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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一个父亲一样照顾你们，因为你们真的很小只，特别是你，还瘦，好像一用力就压扁了。……啊，这样吧，松松，我当你干爸吧。”
“干爸？”松松皱下鼻子。“你和霍天航差不多大，你是爸？”
“呃，按照我们的辈分算，我是。”
“哦。”松松想了下，立刻送上一个甜甜的笑脸，靠在森林猫身上。“爸，我要零花钱。”
霍天航这次来这里吃饭，饭桌上的菜终于变得正常了不少，不过还是以鱼类为主，稍微加了些料烹制，基本还是保留原汁原味，不过人还是可以吃下的。专门为霍天航备的菜就放在他那一侧。
松松挨着霍天航坐着，侧着脑袋笑眯眯地看着他，肚子咕噜噜一下，脸红了。
霍天航也不多说，给松松夹了他最喜欢的小鱼放在碗里，还去掉他不喜欢的部分。
森林猫低着头自顾自吃着，小摺耳就在他边上蹲着，吃着自己盘子里的小鱼。整个吃饭场面可以说非常地安静和谐。松松基本就是由着霍天航从开场照顾到了结束，甚至有人还多此一举地去挑了鱼刺。
“霍天航。”松松拉了拉霍天航的衣摆。“骨头含钙，松松要长个头的。”
饭后松松依依不舍地抱着小摺耳上楼午睡，本来松松不愿意地，但霍天航和森林猫还是把已经瞌睡迷迷糊糊的松松赶回了自己房间，说他们有些事情要说，还说是一场男人与男人之间的对话。
“好稀罕哦。”松松不服气地撅着嘴巴，在镜子转前了个身。“我也是男人。”
小摺耳已经在枕头上睡得昏天暗地，完全没有一点动静。
“你也是男人。”松松走过去拉起小摺耳的一条后腿瞧了眼。“啧啧，你是小男人。”
霍天航和森林猫，在花园里坐着，闻着花香，品着浓茶，如果前面有一个鱼塘，或者两个人会更满意。
“那就这样约好了，下次一起钓鱼去。”森林猫摸摸下巴。“松松要乐坏了。”
“我今天来，是有个事儿要和你商量下。”霍天航直言道。“我想把松松接过去，跟我一起住。”
“你有时间照顾他吗？”森林猫对霍天航这个目的倒是毫不意外。“我替松松找了家教老师，可以在这里学些必要的东西，而且我也有时间。你可能会关心我们的经济来源，我只能最简单地回答你，松松一定比你更有钱。当然，坐吃山空这样的道理我们是懂的，所以我才会想教松松一些知识技能，另外……也是最主要的一点，我不想松松将来只能依赖着你生活。松松是一个人，既然如此，他就应该有自己的社会价值。”
“我赞同你的观点，只是这不是一年半载能完成的事，而且你也有自己的生活，松松，我会照顾好的。”
“霍天航，你真的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
“不是完全知道，但多少也有点数。……我有很认真想过，我需要松松在身边，他也需要我。”霍天航目视前方，神情略显严肃。“你知道我的职业，或者如果你可以知道更多我的事，你会发现如果我说我可以照顾好松松，并且愿意一辈子对他好，只对他好，我就一定会做到。我想，这也是我会遇到你们的原因。”
“男人的承诺不太可信，尤其是在恋爱初期。”森林猫抿口茶，一脸不置可否的表情。
“我可以做任何事来证明。”
“你不用像我证明。即使你不是，松松也很喜欢你，会跟你走，最多后来很伤心。”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别让松松伤心。”森林猫有些诡异地笑了笑。“我不在乎用别的任何事来让你感觉到压力。”
“你就像一个父亲，把自己的女婿悄悄叫到一边，然后对他说，小子，你要是让他哭了，我就剁了你。”
“很好的比喻，我喜欢比喻。”森林猫伸手重重地压在霍天航的肩膀上。“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松松睡得迷迷糊糊地醒来，发现霍天航就侧卧在自己边上，笑得呆呆地看着自己，小摺耳不知道怎么跑到床尾去了，团着一圈睡得正香。松松揉揉眼睛，跟着打了个哈欠，眨巴了下眼睛，才回过神来。
“霍天航。”甜甜的笑，软软的声音，可爱的小脸，勾着漂亮的猫咪嘴角。
“松松。”霍天航很温柔很温柔地叫了声。
“咦？”松松正纳闷，霍天航的脸凑近，放大，跟着唇上被什么热乎乎的东西磨了磨。
“醒了？”霍天航偷香完毕，也不和松松多解释。
“刚刚……”松松摸摸自己的嘴唇。“那是亲亲对吧……霍天航，你偷亲我，你……唔。”
脚刚刚踢出去，嘴就又给亲住了，估计这个就叫顾此失彼。
“松松，跟我回去吧。”霍天航搂着松松，额头相触，小声地恳求着。“跟我回家吧，松松。”
“霍天航。”松松红着脸，支支吾吾地，忽然觉得身后有些痒痒，扭捏了下，往后缩了缩。
“不愿意吗？”
“嗯，你知道松松是什么人吗？”松松将脸半埋在枕头里，不敢去看霍天航。“松松……嗯……”
“我们不是那天在小区的公园认识的吗？我捡到你的猫，还记得吗？”霍天航抓起松松的手亲了下。“然后我们一见钟情，坠入爱河，晚上就约会去了，我送你回家，然后第二天，我们一起去喂小野猫。”
“可以只是这样吗？”
“当然可以，只是为了眼前的人，没有其他要求。”
松松不太理解地皱皱眉头。
“不管你是谁，我已经遇到你了，所以……松松，跟我回家吧。”
“好。”松松在霍天航的下巴上蹭了蹭。“松松豁出去了。”
“哈哈，松松……你真是太有意思了。”
21
21、21 。。。
晚上，松松一个人在房间里整理东西，准备第二天搬家。森林猫又一次在松松的房门口徘徊，小摺耳被抓去洗澡了，这是松松的要求，说大家都要香喷喷地过去，这样比较吉利。小摺耳不会说话来反抗，无辜地望向森林猫求助，结果发现自己完全就是只笨猫。松松说的话，森林猫哪里有反对的时候。
松松在房间里开心地哼着小调，整理着自己要带到霍天航家里的东西。
“松松，我可以进来吗？”森林猫敲了敲未关的房门，人已经挪了进去。
“森林猫！”松松笑呵呵地跑过来，拉着森林猫的手往自己房间里走。“是不是舍不得我啊？”
“坏东西。”森林猫捏了下松松的鼻子，仔仔细细地又打量了好久。“唉，就这样要嫁人了。”
“什么嫁人啊，乱说话。”松松嘟了下嘴，很快又笑了，拍拍自己的床沿示意森林猫坐下，然后自己坐在边上，侧躺下来，头枕在森林猫的腿上，很惬意地仰望着他。“我每个礼拜都会回来看你的。”
“说话要算话，不然就罚你变回小猫咪。”森林猫用力揉着松松的脸。“小白眼狼。”
“哎呀，你干嘛啊。”松松“啪啪”两下打掉森林猫的手。“那么舍不得我呢？那我明天不过去了，再陪你一个晚上，好不好？只是后天晚上我一定要过去，和霍天航打过勾勾的，如果不算数的话，会一辈子都再见不到对方的，真的。神女说过，猫咪不会轻易承诺，但是如果许了，就一定要做到的。……森林猫？”
“明天我送你过去，还有小摺耳，别欺负他，知道吗？他很依赖你的，你是猫咪时，那么小个，就喜欢欺负他，现在你是人，他是小猫，依赖你的时候更多了，你要学会对他负责，懂吗？”
“哎呀，那么复杂啊。”松松挠挠头。“反正有霍天航呢，我就负责和小摺耳玩，嘿嘿。”
“你呀！”森林猫笑着叹了口气。“以后霍天航一定给你吃得死死地。”
“嘻嘻，那是，我谁啊！”松松翻个身，手臂抱住森林猫的腰，脑袋在他肚子上蹭了蹭。“我会想你的。”
“三分之一的比例，嗯，算很高了的。”森林猫揉着松松的头发。“不知道还有没有别的同类，我要去找找看，再找一个像松松那么可爱地，然后永远绑在身边，再不放手。呵呵，到时你帮我说好话。”
“森林猫？”松松仰起头。“别这样呢。”
“没事，变成人就会这样，矫情，呵呵。都收拾好了？要帮忙吗？”
“差不多都好了，唉，人的东西就是多。”松松用脚丫子踢了踢自己床头的抱枕。“这个也要。”
“霍天航会帮你准备的。”
“不要，那是我们一起买的，让我带过去吧，有你的味道。”松松撒娇似的蹭蹭森林猫，突然推开森林猫跳了起来。“哎呀呀，我们这是做什么呢？我白天不是还要回来上课吗？弄得跟诀别一样，真是的。”
“呃，也是哦。”森林猫恍然大悟般地点了下头。“那从明天开始，加课……啊……松松！”
那个松松要带走的抱枕，稳稳地砸在了森林猫的头上。
生活好像对于松松来说变得越来越好了，比如遇见一个愿意带自己回家好好照料的主人，比如变成完整的人再次遇到他，比如和霍天航住在一起，晚上挤一个被窝，缩在他怀里睡觉，暖暖地很安心。
生活好像对于霍天航来说有些越来越折磨了，比如遇到一只可爱的小猫崽捡回家养，结果发现小家伙傲娇炸毛挑剔，比如遇到一个可爱的猫耳少年，结果发现还是和小猫崽一个德行，傲娇炸毛挑剔还暴力，比如终于把勾走自己心魂的小家伙领回家，天天香喷喷地抱在怀里一起睡，结果除了傲娇炸毛挑剔暴力外，还不开窍地不能碰一下，就怕一个不小心把小家吓到了，影响以后的生活乐趣和两人的性福。
周末晚上松松捧着本森林猫买给自己的课本，穿着宽宽大大的短袖睡衣，睡裤被踢到了一边，就穿了个小裤裤窝在霍天航怀里看得认真。霍天航新接了个任务正在研究，那些数据本来清楚着，现在都成浆糊了。
霍天航终于放手将资料扔到一边，轻咳了声，手在松松光光的小胳膊上滑来滑去。“松松？”
“干吗？”松松翻了页书。
“我们说说话吧。”霍天航抱着松松，在他后颈蹭了蹭。
“唉呀，你怎么和只大猫一样啊？”松松回过头打量了下霍天航的身板。“不对，你是只大笨熊。”
“嘿嘿，松松，别看书了，我们说说话。”霍天航扯掉松松手里的书，在他耳边亲了下。“松松？”
“说说话？”松松眨巴下眼睛。“哦，对了，我新来的老师，嘻嘻，每次看到森林猫就脸红，可好玩了。”
“森林猫？”霍天航想了想。“木五是五个木字？那名片上那个NFC是什么意思？”
“Norwegian Forest Cat。”松松张开手臂搂住霍天航的脖子。“是在考我吗？你见过我们的护照啊证件什么的吗？上面都有的，缩写。EM，Egyptian Mau，SF，Scottish Fold。嘻嘻，松松的英文不错吧？”
“Egyptian Mau，埃及猫？”霍天航环住挂在自己身上的松松，入神地盯着他的眼睛看。
“Scottish Fold，苏格兰摺耳猫。”似乎是为了跟霍天航贴得近一点，自己也舒服，松松直接分开腿跨坐在霍天航身上，还很开心地扭扭，见霍天航脸色变了，好奇地拍拍他的脸颊。“你怎么了，脸好热乎哦。”
“松松，你乖，坐着不要乱动。”霍天航低头做了几个深呼吸。“别动。”
“嗯。”松松嘟嘟嘴，也不知道怎么了，乖乖地靠在霍天航怀里不动了。
“松松，其实……”霍天航的话还没说完，手机连着门铃一起响了。“我先去开门。”
“好的。”松松飞快地从霍天航身上跳了下来。
霍天航红着脸，动作有些怪异地从床上下来，半猫着腰跑了出去，但是目的地却是厕所。门铃还在响，手机也还在响，却都不理。松松奇怪了，抓抓头，看了眼手机又看了看浴室紧闭的门，自己跑了出去。
“请问你找谁？”松松开了锁，打开一道缝儿，探出半个脑袋，打量着门口的人，刚刚看清，就兴奋地把门拉开，直接要扑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