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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子般耀眼的眼瞳,一闭,手伸,环住了熟悉的颈项。
然后___
隔天,穿上许久未穿的侍从服,42岁的燕达儿再次随侍在55岁的国王.阿鲁夫.左丹国王身边了。
跟着国王.阿鲁夫.左丹国王去大王子.白王.白巽(ㄒㄩㄣˋ)的宫殿探望几次那5岁的孩子后,国王.阿鲁夫.左丹国王就不再探视了,整日的行程又恢复了往昔。
碰上讨论军事时,就是他们侍从的放假时间了。
他最常跑的地方,是王宫里的画像保馆室。
在那里,看着一幅又一幅家族的画像……那又勾起了他想离开的念头了。
看着,发现到一处新挂上去的画墙,一看,是王后.耶礼撒出现其中的墙面时,金子般耀眼的眼瞳,停下了脚步。
众多的与孩子们的画像,里面……也有那位代替他死去的孩子的女孩的身影。
他的主人……对他很好。
他……是个很幸运的奴隶。能够……被主人宠爱。
只要他想要,他可以跟其他女人生孩子……
可是……他只想要王后.耶礼撒和他生孩子。
然而……王后.耶礼撒不想跟他生孩子了。
走着,他看到了前阵子看到的那5岁的王子画像。
画像里面的王子,就跟他主人小孩子时一个模子刻出来般。
看着,金子般耀眼的眼瞳在一幅他抱着5岁的王子的画前停下了。
泪……落下了。
如果他的孩子没有夭折的话?
现在应该已经……
看着,泪……不停地落着。
“……你的家。是这里。不是任何地方。燕。”
国王.阿鲁夫.左丹国王的声音在脑海里升起,然而,泪眼的头摇着。
这里并不是他的家。
这个孩子也不是他的孩子……
他的家……在远方!!
于是乎……他是又逃走了。
只是,这次他往内宫里面逃了。
他想,只要能够越过山,就一定能够到外面去。
看到人就躲,幸好内宫就像野外的丛林般,他躲着,然后继续朝王宫的反方向走。
虽然没有追兵,可是相反的内宫的幅员超过他的想像,而那险象环生的程度更超过他的估计。
不知走了多少天,肚子饿了就找树果吃,自己拔山菜煮……衣服已经被一路上的树枝璧石勾破磨烂,最后,「啊?」一个脚踏空的惨跌滑落,眼睛一片黑的燕达儿是昏过去了。
他不知道,在他逃走后,内宫已经大搜索,国王最后丢下政务往内宫广大的地区找来了。
感觉到饿了,可是没办法动了,眯眼的燕达儿看着满天星斗然后闭眼了。
在深夜,无数火炬照亮了暗地,最后,侍卫大叫,「在那里!」
指着山崖下的草原上,那已昏迷的狼狈男人。
火速冲跑跳下山崖的国王.阿鲁夫.左丹国王是紧张万分的看着那不动的身体。
「别碰他!医生!」也冲下来的.白巽(ㄒㄩㄣˋ)大叫。
「……肋骨断了。」医生说,作手势要人去准备担架。
急切的国王.阿鲁夫.左丹国王被侍卫们拉到一旁,眼看着那昏迷的燕达儿是被其他人送上去了。
当燕达儿醒过来时,金色眼瞳眯眼地看着熟悉的景象,是宠爱他的主人的寝室,苦笑着,感觉嘴巴在痛,这才真的惊醒了。
想动,可是……整个身体都在痛啊!
眼角扫着无法动的手,却看到了主人趴在一旁,睡着了。
一旁调药的医生注意到人醒了,叹气地,笑了,「……你真好运气。别开口说话,要不然可是很痛的。」医生走到床的另外一边,查看着燕达儿的情况。
「我……」开口,一阵的刺痛袭上,转头,看向头搁在一旁睡得熟的国王.阿鲁夫.左丹国王。
「你不见了。陛下急着找你。幸好赶上,找到你了。要是晚个几天你就死了。」医生说,拿药和水喂燕达儿喝,「……为什么要逃跑?陛下对你不好吗?燕达儿。」
说着的话,让那双金色眼瞳流泪了,沉默的闭上了眼睛。
沉默地照顾着燕达儿,国王.阿鲁夫.左丹国王接下来好几个月都不上班了。
议会也无异议,因为……国王.阿鲁夫.左丹国王的心情不好,议会就像如坐针毡般,每个人都得皮拉得很紧。谁要啊!
政务诸事便由王子们承担了。
「……不上班吗?」喝着药汤,几天来2人的沉默,最先划破的,是无法动弹的燕达儿。
沉默的看着,手指擦着那嘴角的药渍,嘴唇吻上了燕达儿的唇瓣,「……等你好后。」
听,金色眼瞳只是落泪,「……打算,把我关一辈子吗?」
翠绿的眼瞳,沉默,开口,「……嗯。一辈子。一辈子……都不准你离开我。」
听着,燕达儿不再开口说话了,只是泪水……不停地落下。
不再对话的2人,国王.阿鲁夫.左丹国王念着书给燕达儿听。几个月来,安静的寝室里,只有那优美的声音回荡。
几个月后,康复的燕达儿还是成了国王.阿鲁夫.左丹国王的随身侍从。
夜夜被拥抱着,然后时间过去,5年时间,即将来到,在内宫着手准备着第七王子绿泉的“十年礼”的同时,燕达儿发现国王.阿鲁夫.左丹国王的心情似乎很好?
某日夜晚,欢爱后,手扫着那长长的美丽发丝的国王.阿鲁夫.左丹国王,笑意着,开口,「……燕。我有一样礼物要送你。」
「……礼物?」听,转头,金色眼瞳看向开心的翠绿的眼瞳。
「嗯。」应着,然后亲了燕达儿的嘴,「不过要等绿泉“十年礼”过后。你会开心的。」国王.阿鲁夫.左丹国王说。
听,美丽的脸庞,淡淡的笑了,「……我很期待。陛下。」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礼物”的?!
无非……就是成为那10岁王子的第1次而已。
笑着,金色眼瞳闭上了。
翠绿的眼瞳看着,吻着燕达儿的嘴唇,手抓起了燕达儿的脚,然后___
嗯,是H喔!
想想看吧!各位。
然后,结束H了喔!
「那边的,把那些搬到仓库去。」负责将众多杂物整理的内宫侍从指示着。
「……好像要办得很盛大?」看,燕达儿走上去说。因为碰上军事会议,所以他放假了,然后就来看情况。
「哦。表面上是大殿下指示的,不过其实是国王要大殿下做的。别再逃跑罗!逃跑那么多次都没被关进处罚小屋里的侍从也只有你一个了。真是羡慕你呢!」说,毫不知情即将举行“十年礼”的第七王子的外公就是燕达儿的侍从说。
关于燕达儿的孩子,真正知道真相的只有一些王族、侍从、侍卫而已。
大多数的王族,尤其是年纪小的,仍然是不知情的情况。
听,苦笑,沉默地看着忙碌的人。
「喂?这要送到外宫吗?」指着一堆箱子,说。
侍从察看着皮纸册,「是送到外宫去。」
金色眼瞳,看着偌大的木箱,然后,视线停止了。
朝负责人挥手后,他离开了,然后悄悄地绕行,打开木箱藏身进那满是杂物的箱内了。
他……要回家!
于是,满是杂物的箱子被运离内宫、运送到外宫,然后运出宫了。
从隙缝中,看着已经到宫外的燕达儿耐心的等着,可是,就在他准备开盖跳下马车时,一个丢向木箱群上的大地毯压下盖子,当场砸昏他的头了。
于是,整个身体又倒入木箱中的燕达儿,在昏迷中跟着木箱一起被载运到战马场里面了。
战马场,也是人来人往,箱子一一被搬下了。
「真是大手笔。这些都是要给第七王子用的?」一面搬着东西的6色侍卫们,是一面聊天说话了。
「是啊!东西都用最高级的呢!听说白殿下很疼这个弟弟喔?」
「是听说啦!战马场的办公室已经在处理了,听说十年礼的会场也在准备了吧?我弟他们已经在规划当天的路线了说。」
「那一定会办得很盛大了。只可惜我那天是当外面管路盘查的,不能进去噜!」
「能进去的只有一般市民、外国使节和那些无主贵族吧?其他侍卫幸运点就发配到会场里当守卫罗!」
「每次“十年礼”的检查都很严格呢!听说这次比以往都还要严格,听说至少要10天前就要入场了,“十年礼”前2天就不开放入场观礼了。」
「咦?10天前?以前不都3天前吗?这次怎么会?」
「那表示有多重视这次的“十年礼”啦!」
「是因为王子身体虚弱的关系吗?我爸、我爷爷、祖父他们都还没见过王子呢!」
「应该是吧?我们家几个月前接到通知要举行“十年礼”时,也是惊讶的不得了说。」
一行人,一堆人,一群身穿6色战服的侍卫们,是一面搬、一面说话、一面打开木箱、一面搬出里面的东西、一面被指示着放到偌大的空荡荡的准备给七王子使用的战马场里面的办公室。
然后,一名侍卫和同伴说笑聊天着,手往箱子里面一抓、抓起了一只脚,当场吓住的室内是鸦雀无声。
看着搬出来的昏迷的穿着侍从服的那冶艳的红发男人,侍卫手一拉开衣服,看到了那背上的烧烙,「奴隶!」
「赦纹呢?」
「……没有喔!」
「可是,他穿着侍从服耶?」
「为什么没有赦纹的侍从会出现在木箱里?」
「那表示是逃跑要不然就是运气不好搬东西时也跟着被关起来了。」
「先去叫医生过来看他的情况再说。派几个人去王宫说这里的情况,叫他们派人来处理。」
于是,被搬到一旁沙发上的侍从,让医生看后表示是撞到昏倒。
然后,王宫里火速地派人来了。
昏倒的侍从又被带上马车,送进宫里,然后按照惯例的送到处罚小屋去了。
“沙啦”地一桶水泼醒侍从脸后,负责处罚的侍从手持着皮鞭,扯开侍从衣服朝那白肌狠狠地打下了。
金色眼瞳瞬间张大,身体颤抖着,然后咬紧牙关死不肯发出任何哀叫声。
他愈不发出声音,几名负责处罚的侍从是打的更凶了。
在短短的一个下午,原本美丽的白肌已经化为血迹斑斑的残块了。
「……真是嘴硬。去提盐水来,给他泼一泼,看他到底能够撑多久!」说,丢下皮鞭往前走了。
「没人留下来,不要紧吗?」
「手脚都被绑起来了啦!跑不了的啦!」
就这样,负责处罚逃跑奴隶侍从的侍从是离开去提水了。
然而,此时开完会议找着那冶艳的红发男人的国王.阿鲁夫.左丹国王在内宫遍寻不到后,立刻觉得有异派侍卫去四处打听寻找了。
然而,当侍卫寻问着燕达儿的行踪的时候,2个即将满10岁的孩子蹦蹦跳跳地玩寻宝游戏玩到处罚小屋所在地了。
看着半掩的门扉,2个小孩是小手牵着小手的好奇地走进去了。
……我……会死在这里吗?
如果……说出他的名字……
满是血流的嘴角笑了。
只要说出国王是他的主人的话,那至少那些处罚的人会先去找国王确认……
他知道他们不认识他。
因为……他也从未跟随主人到过处罚小屋。
处罚小屋……只有在王族谈笑间和奴隶侍从颤栗的说话中流传。
……没想到是真的呢!
「呵……」抽慉着嘴角,燕达儿闭眼的笑了。
现在的他多惨啊?!
他知道……不论他逃跑多少次,他的主人……那对他极尽宠爱的主人是绝对不会打他一下的。
可是……那让他伤心。
因为……他永远只是那死去男人的替代品。
他想回家……想念家乡的土地……他想要获得自由……
所有的一切……他的主人都给他了。
可是……唯独他最想要的东西不给他……
……曾几何时?
他那金子般耀眼的眼瞳追逐的已经不再是那美丽的王后.耶礼撒的倩影……
那心中渴望获得王后.耶礼撒爱情的心已经被更渴望另一个男人的爱所取代……
然而,不管是王后.耶礼撒的爱情还是他主人的爱……他终究只是他们共同爱上的那个人的替代品而已。
无法改变的事实让他感到无力。
无法得到自由的他……注定被主人永远束缚。
他……不想再当那个死去男人的替身了。
死去的婴儿,也许就是神明对他那过于奢求的愿望的回答吧!
打从一开始……他就……没有家了。
“……你的家。是这里。不是任何地方。燕。”
国王.阿鲁夫.左丹国王的话响在脑海里,燕达儿笑了,苦笑着。
他从未诉说自己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