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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势的逆转实在叫人措手不及,就连殇墨都大意失荆州,那就更不用说小织美奈会有多么的着慌了。连续五天她数次前往幕府希望寻求北条雪纱的谅解都不得门而入,吃够了闭门羹。心急如焚的她在无奈之下只能转而寻求殇墨的帮助。
这一天,大家左等右盼的天皇陛下的指婚终于姗姗来迟。好容易从那群溜须拍马的官员的恭喜声中逃出,殇墨拿着那卷诏书,疾步朝幕府而去,他着急着想了解一下樱珞的近况。
出得皇宫,正当殇墨准备自拐角处寻近路离去时,一声急促的叫唤阻住了他的步伐。殇墨缓缓转过身,只见拐角斜对面不远处,小织美奈在朝他招手。
“找我有什么事吗?”殇墨来到她的跟前,漠然地询问。
小织美奈轻咬下唇,迟疑着问道:“吉世君是不是在幕府?他……还好吗?”
“不好,”殇墨微微摇头,“他受了伤,至尽仍被关在地牢。”
“不,不会的!”小织美奈不肯相信:“雪纱小姐是那么爱吉世君,她怎么可能如此残忍地对待吉世君呢?”
“那不是爱!”殇墨认真地点醒她,“这么多年的幕府生活,已经让北条雪纱习惯了占有!身为她过去记忆中举足轻重的人物,牧野大人自然也毫无例外地被列入她占有物的目录名单中!如果这样的占有也被称之为爱的话……”他冲着小织美奈好一阵讪笑。
苍白着脸,小织美奈低头无语。待得情绪终于缓和下来,她重新抬头,慎而又慎地问殇墨:“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我的吉世君,你的樱姑娘都被困在幕府了,难道我们就这样听之任之,受雪纱小姐的摆布吗?”
殇墨将手中的诏书攥紧,沉声说道:“我不知道你有什么打算,我也不准备配合!现在的情况,是樱珞的生命受到威胁,只要能救她,让我做什么都可以!”说完,他撇下小织美奈独自离去。
这几日,樱珞服下不少的补药,虽然毒还未解但气色较之最初已大有改观,人也清醒了过来。此时,她正斜倚在窗棱旁,院中的花草发呆。其实,近日来樱珞总有些心神不宁,说是多心也好,说是女人的直觉也罢,她总是似有若无地生出几许离愁。现在,她就在想,自己的中毒是不是老天的预警,是不是老天不允许她和殇墨走得太近呢?
沉思中,一双有力的臂膀,从身后悄然将樱珞环抱。“不好好休息,在想什么?”殇墨紧贴着她柔软的耳垂,轻声说道。
樱珞顺势靠在殇墨的胸膛,感受着午间独有的宁静。自从互相表白了心意之后,殇墨在私下里比平时要热情了许多,这样的他令樱珞更为动心。不过,想到刚才自己所担心的,樱珞有些低落地问道:“我们……真的可以一直这样下去吗?”
环抱着的手臂一紧,殇墨将怀里的女子扳过身来与其直视。他微皱着眉头,不解地反问:“你为什么要这样问?”
“我只是觉得,我们在一起好象很不顺利!”樱珞的口吻带着淡淡的无奈:“过去,彼此掩饰着情绪;好容易将一切挑明,本以为幸福的日子就要到了,如今却又碰上了这样的事!我们,是不是……”
“不是,”殇墨想也没想,很快就堵上了樱珞后面的话语。他认真地看向樱珞,正中承诺道:“只要你是爱我的,只要你不主动提出要离开我,要离开梦麟轩,我就一定会紧紧地拉住你,不松手!死神,也不能把你从我身边带走!”
好笑地皱了皱翘鼻,樱珞挑眉问道:“你是打算让我喝你的血吗?”
殇墨顿了顿,深邃的眼眸直直地看入樱珞内心:“你呢?你想喝吗?想和我一样超脱轮回,永远地留在梦麟轩吗?”
“我……我不知道!”樱珞显得有些苦恼,她不希望自己的迟疑会给殇墨带来伤害,所以想尽可能地将自己的感受表达出来:“我不想离开梦麟轩,更不想离开你!可是……一想到自己的未来变得没有边际,无法追寻,我就会生出几分恐惧!”
“呵呵,”殇墨没有感到太多的失望,他理解地笑了笑:“我知道你的矛盾,的确,拥有漫无止境的生命反倒好象没有了未来!而没有未来的人生,注定是痛苦的!我,会等的,除非你亲口答应,否则我一定不会让你喝下我的血改变体质!”
理解万岁!樱珞暗暗地吁了口气,轻松地笑了。她想起大家现在的境遇,又再一次地犯愁,不由得自责道:“都是我连累到你!如今害你被逼变成了北条雪纱的帮凶!”
“你啊,脑袋瓜怎么就闲不下来呢?”殇墨好笑地轻弹她的额头,“现在,你的任务就是养好身体,不要让我担心,知道吗?至于其他的事,我自会处理,你就不要瞎操心了!而且,怎么说你是在连累我呢?”他和煦地微笑着,眼中满是似水的柔情:“其实,我发现,在照顾你的时候,我是最快乐的。能够照顾你,是我感到最幸福的事!”
脸上的笑意更浓了,樱珞没有再说话。温暖的阳光也透过窗照射在依偎着的两人身上,一切……尽在不言中!
在幕府中好好地享受了一下二人世界,殇墨最终还是依依不舍地离去。出得幕府的大门后,他忆起小织美奈六神无主地慌乱表情,不由发出一声暗叹。在小巷中左右观察了一会儿,确认周围无人的殇墨以瞬间转移的方式,很快又回到了幕府的地牢。
来到牧野吉世的跟前,殇墨将他重新打量了一遍。受伤后的牧野吉世不仅没有因为气血亏损而愈发憔悴,这几天下来,反到是精神比过去舒缓了许多。“看来,他们并没有难为你!”殇墨笑着说道。
“可是,这样的招待也实在舒服不到哪里去!”牧野吉世苦笑着摇了摇头,忽然想到中毒的樱珞,不禁关切地询问道:“樱姑娘呢?她的毒可解好了?”
殇墨的眼神黯了黯,没有说话。他负手站在牢内,考虑了很久,终于抬头冲牧野吉世一笑,往他的手心塞了一个刀片。
“你是要我自救吗?”牧野吉世惊讶地看向殇珞。
“是自救逃身,却不是现在!”殇墨淡淡地笑了笑,解释道:“赐婚的诏书已经下来,再过不久,她们部署的行刺北条高时的计划很快就要实施了。可是,这几日看下来,北条雪纱的个性实在是太过偏激,我就担心猜不到她下一步的动作!你如果可以自由行动,也能够替我保护樱珞。”
重又看了眼手中的刀片,牧野吉世明了地点了点头,小心地将它反捏在肥大的袖口中。想到自己的失踪一定把某个人都急疯了,他关切地询问道:“不知殇公子是否见过美奈子了?雪纱小姐有没有为难她呢?”
“除了比较担心你外,她其余的都很好!”殇墨宽慰道:“放心吧!北条雪纱还有事情要请她帮忙呢!目前她不会有危险的!”
牧野吉世感激地点了点头,说:“美奈子的事情,还请你多加费心了!”
殇墨微微地拉开嘴角,没有再多说什么,目前,他也有些自顾不暇。为了以防万一,殇墨还要去找一个人。与牧野吉世道别后,他熄灭了手中的烛火,在黑暗中,悄然进行了空间转移,回到了小巷中。
很快地,殇墨抵达自己的目的地——亲王府。他见到姜玳大妃的第一句话就是那吓死人的三个字:“帮帮我!”
[鼎祸∶三十四、坠崖]
“发生什么事了?”姜玳被殇墨沉重的神情给吓住了,话语中透着几分紧张。记忆中,殇墨即使有些小事一时半会儿解决不了,也不会出现如此颓废的状态。
“樱珞她……中毒了!”殇墨深吸一口气,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述了一遍,而后对姜玳说:“你是知道梦麟轩的规矩的,在交易没有完成之前,我不能动客人的一根汗毛,所以现在等于说,北条雪纱抓住了我的把柄!没办法,我只好来求你了!”
“我?我能帮你什么?”姜玳不解:“我想这件事你一定不希望亲王插手,所以我也没有办法去请他帮你的忙啊!”
摇了摇头,殇墨说:“这件事当然不能再让保皇派的人知道,否则事情就会越来越复杂了。我想知道,以你的名义,能够动用府上多少的侍从而不让亲王知晓呢?”
“以我的名义的话……”姜玳皱紧了眉头,努力算计片刻,然后迟疑地说道:“最多只有二十几人吧,而且其中最多只有两名中级以上的武士!”
“够了!”殇墨淡淡地一笑,稍稍放松了紧绷的神经:“我只要那两个武士,在我与北条雪纱去迎接北条高时之后,希望他们可以潜进幕府,确定樱珞和牧野吉世是否还留在府内!”
认真地考虑了一下,姜玳明白他是在担心北条雪纱会将人质转移。她点了点头,准备立刻就去选人手。临别时,姜玳顿了顿,很快又叫住了殇墨。
回转过身,殇墨挑眉询问:“怎么了?”
深深地看了殇墨一眼,姜玳发自肺腑地说:“不要太担心,等待了无数的岁月,上天终于给你送来了希望,不会那么残忍就把她收回的。你的樱珞,一定会没事!”
等待无数岁月后的希望吗?殇墨好好地回味着这句话,无比感慨地笑了。“谢谢你!”他诚挚地向姜玳道谢。
似乎所有的人都准备好,无论是出自何种目的。是以,在指婚的诏书完成后的第六天,天皇陛下,终于将这个勉强可以称之为喜讯的消息,传达给了远在他乡的北条高时。一切似乎都在照计划进行着,北条高时最终还是选择了经过山涧的小路,而被指婚的殇墨与北条雪纱也已整装待发。
“等一等。”殇墨忽然在门前止步,出声唤住了正准备登车的北条雪纱。
不解地看向他,北条雪纱以为殇墨想要反悔,她微微皱眉,不悦地问道:“还有什么事?你不会临阵退缩吧?”
“当然不是,”殇墨轻声一笑,“我只是受够了这种拘束的感觉!你们的事,我只会帮衬到这里,所以在去见北条高时之前,首先要把我们梦麟轩的事解决!”
“梦麟轩?那是个什么地方?我好象偶尔有听说过,不过不太记得了!”北条雪纱勉强压抑下不耐,出声问道。
“的确,这个名词,对你来说是有点陌生,不过熟悉它的还是大有人在,其中就包括你的生母还有借用你身份的毒蛛。”殇墨一点点地叙说着,就像变魔术一般,他的右手悬空画出一个圈纹,探手一够,一只雕琢精巧的小铜鼎就此出现在手中,“我与樱珞会出现在这里,都是这个小东西。因为它,樱珞中毒,我受制于你!现在,它对我来说就是个烫手山芋,我必须立刻把它解决掉!”
北条雪纱从殇墨的手中接过铜鼎,随手触摸了一下,抬眼问道:“怎么解决?”
“不会浪费你很久的时间的!”殇墨笑了笑,“因为一切,我都已经准备妥当了!”说着,他轻轻地拍了两下手。
原本已空置的屋子里,忽然缓缓地踱出几位老人,他们陆续地站在北条雪纱面前,惊疑不定地看着她,不时地小声议论着。
认出了眼前站着的都是服部家老资格的长老们,北条雪纱更为震惊,她厉声质问殇墨:“你这是做什么?为什么把他们找来?”
“为了防止你再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心眼!”殇墨镇静地笑着,就连假冒小织美奈的毒蛛也已站在了他的身后,“原本我钻进了死胡同,非要等到你亲口承认自己就柳云珊的女儿服部小织美奈才打算将铜鼎拿出来。还是毒蛛提醒了我,只要这些长老们承认了你的身份,让你认租归宗,你就是真正服部小织美奈。”
此时,站在后面的毒蛛(如今不应该在称她为小织美奈了,省得糊涂啊!)走了出来,对那些长老们说道:“现在,你们相信我所说的话了吧!你们真正的大家长,其实不应该是我,而是你们面前的这位!她在幕府忍辱负重这么久,等的就是今天。她要替前任大家长报仇,还会带领服部家摆脱幕府的操控!这是多大的贡献啊!在此,我为自己欺骗大家这么多年而感到抱歉,同时,也希望你们能够承认小姐的身份,让她回到真正的家,得到应得的一切!”
毒蛛的一番话,令长老们的议论之声更重。好一会儿,其中最年长的田村丰仁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沙哑的嗓音慢慢道出了大家讨论的结果:“此番听到的讯息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不过,这位姑娘的相貌的确与仙逝的柳夫人太过相似,又有大家长……呃,现在该称其为毒蛛小姐详细的证据与证词,我们商量过后,决定承认其身份,一致通过让真正的服部小姐认祖归宗!但,有鉴于大家长这个位子太过重要特殊,服部小姐必须做出一定的成绩得到所有人的认同之后才能重新成为家族的大家长,成为服部家新的领袖!”
“嘘!”殇墨听完这番话,终于松了一口气。他呵呵一笑,开心地说道:“太好了,这次的交易终于完成了!再得到解药的话,我与樱珞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