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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裴珞恍然,她好象是看到有三个鬼祟的身影离开。明白了事情的原由,她遂又笑道:“如此,姑娘不如与我一同入寺吧!此地偏僻,多有流寇,待我进过香,姑娘可与我等一同下山,沿途好有个照应!”
点点头,这样的提议,樱珞求之不得。
下山的时候,裴珞虽坐在轿中,却是频频地掀起盖帘看着紧随一旁的樱珞。她从来也没有见过这样安静冷漠的女孩,很多时候,樱珞的眼神都是空洞的,茫然的,对于周遭的一切都漠不关心。看着这样的女孩,裴珞心底不由得生出几分怜惜。
“樱姑娘,”临近山脚,裴珞轻柔地出声:“你住在哪里?我派个从人送你回去吧!”
“住处?”樱珞迟疑了片刻,才木然地说:“我还没有住处。”
惊讶地看了看她,裴珞询问道:“难道樱姑娘不是京城人士?那……在京城是否有亲眷呢?”
樱珞依然摇摇头,想起那个血红的雨夜,心中又一阵刺痛,她在口中低喃:“我无父无母,也没有其他的亲人。”
“啊,是我多言了!”裴珞为挑起他人的伤心事而自责不已,正要说些什么来安慰樱珞,却从路旁忽然跑出十来个手持大刀的莽汉。
“前面的人给我停下!”为首的一个长满络腮胡子的壮汉拍打着刀背,慢慢地朝樱珞他们走来,嘴里还大声地叫嚣着:“乖乖地把那些值钱的东西拿出来,要是敢动什么心眼,小心被你张爷爷手里的刀给劈成两半!”
究竟是怎么回事?樱珞觉得自己今天真是好背,先是遇到流氓就算了,想不到半路上还会遇到强盗!曾经在电视剧才见到的情形,如今却真实地在她身边发生着。反正她手无负鸡之力,也就干脆的站在一边静观事态的发展。
只见裴珞一行,对于强盗的威胁不屑一顾,依旧有恃无恐地往前走着。面对如此赤裸裸的蔑视,强盗显得很是愤怒。那个满脸胡须的首领又把嗓音抬高了八度:“他奶奶的,竟敢不把你张爷爷放在眼里?弟兄们,上!”说话间,还不断挥舞着手里的大刀。
得到首领的命令,其余的十多名强盗一拥而上,准备好好地大干他一场。刚刚走到轿子旁边,就见一道翩然的身影从轿中飞跃出来,流云水袖变幻末测,裴珞于甩袖间便击退了一干闹匪,而梅香与两名轿夫也动手与强盗们缠斗起来。
与匪首一交手,裴珞便察觉刚才的判断有误。原本她以为只是寻常的流民盗匪,应该很好打发,却没有想到这十来个人都有不错的身手,甚至眼前这个络腮胡子也可勉强地与她打成平手。如此一来,对方可就占了人数的优势了!但此时后悔已是不及,裴珞也只有奋力还击,争取尽快地打败对方。
虽然樱珞不会武功,看得有些眼花缭乱,不过还是体会到裴珞一方的危急。可惜她什么都帮不上忙,只能躲在路旁的草丛中干着急。慌乱中,她不由得暗自嘀咕:“要是裴珞死了,还需要作什么售后服务,孩子是肯定不会有的了!”
“所以裴珞怎么可能死呢?”一声戏谑突兀地出现在身后,吓了一跳的樱珞猛然回头,只见殇墨从树后探出脑袋,正嬉笑着朝她猛眨眼。
确认交手中的人们无暇顾及到这里,樱珞迅捷地来到殇墨跟前,恶狠狠地瞪着他,低声问道:“我身上的衣服是你换的?”
“NO,NO,NO,”殇墨连连摇头,轻笑:“我可是君子,今天一早,我去霓裳布衣坊取回其他的衣服,顺便请那里的女裁缝替你换的!”
“我怎么会一点都不知道?”樱珞无法相信他说的话,目光中的杀意依旧浓重。
“因为……”殇墨嘿嘿一笑,得意地说道:“我昨晚在你的饭菜里掺了一点蒙汗药!”
“你……”樱珞被气得不轻,火冒三丈的她不曾发现,过去冰冷寡言的自己在殇墨的连番戏弄中多了一些不一样的表情。
“好啦,现在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吧!”殇墨轻笑着点点樱珞的脑袋,然后又指向路中的械斗:“你快过去帮忙吧,这可是接近他们的好机会哦!”
“我?”木无表情地望着远处的刀光剑影,樱珞怀疑自己是否能够像猫一样有九条命。
“放心,”殇墨拍拍樱珞的肩膀,信心满满地说道:“有我在,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
陷入胶着状态的双方,都产生了几分毛躁的心态。不知不觉中,情势发生了变化。持续地打斗着,匪首忽然觉得手中的兵刃沉了许多,挥舞起来显得吃力了不少。原本身手就比裴珞较弱的他,更是落入了下风。而这种情况并不仅仅是发生在他一人身上奇Qisuu。сom书,一干手下的动作都迟缓了下来,变得不堪一击,三两下便被梅香等人给擒住了。
樱珞将信将疑地走进械斗中时,正逢匪首打得怒火丛生,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眼尖的匪首看到一旁倒地的手下,有人已拿出了暗器准备暗中偷袭,便刻意地将裴珞引至那边。樱珞看到此景,想也不想,执起一块石头就冲了上去。
最终,仅管手腕付出些许血的代价,但樱珞的那块石头也好巧不巧地落在了匪首的腰上,造成了他暂时的瘫痪。而他倒下的地方正躺着那个施放暗器的手下。所以呢,胜利回归到了正义的一方。
“想不到樱姑娘如此胆大,我的命都是你救的呢!”裴珞小心地替樱珞包扎着手腕上的伤口,由衷地赞叹道。
“夫人客气了,刚才也就是碰巧而已。”樱珞淡淡地说着,因为伤口的刺痛而不时地皱眉。
出于报恩的心态,裴珞提议道:“刚才樱姑娘不是说还没有住处吗?那么在找到其他更好的去处之前,姑娘不如就先到我府上暂住吧!”
“这……恐怕不妥吧!我与夫人非亲非故的……”虽然正是心中想要的效果,樱珞还是作了几番推辞。
“怎么说是非亲非故呢?你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啊!”裴珞感激地笑着,又说:“况且,我们的名字里都有一个‘珞’字,又能在人迹罕至的隐寺前相遇,这不就是天大的缘分吗?”
“这么一说,我与夫人好象是挺有缘的!”樱珞轻声回应着,面容中的冷漠之色淡去了不少。
眼见樱珞不再推辞,裴珞感到十分高兴,软轿也不坐了,而是牵着她的手一同步行着向城门处走去。沿途,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感觉更显亲近了不少。
“樱姑娘……”忽然间觉得这样的称呼生分了许多,裴珞突生一念,笑着说:“我还是叫你一声妹妹吧!其实在庙前看到你,我就觉得很是投缘。如今也已熟识,还是这般姑娘、夫人的叫着,太过生疏。既然我年长你几岁,不如就以姐妹相称吧!”
“姐妹?”从未遭遇过如此的热情,樱珞有些不知所措,怔愣地看向身旁。
“是啊,”裴珞越说越觉得有道理,细数其中的理由:“我们同名,有缘相遇,本就难得。在经历过刚才的劫匪后,也算是共过患难了。不如就此结为金兰姐妹,日后作伴,说些体己话,不是很好吗?这样一来,你也多了我这个姐姐,以后就不会觉得自己是孤独一人了!”
姐姐?裴珞的话击中了樱珞心底的柔软处。二十岁的她就快要忘记亲情是种什么样的感觉了。虽然脸上的表情依旧没有太多的变化,但眼眶中已隐隐感到了湿意。她缓缓抬头,认真地看着裴珞,轻轻地喊了声:“姐姐。”
“呵呵,我的好妹妹!”裴珞兴奋地将樱珞搂在怀里,笑得格外灿烂。
一直默默跟在后面的殇墨停下了脚步,收起了逗弄樱珞时的顽皮表情,嘴角微微上扬,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浅笑:“想不到樱珞这个丫头,竟然在唐朝找了个古人做姐姐!”他深吸一口气,颇感轻松地自语道:“第一步算是完成了,我也可以功成身退了吧!”转瞬间,那道颀长的身影消失在原地。
日落西沉,傍晚时分,樱珞终于再次见到了尉迟皓。刚刚走进尉迟府,虽然早有心理准备,樱珞还是被诺大的园林给震慑住了。这个时代,有钱人的住处还真不是一般的大!有山有水,更有奇珍异兽,美丽的风景赛过二十一世纪的许多公园。
看得出,尉迟皓真的很爱自己的妻子。裴珞只是比以往回来得稍迟了些,尉迟皓已早早地守在门前,焦急地等待着她的归来。不过人家似乎不太领情,一路上都有说有笑的裴珞自回来之后,便不曾开口言笑,冷漠的神情与樱珞毫无二致。
樱珞的突然出现,令尉迟皓有些吃惊,不过他控制得很好,没有被人察觉。
“珞儿,你回来了?”赶上前去,尉迟皓关切地看着妻子,柔声说道:“路上发生什么事了吗?你回来得比平时晚了些!”
“没有什么事。”裴珞轻轻地甩开尉迟皓的手,平平地说道。
眼底闪过一丝哀伤,尉迟皓轻叹口气,以眼神示意梅香。
“我们在中途遇到了劫匪……”梅香刚说了一点,便被夫人的斥责给吓得不再开口。
“多嘴!”裴珞没好气地冲梅香斥道。
虽然只听到半句,尉迟皓的神色已然变了,一把拉住裴珞上下打探,嘴里连声说:“你还好吧,有没有受伤?需不需要看大夫?”
抽出自己的手,裴珞后退了几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淡然道:“我很好,没有受伤!”
“哦,那就好!”尉迟皓黯然地点点头,忆及旁边的樱珞,他故作不解地问道:“珞儿,你身边的这位姑娘是……?”
“她叫樱珞,是我的金兰姐妹。”提起刚认的妹妹,裴珞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一些,“我特地让她留下作伴。你让管家将玉兰轩整理出来,那里离我的住处最近,就让樱珞住到那儿去吧!”
“我知道了。”尉迟皓点点头,与樱珞微笑着打了个招呼,转身离去。步履间,很是失落。
“看到姐夫,姐姐好像很不高兴?”樱珞有心地问道。
“他对我太好了,”随着尉迟皓的离开,裴珞也卸下了伪装,落寞地低语:“这不是我所希望的!”
听出了几分矛盾挣扎,樱珞带着些许的好奇:“女子总是希望,嫁给一个疼爱自己的丈夫。姐夫这么好,姐姐怎么反到觉得为难了呢?”
欲言又止的裴珞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只能深深地叹了口气,幽幽地说:“有些事,你不清楚!”
看到她这样的表情,樱珞深知适可而止的道理,没有继续地追问下去。而是在梅香的指引下,来到玉兰轩适应这里新的环境,还给裴珞一份独享的空间。
站在园中,樱珞低头看着脚下的花朵,刻意避过那渐渐西落的火红的太阳。自那夜起,对于夺目的红色,樱珞已存有几分恐惧之情。之所以不曾进屋,是因为她在等一个人。
脚步声渐起,尉迟皓的身影出现在玉兰轩中。“樱姑娘怎么会认识珞儿的呢?”他感到十分不解。
“我是来帮你的!”樱珞看向尉迟皓,平静地说:“老板知道仅凭项链把妻子留住,是远远不够的,我们会想办法修复二位的夫妻之情。”
听樱珞这么说,尉迟皓眼神一亮,感叹道:“殇公子真是有心人啊!我依照约定把项链交给了珞儿,她虽然答应暂时不会离开,可对我还是爱理不理的……”无奈地苦笑,他耸了耸肩:“刚才的情形,你也看到了!”
微微地皱眉,樱珞又问:“以前,夫人对你也是这个态度吗?”
“当然不是,”尉迟皓立刻回道:“我们成亲已有八年了,一直都很恩爱。可是半年前,不知怎的,她对我的态度就完全变了!”回想如此巨大的转变,尉迟皓始终无法接受。
看来,这其中还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樱珞不再多问,低头暗自思忖着。
[链情∶四、心疮]
为了尽快弄清这对夫妻之间问题的所在,樱珞充分利用了妹妹这个优势身份,时不时地找裴珞谈心。算一算,这阵子她说的话加起来比过去一年中说的都要多。可惜,花费了这么多的心思,还是探不出什么蛛丝马迹,每每提及夫妻的感情问题,裴珞便是愁眉深锁,顾左右而言他。
好累!樱珞长吁了一口气,半趴在花园的石桌上。住进尉迟府快要大半月了,除了白吃白住,没有任何的建树,她感到有点灰心。“如果是殇墨,他会怎么做呢?”脑海中浮现出那张似乎千年不变的淡定笑脸。
“嗖——”一道劲风划过樱珞的脸颊,生生的发痛。受惊之余,她不由得顺着怪风的方向看去,似乎是什么东西,射过墙栏直直地飞如隔壁的院落中,那里是裴珞暂居的私园——沁月斋。
警惕地四下观望了一阵子,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身影,樱珞站起身,踩在一方巨石上窥视墙栏的另一边。正在园子里修剪花枝的裴珞已然放下手中的花剪,来到一株松柏旁取下了钉在树干上的纸条。不知道上面写了些什么,裴珞看完之后便将它撕得粉碎埋如花泥之中。
“似乎,姐姐的秘密有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