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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画沂,这麽说,我真得了性病了?”
傅画沂笑著纠正道,“是我们。”
“都这个时候了,你居然还有心思笑话我!”我拍掉他还在我脸上流连的大手。
这时候,傅画沂才收起笑容,整个人的气质都阴沈了起来,他道,“我们的事已经被人盯上了。那人想一箭双雕,不仅杀死我们,还让我们的名声扫地,万人唾骂。”
我愤怒瞪圆了双眸,攥紧小拳头,狠狠说道,“到底是谁这麽丧尽天良,居然做出这样灭绝人性的事情来!!”丫丫个呸的,那沈如净、沈如冶的心忒恨了。
傅画沂淡淡垂眸,嘴角微微翘起,他把我的一只小拳头攥进他大的手掌中,轻柔地把玩著,“自然是镇北侯府的敌人了。”
“傅画沂,你跟我说那人是谁?”这时候,我忽然想到,我以前的想法有多麽的幼稚和不足。虽然我一直告诫自己不可以把这种真实的人生当做是单机游戏,但是在不自觉中总是把这个世界想小了。傅家的敌人应该不止只有沈氏一家啊。天呐天哪,这件事不会不是沈家双生子干的吧?
“偷偷跟踪让我不知晓的人,江湖上没几个。”
头晕,怎麽又扯上江湖了?
“但是江湖人没这样的心机,这般排除後,只剩下沈国公府的二公子沈如冶有这种本事了。”
听他这麽说,我轻吁了口气,把跳到喉咙的心重新搁回胸腔里。还好,还好,若是别家做的,那麽我之前的小小欢喜无疑是猴子捞月。
“姐夫家的?”我佯装很惊讶,很受伤。
傅画沂摸摸我的头顶,笑道,“小姑娘,不要太在意了,这世上的事本就这样的。”
站一会儿,脚又软了。我拧眉道,“哎呀,不行了,我得找地方做下,腿软的很。”
“噗嗤。”傅画沂扑哧一笑,抱起我身上往房间里的床榻走去,动手轻柔地把我放在上面。
“啊,对了。你怎麽知道我今儿会偷偷跑出来?”我抓了被褥当靠枕。
傅画沂双眸晶莹地看著我,笑道,“我能掐会算呀。”
我竖眉怒目道,“我问真的!”
“真是可爱的小姑娘。”他俯身近前,吻了我的唇瓣一下,喃道,“发生这样的事,傅雁竹又是个不近女色的,你怀疑的对象就只有我,我料定你会找个机会出来见我。”
什麽‘不近女色’?我不是女的吗?真是的!
接著,傅画沂从衣袖里拿出了一个银白色的小瓶子,从里面倒出了一颗药丸,又起身从小几上倒了杯水回到床边来,对我说道,“来,张嘴。”
我眯眼,眸光瞟向他手里的药丸子,问道:“这是什麽?”
傅画沂说道,“治病的药。”
“哦。”我就著他的手,把药丸吸进嘴里,当然,其间顺便吸吮了一下下他的手指头。
效果不错,我明显感到他的手指缩了一下。
“水。”他若无其事地递过来水。
“嗯。”我应了一声,张口含住杯沿,任他慢慢得喂我喝水。
“傅画沂,你还没正面回答我,‘我们’得了什麽病啊。”这次我特特加重了我们这两个字的发音。
“花柳病。”傅画沂的嘴角再度微微翘起。
听听,这是什麽对话?多麽令人气结啊。
我深吸了一口气,道,“怎麽会这样?我认为要在我们身上下花柳病毒比直接下毒药难上千倍万倍不止。”
傅画沂摇了摇头,道,“是你身上。”
我怒目。“你刚刚不是还特特强调是‘我们’吗?”没见过像他这麽出尔反尔的。
他抚摸。“‘我们’都得了花柳病,不过,病源只有你一个。”
我眯眼,问道,“你怎麽会这麽肯定?”
傅画沂笑了笑,道,“人有时候很奇怪,了解敌人比了解自己多。”
不懂。
我摇了摇头,扯著他的衣袖,要他分析给我听。
他扯了我耳旁的细发,道,“其一是自从傅雁竹知道他的药被下毒後,就暗地派了几个武功高手守著厨房,沈如冶轻功再好也无从下手。不过这不过是小小小的一个原因而已。这其中最大的原因是,你常常去沈国公府逛,那里又是他们的地盘,要下手害你,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一件事情轻轻松松可以办到,他何必还要绕那麽多弯路?”
我垂下了肩膀,原来我是主动送上门去的。
“这些我都明白了,那麽他们到底是什麽把那花柳病给弄到我身上来的?”这一点,我怎麽想也想不透彻。
“这种病也可以通过血液来传染的。”傅画沂说道。
“……”(○_○)我隐隐有一种恶心的预感。
“所以,他们只要给你吃了带这种病的血液的食物,你就会被传染上了。”
“呕……”傅画沂一说完,我马上吐了个稀里哗啦,吐得满床都是。
傅画沂拧眉,“你刚吃完药,怎麽就吐了?”
傅画沂把我抱起,温柔地轻拍著我的後背。
我、吃、了、染、了、性、病、的、人、的、血、液????
啊啊啊啊啊!!!!
连五雷轰顶都没有这麽刺激!
“你这个小呆娃真奇怪。染上了花柳病倒是一点也不害怕。听是被用这种方式染病了却惊得跟什麽似的。”傅画沂边说边说衣袖里扯出一条白绢来,细细地擦拭著我的嘴角、还有染了一点点秽物白汁的衣裳。
“因为我父亲说还好发现的早,这病不会要了我的命的,所以我不怕。可是、可是……可是这种感染法也太恶心了!”吃的东西怎麽可以如此亵渎?这样一来,我可能会很久很久吃不下饭去。
知道染上了花柳病的时候,我的确很害怕,害怕自己在没有通关前就死掉了,可是当大老爷说还好发生的早,还有救的时候,我就不害怕,也不生气了,因为我知道自己离目标又近一步了,沈如净、沈如冶开始注意我了。(呃,虽然这思维扭曲了正常,但没法子啊,我必须得这麽想,因为这个游戏务必务必得玩下去。不乐观点,哭死的会是我自己。)
可是我实在无法忍受是这样的一种感染方式。
“……”傅画沂哭笑不得了,“你的脑袋到底在想些什麽呢?!”
……
平静後,我抬眼瞅著傅画沂,道,“我什麽时候能好?”
傅画沂道,“你乖乖吃我给你的药丸,很快就能好。”
“嗯。”我点了点头,忽然想到了大老爷也会给我配药的吃的,於是我又问,“你的药丸子和我父亲配给我吃的药会相互冲突、相互抵消吗?”
“放心吧,不会有冲突的。”傅画沂的眸子晶亮晶亮的,他捏了捏我的鼻子道,笑说道,“原来你还知道这个啊。小小姑娘,还真了不得。”
我拍掉他的大手,撇撇嘴,道,“废话,我们叶家好歹是医学世家,我或多或少懂得一些。”
望著外面的天,我想起了佳琦,於是转头,伸出双手向傅画沂讨要,“傅画沂。我的丫鬟呢?”
傅画沂“啪”地一声拍下了我的两只小手掌,转过身向前走几步,不和我说话。
我跑上前去扯他的衣袖,蛮横道,“你还我丫鬟来。”
傅画沂侧过头来,漆黑的凤眼一瞬不瞬地盯著我看,突然,他语气很认真地对我说道,“你以前常带在身边的那个丫鬟,多做事少说话,性子静谧敦厚,是个不错丫鬟。”
听他说这样的话,我吓了一大跳!联系他以上的动作表情,他这话的隐含意思是……
???可是我要亲近哪个丫鬟关他什麽事啊?
我故装听不懂,忙不迭地点头,笑道,“对啊,她是个好丫鬟……”
(12鲜币)65找不到人安慰(1)
午後阳光充足,窗外的光盈盈投进屋子里,在木质的榻沿上洒上了浅白色的光泽。
我卷缩著四肢,圈成一团,侧著头,把脸埋进一堆靠枕里。
我吃了好几天傅画沂给我的药,病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唉。
我翻了个身子,把卷缩的姿势调整成青蛙趴。
也不知道傅雁竹的病快好了没有?
那休书没有盖上他的印章,就无法生效,他当时是因为极度愤怒忘记盖了,还是根本就不想盖?
咦?
为什麽在午後寂寞的时候会很自然的想到他呢?
“夫人,侯爷来了。”外面传来了翡翠的声音。
我愣了一下,心重重一跳,他怎麽会来?
来不及多想,我连忙坐起身来,下意识地用手抚了抚头上的发髻,整理了一下衣襟和袖子。
一抬眼,就见傅雁竹从外面进来了,他抿著唇,冷著一张脸径直向我走来。
傅雁竹似乎很疲惫,他一到榻边就坐了下来,伸手从我旁边抓了一个靠枕,倚在靠枕上,微微闭著眼睛,胸膛起起浮浮,一副不堪负荷的样子。
这时候,佳琦用漆红拖盘端来了一个茶壶和一个茶碗。
我从榻上跪坐起身,接过佳琦手中的托盘放置在榻尾的小几上,添了一碗红枣茶,端到傅雁竹的面前。道,“侯爷。”
傅雁竹抬眼斜睨了我一眼,随即便又合上了眼睛。
我撇撇嘴,都这样的时候了,他还是这麽的傲慢。
我轻叹了一口气,任劳任怨地端著茶碗到他的嘴边,再轻轻地唤了声,“侯爷。”
隔了好长的一段时间,傅雁竹才睁开清冷的眼睛,他抿了抿嘴,微微张了唇,因病而变成浅红色的嘴唇轻含著碗沿,任我小心翼翼地把茶喂进他的嘴里。
他只吃了一口,便把头歪开,启唇问道,“这件事,……你是被人陷害的吧?”
我微愣,抬著眼,静静地盯著他看。
这件事情,刚发生的时候,我的确是脑袋空白不知所措,但事後却也清楚明白这是某个人在背後做了手脚。我都如此想,更何况是傅雁竹?──他心思聪敏,盛怒过後,自然知道事情不对了。
“……”
“说话。”傅雁竹的声音带著沙哑。
“……”我抿了抿唇,正想开口说话,偶然一瞥眼,却见不远处的地面上有几缕细细的黑影忽上忽下的翻飞著,那、那是头发的黑影!!
这麽说,……梁上有人?!
我心头大惊,猛地想起傅画沂跟我说过的话:沈如冶轻功了得。而且在电脑的游戏资料里也明确记载沈如冶是个神偷儿,这世上只有他不想偷的东西,没有他偷不到的东西。
我压抑著心头的震惊,抬眼看向傅雁竹,尽量让自个儿的语气平和,把本来要说的话给改了个样儿,“侯爷,如果我的确是与人有那种关系呢?”
傅雁竹身子一震,脸部表情既震惊又愤怒,当场扬手把我手中的茶碗甩到我的胸上。
“唔……”茶水还好没那麽烫。
傅雁竹猛的站起身子,身子微晃了一下,手按在榻沿上,深吸了一口气。
我垂著头,看著湿哒哒,还在不断在滴水的衣裳一眼,便抬头看他,说道,“你既连休书都写了,还跑来问我这个不觉得很可笑吗?”说这话,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不过想探试一下,傅雁竹他到底是在盛怒之下忘记在休书上盖印章,还是根本就没想过要盖上印章……
傅雁竹冰冷地瞪了我一眼,眼眸中充满著受伤和失望。紧接著,他抿紧了嘴唇,一句话也不说,踉跄著脚步,拖著羸弱的身子头也不回地走出屋子。
☆☆
傅雁竹一走,佳琦就从角落里走出来,她冷著脸,双眸嗔怒地盯著我看,道,“木槿,你知道不知道自己此刻在做什麽?!”
“琥珀,我明白自己在做什麽。”我不著痕迹地捉了她的手,在她的手掌里写到‘梁上有人’。接著我又说道,“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再说,经过这样的事情,他必定会多疑,与其等以後闹得不可收拾,还不如现在就向他说清楚。”说完,我起身,莲步走到大衣柜前拉开了衣柜,从里面拿了一套亵衣裤和一件轻软的白色的雪纺长裙就往净房走去。
我换了衣服出来,见佳琦还立在刚才站的地方,我不由愣住了。
佳琦抬起她静亮的眸子,笑道,“夫人,出去走走吧。”
见她这样子,我便知道她有一肚子的话要跟我说,点了点头,和她出屋去。
☆☆
走到一片空旷的地方,佳琦停下脚步,侧过身,面对著我,清亮的双眸一瞬不瞬地盯著我瞅,问道,“你怎麽会知道屋梁上有人的?”
“午後阳光太光明了,那梁上之人的头发的影子被阳光照在地上了。”有阳光的地方就有光明,黑暗肮脏的东西要在阳光下藏住‘影子’,那是困难重重的。
佳琦愣了愣,道,“果然是青天之下不藏污啊。”她顿了顿,又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