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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还要清查多久?」
在夜晚袭击后,终于有人不安了。
「要等到内宫清查完才行。」侍卫回答着。
今夜,是王宫最宁静的一夜。所有的活动全部停止,只有不间断搜索的侍卫们在王宫内走动。
然后,安静得连根针掉落的声音都足以听见的空气中,划破午夜宁静的是彼此彼落的战犬哀号的声音。
「……这是?」
「___来了吗?“小鸟”?戒备!不要让他逃出去!王子说要捉活的!不能弄伤他!」收起卷子,年轻的侍卫大吼着,一下子,整个前院都呈现空前绝后的紧张状态!
在一片战犬哀号声中,完全处于紧张状态的王宫只听见侍卫群快速的急促奔跑声音。
然后,天开始泛出曙光,警戒了一夜的侍卫们仍然处于警备状态。
而被聚集在屋外的人也一样紧张。
「有到这里来吗?」领着一支旗帜,身后有序的跟着一支侍卫队,喘气的侍卫冲进这里问。
摇头。
「混帐!到底溜到哪里去了?」一看反应,这名侍卫低吼。
「……会不会躲在厨房?」
「有可能是躲在厨房!」
同时响起,那伊斯坦、波欧同时出声,惊讶的两人互看着彼此。
「厨房已经有一支队伍看着了。」听,侍卫说。
「那水池那边呢?」群中,那音出声了。
「水池?为什么要去顾那里?」姞拉疑问着,其他人也疑问,然后那音张大眼睛,接着大笑了。
「那音大人!」慕鸶吼着。
止住了笑,一脸严肃,「因为那里有通道。在水池里面,有好几个通道在,可以通往王宫内的很多地方。」那音说。
一听,大伙全愣住了,然后,「___走!」侍卫吼着,转身冲向水池方向。
「……为什么你会知道?」姞拉看向那音说。
「因为我五岁的时候跌进去过。后来超怕水的,我那个死爷爷说我不成材干脆淹死在水池里算了,然后叫我爸在我身上绑石头,接着就把我给丢进去。我那个时候死命的往上抓、往上爬、往上游,等到我终于浮出水面的时候已经到了内宫里的一个水池。后来,我才知道内宫和外宫的水池有很多都是通的,因为我家的那2个死老头的关系,我才知道了这件事情。我以为我爸他们知道……不过,看来他们确实是不知道___混蛋!真的想杀了我?!」说着,那音才发觉5岁时遭到爷爷和父亲强行绑石丢入水池是___
「……怪不得我怕剑的那个时候,天天被迫拿剑,每天还被他们砍砍砍……爸,你要不要宰了你老爸他们?我可以百分百协助你。」听,一脸寒霜的慕鸶说。
「好。宰了他们!儿子!」一脸肯定的那音说。
「……少白痴了,内宫的水池早已经守得死死的了。真是受不了,这只“小鸟”到底是怎么进来王宫的?!」话一面落、水一面滴滴又答答,身穿战袍的老将“唰___”地一声,把肩头上一身湿、满头包的刚刚才见面的侍卫丢下,一个个被老将挂在肩头上的侍卫全都伤痕累累、全昏过去了。
「___守在那里老半天,还以为冲出来的是“小鸟”,狠狠的努力揍,没想到居然是自己的儿子、孙子?!靠!」接过扔下的毛巾,为已经昏过去的侍卫擦乾水的老将生气的吼。
「……看来不是从水池那边进入内宫的,难不成还真的用飞的?」抓开昏迷侍卫的战袍,一面擦拭、一面检查受伤程度的另一名老将说。
「……也许,真的是用飞的也不一定?」注意到初阳下那屋顶墙面的影子,边说、边站起来的那伊斯坦手指向了屋顶。
在场的人顺着视线,就看到在高高的屋顶上那晃动的影子。
「……那是什么?」
「……是鸟。」
「……有人……有人在屋顶上喂鸟!」
「屋顶?等等!那很高耶!根本就爬不上去!」
「___我爬上去过!一小队!跟我来!」眯眼看着,认出了那晃动的影子是______“脚”后,老将吼着,立刻往屋顶方向冲。
「……真的是“小鸟”?!」
「应该是个小孩子……喂?!!!还真的是小孩子咧!」眯眼看着,一面说,一面从衣服内拿出望远镜的老将叫了出来。
一下子,抢走了同伴的望远镜,看,「靠、靠、靠___杯咧!还真是个小家伙咧!还真有胆爬上去那里啊!我那时候还从上面掉下来、断腿咧!」老将兴奋了起来说。
「给我看!哇噢!在喂的那些鸟……是养在内宫里面的鸟吧?很凶的那种、超级凶的那种___猎鹰!」被抢走望远镜的老将,满脸黑线。
「……为什么养在内宫的猎鹰会飞到外宫来?而且……基本上,只有白王子、金王子他们的寝宫才有养猎鹰的吧?!」无法抢过望远镜争着看上面的侍卫们,那伊斯坦判断着现有资料说。
「……换句话说,那孩子是白王子、金王子他们其中之一的奴隶?」那音说。
听,低头思考着,「也对。会对奴隶做出毁容的无聊事情也只有白王子、金王子他们几个做得出来。」波欧说。
一听,姞拉生气了,「那是不可能的!白王子是那么温柔的人,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情!胡说!」
「确实有可能。」一时间,在场的侍卫同时出声。
睁大双眼的姞拉,惊住了!
搔搔头,那音看向姞拉,「你的白王子啊!他可是毁过好几个奴隶的脸的喔!当然啦!那是败战国家的王族……他也毁过好几个单纯只是奴隶的脸。他没有你想像的那么温柔。」
「可是白王子他对我___」
「因为他喜欢你呀!对自己喜欢的人,白王子是很温柔没错,可是对于他不喜欢的人……他是非常残酷的。」波欧打断姞拉的话,沉沉的说。
「因为白王子太阴险了,所以我绝对不会选他,而且呀他的私生活实在有够乱的!还很喜欢搞那些有的没有的,我光是看就觉得怕了才不想服侍他呢!我想服侍的是既成熟又正直还要很可爱的主人,像白王子那样的___」
“啪___”的一个大响声,一个五指大掌打在恣意说话的那音脸上。
沉着脸,那音伸手抓开了颤抖的手腕,一双眼睛看着眼前咬牙着、已经哭出来的年轻贵族少年。
「……不、不、不要说白王子的坏话!」颤抖着身体,姞拉紧皱眉头,泪水红了眼睛说。
「……我不会道歉的。因为那是事实。这一巴掌,我可以当作没发生过,可是,要是再___??」那音一个惊讶,因为他和眼前的姞拉都被四周围的人扑倒。
一下子,从天空落下无数的箭,拔出刀的侍卫们疯狂的把箭砍飞。
在终于停止了落箭后,紧接着是无数的超大鸟羽毛,落在纷纷扑倒在草坪上还喘气个不停的侍卫眼前,飞下了无数的大鹰!
比人还大的鹰簇拥在草坪,凶悍地狂叫,接着,听到的是王宫内四处传来的战犬哀号的声音。
「___上面!」那伊斯坦大叫,在他们上面一个孩子掉下来……噫,不是,是在天空中旋转了好几圈、然后脚踏上纷纷飞下的大鹰背上,最后双手一伸、双脚张开,直直地坐上突然冲出来的豹子身上。
然后,“咻~”地,超级大只的豹子脚一跃,跳过高高的围墙,跑掉了,看到豹子跑,这一大群的大鹰也“咻咻”的起飞,跟在豹子屁屁后面___飞走了!
那是,那时迟这时快,发生在混乱的时间中流逝的事情。
留下来的,是满地的大型号的鸟羽毛与草坪上留下的豹子脚印。
静,落在这羽毛缓缓降下的草坪里。
「___“小鸟”找到了吗?!」冲破寂静,一头红发蹙眉却没有穿上战袍的年轻男人大吼着。
一双眼睛在看到了四周围的残枝断箭后,立刻手一抓,揪住了眼前最近的老将,「我们说过不准用任何武器追捕的!你们是耳朵聋了是不是?!」颤抖着身体,红发男人的牙齿都因为发抖而“喀喀喀”地作响着。
老将一双眼睛先是惊讶地看着发火的红发男人,随即静了下来,「陛下说可以用。只要能抓到,是死是活都没关系。」
红发男人的眼睛睁大了,立刻紧皱的眉头让他的面容变得骇人,手一甩,斜视着被甩跌在地上的老将,「……要、要、要是他死了……我、我会要你们全部给我陪葬!」咬着牙,抖着的声音,说着话的同时泪水也跟着冲出,甩头,冲跑了进王宫内,「父______王!」生气的吼着!
「……他哭了吗?」讶到不行的波欧打破沉默的说。
「那……确实是……为什么?」说,那音看向儿子,然而,慕鸶摇头。
惊讶的老将嘴角一扯,「看来……这只“小鸟”可不是普通的“小鸟”呢!死了就要我们全部陪葬,是吗?」拿起羽毛,说,眯眼了。
「看来绝对有内情。」
「嗯。不过陛下绝对不会讲的……真是坏心眼呢!究竟这只小鸟是谁呢?对了,第七王子的情况还好吧?」
「该说好呢?还是不好?王后2个都顾得紧紧的,想看一眼都不行,从纱幕上看过去确实是在床上睡觉没错。不过……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你们也没看到脸吗?」
摇头,在场的老将们全一个反应。
「……第七王子身体真的很差吗?」年轻的侍卫问。
「听说是。不过……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王子……是真的由2位王后照顾的吗?」
「什么意思?」
「因为王后的房间……没有一点小孩子住过的感觉。我家很乱,仆人再怎么整理,还是被小孩子给弄的乱七八糟的。王后的房间……太干净了。」
「也许是因为身体不好的关系?」
「再怎么不好也应该会起来走动走动吧?连一双小拖鞋都没有实在是太说不过______啊!」皱眉头的老将说着,然后张大了眼睛。
其他老将也一样反应!
然后,他们快速的起身,「去通知其他人!死都不能杀“小鸟”!你们!别再这里待着了!快点去通知你们家老头!」嘶吼着,一路上已经有老将狂吼着,「不能杀“小鸟”!」,留下来的老将对驻守这里的年轻侍卫们大吼!
「啊?」
「别啊了!快点去通知!那只“小鸟” ……是王子!是第七王子啦!快点企______」撕吼着,老将颤抖了!声音,也沙哑了!
留在草坪上的这些无主贵族,满脸错愕!
「……入侵者……是“王子”?!」
「怎会……快点去通你们家的死老头!一个10岁的小孩子怎么可能打得过那些身经百战的大混帐啊!」立刻从地上爬起来的那音大吼、立刻冲进屋里。
一下子,草坪上已经只剩下姞拉跌坐在上面了。
「……刚刚那个……是第七王子?」喃喃自语地,抬头,「……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歪了头,看向围墙,再看向凌乱的四周,「他……是王子……第七王子……所以,那天……白王子接到内宫的侍者……所以……侍卫全部召集……帐目……建筑设计图……乐曲……流利的外国话……“小鸟” ……所以,连战犬都会怕……哈、哈……」捂住口鼻,泪流下来了,「因为……有豹子的味道……所以……连战犬都怕……呜」姞拉卧倒,哭了。
经过一整天、一整夜的警戒状态后,在阳光已照遍整个黑都城的早上,号角声响彻云霄,结束了紧张又漫长的“全城大搜索”。
然而,是真的全部都结束了吗?其实不然。
港口搜查的异常严格,黑都城里面也四处看得到未穿战袍的一队伍、一队伍的侍卫一条街、一条街地、一个区、一个区地清查着有史以来最大归模的___黑都城户口普查。
不论王公还是贵族、市民还是移民、商贾还是奴隶,只要居住在黑都城的某个角落的人全部都要登记身份,检查屋内人数是否符合户口名簿里的人数,当然,各个神殿的神官也一并严格检查;而检查的最严格的,莫过于外国人的一切事务了。
养了多少奴隶,卖了多少奴隶,进了多少奴隶。
黑都城里外皆是风声鹤唳!
而过了那天那夜之后,王宫的宴会厅上再次响起人声鼎沸的热闹。好像,那一天那一夜的警戒都没有发生过般。
然而,所有一向都会参加晚宴的年长大臣们却全数缺席了。
「呵呵……毕竟也是年纪大了嘛!才搜个一天就全部躺在床上起不来了。」说话打趣的,是不知情的外国使节。
「是啊!年纪大了,还是乖乖站在一边让我们年轻人来做事就行了,我们的那些大臣们就是爱逞强,现在全躺下了呢!不能来和您说个话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