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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堆信件卡片中,有一个难看的蓝黑色信封。
真是奇特的品味。
我好奇的拆开了它。
里面有一张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划得破烂的白纸,依稀能看到上面有一行深红色的,歪歪扭扭的字。
' 去死吧,贱人 。'
我愣了一下,随即抬起头环顾教室。
所有人都像往常一样各自忙碌着自己的小动作,没有人在看我。
明辉也像往常一样趴在桌子上睡着,口水都流到了桌子上。
这种幼稚可笑的恶作剧,大概是哪个嫉妒我的人,或者被我甩过的人的报复吧。
我无所谓的撕掉信,把碎片扔到一边。
第二天,我又收到了一个同样的蓝黑色信封。
里面是几张写满了去死的纸。
那些恶毒的字又丑又扭曲,密密麻麻的,令人恶心。
真无聊。
等到第三天,再看到同样的信封时,我已经有点不耐烦了。
这种无聊的把戏重复三次也太没劲了。
我连打开看的欲望都没有,直接撕了起来。
可是,这次的信封有点撕不动,里面好像放了什么硬质的纸。
我拆开一看,里面是一张照片。
把照片翻过来的一刹那,我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冻结了。
久违的痛苦情绪一瞬间都重新涌入了我的大脑。
这是一张处理过的照片,很多重点部位都用黑色遮挡住了。
照片中的我赤裸着身体,被迫看着镜头,身上沾了很多白色的浊液。隔着照片,仿佛都能闻到那种淫靡的气味。
我强忍着想要呕吐的冲动,拼命强迫自己不断发抖的身体平静下来。
不可能,不可能还有人有这照片。
当年的那四个人早就死了。
是谁。究竟会是谁?
我靠在厕所隔间的墙上,撕掉照片,用马桶冲走。
可是我知道这件事没有结束。
既然那个人已经把照片拿给我看,他就一定不会让我好过。
他打算做什么,把照片散布出去吗?
我心乱如麻,在洗手台上用水泼着自己的脸,在脑子里一遍又一遍的思索着对方可能是谁。
“你没事吧?”身后突然响起一个声音。
我猛的抬头,透过面前的镜子看到景星河站在我的身后。
他眼神惊讶的看着我。
“我没事,”我说,“我看起来有什么不对么。”
“你脸色很差。”景星河说。
我看了看镜中的自己。脸色惨白,双眼通红。
我了解自己,每当我露出这种脸色都不太妙。
这是失控的前兆。
在情绪失控的情况下,我会做出连自己都不能预料的事。
不过,现在应该没事,因为招惹我的人并没有直接出现在我面前。
“没事,只是中午吃坏了东西。”我说。
“不舒服就请假休息吧,别太勉强。”景星河说,“反正你在学校也从不学习。”
“谢谢关心。”我说,“你说的很有道理,我这就收拾一下回家。”
“请假的步骤就直接省掉了吗?”景星河问。
“我从来不请假。”我说。
“好吧,等我。”景星河说,“我去请个假。”
“什么?”我疑惑的问。
“我送你回去。”景星河说。
“……哈?”我以为自己听错了,“不上课了?你脑子烧坏了吗?”
“我不能放着朋友不管。”景星河说,“看你的状态,也许会昏倒在半路。”
“也没你说的那么夸张吧……”
“等我。”景星河又重复了一遍,然后请假去了。
我们两个打车去了我家。
一路上,景星河都很关注我的状态。
其实我的不适只是情绪引起的,但他以为我乱吃东西导致食物中毒,所以很紧张。
回到家,开了门,我随手把书包扔到沙发上。
“……你干什么?”景星河皱着眉头问。
“什么干什么?”我疑惑的问。
“书包可以那么乱扔吗?”他认真的问。
“哈,我每天都这样乱扔。”我说,“你该不会有什么古怪的强迫症吧。”
景星河叹了口气,没有和我争辩,反而问:“你父母一般什么时间回家。”
“一般?”我歪着头看着他,“很难说,他们回家的时间没有任何规律可循。”
“为什么?”
“他们整天打麻将,打累了就在那睡,那里没地方就回家睡,睡好了再去打麻将。”我很无所谓的说。
“那你吃饭怎么办?”景星河问。
“自己做啊。”我说,“我很擅长做饭的。怎么,你该不会是什么从不做家务的少爷之类的吧。”
“不是。”景星河说。
“也未必,”我从上到下扫视着他,“你从来不说自己的事,说不定身世离奇得像个谜。就算你是什么古怪王国的什么王子我也不觉得奇怪。”
“你不难受了?”景星河眯着眼睛看着我。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明辉。
我一接起电话,就响起了他高分贝的声音:“林瞳,你去哪了?我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你,你该不会……该不会掉到厕所里了吧!”
“你白痴吗!”我吼道,“用不着这么大声我也听得到!”
“呜啊——你才是不用这么大声吧,我的耳朵!”
我扶住额头说:“你不用找我了,我不太舒服,回家休息了。景星河送我回来的。”
“是吗,星河跟你在一起啊,”明辉说,“你们居然不带我,我也要去找你玩。我先回家取游戏机,我们……”
“——你以为他是来找我玩的吗!”我说,“不准来,不准出现,我要休息了,别吵我!就这样,再见!”我说完,摁掉了电话。
为什么我的发小会是这种白痴。
“真是累死了……”我抱怨说。
“回房间休息吧。”景星河问。
“不用了,”我说,“我就在沙发上躺一会。”
也许光线有些暗的客厅容易让人犯困,我不知什么时候竟然睡着了。
大概到了晚上放学的时间,我的手机响了起来。
我揉了揉眼睛,看向手机屏幕。
是沈正初。
我看了看坐在我身边的景星河,他在有些幽暗的台灯下专注的看一本书。
我的手机响着,他却安静的看着书,并没有一点好奇是谁给我打电话的样子。
我犹豫了一下,接起了电话。
“喂。”
“是我。”沈正初说,“你在哪,没有在学校吗?”
“我今天不太舒服,所以提前回家休息了。”我说。
沈正初沉默了一会,说:“我去你家看你。”
“……好。”我说。
“一会见。”他说。
“好。”我说。
沈正初挂掉了电话。
我看向景星河。这时,他也把视线从书上移开,沉默的看着我,像在等我开口。
“星河,我已经没事了。”我说,“天也不早了,你该回家了,不然你家里人会担心的吧。”
我思索着如果景星河问我刚才的电话,我该怎么说。
可是他什么都没问。
“那我走了,你早点休息。”
我笑着点点头,看着他离开。
一声关门的声响之后,房间陷入了彻底的沉寂。
大约过了一刻钟,门铃响了。
我趴在猫眼上看了眼,是沈正初。
我给他开了门。
“哪里不舒服?”他进了门之后问。
“胃有点难受,”我说,“可能吃坏了东西。”
照片的事当然不能告诉沈正初。那种肮脏的,令人作呕的回忆,是我极力想掩盖的过去。
“今天本想看看你,没想到你不在学校。”沈正初说。
“太难受了所以就回家了。”我说。
“现在好点了吗?”他问。
“好多了。”我说。
“看你好像没什么事了,那我就放心了。”沈正初说,“我还有事,你自己好好休息。”
“嗯,好,慢走。”我笑着说。
看着再一次关上的门,我收起了笑容。
沈正初今天有兴致找我,可是发现我没在学校。至于到这里看我,大概是怀疑我说谎吧,看到我确实生病在家,几乎没有停留就走了。
做事效率,没意义的时间一点都不会浪费,不愧是沈正初。
第二天,我打开储物柜,却没有看到那个熟悉的蓝黑色信封。
之后接连几天,也没有再见到蓝黑色信封。
这绝对很奇怪。
难道现在不应该是进一步的胁迫吗。
这种平静反而让人恐惧。
心里越来越不安和焦虑。
为了排解这种焦虑的心情,我带着一个女生跷课回了家。
进了屋,我就解开她的衣扣,把她推倒在地。
我才不在乎家里有没有人呢。我现在需要发泄。
“欣怡,你好可爱……”我在她耳边呢喃。
她突然推开了我。
“我不叫那个名字。”她生气的看着我。
“是吗?”被突然推开的我感到很扫兴,语气不善的说,“很多女生都叫这种名字吧。谁能记那么清楚啊,反正都差不多……”
伴随着啪的一声,脸上一阵火辣辣的感觉。
“听朋友说我还不相信,原来你真的是这种人!不要脸!”
女生气呼呼的穿上衣服,摔上门走了。
没想到在女生堆里摸爬滚打过的我也会犯叫错名字这种低级错误,大概是最近太过心神不宁了。
屋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只好悻悻的穿好裤子,打开之前顺路买好的食物。
不管怎么看,这些也不是一个人可以吃掉的份量。
对了,干脆拿去跟邻居一起分享吧。
我提着食物,站在秦朗家的门口按门铃。
过了大概半分钟,门开了。
秦朗脸上挂着礼貌的微笑,站在门口看着我。
“秦朗哥,午安。”我提高手里的东西,笑着说“我吃的东西买多了,不介意的话,一起吃午饭吧。”
秦朗沉默的看了我几秒。
不对,今天的秦朗给人的感觉和之前很不一样。
他虽然也是笑着,但笑容里有一种冷淡和疏离,和往常略带温暖的笑容截然不同。
我想还是改天再来比较好。
“要是不方便的话——”
“不,很欢迎。”对方优雅的牵动嘴角,打断了我的话,“请进。”
我只好侧身,走进了他的家门。
擦肩而过的一瞬间,他的视线从我身上扫过,我莫名的感觉到后背涌起一阵凉意。
“我叫秦彬。”他关上门,对我亲切的笑着说,“是秦朗的哥哥,你是他的朋友吗?”
“真的吗?你们是双胞胎吧,真的好像一个人,我刚才还以为你是秦朗哥呢。”我也报以阳光的笑容,“我叫林瞳,是你们的邻居,就住在前面那栋楼。”
“哦,原来我们还有这样可爱的邻居。”秦彬笑着说,“随便坐吧,别客气。”
客厅里面坐着一个戴眼镜的男人,神情冰冷。
“他是沐正霖,我的室友。”秦彬介绍说,“正霖,这是我们的邻居,林瞳。”
“你好。”沐正霖对我点了下头。
“可以帮我叫秦朗下来吗?就说我们有客人来了。”秦彬笑着对沐正霖说。
“好。”沐正霖答应,起身上了楼。
“对不起,”我说,“我不知道有这么多人,我买的东西好像不够分。”
“不要紧,我们再点些外卖吧。你喜欢吃什么?”秦彬说。
“啊?让我来决定,这样好吗?”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他。
“当然,”秦彬说,“你是客人,又带了吃的给我们。”
“嗯……那就披萨吧,可以吗?”
“好。”秦彬说着,去找了张外卖卡片拨打电话。
看着他的背影,我觉得有点说不出的古怪。
秦朗和沐正霖一起下了楼,秦朗看到我,有点惊讶。
“林瞳,你怎么来了?”秦朗说。
“我是来找你吃午饭的,我吃的买多了,一个人吃不了。”我说。
“下午没课吗?”
“额……”
“…你又跷课了。”秦朗无奈的笑着。
“啊……先不说这个,秦彬哥打电话去叫外卖了,你们不介意吃披萨吧?”我说。
“吃什么都好,”秦朗说,“我们三个都不怎么挑食。”
第4章 04
饭桌上的气氛有点沉闷,所有人都各吃各的。
看他们三个的样子,应该早就习惯这种气氛了。
温和的秦朗,优雅的秦彬,冷冰冰的沐正霖。
我在考虑自己是该充当一次气氛制造者,还是老老实实按照他们家往常的样子安静的吃饭。
在我的日常生活中,明辉就是那个气氛制造者。有他在的地方通常不会冷场。
秦彬的视线若有似无的停留在我周围。
这种视线莫名的让人坐立难安。
“秦彬哥是做什么的呢?”我主动向他搭话。
“我在念大三,是医学系的学生。”秦彬微笑着说。
“噢。医学难学吗?”我问。
“不难,”秦彬说,“实践比较重要,很多东西自己动手试过就会了。”
是吗。
“林瞳想过大学要报什么专业吗?”秦朗问。
“完全没想过,”我说,“这个要填志愿的时候再想就行了吧,反正我也没什么喜欢的科目。”
“嗯,那倒是不着急。”秦朗说。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考到女生多的大学,多认识不同的女生。”我说。
“……你还真是……容易了解。”秦朗说。他大概想起了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洗手间在哪?”我突然觉得有些尿急,问。
秦朗和沐正霖听了我的话,视线都移向秦彬。
“楼上。我带你去,”秦彬说,“正好我也想去。”
我跟在秦彬身后上了二楼,一路走到里面,拐角处有个门。
“秦彬哥,你先用吧。”我说。
“没关系,里面有三个隔间可以用。”秦彬说着,推开了厕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