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阙子墨也难得的没有依着柳卿的意思来,骨子里的强硬表露了出来,“太医说了,前面三个月要好好安胎,等三个月后胎稳了,你再要去哪里我都陪你去好不好?就听我一次,希及,生了孩子你要做什么我都依你。”
“这意思是生了孩子我就可有可无了是吧?”柳卿斜着眼睛,满心的不爽,本来就不高兴的心情此时都狂风暴雨了。
阙子墨把人强制带回怀里,给炸了毛的人顺毛,“你啊你,都想到哪里去了,要是孩子生下来了,你出去不会有危险了,你想去的地方我肯定都陪着你去,你现在这样出门,还想去授课,要是出点意外怎么办,身体怎么受得了?孩子没了可以再努力,你要是有个好歹,我不得心疼死。”
这话好听,柳卿满意的点头,心里那头火苗马上给灭得干干净净。
也没来得及去想自己怎么变得这么情绪化,柳卿推开他就想出门,“你要是担心我就陪我去,反正我不会因为这点事就把学院里的事放下,那也太不负责任了,前面那段时间就因为皇宫那些事把学院丢在了脑后,现在可不行了,我脑子里记得牢着呢”
阙子墨非常无奈,骂又舍不得,打就更不用说了,他宁愿给自己几下也不会对希及动手,这般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到头来气都得自己往肚子里吞。
“这样吧希及,你跟学院那边说一声,请一个月的假,你是不是忘了你还欠着皇上东西呢,你可不能因为他不好意思来催你,你就一直拖着,那份东西对大预朝来说太重要了,皇上在等着用。”
脚有些迈不动了,因为皇帝是阙晓潜,柳卿承认自己的惰性上升到了一个新的台阶,那份东西已经完成了大部分,只剩收尾了,但是这东西就算只剩个收尾,没有十天半个月也别想完,尤其是她现在精神还比不上先了,时间上只怕要拖得更久。
“皇上和你提这事了?”
总算是还记得这事,阙子墨松了口气,他倒是宁愿她在家里忙活这事也不愿意她出门了,“对,先前有提过,知道你怀有身孕后倒是没有再催了,只说要你好好休息,其他事都不急,可是据我所知,前面你呈上去的那些他已经召了信得过的臣子在完善了,就等着你后面的这些。”
想到自己怀孕后,不但补品药材一车车的往府里送,皇帝皇后都亲自过来看她了,光是这份心意,她就不能等闲视之,人家对她好,她做不到对人家不好。
叹了口气,好吧,这事是真的应该完结了,从先皇拖到这个皇帝,都算得上是历经两代了。
认命的往书房走,全婶忍笑跟上,还听到自家小姐不甘心的声音,“闻听,你亲自去学院说一声,就请一个月假,等胎稳定下来了我一定会回学院的。”
“知道了,我一定亲自去。”
有心送她去书房,虽然只有几步路,他不看着总是不放心,可是看希及那神情,他还是别凑过去的好。
学院那边他倒是没什么好担心的,先生基本全是柳家的人,在教书和安胎之间,他们的选择绝对是一样的。
希及要真是去学院了他们才要担心回去后会被柳家老爷子收拾。
“东子,就按本王吩咐的,四级以下的事你们几个做出决断,五六级的事才报告给本王,这话也不是死的,事也有轻重缓急之分,你跟了本王这么久,理应知道怎么做才对。”
东子暗地里狠掐了下自己的掌心,沉声应道:“小的一定不辜负主子的信任,小的……东子一定会让主子满意。”
这是王爷在提拔他,他当然明白,只要他处理好了,不出什么岔子,以后还怕王爷不给他安排个好出路?
阙子墨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就出去了,既然他答应了希及亲自去学院就一定会亲自去,对希及,他从来就没有敷衍应付的想法,在希及面前说过的话,他一定说到做到。
可是到底,柳卿的安胎依然不算平心静气,收拾好自己,拿着弄好的官制后面的三分之一部分,她准备亲自进宫一趟。
自从皇上稳定朝局后,她已经好一段时间没有入宫了,柳家现在要的是平稳,也不需要她去为柳家争什么,这场风波能够这么快平稳下来,柳家有多大的功劳皇帝心中有数,他要是有心封赏,不需要人去争去提醒他也不会薄待了柳家,要是无心,就算去讨要也不见得能得到些什么。
很显然,柳家的人也是这么想的,这次的事情过去后反倒更低调了,就算原本没有在学院授学的,现在也时不时的跑去客串一把,倒是让孩子们获益不少。
“小姐,姑爷一早就入朝了,看时辰现在也快回来了,您看是不是等他回来了再入宫?”全婶和红玉围着柳卿上上下下的拾掇,边问道。
柳卿摸了摸自己的脸,这段时间吃得少,皮肤倒是也没有多大变化,千万不要起妊娠斑才好,“不用了,又不是没去过,皇宫里还会有危险不成。”
全天下最危险的地方就是皇宫吧,全婶无声的叹气,都不知道该怎么提醒才好。
“放心全婶,就算全皇宫的人想对我不利,现在皇帝怎么着也都会保我的,我这份东西他想要着呢,更何况……”柳卿笑得诡异,“就算把我脑袋搬走了,也得不到我脑子里的东西,皇帝会知道怎么权衡的。”
全婶拾掇的手顿了顿,“那么请小姐带奴一起入宫,您身边总要人伺候着。”
“行,带着你,红玉想去吗?你还没进过皇宫吧,小姐我也带你去见识一番如何?”
“那地方可不是红玉能去的。”红玉温婉的笑着,如玉的脸上看不出一点点的风尘之气,全身的风华收敛得干干净净,要是不曾见过红玉的人绝对不会想到,这就是那个曾经和弟弟一起名满京城的双壁之一。
“红玉这么漂亮,是不能让皇帝看了去,要是他起了色心向我讨要你那才是麻烦事。”柳卿刻意曲解了红玉的话,她看得出来,在红玉心底,她始终因为那些过去而有些自卑,虽然那自卑埋得很深。
“对了红玉,你和你弟弟分开也有好一段时间了吧,想他吗?要不要回去看看她?”
红玉瞬间亮了眼睛,“可以吗?会不会给您惹来麻烦。”
“当然可以,这事是我疏忽了,你收拾好东西,等我从宫里回来后和闻听商量一下,派个人送你回去,也好护着你的安全,我身边的人可不能伤着了。”
红玉喜笑颜开,“红玉谢小姐。”
她不是没想过回去看看,可是不行,她这脸就是个祸根,不管去哪里,要是没有人护着她,最大的可能就是被人抢了去,在小姐身边过惯了这种安心日子,体验了这种幸福,除了小姐身边,她谁的身边也不想呆了。
柳卿更自责了,老是标榜自己怎么对身边的人好,却从来没真正注意过他们的需求,二十一世纪的灵魂已经被这几年高高在上的日子给腐化了。
“好了小姐,再等等姑爷就回来了。”
“行了,走吧。”收敛起那些心思,过去的已经无法改变,以后的日子不还长着吗?
阙晓潜没想到柳卿会进宫来见他,以先生的性子,要是有东西要给他,不都是叫皇叔送来吗?难道还有其他事?
“快请先生进来。”
看到柳卿的身影,阙晓潜赶紧起身,吩咐内侍搬来椅子,亲自扶着她坐下,连见礼的时间都没有留给她,这让柳卿的心里暖了不少,对自己的学生行礼这样的事,她其实也没办法做得心平气和,虽然以往早就不知道见过几次礼了,心里的别扭总是在的。
“皇叔呢?您怎么没和皇叔一起进宫?”
“他应该是有事吧,我出来时他还没回家,皇上,是我有事找你,不是他。”
他当然知道,只是奇怪以先生现在的情况,皇叔还会让她一个人出门,不是连学院都没去了吗?
“去泡杯参茶来,吩咐厨房做些营养清淡的饭菜,中午先生会在宫里用膳,先生,可以吗?”
这不是马后炮吗?都吩咐下去了再来问她,不过这份东西她需要解说的也不少,在宫里用膳时间上也不差,“可以,需要谢恩吗?”
看内侍难掩惊骇的退出去了,阙晓潜高兴得看起来都不像个皇帝,“也就先生您现在还这么和我说话,连皇叔现在都毕恭毕敬的了,有时候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难怪皇帝都是孤家寡人。”
柳卿愣了愣,旋即笑开了,“不瞒皇上,我刚才其实都忘了你是皇上了,还以为是在无尘居里呢”
PS:恩,紫玉也是埋下的一条线,虽然他每次露面都显得挺悲情,收了这条线,再引出一件事,埋下的伏笔应该就收得差不多了吧,要不,亲爱的们帮我想想?
第二三七章阙晓潜的心思
柳卿的一句话,让两人都想起了曾经的那段轻松相处,那时候柳卿还是柳卿,京城的柳大公子,阙子墨还是三皇子,一个刚被兄弟背叛,被对手打败的狼狈皇子。
如果说阙晓潜的生命中有谁是不可或缺的,他觉得一定是先生没错,要是没有先生,他不可能那么快站起来,也不可能成长得那么快,心胸更不会那么宽,那些一笔笔写下来的小故事不知道费了先生多少心,才能让每一个故事都那么有意义,让他获益非浅。
要是没有先生牵线,袁家也许只会中立,而不会彻底站到他这边,更不用说柳家,有老臣提醒他,说柳家势大,不宜太过宠信,难道柳家的退让收敛只有他看到了吗?
现在的柳家和以前的柳家哪有二致?还不是谨守着为臣之道,绝不逾越,这样的臣子势力再大,他也容得下。
他曾经想让柳家再多几人入朝,为他分忧,柳家人的本事他是相信的,可是柳家老族长却并不愿意,理由也很简单,朝堂上最容易结党,柳家有三人在朝已经比旁家都多了,再多的话,柳家将占据半壁江山,这对柳家才是最大的不利。
看,这么清醒的头脑,朝堂上几人能有?又怎么能怪他过多的宠信柳家。
别人他不敢说有多了解,但是对于他这个先生,他敢说自己清楚她八成的心性,明明心软,又偏要装得刀枪不入,散漫不愿意管事,对于信任的人愿意最大程度的放权,比如柳全夫妇,内院外院就归这两人管着了,这两人绝对是先生的心腹之人。
护短,极其护短,不要说他们几个她的学生,要是情况允许,只要听过她讲课的孩子她都想护在羽下,也不藏私,她会的,只要有人愿意学,她都愿意倾囊相授,可惜,世上只得一个柳卿。
没有野心,只要有太平日子过,她巴不得谁都别找上她。
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所以他登基后给皇叔的封赏中什么都有,唯独没有美人,他不能让自己的先生委屈。
先生最想要的生活是和皇叔一起走遍天下,可惜,十年内都不知道能不能如愿。
……
他很了解他的先生,因为曾经有一段时间,不管他怎么控制自己,心神都会不由自主的去关注着先生的一举一动,直到……先生说她想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他知道自己给不了,不是因为美色,而是为这朝局的稳定,也许十年后江山尽在掌握,他能为所欲为,但是不管是还是三皇子的他,还是现在初为皇帝的他,都不能。
那么,还是师生吧,这样的关系,也能维持一辈子。
“皇上日理万机,我是不是改天来比较好?”调笑的声音传进耳朵,阙晓潜笑了,他这哪是日理万机,分明就是在出神。
“先生就别笑话朕了,难得你愿意进宫,做为朕的先生,是不是该提点提点朕?”
提点一个皇帝?她可不是魏征那类不怕死的,柳卿拿着团扇摇了摇,“你做得很好了,我该教的都已经教给你了,不该教的自然就得藏着点,再让我教……我可不会皇家的帝皇心术。”
但是先生,你的小故事里,皇帝的心思你掌握得很好,那种随时变幻的立场仿佛真是几个人在各种对话,各种倾轧,你怎么敢说自己不懂帝皇心术?
柳卿哪里知道那些故事让阙晓潜想到了那些,她明明就只是把看过的那些经典写出来而已,也就是阙晓潜,随便换个人做皇帝,可能都早让她喝孟婆汤了。
“皇上,今天进宫是有事要和你说。”从袖中拿出折叠好的丝帛,抖开最外面那张铺开在桌子上,“这是剩下的最后那一部分。”
“官制?”阙晓潜凑近看了看,确实是官制,前面那大半部分已经让几个老臣子心服口服了,虽然官位是裁掉了不少,但是相对的,一些以前没有的官职也多了不少,一比较,多出来的也不比裁掉的少。
这样的话,真要动起来世家的抵制就要小得多。
“先别急着看,皇上,这份官制你是不是想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