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于是,金发蓝眼小孩是看着哭泣的黑发小孩想伸手安慰他……
「起床罗~加菲德~」
张眼,蓝眼的金发2岁孩子定定地看着那笑容的母亲。
被母亲自婴儿床抱起的那还不会说话的2岁孩子,开始了今天的生活。
急切的等待。
眼睛看书看的累了。
窗外的阳光金色温暖地照进来了。空气变得温热了起来了。
在床铺上醒来的唯洱撒.卫达夫斯基,静静地爬起来,鼻孔吸着窗外传入的花香。
玫瑰花的香味在清冷的早晨显得浓郁。
他记得迄夜神也喜欢玫瑰花,所以迄夜神的神殿四周也是种满了玫瑰花。
小时候,他在高天神殿里学习时,老祭司总是教着他念着祷文着。一字一句地教着那些已经不被现在的人们使用的文字所代表的发音。
『为什么神明的文字那么奇怪呢?发音也好奇怪。』
小时候的自己曾问着教他的老祭司,然而老祭司微笑。
『不奇怪啊!以前的人们都是使用这样的文字说着这样的发音的喔!』
『那现在为什么不用了?』
老祭司笑容了,和蔼地笑着:『……很多原因呢!不过,身为祭司的我们是一定要会的喔!』
于是还是不懂,没有得到解答的他继续念书。
有时候看书看得疲累了,想睡觉呢!
闻着阳光的味道,已经中年的男人.唯洱撒静静地微笑。
现在,这里。这样就好。
卡斯特.戴尔……他寻找已久的人。一个健康年轻男人应该去获得美满的幸福才对。
和某个女性结婚,生下孩子,然后拥有孙子……一个再平凡不过的幸福人生。
无法看到世界的他无法再给对方任何幸福了。
想着,手摸索着,拿到拐杖的唯洱撒是起身走起来了。
敲着地面,仔细地听着传来的声音,然后一面手摸索着四周一面在脑海中分辨着那是门柱还是花瓶墙面地,慢慢地走出了房间。
他不记得年轻祭司拿出水盆后,拉着他的手放入水盆后的事情了。
他依稀记得,迄夜神的某些礼仪好像的确有这一项的?
然后,一手摸索着墙面的唯洱撒,往传出香味的厨房去。
会感到厌烦吧?照顾一个失明的人。
那不是就像枷锁般,哪儿也都不能去吗?
如此说着,那正被卡斯特.戴尔换着药泥的闭眼的中年男人.唯洱撒说。
只有往前进而已。
被眼皮覆盖的眼瞳缓缓在那上扬的眼帘后现出,然而那双金色的瞳孔已经失去了过往的光采,印上的眼前的年轻男人的身影的眼瞳却传不到那黑暗中的双眼里。
看着,深紫色的眼瞳印着那拿下药泥,眼睛热度已经退烧的金色双眼。
「……可以看得见我吗?」
卡斯特.戴尔手摸着那静止在眼前彷佛雕像般的脸孔,说。
轻摇头,手抓开那摸着自己脸颊的手:「……已经不需要你帮忙敷药了。你回去吧!已经有2、3个月了吧?待在这里。」
说,转过头,手摸索着拐杖的唯洱撒.卫达夫斯基站起来。
「……虽然看不见了,但是我还是感觉得到温度。太阳的温度和夜晚的温度。你不用负责任的。这种事在战场上很平常的。回去吧!卡斯特.戴尔。」
朝着阳光的方向前进,停止的唯洱撒.卫达夫斯基静静地说,然后朝这2、3个月来已经摸索习惯的走廊前进。
留下身后的年轻男人静静地看着他。
『回去。』
蒙着眼的唯洱撒.卫达夫斯基,下逐客令的说。
『不要。』
也坚持口吻的回答的卡斯特.戴尔,是一面将被眼前蒙眼中年男人打落的新药泥罐子自地上拾起。
『啊呀?怎么啦?怎么啦?』
从门后开门进来的年轻祭司.加菲德说。
『我不需要他帮忙了。叫他回去。』
转头,蒙眼的中年男人说。
『我不回去。你现在根本就不可能一个人走动吧?刚到新环境,你刚刚已经跌倒好几次了啊!』
卡斯特.戴尔生气的说。
『那也不关你的事!回去!』
『什么不关我的事?明明就是因为我你才会眼睛……』
“磅!”的一声,唯洱撒.卫达夫斯基是生气地手握拳头打击在一旁的桌面上,而使得卡斯特.戴尔停止了说话。
气氛僵硬着,弥漫着强硬的气息。好似马上就要发狂般……
『卡斯特.戴尔,你留下来帮唯洱撒.卫达夫斯基习惯这里吧!』
加菲德这位年轻祭司说。打破了一触即发的紧张沉默。
『不需要!』
深皱眉地吼。
『你不需要,我需要啊!』
说,捡起那因为击桌而落下地面摔破的花瓶碎片,年轻祭司.加菲德说。
听,蒙眼的中年男人.唯洱撒.卫达夫斯基是有些惊讶。
『说真的,这里就只有我一个祭司。虽然你也是祭司,可是你现在等于没用耶?连走路都没办法自己安安全全地走到底,到处不是撞东西就是你被东西撞伤。喂!我可是只有一个人,没办法要整理神殿又要照顾你耶!反正卡斯特.戴尔不是获得主人的允许可以待在这里吗?那让他帮你啊!至少也要等你能靠自己安全地在神殿内走动,然后眼睛也已经不用换药了才赶他走吧?不要增加我的麻烦!他愿意留下来照顾你,可是帮了我大忙呢!卡斯特.戴尔留下来照顾到这家伙至少不用换药为止。我一个人很辛苦耶!真是!我去拿扫把啦!不要碰这里!』
念念有词地,年轻祭司.加菲德是口连珠般地讲下去,让唯洱撒.卫达夫斯基插不上话来,也无法反驳。
────因为,事实如此。
于是,在沉默中,唯洱撒.卫达夫斯基默认般地让卡斯特.戴尔动手拆开还发热的眼睛药泥布条,然后在沉默的空气中换上新的冰冷药泥布条。
于是,他不得不让这个他极力想赶走的年轻男人留下,留在身旁牵着他的手跟着往前走。
……那是很痛苦的事情。
要将可能的牵连丝线切断,只有当机立断地断绝所有的往来,一切都不再相见。
明明知道,但是他确实不能给这神殿的年轻祭司.加菲德带来麻烦。
现在的他,只是个需要被照顾的存在,除此之外,什么都不是。
闻到窗户传来的微风中带来的香气,让他那发热的脑袋降温不少,然而头还是不时地晕沉的。
太阳穴那里不时地作痛着。
像现在这样子,他哪里能念出祷文为前来求助的人们祝福呢?!
想着,蒙着眼的中年男人不甘心地齿咬着下嘴唇,握紧的拳头却连哪里可以挥击的地方都不晓得。
无力。
痛恨着自己现在这般的无力着。
鼻酸了,可是他不能哭。因为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占卜师为他解答,但是提出了警告;可是即使如此,他还是勇往直前。
神明将他送去遥远的异世界里,在那里他是智慧聪明的存在,然而他还是选择了离开。
选择了离开,为了寻找他的爱。
一直很想见面。
想见到那个会令自己内心热血沸腾起来的人。
那个会让他毫无起伏的心,因为爱情而汹涌的人。
他想知道爱上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他想知道名为爱情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和自己很相似的男人.恩泽,最后接受了那紧追不舍女孩的爱意。
他还是不明白。但是他知道那名女孩深深地爱着恩泽。
爱情,在那女孩眼睛发亮,变得勇敢……已经在无数人的眼睛里看到那样的光采。所以,当有天他望着静中的自己时,看着那冷淡双眼时,啊……他想要了。
在水面中,他好想要自己的那双眼睛像其他爱上某人的眼睛那散发的光采。
他想要啊!所以……所以……一直地追寻着啊!
────────追寻着那北漠里的爱情。
……一名叫“卡斯特.戴尔”的战士。
但是,现在的他……已经没有爱人的资格了啊!
────怎么爱?怎么去爱对方呢?
爱情……不是应该给对方欢笑和幸福的吗?
现在的他,没有这种东西呀!
连去厕所都要人带路!连吃饭都要人拿给他!这样的……无用!!
咬紧牙关,用力地眨眼着,在黑暗中,只能双手掩面地哭泣不已。
他想要给对方的,不是这种给对方添麻烦的爱情。
他想要得到的,不是对方给予的施舍同情般的爱情。
不是……『责任』这样的东西!
卡斯特.戴尔愈待在自己身边,他就愈来愈觉得痛苦了。
他─────不能毁掉这个人!
不能去束缚对方!
因为卡斯特.戴尔还年轻,有大好的未来,不能把时间浪费在已经毫无用处的自己身上。
他想着。
他想着。
他想着……却只能苦恼不已。
为了要如何赶走卡斯特.戴尔!
在唯洱撒.卫达夫斯基身后的卡斯特.戴尔看着那缓慢走向前的背影,然后起身,快步朝背影走去,张开双臂由背后抱住了唯洱撒.卫达夫斯基。
脸埋进了那背脊,卡斯特.戴尔双手抱紧了惊讶的中年男人。
激动:「……难道我不能永远和你在一起吗?难道你就这么地讨厌我吗?讨厌的地方说啊!我会改!我会改的!唯洱撒!不要赶我走!我已经等你很久很久了!你不也一直在找我吗?为什么现在却要离开我了?」
惊:「……你……说什么?」
「我都看见了!都知道了啊!第一天来时,加菲德已经将你的过去给我看了。我知道你出生在8百年前,参加了蛇布战役,知道了你是为了找到你的爱情才成为罗森威王子侍卫的!知道了你被神明带到遥远的时间世界里,你还是要回来,知道了你一直在找着回来的路啊!就像前生一样!你又再次的保护了我啊!不要叫我离开了!我一直我一直地……在等着你转生后回来啊!好不容易等到了、好不容易在战场上见到你了啊!失明什么的算什么呢!你又打算要扔下我了吗?!唯洱撒!」
哭着大喊着大叫着,卡斯特.戴尔抱紧着惊讶的唯洱撒.卫达夫斯基,把一切看到的都说了出来,把自己的心情都说了出来。
第 144 章
宴会143翻外篇_慵懒的决意17
当我在天堂时,我想看见的是什么?
神明的世界已经距离的太遥远、太遥远……
现在,在这里。我只是个平凡的祭司而已。
金短直发的蓝眼年轻祭司.加菲德那忘着湛蓝天空的脸庞是低下了,蹲着剪刀剪着花枝的他是看着眼前的花绿,卡嚓卡嚓地剪下了一枝又一枝花朵。
手拿起盛开的花朵,凑近鼻子闻着,闭眼的他,脑中显现的是那遥远的前生的自己。
相同的脸庞,然而前生是诞生在夜晚的夜神家族里。
5岁时被夜神一族的族长大人.迄夜大人带去认识了同样5岁的战神.希鲁思后,他和希鲁思成为了好友。
然而,面对好友遭到了无灾之难的时候,他却无能为力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希鲁思被转生。
他……自那开始,就一直透过水镜看着人类的世界。看着转生后的希鲁思他在做什么?
他……无法忍受自己什么忙都帮不上。
什么忙都帮不上!
气怒不甘心地,只能握紧了拳头,待在那厌恶的花朵床上,让受伤的身体缓慢地复原。
一切都将流于平淡。
深蓝的长长直发的男性神明在黑暗中,在那脚边底下满布着发着蓝光的图形上,静静地闭上了眼睛。
无知的自己。
只能前行。
把事情弄得简单点就行了。
眼睛累了,手也没力气了。
脑袋好热。
已经……感到厌倦。
然后,只是疲惫的继续。
双手没力,然后脑袋也不再思考。
一切都是威胁,对吧!
头发,剪掉了。
手拿起湿漉漉的发丝,看着镜面中的自己,毅然决然地剪掉那长长像徵高贵身份的头发。
不后悔!也只不过就是这样的程度罢了。
「……眼睛看不见算什么呢!如果你那么在意你因为眼睛不能看见我给我幸福的话,那我也不要我的头发了!唯洱撒!」
哭泣的吼叫着,伸手抓起那双粗糙的双手往自己那已经剪短的短发摸去,一双在蓬松短短的亚麻色的金发下那泪眼的决意直盯着惊讶的脸孔。
他们都失去了重要的东西了。
唯洱撒为他失去了双眼。
而他愿意为唯洱撒失去那头象征高贵身份的美丽长发!
颤抖的双手摸着,唯洱撒惊讶,眉是纠皱了:「笨蛋!你到底在干嘛?!干什么剪掉头发呢!这样不就跟一般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