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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珞儿她去了将军府?”尉迟皓脸色刷地一下全白了:“她……独自一个人,现在还怀了身孕……不行!我现在就去救她!”意识到裴珞可能遇到的危险,尉迟皓的身体比大脑更快有了动作,当即便向外面冲去,别人根本无法将他拦住。
“尉……”樱珞正想抬脚去追,尉迟皓本人已经消失在她的面前。
“不用追他,他会去的地方只有一个!”殇墨平静地站在控制台旁,轻声说:“冲破梦麟轩的结界后,只会被带到他们最想去的地方,如今尉迟皓与裴珞肯定都在将军府!”
“对啊,那我们……”樱珞明白了这点,反身就要拉起殇墨一起到将军府去。但很快,她就想起殇墨此时的身体状况,动作进行到一半便僵立在那里。
看到樱珞的反应,殇墨的嘴角掀起若有似无的笑意,淡淡地说道:“怎么还一副蠢样的呆站在那儿?还不来扶我一起去将军府?再迟一点,你不希望看到的情景就有可能要发生喽!”
“可是,你现在的身体……”樱珞的内心发生着挣扎,一脸为难之色。她看向殇墨犹豫不绝地说道:“如果这次你再救尉迟皓,反噬的状况是不是会加剧啊?”
看着那充满关切之情的眼神,殇墨笑容中更多了几分温暖:“不会的,再差也差不那儿去了!别发呆了,趁我现在还有气力,赶紧到将军府去救人吧!”
“嗯!”樱珞用力地点点头,将矛盾的情绪抛诸脑后,搀扶着殇墨一同离开了梦麟轩,目标直指将军府。
当樱珞与殇墨现身于将军府的后院时,还真被院子里的激烈场景吓了一跳。几十名持刀大汉与府中的兵卫们缠斗在一起,完全是一副“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拼命架势。混乱的场面中,樱珞他们压根看不到尉迟皓与裴珞的身影。
“这是怎么一回事啊?”樱珞看地莫名其妙,茫然地向身边的殇墨询问。
“你真当我是百事通啊?我也刚来好不好!”殇墨嗤笑一声,轻点樱珞的额头,在其耳边小声说道:“不要再看了,快去找尉迟皓他们吧!现在这么乱,正是把他们带走的好时机!”
“对哦!”樱珞终于想起此行的目的,连忙将注意力从血腥的斯斗中拉回,与殇墨在隐蔽的花圃中慢慢地移动,搜寻着尉迟皓与裴珞的踪迹。可奇怪的是,他们找遍了整个将军府却始终没有见到熟悉的身影,就连安禄山与安庆绪父子也不见了踪影。
时间一点点过去,樱珞知道,越拖得久,尉迟皓就越危险,而且离殇墨的下一次反噬也越来越近了,她不禁变得更为焦虑起来。看着愁容满面,蒙头苦找的樱珞,殇墨缓缓停下了脚步。他轻轻拍了拍樱珞的肩膀说道:“我看,这么找下去也不是个办法,还是让我来感应一下他们的方位吧!”
“你能够感应到他们的方位?为什么刚才不用?”樱珞回过身狐疑地看向殇墨。忽而,她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这么做是不是会消耗你的能力啊?”
斟酌了片刻,殇墨将心中的犹豫缓缓道来:“现在的我能力不到平时的三成,要感应他们的方位只有靠变身将能量积聚起来才能半到。只是如此一来,我的能力消耗加快,等一下找到尉迟皓夫妇后可能我就帮不上什么忙了,因为我必须积聚最后的力量在为难关头把你们重新带回梦麟轩。一会儿再遇到什么危险的话,我怕就无法保护到你了!”
樱珞想不到,殇墨到此刻最先关心的会是自己的安危。她楞了楞,突然感觉好温馨。幸福的滋味令樱珞扬起比往日更为甜美的笑容,她抬起头认真地对殇墨说:“放心吧,我会自己照顾好自己的,你不用为我担心!”
那张美丽的笑颜令殇墨有瞬间的恍神。得到了樱珞的回应后,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才振奋了一下精神,闭目催动体内剩余的灵能。原本受到制约的感应范围开始迅速地扩大,很快殇墨便在城郊东面感受到梦麟轩客人所独有的气息。
“我找到他们了,快跟我来!”殇墨睁开眼,很快地把手伸向樱珞,在看到手上长而尖利的指甲时才想起自己已经变身了。他下意识地就要把手缩回,但一只白皙柔软的小手以更快的速度抓住了后退的手腕。
就好象看着平时的殇墨一般坦然,樱珞拉着变身后的殇墨,目光中写满了信任。她笑着说道:“走吧!用你的老办法肯定更快一点!”
看着腕间的手,殇墨释然地一笑,带上樱珞进行了简单的时空转移。
他们来到了城郊的小树林。殇墨拉住因为惯性而往前冲的樱珞躲入旁边的草丛中。消耗掉大量能量的他有些虚软地匍匐在地悄声说道:“现在的情况好象有点复杂,我们还是先把情形摸透再做打算!”说完就躺在一边闭目养神,凝聚实力。
默默地点了点头,樱珞把目光投放在林中诡异的气氛中。从梦麟轩消失的裴珞再一次受制于林江,双手被反绑于背后的她正兀自挣扎不休;尉迟皓似乎也因为妻子而处于被动的地位,不过他并没有丢下手中的长鞭,因为此刻,安禄山等人似乎自身难保。在他们的四周还有一群神秘人包围着,一个五十上下神情邪肆的老者正在与安禄山对峙。
“身为当朝宰府,竟然唆使手下人行刺同僚为官的大将军,李大人还真是好大的胆子啊!”安禄山冷冷地环顾四周。从他的话中,樱珞很快便知道了那位老者的身份,同样是历史上有名的大奸臣——奸相李林甫。
“将军真是言重了!老夫可实在担不起如此的罪名啊!”李林甫嘿嘿一阵冷笑,看着旁边神情戒备的尉迟皓得意地说道:“老夫得知将军遭人寻仇,是以特地赶来相救,可惜最终还是来迟了一步,只有杀了这个凶手替将军报仇了!”
“好!好一招暗下杀手再嫁祸他人的毒计啊!不仅除掉了想除掉的人,还在皇上面前博得一个英勇助人的好名声,真是一举两得啊!”安禄山笑得很是不屑,咬牙切齿地挤出话来。
“哼!这可冤不得老夫,若不是将军您聪明反被聪明误,老夫如何得知当年裴家一案是你暗中捣的鬼!”李林甫从怀中掏出一本小册子摔在安禄山的面前。
安禄山低头一看,那正是当初尉迟皓遗留在将军府而后又被他用作挑唆李林甫去暗杀尉迟皓的罪证记录。“呵呵,李大人恐怕是误会了什么吧!这是什么东西,我可看都不曾看到过呢!”说话时,安禄山的眼珠转动,既想将此事忽略过去,又在考虑着另外的出路。看穿他拖延战术的李林甫只是讥笑一声,根本不曾理会。
一旁的尉迟皓在看到这本小册子时,也是一楞,既而在心头苦笑。其实他当初也是刻意留下这本册子的,因为册子的前半段记录的是李林甫的罪证,而后半段记录了安禄山的部分罪证,其中正有裴家当年的真相。他早已想到安禄山会用册子来假借李林甫的手对付自己,这就恰好中了他的计,反将导火索牵引在李、安二人身上,而裴珞的危险也可解除。却想不到李林甫也另有打算,到底还是把他们夫妻二人给牵扯进来了!
躲于暗处的樱珞面对如此复杂的情势不由有些头痛,她小声地与殇墨商讨着:“现在怎么办?咱们如果要救尉迟皓他们,是不是要连安禄山一起救啊?”
“我们应该不用替安禄山担忧吧!历史上他可没有那么短命!”殇墨也开始观察树林中僵持的三方人马,细心如他很快便发现了其中的奥妙所在:“你看看这里是不是少了一张熟悉的面孔啊!”
心头一动,樱珞将场中的众人再次扫视了一遍。“是安庆绪!”她低声喊道:“安庆绪不见了,刚才我们在将军府也没有看见他!”
“不错,想来安庆绪是去搬救兵了,这里应该离他们驻扎城外的营地不远吧!”殇墨点点头,了然地一笑:“李林甫的道行到底还是差了一点啊!这安氏父子虽然心底互相仇视,但不可否认他们在战场上却是绝对的默契十足!”
仿佛是在印证他所说的话,自以为胜券在握的李林甫刚想下令诛杀在场之人,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便从远处传来,连带地扬起好大片的尘土。安坐于战马之上的安庆绪完全不见弱冠少年的青涩之气,面容尽显肃杀冷利。他冷冷地扫视全场,最后将目光对准了李林甫,森寒地说道:“谁,敢伤我爹爹?”
“天啊!他带的是弓箭手!”樱珞哑然惊叹。只见约有二十匹劲马立于最外围,马背上的兵将都已拉好了弓弩等待令下。
“糟糕,刀剑无眼!”殇墨盯着那些弓箭手暗暗皱眉。考虑了很久,他的目光终于在樱珞的腰带上定格,流露出安心的笑容。
感觉自己腰间有异样,樱珞低头一看,发现殇墨正在那里动手动脚。她猛然拽住那双手,又惊又怒:“你要干什么啊?!”
“别动,没时间了!”殇墨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工作,但在百忙之中还是抽空为她作了解释:“一会儿我们要趁乱救人,到时乱箭齐射万一伤到你怎么办?趁现在和你绑在一起,我不就能照顾到你了!”
听到殇墨的意图,樱珞挣扎地更厉害,连忙阻止道:“不行,那你不就危险了!你还要救尉迟皓和裴珞呢!这么拖着我,会增加你的负担的!”
“听着!”殇墨用力制住樱珞,让她安静下来,认真地看着她的双眼说道:“如果要我安心地救人,就照我说的做!否则在救人的时候,还要分心去照顾你,我可就不保证不会失手了!”
“你……”樱珞无奈地咬咬下唇,感受到场中越来越紧张的气氛,再看看殇墨坚定的眼神,只能放弃了自己的坚持。她犹豫着伸出手来,最终缓缓地将殇墨抱住。
[链情∶十七、链结]
樱珞抱着无比的信任将自己的安危交付于殇墨,这让他没有了后顾之忧。安心之余,殇墨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树林中互相牵制的三方人马身上。如今安庆绪的及时赶到,使胜利的天平发生了戏剧性的转变。
“李大人,看来不用您特地相救,下官已然将危机解除了!”安禄山安然自若地走上前来,戏谑地看了看李林甫,而后又若有所思地说道:“到是大人,似乎也给仇家盯上了呢!不知下官是不是也会来迟一步,只能为大人您收尸呢?”
李林甫那干瘪的喉结上下滚动着,虽然沉默不语却也难掩他的色厉内荏,面对安禄山的嘲讽也惟有冷哼一声以作应对。
气势往往是被渲染出来的。形势逆转之后,安禄山除了几句冷嘲热讽再没有说别的话,他的儿子安庆绪也是静静地坐在马背上,既没有下杀令也没有命手下将弓弩收起。正是这样一种异样的平静,令弱者心中的恐惧被无限地放大。地面上传来悉娑的响动,同时还伴随着阵阵的腥膻之气。一名李府的打手再也承受不住这种精神上的折磨,变成了这出剧目中的第一个小丑。
恰恰就是这种丢颜面的场景激起了李林甫仅存的一点点尊严。他猛地抽出长刀狠狠刺向那吓破了胆的手下,嘴里同时骂道:“没用的东西!”
血的味道,好像最后的燃料,烧旺了那压抑的狠戾,李府的打手们重新骚动起来。李林甫反手将那柄带血的长刀射向安庆绪,叫嚣道:“要想活下来,我们就必须冲出去!通通给我上——”
这样的结果是安氏父子始料未及的。原本想来这李林甫手下的狗腿子能有多少的血性,定然是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够让这个老东西俯首称臣的。却没想到这些货色狗急跳墙起来,也是颇为杀气腾腾,处理得有些棘手。这些打手们像杀红了眼一般,不断地挥舞着手里的兵刃,希望杀将出一条活命的血路来。
难道就要下令射杀这个当朝的宰相吗?安禄山思量着此种决断的后果,将疑不定。
年轻的安庆绪可没有这些顾虑,也想不到宰相死后对朝局的动荡。他厌恶地甩去手中被血水浸染得失去原本颜色的长剑,毫不留情地挥手下令射杀其余的活口。
在越来越混乱的局面中,樱珞与殇墨已经悄悄地移到了安禄山的后方。在安庆绪挥手的同时,殇墨仔细地观察着弓箭手的动作,终于在掌握了他们更换箭弩的时间差后,闪电般从林江的侧面蹿了出去。变身后的利爪割破林江的手腕,割断束缚着裴珞的绳索,却在最后一下扑了空。“该死!”殇墨懊恼地嘟囔:“怎么忘了她现在满心满眼都是家仇!”
“安禄山!我要你给我的家人偿命!”重获自由的裴珞奋力向安禄山冲去,随手夺来的长刀,直指对方的咽喉。
被己方的骚动引去了注意,除却裴珞的行刺,安庆绪首先看到的便是殇墨与樱珞在刀剑下不断闪躲的身影。“是他们!”安庆绪瞪大了双眼,阴埋在心头的愤怒之火熊熊地燃烧起来。他咬牙大喝道:“拿弓箭来!”
“嗖,嗖,嗖”三支利箭自弓头先后射出,目标指向了殇墨、樱珞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