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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的,在京城中皇帝能容得下这样一个人,只能说这人深得皇帝信任,或者说他的一切行动是得了皇帝允许的,要想在京城立足,你觉得和这样一个人对立是明智的吗?”
第一次把其中的道理点透,柳卿一直以为全叔是懂的,因为她下达的命令他都执行的很彻底,没想到那只是因为是她的命令,并不是他看明白了其中的利害关系。
柳全额上布满细汗,身体比脑袋更快的反应过来,直挺挺的跪了下去,那速度那力度,让柳卿都替他觉得疼,“小的蠢钝,请公子责罚。”
“起来吧,别动不动就下跪请罪,我什么性子就算其他人不知道,你也该明白几分,让下面的人暂时收敛一些避开卫孚,若是觉得有不妥当的就先隐匿起来,柳家的事我管不了,但是我也不想这些暂时把我当主子的人有所损伤。”
“喏,小的马上吩咐下去。”
柳全起身,身体微微躬着,公子话里对柳家的不在意和没一点对柳家的归属感让他心惊,不由得想为柳家说几句话,他平时绝对不会多说的话,“公子,族里绝对不是抛弃您,放您在外实在是逼不得已,当年把您带出族,三夫人还重病一场,差点归西。
这些原本就不是小的该多嘴的,只是柳家现在比以前要方便许多,说不定用不了多久便能出现在您面前,到时候自然会有人向您解释这一切,小的只是希望您不要对家族有成见,柳家……从来就不会舍弃任何族人。柳家的祖训第一条便是,不管任何时候,都不能以牺牲族人来成全柳家的冒盛,柳家也从不曾违背过。”
柳卿眼中有了些异彩,因为最后这一句,她对柳家有了些好感,在这个年代能做到这种程度的家族,少有。
“我等着他们出现。”
柳全无声的躬了一躬,退了出去,从柳家出来的人,哪怕只是普通的侍女,都以柳家为傲,更何况是他这个为柳家世仆的人。
私塾增加了上课时间,这并没有让孩子们不高兴,反倒一个个都兴高采烈的,穷孩子们是巴不得多学点东西,反正回去后他们家人也只要求他们好好练字,不像以前那样需要干很多活了,他们更明白只有多认字,以后才能帮到家里。
至于那三个从皇宫中出来的,自然是因为不愿意落后了,要是以后学问还比不上那些庶民,那才会被笑死。
现在宫里其他兄姐都会来亲近他们了,还总是向他们打听先生的事,哼,皇叔早就和他们说过了,除非是父皇问,其他人问的都不要说真话,他们三个可都串通好了。
而且,先生这里的饭菜好好吃哦,还会有甜点吃,比在宫里还幸福,他们都恨不得住在先生这里了。
以柳莲柏的学问来教这些孩子自然是大才小用了些,不过因为是卿儿所托,他还是教得极其认真,按着柳家族学的教法教这些孩子,虽然比起上午柳先生教的要严肃许多,但是他们也不讨厌。
上午的时候,柳莲柏就光明正大的坐在学堂后面听自家妹妹教学,课堂上的那种活动生动是他从不曾感受过的,不管是在官学私学,还是在柳家族学都不曾,但是在卿儿这里,她不但教了许多东西,而且让孩子们保持着热情,积极的提问回答,甚至还能举一反三的带出其他东西来,怪不得卫孚会把皇家的孩子都放到卿儿这里来,他都想让族里把自己的孩子送过来了。
这才是真正的启蒙啊!连带的让他都时不时要思考一下……他是不是也重新启蒙了一遭?
第八十七章店铺开张
皇宫中,皇帝看着进殿的皇弟笑得很是欢喜,还不等卫孚行礼便道:“免了那套,快和朕说说这东西还有没有?”
卫孚暗笑,把他那套桌椅送来真是没亏,看皇兄这样就知道他有多满意,这样就能在皇兄面前多说说希及的好话了,“皇兄是指这桌椅吗?”
皇帝眼眼一瞪,“不然你以为呢?”
在内侍送上来的凳子上坐下,卫孚回道:“就这一书桌一雕花椅还是我从柳卿那讨来的,他也没和我客气,要了我双份的紫檀木,皇兄若是还想要其他的,那得再赏我些好木才行。”
皇帝眼中闪过深思,“你是说这东西又是出自柳府?”
重点突出的那个又字让卫孚也不由得失笑,附和道:“对,‘又’是出自柳府。”
“要是朕没记错,柳卿是个读书人吧,怎么又对这匠人的东西感兴趣了?前段时间的闭门谢客他就是鼓捣这个去了?”
“好像是这样没错,皇兄觉得这样不好?”
皇帝摸着书案上的花纹,若有所思,“朕只是觉得这个柳卿脑子里装的东西太杂了,若是把这心思全用在……”
隐下的话语是什么意思,卫孚心知肚明,脑子里打了几个转,道:“皇兄,依臣弟现在查到的证据,还不足以说明柳卿就和柳家有关,不过臣弟倒是觉得,若他真是柳家的人也未尝不好,若是柳家真有另起山头的意思,不会让柳卿在京城这么大张旗鼓的曝露出来,若是柳卿没有出现在京城,我们又怎么会去查这柳家,柳家既然那么厉害,臣弟想他们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
皇帝起身,走到椅子的后面,手指细细描摩那雕着花的椅背,“这点朕也有想过,所以朕现在倒不是特别急迫了,这事你慢慢查,主要的心力还是先放在京城这边,暗地里再挑起几把火,他们不两败俱伤朕的那些人无法上位,朕不想在等了,布置了这么多年,是时候收网了。”
卫孚同时起身,躬身领命,“臣弟遵命。”
“这花是雕得真精致,闻听,能不能再从柳卿那弄几把回来,朕总不能去哪里都拖着这把椅子,以前也没觉得跪坐有多痛苦,才坐了这椅子几天朕居然觉得无法忍受了。”
卫孚苦笑,“皇兄,您现在用的这一桌一椅原本应该是摆在臣弟的书房,臣弟要是再去柳府白拿,下次柳卿能直接轰我出府,他可不会给臣弟留面子。”
“这满京城的也就他柳卿有这胆子,得了得了,朕一会就派人送一些上好的紫檀木去你府里,你看看他有些什么花样都做些送进宫来。”
想了想,卫孚还是决定说实话,“禀皇兄,柳卿曾经和臣弟说过,他会在京城开个店铺专门卖这些,据臣得到的消息,他前不久是倒腾了一个店面,应该也准备得差不多了,皇兄看可不可以稍等一等,直接和他店里做这笔生意?”
皇帝终于不再研究那椅背上到底是雕的什么花了,向来带三分笑的脸上有了裂痕,“他还是不是读书人?读书人不是视黄白之物为俗物吗?”
“这个问题臣弟也问过他,他说人没了银钱不能活。”
“倒是坦荡得很,行,你看着办吧,开张第一单生意就是皇室的,他那店铺想没生意都难,不过……大概这柳公子的名头要蒙上点灰了。”
希及才不会在乎,卫孚行礼退了出来,以希及那性子,大概只关心他自己生活得舒不舒心,其他的才懒得理会,想想他摇着扇子一副风流姿态的模样,卫孚脸上的笑意带上了几分真心,他真觉得这样的希及挺好的,随心所欲的活着,不为外物所动,他向来把这一条贯彻得很好。
被柳卿题名为‘家具店’的店铺一开张就很火爆,第一单生意接的是皇家的不说,其他世家也纷纷不落其后,那些世家子在柳府尝到了凳子的舒服滋味,回去一番游说,通通下了大单,还特别注明速度越快越好。
柳全再全能,这短短的时间也没有收集到很多上好的木材,所以家具店另立了个规矩,若是家里送木材过来的,只收加工费,现在他们还只看到了桌椅的好处,却不知道这家具两字包括的面可大了,柳卿一点也不担心以后会没钱赚。
在店铺不远的地方,柳卿买下了个院子,收拾出来专门给几个匠人做活,知道生意不可能差,柳卿一开始就叫几个匠人招来了些手艺不错的同行,再带了些徒弟,好歹把这店铺也支撑了下来,全叔也终于把木材的供货渠道弄好了,柳卿这才松了口气,再一次当起了甩手掌柜,每天也就听全叔说下店铺的收支如何,恩,她不是早就说过了嘛,这生意很有赚头。
“希及,你知道外面的人现在怎么说你吗?”卫孚喝了口茶,对刘礼行除了在进来时打了个招呼外,一点也没有和他搭话的意思,显然,刘礼行也没有,只是,他也不愿意离开这里,他是真想看看这人打的是什么主意。
柳卿完全不知这两人私底下的互相试探,扇子一拢,兴致勃勃的问道:“今儿又换新说法了?”
“你还得意上了。”卫孚笑,眼底有些柔,“京城中人说你玩物丧志,请了个人守着私塾,自己玩儿上别的东西了,你就不觉得冤?”
“就这样?”柳卿斜眼,“我听到的可不止这么点,比这话说得可难听多了,我就奇怪了,读书人就该抱着书卷饿死才叫志气?活着就是多教一人识字也是好的吧,活着总能做点什么让自己没白来世上走这一遭吧。”
“那你可知道,批判你的大都是读书人。”
“知道,怎么会不知道,他们想固守清贫那就守去,我又没想过要改变他们,真饿死了那也是他们心甘情愿的不是。”
柳卿带着点冷意的嘲弄,对于那些读书把自己读到死胡同的人她真没什么好感,人生千百种活法,她只要顾好自己就行了,想去改变别人还得看别人乐意不乐意呢!
第八十八章三个男人一台戏
这种对世事的嘲弄与通透让柳莲柏心酸疼酸疼的,若是卿儿一直养在柳家,哪能让她吃半点苦,现在就算明知道眼前这人是自己的妹妹,他还得装作只是新认识的比较投契的朋友。
家族祖训是不能牺牲族人成全柳家的昌盛,他的妹妹这不是牺牲吗?还是说,只要性命在便不算是?
心中的躁意无形中带了出来,在自己府上柳卿向来不太在意其他人如何,但是习惯了事事警惕的卫孚却是感觉出来了。
垂下眼掩下眼中的思绪,卫孚想着,在适当的时候还是提醒一下希及比较好,这个突然出现在京城的人就算真是刘捕头的族弟,只怕接近他也是带有目的性的。
柳卿只觉得心底有点腻烦,一举一动在别人的眼睛下盯着,随便做点什么都会被无限放大,读书人想踩着她的肩膀上位,看她不顺眼的想给她个教训,还有知道她身份的杜容夏这个定时炸弹在,有时候想想真想离开京城。
原本是冲着皇宫中那个最大的藏书阁来的,可是现在还一步没踏进去,自己倒是成了皇子师,正正经经受了拜礼的,没个理由哪能说离开就离开。
“公子,杜公子求见。”
瞧瞧,真不经念叨,刚刚才想起这么号人物,这会就送上门来了,反正屋里都有两位了,她也懒得换个地方接待,正好避避嫌。
“请到这里来见吧。”
“喏。”
卫孚抬眼,似笑非笑,“杜公子?”
柳卿耸了耸肩,“可不就是杜公子。”
柳莲柏什么都没说,只是微微皱眉,显然对杜姓公子不甚感冒,出来之前,他在爷爷那里看了些东西,把卿儿在外这些年的经历大致了解了一遍,其中便有提到这位杜公子,唯一知道卿儿女儿身身份的杜容夏公子。
按他得到的消息,他应该是已经成亲了才对,姚家的上门女婿,并且在姚家站稳了脚跟,不是个简单的人,现在又找上卿儿算是怎么回事?
“希及,叨扰了。”初一进门,杜容夏便在另外两人的身上一眼扫过,眨眼间猜出了他们的身份,一个肯定是和希及走得近的卫公子,另一个应该就是被希及请入府中的刘礼行了。
一想到如今这两人比他更接近希及,杜容夏就觉得有千百只猫在心里抓,怕他们发现希及的女儿身,也怕希及对他人动情,他需要时间,非常需要。他不想在他身份还不够的时候,希及便投入了别人的怀抱。
互相见了礼,柳卿才问道:“今天怎么有时间过来?”
“难得闲瑕,过来看看你,听说你最近玩的挺热闹。”似有所指的曲指在椅子扶上敲了敲,语气中不自觉的带上了宠溺,以前在清远时希及便坐不住,现在到底是鼓捣些东西出来了,为了舒服,她倒是舍得花心思。
这种亲近的语气让另外两个男人同时不满,一人是明明白白的不喜这人,使君有妇了还敢对他妹妹存心思,另一人,却是连他自己都有些莫名,这杜容夏明明就是他和皇兄的局中人,大有利用值钱,以前也没觉得他讨厌,可是这一刻,心中的不喜却是明明白白的,让他想装作没感觉到都不行。
是因为……他和希及比他更亲近吗?原本就该如此啊,两人在清远府城便相识,还是关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