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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好。”
柳卿皱了皱眉,“比如说?”
“比如说,孕期内他找了别的女人。”抓着女儿的手,文语菲有些语重心长,“没有哪个男人真能做到一辈子就一个女人,更何况他是个王爷,只有他不想要的,没有他要不到的,为了当时说的那些话,他应该不会带到你面前来碍你的眼,不然,你爷爷那里他也交待不过去,可是他也不可能真为了你忍上一年,你要有心理准备,一生一世一双人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所以古代才有通房丫头这么个职位,柳卿理解的点头,面上一片的云淡风轻,让文语菲不得不怀疑自家女儿是不是压根就不在乎那个男人,又或者是太过相信那个男人?
“别光是点头,告诉娘,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忍得了吗?要不干脆随娘回家安胎眼不见净吧。”
“不用,”柳卿笑语晏晏的,仿佛说的不是她的事,“女人的一辈子只有一个男人,男人的一辈子却可以有许多女人,这点我心里很清楚,我现在还年轻,自信点说容貌算得上姣好,才学也自信在女子中没几人可以超越,要是这样都留不住一个男人的身心,以后老了该如何?
一生一世一双人确实不容易,但我也想给他信任,只要他的信任没有破产,我就愿意相信他,夫妻之间要是没了信任,那还不如干脆点早点分开,他继续他的风流潇洒,我继续我的花容月貌。”
“说这话你也不脸红,哪有自己说自己花容月貌的。”文语菲没太理解柳卿所说的破产,但是总体意思是明白的,“娘只是给你提个醒,卿儿啊,你要的东西太纯粹了,娘真担心没人可以给得了你,你要学着妥协才好。”
人一辈子要妥协的事很多,但是绝不是这件事,自己的丈夫爬别人床上去都可以妥协,她也白受现代那么多年教育了,一夫一妻虽然很多人暗地里在破坏着,但是这个制度她还是很爱,并且暗地里坚决要执行的。
“娘啊,男人不能惯的,这事我妥协了,那么以后就只能一直妥协下去,直到自己再也没有了尊严,如果一定要这样才能拥有那个男人,我宁愿不要,也许别的女人一辈子最大的事就是嫁人,但是娘你知道,对我而言不是如此。没有了男人,我可以做别的事,说不定花一番心思,还能让柳家也获利呢”
“柳家那么多男人,要重现柳家的辉煌也是他们的事,你一个嫁出去的女儿是泼出去的水,还是琢磨琢磨怎么好好过日子吧。”文语菲不知道该气好还是该骄傲好,自己女儿当然不是旁人可以比的,但是再怎么厉害也是女人,是女人就会有需要依靠的时候,累了也可以有个肩膀可以靠靠,有个拥抱理所当然的属于自己,再不争气,遇事的时候也会顶在她前头,这样,总好过什么事都一个人抗。
“我懂的,娘你放心,我并不是学不会妥协,只是这事不能妥协,既然他许了我一生一世一双人,那就要实现诺言,男人要是连自己许下的话都做不到,那也枉为男人了。”
第二三五章信任吗?
两母女最后的商谈结果显而易见的是柳卿赢了,两个时代的女人当然是有代沟的,而且不小,柳卿的坚持在她们的眼中也许太过没必要,但是对她而言,却是一种类似精神信仰的东西,有些东西,不能失去。
送走了千交待万叮咛的爹娘,柳卿躺在软榻上似笑非笑的看着身边的男人,阙子墨受不住的告饶,“希及,别这么看我,有什么事你说,我都应承你。”
“我都还没说你就应承?要是我说要你这段时间别管外面的事了在家陪我呢?”
“当然好,只是要给我几天时间做安排。”现在朝局稳定,前线捷报频传,皇上的手段也越来越多,其他皇子大臣都老实得很,他要歇一歇现在正是好时候。
再说,他现在风头太盛,虽然皇上没有说什么,也没有表达不满,但是真要到了那时候,他就危险了,都有妻有子了,他不能冒一点点险,趁着这事冷一冷也好。
“真的愿意?”
柳卿的眼神有些复杂,阙子墨一时之间竟然有些看不懂,心头紧了紧,他不喜欢这种感觉,“希及,对你我从来没有敷衍过。”
柳卿低头沉默了一会,最终笑得有些无奈,“抱歉,闻听,我有些任性了,今天娘过来说了些话让我有些没把握,恩,大概是孕期反应,喜欢胡思乱想。”
“母亲说什么了?有事别憋在心里,和我说说,指不定我还能帮你拿拿主意。”
身为王爷,却能自然的称呼她的爹娘为父母,这应该算是一种尊重的表现吧,要不是因为爱重她,他完全可以跳过这个称呼的。
心里暖了暖,柳卿说话的态度便柔了许多,只是其中的苦涩还是让阙子墨抓到了,“母亲说没有哪个男人真能做到一辈子就一个女人,尤其我又是在孕期,不能同房,她说要是你找其他人,让我妥协,闻听,我该妥协吗?”
要是妥协了,你许我的一生一世一双人该怎么办?就只是一句空口白话吗?
“就因为这个心里不高兴了?”阙子墨起身抱起她,自己躺到了软榻上,把柳卿放在自己臂弯里搂着,安心的感觉弥漫在两人心里。
“希及,我说过的话你是不是都忘了?还是你以为我是个背信弃义的人?”
“不,我只是对自己没把握,我担心自己得不到这样的幸福。”
“是如此吗?”阙子墨轻笑,“希及,要是你的眼神能像你说话一样坚定,我大概会相信。”
柳卿低下头,把脑袋埋在男人的怀里,她什么时候这么不自信了?这男装一脱,就连心也变得脆弱了?一个人在异世人生地不熟的都撑下来了,还担心男人变心?
果然,怀了孩子的女人弱暴了,心理防线低得一塌糊涂。
阙子墨的心情很好,从一开始就是他追着希及在跑,先动心的是他,先爱上的是他,他除了能肯定希及心里有他,其他的根本就不敢下定论,知道希及担心他在孕期找别人,这种表现出来的醋意让他想不高兴都难。
嘴角笑得弯弯,“希及,你该再信任我一点,也不能说你母亲的担心没有道理,但是一时的快乐怎么都比不得想和你一起一辈子的心情,我还想着以后等晓宇大了,能担得起事了就陪你一起去走遍天下呢,老了的时候还想这么抱着你,想看你着一身男装的卖弄风流,想看你教导我们的孩子……想很多很多,这些很多很多的事里都必须得有你,要是因为自己的一时贪欢而失去这些,我损失得有多大。
所以啊,只要一想到这些,其他事便没办法让我动摇,希及,我以后的人生里可以没有别人,但是必须得有你,要是拥有你的代价是必须放弃其他所有人,我愿意,真的,我非常愿意。”
再也没有比这更好听的甜言蜜语了,柳卿笑得眉眼弯弯,使劲再往男人的怀里拱了拱,光是想像着他描绘的生活,她便有了期待,他们的孩子,要是个女孩,她一定会教她读书习字,把她懂得的都教给她,以后也得给她找个她父亲一样的男人做丈夫,恩,这事要提早留心才行,要是个男孩嘛,学文习武一个都不能少,女孩要娇养,男孩要穷养,他们家的孩子穷不起来,严是必须的。
啊,想得有点远了,柳卿悄悄的笑了笑,可是光是这么想象,心里便甜得冒泡,这种安定的生活大概是她盼了太久,从上辈子开始就在盼,可是直到这一刻,她才确定自己是真的得到了,有家,有丈夫,即将有孩子,这些,是她以后的时间里再也放不下的。
看柳卿不吱声,阙子墨以为她还是在多想,还是不信他,继续又道,“希及,别胡思乱想,你只要记得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就算你想甩都甩不掉。”
“我信你,闻听,我信你,就算是和我娘说,我也是说我信你,夫妻之间是靠信任维持,尤其是对我来说尤其如此,看我多相信你,闻听,你以后要对我更好一些。”
“遵命,我的夫人,以后为夫的一切行动都听你的。”
安心着,安心着,倦意渐渐袭来,模糊间仿佛听得男人在耳朵轻声低语,“希及……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希及……我爱你……比你以为的要深得多……我爱你。”
如果这些话只是梦里说的,她也会相信,因为实在太过真实,柳卿笑咧了嘴,往温暖的地方再挤了挤,唔,好舒服。
把怀里扭得跟虫子似的人抱得更紧了些,接过全婶递过来的毯子盖在两人身上,吩咐所有人退下,他也闭上眼睛假寐,从昨天知道消息到现在他就没有睡着过,实在是太高兴了,对他来说,孩子完全就是上天给他的奖赏。
不知道皇上是会真心替他们夫妻高兴呢,还是和皇兄一样,会不安心,面对阙晓潜,他的压力没有皇兄在时大,毕竟,皇兄于他而言是父亲,阙晓潜却是他的晚辈,只要掌握好分寸,他很有自信自己能全身而退。
皇宫中,阙晓潜正和皇后商量着这事,“皇上,您看皇叔那里该准备怎样的一份礼才妥当?臣妾准备了这些,不知道是不是合您意?”
阙晓潜接过去瞧了瞧,“还是薄了,再添些,先生以前受过刀伤,身子比之从前要弱上不少,你多添加些药材,要最好的,最好是外边没有的,外面能找得着的想来皇叔和柳家都备着不少,朕就不送那些去凑热闹了。”
皇后身为袁家嫡女,并且入宫后能得皇上看生,自然极为懂事,她对柳卿本就崇拜,再加上听皇上说过柳卿要他晚些留下血脉,不管是有心还是无意,这都给她这个皇后省了许多麻烦,对柳卿就更是多了几许感激,听到皇上这么说马上就应了,决定一会亲自去挑捡一番。
后宫嫔妃不多,立后后阙晓潜并没有大肆寻美,只是把一直跟着自己的几个妾室提了上来,再收了两个朝臣的女儿入宫平衡各方势力,皇帝大部份时间也是歇在皇后这里,其他宫里也没有传出什么喜讯,所以就算皇后现在没有怀上孩子,也没有哪个女人会慢怠了她去。
柳卿曾经说过的话阙晓潜记得很牢,皇家没有长寿的君王,原因究竟是不是先生所说的那个不重要,但他也深知必定和先生所说的有一定关系,他不会像秦王那样去寻长生不老药,可是他也不会在明知纵欲带来的恶果后还那么做。
谁不想活得久一点呢?尤其是天下之主。
“皇后,要是朕没记错的话你兄长的如夫人是叫清姿吧。”
皇后心下大惊,为什么皇上会知道一个小小如夫人的名讳?难道……
“别多想,朕记得她是因为她是从先生的府上抬到袁府的,先生府里的事朕都有关注,所以知道她。”阙晓潜解释道,很多时候他耐性都不错,有那么点谦谦君子的风范。
皇后松了口气,就算她长得算是漂亮,但和哥哥那个如夫人真是没得比,那样一个女人,说有倾城之姿也不为过,她还在家的时候也是不讨厌她的,和哥哥的其他女人比起来,她不多嘴,不挑是非,不刻意拉拢她以争宠,就是那么淡淡的,眼睛却通透,仿佛什么都看得明明白白的。
和她坐在一起也觉得宁静。
“皇上没记错,是叫清姿,虽然身份不高,但是哥哥很是宠爱她,而且现在有了身孕,要是能生下男婴,想必哥哥很愿意抬举她,皇上怎么突然提到她了?”
阙晓潜笑了笑,“父皇死时,她在其中帮过忙,虽然联系这事的是先生,但是她出了力确实没错,现今想起来了,朕想问问你如何封赏她才好。”
皇后只知道她能为后有这次事的原因,却不知道原来那个如夫人也在其中起了作用,如此看来,倒真是要好好封赏一番才好,也好让她彻底在袁家站住脚跟。
“要是皇上相信臣妾,这事就由臣妾做主如何?”
“好,那这件事朕就交给你了,不可亏待了她,先生护短得很,不然先生那里朕也不好交待。”
“喏,臣妾遵命。”
第二三六章上呈
“我现在身体还好,反应也不大,去学院完全没有问题,闻听,我现在才两个月身孕你就不许我出门了,要是肚子再大点,是不是都要不许我下床了?”
柳卿的声音里有不满,也有不耐烦,好说歹说就是不许她出门,以后要都是这样,她得在家憋上一年,以前她倒是憋得住,反正她所有的事在家里都能完成。
可是现在不行了,私学设在离家里几条街的地方,她要是想去就必须得出门。
阙子墨也难得的没有依着柳卿的意思来,骨子里的强硬表露了出来,“太医说了,前面三个月要好好安胎,等三个月后胎稳了,你再要去哪里我都陪你去好不好?就听我一次,希及,生了孩子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