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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看柳卿眉头攒紧,阙晓潜以为他是身体实在不舒服,赶紧让开路应承了,反正他有那些故事可以琢磨,几天不理会也没事,只是不知道这东西送回宫父皇会不会满意。
全婶早就将床铺好了,看到两人进来便把柳卿扶了过去,对红玉道:“你下去歇着吧,这里我来就行了。”
“喏。”躬身行了一礼,红玉瞟了坐在床沿的公子一眼,默默退了出去,她以前怎么会没看出来公子是女儿身呢,明明这段时间她接触得这么多,公子好像也没刻意瞒她,她居然一直到今天才看出来。
明明就那么明显啊!
洗干净了手脸,把脚浸入加了中药的汤水里,柳卿舒服得直叹息,回想一路上红玉的反应不由得笑道:“全婶,红玉看出来了。”
蹲着给自家公子洗脚的全婶抬头看了她一眼,并不觉得诧异,若是公子不着华服不收拾妥当,怎么会看不出来这是个女娃儿呢?红玉看出来了只能说明她还不太笨。
“公子好像很满意。”
“她的反应还不错,到底是从风浪中走过来的人。”
“您难得赞一个人。”全婶换了只脚按摩,雪白的脚丫子圆圆嫩嫩的,一只因为用了点力气按摩已经泛红,一红一白的放在一起,煞是好看。
“红玉确实还不错,我观察了她很久,按理说在大染缸里呆久了,总是会学到一些坏习惯,就算离开了那个环境也一时半会的改不了陋习,可是红玉完全没有,明明以前做的是伺候人的勾当,换身衣服,换个环境,她居然就能跟变了个人似的完全适应,要知道,她可是一直被男人追着捧着的,就算不是自愿也适应了这种众星捧月的生活,你看她现在身上有半点风尘之气吗?说她是个俏厨娘倒是有人信。”
往后一躺,倒在柔软的锦被上,全婶按得太舒服,她都有些昏昏欲睡了,“这段时间派人看着点红玉以防万一,不用做什么,若是她没能过得了这关,那以后另作安排,若是过了,以后你慢慢把内院的事交给她打理,你就不要轻易离我身边了,没个放心的人跟着,我总觉得不安心。”
“喏,奴知道了。”全婶笑得柔软,公子这么说是只相信她吧,她离开儿子身边时儿子年纪和公子差不多,时间久了,她把对儿子的想念全寄托在公子身上,虽然身份上不够,但是她确实是以一个母亲的心在对公子好,能得公子这一句话,她觉得付出再多都是值得了。
柳卿没有再说什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而且睡得极香,被人搬上床脱衣服盖被子的也没醒过来,这段时间身体和精神上的疲累确实已经快把她逼到极限了。
前面两考已经刷下来大部份人,按理说京城应该不那么人满为患了才对,可是大概是因为心有不甘,又或者更多的别的思量,京城人口不减反增,把个严府尹愁得恨不得赶人就好。
学子之间的意气之争一点也不比武夫之间逊色。
整个京城一片浮躁之气,不说那些要参加第三次考试的人能不能静下心来看书,京城中那些世家公子哥儿反正是都现来透气了。
京城中人天生就有一种优越感,而且排外,在他们眼里,只要不是京城中人,其他全是土包子,哪怕是来自其他府城的大家世族也带着股土味,若是在街上碰到了,那必定是抬起下巴看人的。
都是狂惯了傲惯了的人,哪怕不是在自家的一亩三分地,那些来自其他府城,被追捧惯了的公子哥儿哪受得了这气,一个眼神不对就杠上了,京城的自然是帮京城的,哪怕是平时不对盘,这时候也很够意思的一致对外,其他府城的也及时拧成一股绳,倒也成了势均力敌之局。
而身为京城名人的柳卿自然在哪里都是话题中的人物,柳卿确实不是京城中人没错,可是京城那些公子哥儿还就服他,很一致的把他归纳为自己人,一口一个咱们柳公子,不知道的还当柳卿真是出自他们府上。
可也有人不干了,柳卿最先出现的地方是清远府城,虽然在那里他没弄出什么名堂来,但是他确实在那里呆了大半年没错,还小小的出了次风头,让不可一世的尤家吃了亏,让人想记不住都难。
这么一算,柳卿应该算是清远府城的人啊,两边的人互不松口,因为这事,两帮人马拍桌子吵了好几天,就差没上演全武行了。
柳卿吃着点心,喝着茶水,听柳家大哥眉飞色舞的向她转述外面的情况,明明她都很久没出门了,怎么这事还能往她身上靠呢?
“卿儿,你是不知道有多热闹,据我得到的消息,连皇帝都微服出来听他们吵架了,听说回宫后笑得猛拍桌子,还说他当时真想插一句,柳卿明明是大预朝的,怎么就轮到他们去抢了。”
柳卿抽了抽嘴角,皇帝要是来这么一句,那她这名声可真是藏都藏不住了。
“明儿个我也出门去听听去,好歹说的是我。”
全婶第一个反对,“公子,您还没好利索。”
柳卿头皮一紧,赶紧讨饶,“全婶,你可别再给我熬那些苦得要死的药了,我已经好了,真的,精神都恢复了,我不出门,天天在家晒太阳还不行吗?”
全婶的功力和文语菲的眼泪是一样的功效,柳卿都有点承受不住,除了乖乖听话,她实在找不到别的对抗方法,好在泪腺发达的娘没住一起,全婶也不常拘着她,不然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柳莲柏忍笑,他当然也不赞成卿儿出去,现在京城中认识她的人可不少,若是一个没顾好磕着碰着了,他们谁也交待不过去,再说了,虽然追捧卿儿的人多,但是想挑衅她以达到各种目的的人也不少。
防着点总是没错的。
“大哥,听你先头话里那意思,族里好像在宫里有些探子?”
“这是当然的,不为其他,就为着自保也必须如此,柳家毕竟不同于其他世家,你放心,除了探听消息,他们不会有任何动作。”
柳卿点头,并不介意柳家的这些小动作,一个家族的传承哪有可能真那么干干净净,“你让他们帮我查查四皇子的情况。”
“四皇子?”柳莲柏扬眉,家里这个好像是三皇子,“卿儿认识?”
“不认识,就是想看看他的攻击力有几分,好歹,也曾经是阙晓潜心里的一道伤口,我想估估他的实力。”
到底还是护犊子,就因为三皇子是她的学生,以前伤害过他的人也要查一番才安心,看样子这三皇子还真是被卿儿当成自己人护着了。
柳莲柏笑着点头,“我会吩咐下去,最迟明天就有消息。”
“恩,悠着点儿,阙子墨不好对付,可能比你们想像中要更厉害,要是可以,平时动用得频繁的人最好是撤出来,留几招暗棋防着点就行了,我总觉得,阙子墨……什么都知道。”
若论相处,卿儿和那个王爷相处得最多,了解得也最多,既然卿儿这么说,防着点总是没错,“知道了,我会和爷爷说。”
第一百四十四章报信
“吴兄,你说我们要不要登门去拜访下柳希及,公子我可是好久没见着他了,不过就是一个书局加一个小私塾吗?怎么就把他忙成那样了,我们的聚会全给回绝了,我怎么觉着这么膈应啊!”
刚从一场针锋相对的辩论中下来,说话的人语气中还带着亢奋劲,桌上摆着的酒也不管是谁的,端起来就一饮而尽。
吴怀玉端着自己的酒盏也不喝,望着随着他的动作而倾斜的酒水,眼皮都不抬的回道:“人家就算只是一个书局和一个小私塾,那也是他凭着自个儿的本事弄出来的,比只知道吃喝玩乐的我们强,就他那字体,自创的,你能吗?他能把自己关府里几个月不出门,你能吗?”
“嘿,要是我府里有个红玉那样的美人,几个月不出门我也乐意啊,哈哈哈。”喝得已经有些混的人撑在桌上大笑道,“换成紫玉我也愿意,看过这两个绝色,京城那些人全成庸脂俗粉了,怎么也不来些新鲜货色呢!”
这是木家公子,吴怀玉认出那人后也不接话,这样的话接下去实在是有失身份,他是混,是没本事,除了吃喝玩乐也不会别的,但是他有看人的眼光。
柳卿这样的人绝对不能得罪,有才,有心智,还有人护着,最主要是,这人值得一交,虽然不像他们一般在外面玩乐,但是却绝对不会对他们的生活方式指手划脚,有傲气,全在骨子里,坚持了他自己该坚持的,又聪明的给予了别人该有的方便。
这些人,也不知道是没脑子还是被人撺掇了,虽然现在是分为京城中人和非京城中人两个大圈子,但是他们这个圈子绝对不牢靠,也不是人人都喜欢希及的。
时间一长,他也看出了些东西,有人在中间搅事了,只怕是非得把希及逼出来,把他顶上风口浪尖不可。
明明就是一个又不惹事,又低调的人,怎么就被人不待见了呢?摇了摇头,吴怀玉饮尽杯中的酒站起身,对尚清醒的人交待道:“我先回了,今儿的酒钱全记我帐上。”
“哈哈哈,叫你出来就没错,放心,我们会招待好自己的。”
吴怀玉嘴角勾起浅浅的弧度,带着些冷意。
一脚踏上马车,边吩咐道:“去柳府。”
“喏。”
既没提前递拜贴,也没有交情深到随时登门的地步,就不知道今天入不入得了府了。
他是真心佩服这柳希及的,不管外面如何闹,他能动辄把自己关府里几个月不露面,你们闹翻了他也安然自在,当别人以为他没什么真本事,只是机缘巧合得了个虚名时,他却又出人意料的弄出来各种东西堵住了大家的嘴。
就算站到风口浪尖了,他还是一如既往的低调,说不露面就不露面,不理会就是不理会,谁都拿他无可奈何,这种随心所欲的态度让人恨得牙痒痒,他却是羡慕得很,这种肆意,又有几人能做到?哪个家族出了个这样的人物不得可着劲的利用起来,为家族奉献?
偏偏,柳卿就自在得很,除了羡慕,他不知道该有怎样的情绪。
“公子,柳府到了。”
下了马车,闻闻身上的衣服,有酒味,好在不浓,也不算是很失礼了,吴怀玉抬眼看向紧闭的柳府大门,这张门,很多人想进,却从来都不得其门而入。
侍童上前去敲门,很快门便开了条小缝,露出个脑袋来,看清楚是吴怀玉后马上把门打开,“原来是吴公子,快请进。”
吴怀玉讶异的挑眉,什么时候这柳府的大门时时对他敞开了?跟着门房往里走,边问道:“希及不是不见客吗?本公子还以为今儿个要吃个闭门羹了。”
门房侧着身把人往里引,一步一步都控制着距离和节奏,既不会让人觉得慢怠了,也方便回话,“公子有交待,若是吴公子来了直接引至暖阁就是,不用去请示,小的只是尊公子的吩咐。”
这么说来,他这是入希及的眼了?真是……荣幸的很,想不高兴都不行,整个京城的世家公子哥儿,不管是看柳家希及顺眼也好,不顺眼也好,若能得他另眼相待,那便是足够显摆的,这柳府难进已经是全京城公认的了。
“吴公子,您先在这里稍待片刻,已经有人去禀报公子了,若是公子没有特别的事在忙,一定会马上过来。”
“不碍事,我闲得很,有很多时间可以等,你下去吧。”
“喏。”
侍女静悄悄的送上茶,规矩的站到一边等候吩咐,吴怀玉不知道要等多久,干脆也不坐,随意走着打量这暖阁。
暖阁并不特别大,但是布置上却很有意思,明明是用来待客的地方,却不像别人家那样主客分明的摆着桌椅,而是随意摆放着,原本他猜测应该是放主人桌椅的地方却摆着一张书桌,上面整齐的摆着竹简,毛笔挂成一排,仔细一看笔毛饱满,还略略有着湿意,明显是常用的,吴怀玉不由得想笑,这哪里还像个待客的地方,都成书房了。
“吴兄今儿个怎么来了,稀客啊!”清雅中带着笑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自然得仿佛两人真是久违的朋友般。
吴怀玉回头,还没说话眉毛倒先皱起来了,“我就算来得少也记得上次见你没这么瘦,怎么了?病了?”
“着凉而已,小毛病,别站着了,坐吧。”
看他虽然瘦了点,气色确实还不错,吴怀玉也就没有揪着这事不放,说多了反而显得假惺惺,“我今儿个可是吓了一跳,希及,这柳府原来我是可以随时上门来的吗?”
柳卿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愣才知道他说的是哪方面,“满京城的人都说我这府门难进,言过其实了点,不过这样我也省了很多事,也就没有避这个谣,我喜欢这个美丽的误会。”
“要是让人知道事实是这样,你以后恐怕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