道,“进士出身的人却跑去经商,这也不是一件光彩的事。老爷很少提起,我又觉得没有必要,也就一直没有和你们说了。”
“母亲,就算侯爷身体能行,他也不是个最佳的夫婿人选。那候府里的规矩多,妹妹又是个不能忍受约束的人,妹妹要真嫁过去,这日子……”鸢尾适合而止的提问出了她担忧的问题。
我不由地点点头,鸢尾的思想意识倒是超时代的,衣服不是越贵的越好,夫婿自然也不是越“贵”的就越好的。──无论是衣服还是人,讲求的不过是适合二字。
大太太摇了摇头,道,“胳膊是扭不过大腿,再说我们对候府来说恐怕连胳膊也算不上。”
“他们这不是在抢亲嘛。”我学著木槿的调皮,加了这麽一句。
“你这孩子,不许给我胡说八道!”大太太白了我一眼,顿了顿又道,“我琢磨著这门亲还是能结的。”
“哦?”我眨了眨眼,一副不懂得大太太说的是何意的样子。
大太太缓缓说道,“侯爷的身子虽然是有些病弱,但是这病弱的人也不是没有好处的。”
“母亲,这病弱的人能有好处来著?”鸢尾明显是不同意大太太这个观点的。
“这事我们也不是都没有个可图之处。嫁给一个身体病弱的夫君,槿儿去了他家以後可以以病弱的理由阻止他纳妾。这妾室没有了,管起家来也就容易的多了。”天下父母心,大太太毕竟是木槿的生母,自己一生受累与妻妾之间的争斗,有这麽一个机会,她自然是希望自己的女儿不再经受和她一样的苦累。──虽然这样的苦累在她看来是每个女人都会受到的。
我故意沈默了半响後才徐徐说道,“那就依母亲的意思来办吧。”
“妹妹,你不再好好的想想吗?”鸢尾毕竟是年轻的女子,大太太有些观点她是不认同的。
“大姐,我已经想好了。”我捉起了鸢尾的手捂在手掌心里,顿了顿,又道,“母亲刚才说得极是,胳膊扭不过大腿,再不好我们叶家也只得认啊。”根据游戏资料的记载:木槿平素里虽然是调皮惯了的人,但是她却是个很能体谅人的人儿。这点上总能把大太太感动的两眼泪弯弯的。
“好孩子,难得你这麽小的年纪就这麽明白事理。”大太太捻起绢帕轻轻擦拭去眼角的泪痕,随後又把我给牢牢的抱住了。
“妹妹,真是委屈你了。”鸢尾听之伤心,不由得也眼泪涟涟了起来。
10生或死有时只凭运气
这天,天还没亮,木槿生母屋里头的许妈就敲了我院落的门。
不一会儿功夫,琥珀的声音在屋外响起:“三姑娘,许妈来了。”
昨夜没睡好,现在眼睛有点涩,但我还是爬起床,在外屋守夜的玛瑙和翡翠连忙走进来,服侍我起身,洗了脸,漱了口。一切准备就绪後,这才唤了屋外的许妈进来。
许妈进了屋里,她身後还跟著三个模样姣好的小丫头,小丫头手里头的红漆托盘里分别放置了头饰、衣裳、佩环等物事。
我笑著对她说,“许妈,今儿可要辛苦你了。”
“三姑娘太客气了,这是我份内之事。”这个架空的背景就是好,至少这里面的下人们没有自称奴婢什麽的,这样听起来比较舒服些。
我温婉地向她点点头,许妈含笑地向我再行一礼,随後她使了个眼神,让珍珠从站在中间那个丫头手里的托盘里拿起衣裳轻手轻脚的摊开,玛瑙和翡翠接过衣裳直接穿在我的身上来(早前就知道许妈来我屋里是为了给我打扮的,所以我身上只穿了单裙并未著外裳)。
我垂眉,摊袖,看著此刻穿在身上的衣服。这个游戏世界里头的时代背景好像是唐朝之後的(木槿的父亲是进士,这个就能充分说明了游戏里的大时代背景。──中国古代在唐朝时才出现了科举制度。)可是这服装明显是魏晋南北朝时期的,对襟,束腰,大袖,间色条纹裙等,这些个都是明显的魏晋南北朝时期的服饰特点。──由此我可以得出这个游戏绝对是架空时代。
“还是大太太眼光好,这件衣裳真配姑娘,也只有姑娘才能把这身衣裳穿得如此飘逸秀美,宛如九天仙女。”
我淡淡抬眼,对许妈的奉承只笑不答。
“姑娘,您请坐下,我给姑娘梳个衬衣裳的发式。”
我点了点头,垂著眉,乖顺地跪坐在状台前。这个时期流行蔽髻,直白的说就是在真头发里嵌上假发,根据游戏资料了解到在这个游戏里,女子在未出嫁前一般很少是带假发的,只有出席宴会(社交)时才会隆重打扮。今儿明著是给镇北侯府的太夫人庆生,暗地里却是要带我给那侯爷看看模样。让侯爷看上我,这也是我必定要去做的事情。──经过了七天七夜的思考,我清楚的明白到我若要出这个游戏回到原来的世界就必须按来前的那个声音的命令去做,按他的要求把电脑里玩的“虚拟”游戏通关的步骤全数用到“真实”游戏世界中来,玩一把真人秀的女性向恋爱养成h游戏。
所以,今儿这个宴会对我来说很重要,我便宛如木偶的任许妈在我的头上作弄。
☆☆
许妈是木槿母亲身边最得力的,这也不是没有原因的,她不但做事敏捷,而且还有双巧手。打个比方说:若你本来就七分的漂亮,她就有那个本事把你打扮成十分的漂亮。
速捷的几下功夫後,三环高髻就疏成了。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种发髻应该叫做飞天髻。
见发髻已经疏成了,珍珠笑说道,“许妈的手可真巧,姑娘本来就是个极漂亮的人儿,被许妈的巧手这麽一打扮就更加漂亮起来了。”
许妈脸上露出骄傲,她笑道,“我为大太太疏了大半辈子的头发,疏的好也是应当的,这都是练出来的。你们多练练,说不准将来比我的还巧呢。”
接下来一番热闹的闲谈不表。琥珀帮我带上银白色的珍珠耳坠,翡翠帮我插上几团绢花,玛瑙和珍珠一人捧著一只锦履帮我穿上。
“妹妹今儿可真漂亮。”清脆的声音从门边传来。
不用转头,听著声音我也知道是鸢尾来了。
我站起身来,转脸向鸢尾,垂著头,装做害羞样,低低地唤了声“大姐。”
鸢尾的手扶上我的肩膀,圆圆的眼珠子粘在我身上上下滚动数圈,笑赞道,“让我好生看看。哎呀呀~真真是个天仙般的妹妹,我怎麽越看越觉得漂亮了呢?”
“姐姐~”尾音加长,别有一番女儿家羞怯的样子。
见我害羞,鸢尾掩袖而笑,道,“走,我们让母亲也看看。”正说著话儿,鸢尾便携了我的手往外屋走去。刚走到里屋和外屋的月洞门间就见大太太带著一群丫头从外面进来。
我们一帮子连忙向大太太曲膝行了礼。
大太太走进我,笑著挽住我的双臂,赞美道,“今儿这才算是有几分女儿家的样子。”
我学著木槿平素的样子,轻轻一跺脚,嗔道,“母亲,你也随著姐姐取笑我。”
大太太连忙严厉地喝斥道,“今儿你别给我乱动!小心著不要把头上的发髻给动乱了,知道吗?”
我眨了眨眼,温顺道,“知道啦。”
“这才好。”大太太对我的温顺很满意,她携著我的手往屋外走,边走边说道,“今儿不许给我出猴相,到了镇北侯府一切行动都得听你大姐的……”絮絮叨叨的好久,大太太才把当心的话儿说完。我不表示任何意见,只是一个劲儿的轻轻点头(不敢重重点头,我怕把头上的发髻给动乱了)。
☆☆
马车叮叮当当的来到了镇北侯府的大门前,坐在後面一辆上的丫头们首先跳下马车,快步走到前面我和大太太还有鸢尾坐的马车前,撩开了竹片编织的帘子,迎我们出去。
按长幼的顺序,大太太头一个下马车,接著是鸢尾,最後才是我。
我弯著身子从马车里出来,珍珠立马伸出手来搀扶著我,我平生第二次把脚踩在一个弓著身子趴跪在地上的家仆的背上,下了马车。虽然对作践人的事儿我真不愿意去做,但是形势所逼,我不能很异类的不去踩。我只能在心底对那个趴跪在地上的人说对不起。
下来马车,抬眼一看才知道镇北侯府的大夫人和二夫人已经等候在大门口前了。见我们都下了马车,大夫人和二夫人这才下了玉白的石阶,迎了过来。
若是平时,以一个商人家室的身份,根本就不会受到这般隆重的待遇。但是今日明显与“平时”不同,不同的原因不用明说,两家人都心知肚明。
“总算把你们给盼来了。”大夫人和二夫人对我们点头微笑,笑的一团和气,很是欢喜。
大太太眼角眉梢都带上了满满的笑意,她向大夫人介绍道,“这是我的大女儿,闺名唤作鸢尾。这是我的二女儿,闺名唤作木槿。”
大夫人仔细地拿眼把我和鸢尾端详,随後笑道,“大太太好福气,两个闺女都这般漂亮。”
大太太微行了个礼,笑著回道,“承大夫人夸奖。”我只知道这跟那天回二夫人的话有天壤之别,至於为什麽会回答的不一样我不太清楚,我只当这是个说话的艺术。
接著,大夫人对我们比了个请的姿势,我们一大群人鱼贯入了镇北侯府的大门。
入了大门,迎面而来的先是一大片空地,大约有一个小型足球场那麽大。
见我们进来,门房里抬立马抬出了五台肩舆来,五台肩舆停成一排直线,放置在离我们一米处。
大夫人回头对我们笑说,“太夫人的庆生宴设在鸣翠居,那地方离这边较远,请大太太和两位姑娘坐上肩舆吧。”
“好的。”大太太含笑点头,因为是客,大夫人比了个请的手势让大太太先坐上去,大太太也不推辞,在丫头的搀扶下,第一个坐上了肩舆。在大夫人和二夫人又先後的坐上肩舆後,我和鸢尾才相续坐上了肩舆。
一切准备就绪,丫头跟随在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