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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很小,但是房间够安静,房内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知道柳卿这是死不了了,放下心的同时又有点哭笑不得,这丫头,是不是关注错地方了?
全婶听话的又喷了一口,拿起另一坛小的倒上一杯直接给自家公子灌了下去,动作看着粗鲁,实则小心翼翼的,生怕牵动她伤口,边还解释道:“上药的时候会很疼,公子您喝点酒会好些。”
柳卿没有拒绝,说那句话就已经用尽全身的力气了,再者这伤口实在是疼,疼得她……想爆粗口骂人。
感觉到全婶的手指在伤口上涂抹,那种钻心的痛被扩大数倍传达给了身体,柳卿忍不住的颤抖,切实的体会了一把汗如雨下的感觉。
“公子,您别忍着,疼就喊出来。”
喊……那太丢脸了,再说她实在不敢肯定,这疼起来她的叫喊声是不是像生产的女人那般尖锐刺耳,这屋外要是有外人,不就曝露了她的身份?
紧咬着唇,品尝着嘴里的铁锈味,柳卿发誓,等查出来是哪家动的手,她绝对不会手软心软,她也要在主事的那人心窝上扎一刀才能解恨。
“再给我来杯酒。”声音跟蚊子叫似的,还带着些沙哑,好在全婶耳朵尖,赶紧给倒上一杯递到她嘴边,等柳卿喝完不等她说什么,又倒了一杯,要是公子能醉过去反倒会好过些,至少感觉不到疼。
一番折腾下来,不止受伤的人和抹药的人,就连旁观的几人都出了一身汗,对柳卿的举动他们没有多说一句,能忍下这种痛足以证明她比一般的男人还要坚强,赞叹都是多余的。
看着昏过去的人,柳逸时轻声问把脉的人,“情况如何了?还有没有危险?”
全婶快手快脚的给柳卿身上搭了薄被,一脸紧张的等着大夫回答。
大夫仔细的确认过后,笑着安抚道:“要是没有柳全一直用内力撑着,公子肯定会有危险,好在柳全反应快,护住了公子的心脉,所以这伤口看似凶险,实则不致命,我们一开始也只担心血止不住和伤口溃烂,后一个问题公子自己解决了,前一个也比我们预料中要好很多,大家放心,公子是有福之人,只要不发烧就不会有事了。”
有福之人,倒真是希望她大难不死有后福,柳松君抬手擦掉额头上的汗,径自找了个地方坐下来,这一番下来他腿都有些软了。
“时儿,外面的人估计也等得急了,你出去说一声安下他们的心。”
柳逸时应了,看了眼昏迷的女儿走了出去,总算是可以放心了。
早就被柳卿那声大喊吓得心惊肉跳的阙子墨都快把门盯出个洞来了,要不是他实在不想得罪柳家,这么一扇门哪里阻拦得了他。
好不容易等到门开了,不用问,看到柳逸时的神情阙子墨就知道希及平安了,没着没落的心终于落回原地,伸手揉了揉,却感觉到连手都是麻的,刚才他究竟是有多紧张?
“卿儿平安了,都散了吧。”
第一八四章各方反应
包括柳莲嘉兄弟在内的柳氏族人三三两两的离开,谁都明智的没有提出要进去看看,要是卿儿现在衣衫不整,不就毁她清誉了?这样的事他们可不能做。
阙子墨却站在那里没动,看着拦在门口的人,用最诚心的语气道:“既然希及没事了,能不能让我进去看看,只是看一眼,我不会吵到他。”
“王爷还是请回吧,卿儿已经昏睡过去了,待她复原了,自有见面的机会。”柳逸时记恨于眼前这男人对自家女儿的不安好心,怎么都不想遂了他的意,这大概是每个有女儿的父亲都有的心态。
看阙子墨还想说什么,柳逸时比他更快开口,“王爷要是真有心,不妨去帮忙查一查这动手的人究竟是谁的人,也烦请王爷告知皇上,不管这次动手的是哪家,柳家都不打算善了,请皇上到时不要阻拦。”
阴狠的话从向来温和儒雅的柳逸时嘴里说出,虽然声调还和以前一样,但是话中的冷厉是个人都听得出来,更何况面对的人是阙子墨。
暂时把对希及的担心放到一旁,阙子墨语气中的狠戾不比柳逸时少,“本王定当查个清楚明白,皇兄如此看重希及,早先便让本王派人好好保护,不管是哪家动的手,皇兄绝对不会护着,这点本王可以保证,万一皇兄……本王也会好好记在心里。”
被这样一个人记恨上,那人还是自己求死比较好,不然这辈子都别想安稳了,柳逸时满意的点头,完全把阙子墨为了柳卿打算违背皇命当成理所当然。
他的女儿值得最好的,不管是东西还是人,阙子墨也不过是勉强合格而已。
“三爷,方熙锦来访。”柳文林快步走过来递上拜贴,虽然老太爷下令柳家闭门谢客谁都不见,但是这方熙锦是三小姐的先生,应该不在其内。
柳逸时接过来看了看,没有给出反应,而是对阙子墨道:“定王爷请吧,等你忙完了该忙的事,卿儿也就该醒了,到时我自不会阻拦你们相见。”
感觉自己好像是妨碍一对小情人相亲相爱的恶父,柳逸时很是不自在,话一说完便拿着拜贴转身回了屋,还不忘顺手把门关得严严实实。
阙子墨暗恨不已,对这柳家人却也无法,要是没有图谋人家的儿子他还能理直气壮,但是现在,明显不行。
想起那会看到希及胸膛上的匕首,阙子墨眼神沉了下来,转身往府外走去,先把幕后之人揪出来也不错,等希及醒了说不定还能博他一笑。
柳松君没有去见方熙锦,年纪大了,今天又受了惊吓,感觉全身都没什么力气,接待的人便变成了柳逸时。
对于方熙锦的歉意,柳逸时没有接受,“方先生不用自责,这事和你完全没有关系,我们一直都知道有人会对卿儿不利,很可惜暗中防了这么久还是没有防住,卿儿不可能一直不出门,她又是那么个散漫性子,估摸着今天接住那女子时她首先想到的便是英雄救美了,她性子就是如此,脑子里想的东西也和我们不太一样,要是她稍有警惕之心,也不会着了人家的道,所以方先生不用觉得愧疚,这事和你无干。”
方熙锦也知道这事真要认真算起来和他确实没什么关系,不过希及终究是在来他府上的路上出了事,而且就在离自己家门不远的地方,怎么想都心里不痛快。
“希及伤情如何?我带了些上好的药材过来,不知道能不能用得上。”朝身旁的管家示意,管家弯了弯腰,把身边的包裹打开,露出里面排列整齐的几个盒子。
柳逸时没有拒绝,示意柳文林接了过来,以方熙锦和自家女儿的关系,这礼收得。
“按理这礼不该收,但是想必卿儿醒着也是不会拒绝的,我就却之不恭了。”
方熙锦哪能不知道柳家根本不把这点东西放在眼内,柳家的门向来也不容易登,柳逸时会收下不过是全了他们的师生之名罢了,“柳家必定会追查凶手,我方家虽然没大本事,但人脉还是有一些,要是有什么用得着的地方,柳兄尽管开口。”
“如此先谢过了,要是有需要帮忙的地方,我必不会客气。”
目的已经达到了,方熙锦没有多做停留,柳家现在只怕是没有很多心力来应对他的,他也得回去安排安排,虽说是师生,但是他和希及之间究竟是谁成全了谁,他心里有数。
这事,他也不会坐壁上观的。
阙子墨刚回府不久,追查的人刚刚才散落出去,便有内侍急步进来,头也不抬的跪拜下去,“王爷,皇上宣您马上进宫。”
“正好,原本也打算马上入宫一趟的,东子,要是有人回报消息你速度派人送进宫。”
“喏。”
衣服都来不及换,阙子墨急匆匆的随内侍入了宫,皇兄肯定也是得到希及遇刺的消息了,想从他这打探具体的情况,眼前又晃过插在希及胸膛上那把明晃晃的匕首,阙子墨摇摇头,他不能这么自虐,明知道会心疼还是老想起。
“别见礼了,快说说柳希及如何了?”听到通传,皇帝从书案后绕了出来,扶住想见礼的人。
阙子墨顺势站定,眼中有着不加掩饰的愤怒,“匕首拔出来了,好在希及不久前把那酒精练了出来,正好用上了,柳家又有几个医术高超的老大夫,不然……真是无法想像。”
“平安就好,要是……那就太可惜了。”
听得明白皇兄话里未竟的意思,阙子墨眼神闪了闪,却什么都不能说,为帝者,要不是有利用价值,他又怎么会去关心。
没关系,希及有他心疼就够了,他知道希及想要的是怎样的生活,等继承人成长起来,能接手他手里的势力了,他会让希及如愿的。
不想继续讨论希及的伤势,阙子墨把柳逸时让他转告的话转达了,顺便也表达了下自己的意思,“皇兄,这事不止柳家无法善了,臣弟这里也同样如此,不管哪家是幕后之人,我都不会手下留情。”
皇帝拔弄着按柳家交上来的配方做出来的纸张,洁白得让人想添上些污渍,“当然不能留情,柳希及为皇家尽心做事,柳家也放弃自家的利益,把纸张的练制之法交了出来,这才几天功夫,柳家最得意的子息便遇刺了,这不止是想让柳家难过,也是在打皇家的脸,查,给朕仔细的查,不管查到谁身上,朕都不会轻饶。”
听到了最想听的话,阙子墨便行礼告退,皇帝知道他心里光火,也没有多说什么,心尖上的人出了这样的事,他心里肯定不好受,好在柳希及没出什么事,不然以闻听那小子的性子,这辈子是不会有其他想法了。
几方势力排查此事,世家中就算势大如姚家也收起了伸出去的爪子安份起来,被柳家惦记上说不定还能想想辄,要是被定王爷惦记上……
柳卿醒来时已经是掌灯时分,还没睁开眼睛,伤口火辣辣的疼痛便提醒着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原来不是梦啊,真遗憾。
“公子,您终于醒了。”全婶惊喜的声音刺入耳膜,真是的,平日里怎么没发现全婶的声音有这么尖呢?再说她这还没睁开眼呢,怎么就知道她醒了。
慢慢睁开眼睛,柳卿未语先笑,“好像把大家都折腾得不轻。”
一整天的提心吊胆,让全婶根本静不下心去调息,失了内力,再加上各种担心,让她看起来不比躺床上的那个好,同样的憔悴模样。
“醒来了就好,阿兰担心得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就怕你发烧。”边说着,柳松君让大夫上前把脉确定情况。
阿兰?阿兰是谁?再一细想,原来全婶的闺名叫阿兰啊,全婶全婶的叫了好几年,她压根就忘了全婶也是有名字的。
大夫细细诊了脉,满脸皱纹的脸上露出笑容,“族长放心,三小姐已经无大碍了,只是失了元气又流血过多,需得调养一段时间,切忌劳累。”
最后那句明显是冲着她来的,柳卿被动的点头,其实她真的没有别人想象中的努力,至少她从来没有勉强过自己。
柳卿的配合让老大夫很满意,转过头对全婶道:“一会来后头找老夫,有些要注意的我再细讲给你听,平时要精细着照顾三小姐,女人失了血对以后会很不利。”
“喏,奴记住了。”
要与药为伍了,柳卿哀叹,伤口的疼痛都仿佛更疼了些,哼哼了两声表达自己的不乐意,至于有没有用,以往的事实告诉她,这完全没用,只要涉及她的身体健康,全婶比任何时候都强硬,她也只能态度上发泄发泄了。
“丫头啊,要吸取教训了,这明明就是个最简单不过的圈套,凭你的聪明怎么就吃亏了呢?”柳松君捻着胡须语重心长的道,这丫头的这方面确实需要好好敲打敲打。
柳卿哪敢说当时脑子里尽想着书生救美去了,她对美人还是有所期待的。
“爷爷,我以后会注意的,累您担心了。”
“没人不担心,你母亲当场就晕了,你爹是恨不得把幕后之人千刀万剐了才好,丫头,让爹娘担心是为不孝。”
听到美人娘亲晕倒了,柳卿心里微微有点疼,那是个真心对她的人。
第一八五章该如何
柳卿的遇刺迅速成为京城茶余饭后的话题,大家都知道,这事玩大了。
不说柳家如何查探真凶,向来吃饱了撑的除了玩乐无事可做的世家子们也纷纷在私底下打探究竟是谁这么有勇气,或者该说吃了雄心豹子胆。
他们可好奇的很,当然,更多的还是存着看热闹不怕事大的心态,也一点都不介意把京城的水搅得更浑。
“卿儿,疼吧,放心,你爹要是不把那个天杀的查出来,我就不让他回屋。”文语菲眼睛通红,很明显是好好哭过一场了。
头发散落,脸色苍白的柳卿此时任谁都看得出是个女儿身,那股柔弱之姿很有点她母亲的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