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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情形持续了一两分钟左右,等叶珩的脖子上也沾染上了某狼的口水,对方总算消停了下来,并极为大方地往旁边挪了点位置,大意或许是让他坐起来吧。
叶珩叹了口气,好歹是摆脱了那几乎要把人压死的重量,坐起身来,抬手捶了捶酸痛无力的肩膀。感觉好了些,他才开口抱怨:“你这家伙,其实是想杀了我吧?”
白狼抬起前爪舔了舔,完全像是没听到叶珩的话。
叶珩猛然垂下脑袋,蓦然有种对牛弹琴的赶脚。曾经,他对自己能和非人类——不管是幽灵也好,亦或是动植物——毫无障碍地交流这件事情无比自信,可现在……他是真的没这个把握了。
他盘腿坐好了,手指摩挲着下巴,一本正经地猜测道:“你……该不会是弱智吧?弱智狼?的确有这个可能。”
叶珩的话音刚落下,白狼就抬起了爪子,毫不犹豫地拍在了他的手臂上,只不过仅有肉垫的拍打并不是很痛,反倒是它的目光带上了浓浓的鄙视意味。
“不是吗?”叶珩不气馁,继续大胆猜测,“看来不是听不懂我的话,那么只剩下一种可能呢?你是哑巴吧?哑巴狼……”
这次不等叶珩说完,白狼已经站了起来,脚步轻盈地跃上了旁边的床,趴在晨光下晒起太阳了。
这摆明了是漠视他的话嘛。叶珩单手撑着额头,拧着眉苦思了起来。期间,一人一狼就这么静静地待在原地,白狼还是懒洋洋地趴在床上,而叶珩则依旧盘坐在播撒了少许阳光的地毯上。
晨起的阳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变得越加温暖,不多时,整间房间便充斥了暖暖的气息。眼看着时间不早了,叶珩也不再耗费时间在这上面,单手撑着地面一跃而起,站好了,抬头不经意对上那双金色的眸子。或许是察觉到他这边的动静了吧,那头白狼才有些紧张似的转过头来看他。
叶珩愣了下,走过去,轻轻拍了拍那毛茸茸的脑袋笑说:“我现在有事,你就在这里休息吧。我会让别人给你送吃的,等你完全康复了再送你回山里去吧。”说完,他收回手,正要转身离开,手腕处传来的拉扯却令他停下了动作。回头,顺着拉扯的力道垂眸望去,只见那白狼正咬着他的袖子,不让他离去。
“我只是出去工作,今天晚上就会回来。”尽管不晓得这头狼到底听不听得懂他的话,但他还是耐着性子把话说完了。可惜白狼根本不给他面子,依旧紧紧地咬着他的袖子,丝毫没有松口的迹象。而那双金色的眸子,同样没有意思波动地望着他,如果留心的话,甚至还能在那澄清的眸底深处找到他的倒影。
叶珩呼出口气,回身蹲下x身子,手指着始终飘在半空中的身影说:“你看,这不是还有管家在吗?好了,不要撒娇了。”
白狼仿若未闻,依旧维持着方才的姿态死死地咬着他的袖子。反而是被点到名的老管家叶仁人,看着一人一狼僵持不下,总算张口说出了自来到这个房间的第一句话——
“第三十二代当家的少爷,属下建议你带它去你的侦探所,不然你今天是别想走出这间房间……当然,你也可以采取非常手段。”
VIP最新章节 404 失踪儿童
所谓非常手段,是指使用一些特殊的法术将白狼困住。但叶珩并没打算浪费力量在这种事上面,更何况还是对自己捡回来的东西,最终的结果也只是无奈地带着白狼去了安南镇。
驱车在去往安南镇的山间高速上,沿途路过昨天初次遇到白狼的地方,叶珩偷偷瞥了眼蹲在副驾驶座上的白狼,不过它并没有因为来到这个地方而有什么特殊反应,依旧半阖着眸子,甚为慵懒地注视着前方。
没有线索,叶珩也只好暂时先将“白狼昏迷”这种事情放到一边,匆匆赶往自己的工作地点。
叶珩的侦探所开在安南镇的北大街上,由于门牌靠前的关系,只要一进入镇子的北区,便能清楚地看到挂在办公大楼上的长形招牌。褐色为底,极深的木质纹理为装饰,“三二侦探所”几个红色的大字镶嵌在上面,尽管和周遭的环境格格不入,却意外得非常醒目……不过仔细想想也的确醒目,谁会用这样的两个数字当店名的?或许也只此一家了。
三二侦探所是叶珩在一年前开始营业的,原本是没打算起这么“二”的一个名字,却因为始终没决定要叫什么,又被管家念叨多了,一气之下索性以自己在家族中的排号命名了。
车子来到位于办公大楼的地下停车场,因着早过了上班高峰期,这里自然也没什么人,于是,叶珩也没做什么处理,连最基本的障眼法也懒得设,大大方方地带着白狼下了车,只不过在路过放置了摄像头的地方,还是稍稍干扰了下别人的正常运作——机器暂时性失灵,或许非常适合这种用了n多年的老旧设备吧。
进入侦探所的办公区,叶珩先是将白狼安置在旁边的休息室中,但结果……并不尽人意。该粘着他的动物依旧紧挨着他,丝毫也不肯在这种事情上做丝毫的妥协。
叶珩默然了,瞪着片刻不离的白狼不知该如何是好。类似于现在这样的状况,到底要让他怎么工作啊?想想万一有客人上门,看到或蹲或趴在他旁边的白狼,心中会升起怎样的惊恐呢?或许会直接夺门而出吧。
总结下来,如果一直让白狼跟在旁边,根本无法做生意嘛。
叶珩丧气地垂下脑袋,刚想给白狼来一场深刻的思想教育,还没来得及开口,短促的门铃不适时地响了起来。他愣了下,拼命盯着眼前的白狼,却没有任何行动的打算。
半分钟过后,门铃依旧在响,甚至也像人一般染上了少许急切。
叶珩迟疑了下,最终还是挪动脚步走到门边,淡定地开了门,看向站在门前的客人。
这次的客人约莫三十多岁的样子,一头理得极为清爽的板寸头,却有与之不符的紧蹙的剑眉,与眼睛下方深色的眼袋,以及被抿成了一条直线的唇。因为这几个细小的表情展现,使得他整个给人一种焦躁不安、彷徨失措的感觉。
叶珩悄悄打量着他,接着微笑地说:“先生,请问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那人先是愣了下,但很快反应了过来,勉强牵起嘴角回答:“嗯,你是叶侦探把,我想委托你一件事情。”
叶珩点了点头:“那先进来再说吧。请进。”他侧身,摆出相迎的姿势将今天的第一个客人迎了进来。待那人坐到沙发上后,他问:“请问你要喝什么,茶还是咖啡?”
“茶,谢谢。”那人始终带着点焦虑的神情,一把话说完,便沉默地交叠着手抵着下巴。
叶珩泡好了茶递过去,那人伸手来接,不巧瞟到了跟在叶珩身后的白狼。大约是完全没料到会看到这种东西,他手上一抖,原本该好好握在手里的茶杯也跟着掉了下去,哐啷一下砸到桌上,瞬间变成了茶水与玻璃的混合物。
察觉到自己的失态,那人赶忙站了起来,着手收拾起桌上的残局。
“抱歉,”他收拾着,还时不时瞄向那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动物,“那个……虽然知道这样问很冒昧,但……那是狼吧?”
言下之意,是狼就应该呆在动物园或是野外吧。
叶珩僵硬地扯了下嘴角,虽然知道被看到是迟早的事情,却没料到对方竟还能如此冷静地开口提问。他稍稍整理了下思绪,轻笑着阻止了他捡玻璃的举动,并解释道:“其实它是我的搭档,工作上的伙伴。放心,它不会咬人的。”
说这些话的时候,叶珩还在心里郁闷自己方才的多事,早知道会寻这样的理由说服别人,一开始他也不用花费力气在干扰摄像头上面。
不管怎么说,应该是对叶珩的话信以为真了吧,那人上下动了动下巴,显然没有在这件事上做深入研究的打算,又或者有更重要的事正困扰着他吧。只见他略显颓然地坐回到沙发上,沙哑着嗓子说:“其实是这样的,我来这里是因为我的孩子失踪了……嗯,忘了自我介绍,我姓邵,邵茗赜。”
听到对方来此的理由,叶珩还是不可遏制的拧了下眉。这并不是他第一次遇到有关失踪儿童的案子了,如果算上今年上半年的,他统共已经接受了七八次类似的委托了。而不管哪一次,他都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委托,顺利找寻到失踪的儿童,却唯独上个星期的那个委托,可以说是他开业到现在唯一的污点了。
说起来,从九月开始,镇上就不断有儿童莫名其妙的不见了。起先是一个,后来陆续不断,直到九月底上了报纸头条,那会儿保守估计也有十多个儿童失去了踪影。为此,警方也曾深入调查过,各路私家侦探也有查探过,可不管如何扩大搜查事项、面积,始终没有发现任何线索,仅能得出来的怕是只有“作案人是同一个人”这样的垃圾结论了。
失踪的儿童现在怎么样了?这样的事情谁也不知道。因为始终没有找到尸体的关系,所有人在束手无策的情况下,只能暗暗祈祷他们平安无事……尽管,生存几率微乎其微,甚至趋于“零”,他们却依然没有放弃。
同样,叶珩也有调查过,所能发现的线索和其他人差不多,掰着手指算也不过多了一项“作案人非普通人”罢了。由于再没有其他的线索,上个星期的委托一拖再拖,直到现在也没有丝毫进展,却没想到过了一个星期的现在又来了个相同的委托。
他匆匆从桌上拿下记事本,跟着坐到那人的对面,严肃地问道:“邵先生是吧,可以具体说一下当时的情况吗?”
“额?哦,当然可以。”那人还是维持着早先的动作,半阖着眸子,沉重地开口回答,“亦辰——也就是我的儿子——他是在昨天傍晚不见的。我是想报警的,但你也知道一般都要超过二十四小时警察才会着手调查。我真的很担心。最近镇上到处都有失踪儿童的报道,万一……万一他也成为其中一个,我……”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近乎哽咽了。叶珩也不为难他,抬手示意他不必说下去,接着拿起笔开始一系列的例行询问。
“你儿子,是叫邵亦辰吧?今年几岁?”
“十岁。”
“你有令子的照片吗?方便的话,希望能留一张在我这里。”
大约是早就准备好了,一听到叶珩提出这样的要求,他立刻从皮甲里抽出一张照片,交到叶珩的手上:“这个,我特意带来了。”
叶珩点了下头,扫了眼照片上的人,白里透红的小脸蛋,乌溜溜的大眼睛,抿成了一条线的小嘴倒是和他的父亲有几分相似。尽管是一张没太多表情的脸,却意外得相当可爱呢。
把照片塞近记事本的封套里,他继续提问:“当时,你发现他不见了,具体是在傍晚的哪个时段?放学回家的路上吗?”
“差不多吧。”邵茗赜手拢着嘴,仅露出来的眼睛却透着深深的懊悔,“那天我是准备去接他的,因为有加班,所以晚了点,没想到……没想到等我赶到学校门口,他已经不见了。我打电话回家,他也没回到家里,附近也没找到他。”
“那之后你有去哪里找过吗?或者有问过别人吗?”
“嗯,我很快找到了石老师——也就是他们的班主任——听他说亦辰跟着同学一起离开学校的,之后我又去问了和他同路的同学,说是在林荫路的转角分开的。”
“这么说来,他是在林荫路到……”叶珩顿了下,抬眸瞥了他一眼问道,“你家是在哪条路上?”
“林荫路到丝绸路的转角那儿,四惠小区。”
“我记得有两条街的距离吧。”
“是的。”
叶珩点着头,在记事本上添上这项内容,然后又问了几个相关问题。等做完了所谓的笔录,他才安抚性地对他说:“邵先生,我会尽快帮你找到的。不过,在这之前,可否拜托你一件事情,能把你儿子的一些贴身物品借我一样吗?”
尽管这样的请求的确有些突兀,可一想到这可能有助于寻找自己的儿子,他忙不迭点头应道:“当然,没问题。”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物件,是一把迷你型的小口琴,深紫色的外壳,在顶端还附有钥匙圈。他紧了紧握着这小东西的手,而后不舍地将小口琴放到他的面前,“这是亦辰一直在吹的口琴,之前还一直带着的,前天说是跟同学打赌,所以先放在我这里。”
看出对方的留恋,叶珩甚为体谅地说道:“等找到令子,我会原物归还的。”
邵茗赜站起身,向叶珩倾了倾身:“那拜托你了。报酬的话,我会按照价位的百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