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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哦!”樱珞恍然大悟,安心地伏下身对殇墨说道:“那你就好好休息,现在换珞珞来照顾墨,好吗?”
发觉,仅仅是殇墨的一句话,便轻易地消弭了自己对樱珞的影响,弗伦多有了些微的懊恼。不过,来日方长!他以眼神传达着自己不服输的意念,这才缓步离去。
虽然也很想留下,但爱丽莎清楚,只要是殇墨与樱珞在一起时,就完全没有了她所存在的空间。不愿自讨没趣的爱丽莎悄然说了声“我就在外面,有是叫我!”也离开了殇墨的卧室。
回归到了二人世界,殇墨轻吁了口气,终于彻底地放松。捏了捏樱珞柔软的手心,满是眷恋之情地说道:“能再见到你,真好!”
“墨终于回来了,珞珞也很开心呢!”樱珞笑着。
“是啊,能够再在一起,真的很开心!如果,你能快些康复,那就更好了……”殇墨发出一声感慨,太过疲惫的他终于抵不过倦意,沉沉睡去。
米黄色的窗帘将本是白日的骄阳挡在了外面,整个卧室中呈现出幽暗静谥的气氛。樱珞一只手,与殇墨紧紧地握在一起,另一只手则撑起下颌,恋恋地注视着殇墨的睡颜。这一幕,好熟悉,是在……什么时候呢?莫名的,在樱珞的脑海中,浮现出类似的场景:好象,是在梦麟轩吧!那时的殇墨也是这般虚弱乏力……点滴的回忆,似乎触动了心底的某根弦线,樱珞那原本单纯得略显空洞的眼神,竟多了几丝名为智慧的神采。
一次彻底的休眠,奇异的体质终于行动起来,缓慢地修复着受损的身体。舒适的感觉,令殇墨有些不愿醒来,直至他感受到手背上有些湿湿的亲吻。“嗯?”殇墨有些不解:“珞珞,你……”
“墨,你醒啦!我去给你端水好洗脸漱口!”重又在他的手背轻啄了一口,樱珞柔柔地一笑,起身朝外走去。
刚才的笑容……殇墨心头一热,脱口问道:“樱珞,是你吗?”
“我是珞珞啊!”樱珞转过身,似乎没听明白他话中的意思,笑着问道:“为什么这么问呢?”
清澈的眼眸,没有昨日的纯粹,却也没有更早的热恋。激荡的心绪逐渐平复,殇墨微笑着摇了摇头:“没什么,你陪了我这么久,还是早点去休息吧!”
“我没事,要先把你照料好,我才能安心地到弗伦多哥哥那边报到啊!”樱珞淘气地翘了翘鼻头,推门走了出去,见到迎面而来的爱丽莎还亲切地打了声招呼:“早啊,爱丽莎姐姐!”
“呃……早!”楞楞地点了点头,与樱珞擦肩而过,爱丽莎错愕地看向殇墨:“她……她是不是……”
“没有,”殇墨淡笑着否定了她的猜测:“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令她的心志有了成长,但……还没完全恢复!”
“原来是这样!”爱丽莎作出了解状,而后对殇墨说道:“对了,我昨天帮你打听了一下,其实是樱珞答应了弗伦多会陪在他身边一个月,他才出面请搜救队出海救你的!”
“果然!”殇墨轻笑一声。
对于殇墨的反应有些好奇,爱丽莎不解地问道:“你好象一点都不担心,那个弗伦多可是个绝对的大帅哥,而且他对樱珞的企图心所有的人都可以看得出来!你就不怕樱珞她变心吗?”
“我为什么要怕?”殇墨笑得意味深长,“那个弗伦多,我在他的眼神中,看到了挑衅。如果不是确定了这一点,也许我真的会担心;但现在,我很确定,无论他作何举动,樱珞最终还是会回到我身边的!”
“你……”爱丽莎换了个姿势,双手交叉在胸前,很是费解地看着殇墨:“你的自信,究竟从哪里来呢?”
“这里!”殇墨拍了拍自己的左胸,他抬头看向爱丽莎,悠然地笑道:“我是在用心地爱着樱珞,我的每一个举动,每一个眼神,都是由心而发的;而弗伦多,他的关注搀杂了对我莫名的敌意,还有争胜之心。那样不纯粹的爱意,和我的完全没有可比性!我又何必庸人自扰呢?”
爱丽莎为殇墨的话而深深地震撼着:原来,在强大的自信背后,支持着的是如此深重的情意!叹息一声,爱丽莎释然地一笑:“看来,我不得不放下了。结局已经在我眼前,如果还不懂得适可而止的话,那我就真的太愚蠢了!”
很高兴,爱丽莎终于放下了对自己的感情,殇墨与她相视了一眼,欣慰地笑了。
卧室门后,樱珞端着水盆静静地站着,将里面的对话一一听入耳中。在她的眼中,同样有着震撼,但震撼的背后,更带了点迷茫。有些事,她似乎记起来了,有些,却又似乎很混乱。因为殇墨的受伤,令她想起了当初在唐朝那次的力量反噬,一些紊乱的记忆也在逐渐回笼之中。但,即使如此,突然听到殇墨如此深情的讲述,还是给樱珞的心底增加的不少的负担。她不能确定,自己是不是一点都没有变,不确定将来痊愈后的自己,是否还能回应这样深重的感情。
“也许,离开一个月是应该的,”樱珞默默地对自己说:“这一个月,我应该能理清自己的感觉吧?”
深吸一口气,用装水的脸盆边缘轻轻扣响了卧室的房门。见殇墨与爱丽莎都朝这边看来,樱珞笑了笑,把脸盆放在了一旁桌台上。将绞干的毛巾递给殇墨,樱珞说道:“墨,这个月……我想搬去罗伯先生那里,可以吗?”
深深地看入樱珞的眼底,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彷徨,殇墨贴心地微笑着,点了点头:“就按你的想法去做吧!我也正好利用这一个月的时间,抓紧把查尔斯的事情解决掉!”
“谢谢!”樱珞感激地笑了。
将一些换洗的衣物整理完毕,樱珞重回到殇墨的房间,与之道别。殇墨看着成熟了许多,也拘谨了许多的樱珞,轻声问道:“对你前一阵子的事还记得多少?”
似乎被提及了尴尬的事情,樱珞有些羞涩:“我……都有印象,那些时日,真的是麻烦你了!”
“不会,其实我很享受那些时光!”轻声一笑,殇墨挑眉回问:“我想知道,那时候你的举动,还有早上,在我手背上的吻……”
“那个……”匆匆地打断了殇墨的话,脸上也多了点红晕,樱珞语带思考地说道:“其实……我,我还不能确定,那就是爱,而不是我对你的依赖!但我肯定的是,这段时间,无论我有过任何的举动,都是顺从了自己的心意而做!”
“够了,”殇墨对于这样的回答很是满意,他深深地看着樱珞,幽幽地说道:“就这么继续下去,顺着你的心意继续下去,就可以了。我要的……也仅此而已!”
“顺着心意?”樱珞低头咀嚼着这四个字,片刻后,她抬起头,看着殇墨笑了。“我会的!”樱珞肯定地说道。
[表缘∶四十三、困惑]
未见涨潮的海面,是如此的平静,向世人展示着它无比博大的胸怀。即使,是再烦恼的人,在面对大海时也不由得感叹着自己的渺小。此刻,樱珞就张开着双臂,虔诚地接受大海对她身心的洗涤,她脸上的表情,便仿如一个朝圣者般庄重、神圣、不可侵犯。接到电话后,弗伦多便驱车赶来了,但面对着这样的樱珞,他不敢有丝毫的亵渎,只能在一旁远远地观望着。
久久的,紧抿的唇角微微翘起,于樱珞的脸上显现出淡淡的微笑。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樱珞将双臂回归至身体两侧。低头时,在眼角的余光处,多出一双锃亮的黑皮鞋,所以樱珞知道是弗伦多到了。她回转过身,简单地行了个礼,客气地说道:“上午好,罗伯先生!”
与爱丽莎的反应一样,弗伦多难得地显露出错愕的表情。他甚至有些不确定,眼前站着的是否是自己要来带走的人。上上下下仔细地将樱珞打量一遍,弗伦多迟疑地问道:“你……是珞珞吗?”
“呵呵,”樱珞有趣地一笑,在弗伦多的面前转了一圈,说道:“我百分百的是您见过的樱珞,只不过,那时的我还是个孩子;而一夜之后,我已长大成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弗伦多有了种被戏弄过的愤怒,他的表情不再是和善的,增添了无比的寒意:“以前,你的弱智,都是装出来的?呵……想不到,你的演技这么好,竟然连我也给骗了!”
“如果真能骗到你这位商场老手,我还真该开香摈庆祝了!”樱珞轻笑着摇了摇头:“难道你认为,我是天生的白痴吗?像我这样脑部受过伤的人,等待康复的话,需要的只是一个契机而已!很显然,这个契机,我已经等到了!”
微眯起眼,弗伦多检测着话语中的真实性。最终,他在那双坦诚的眼眸中选择放下心中的猜忌。哧然一笑,弗伦多挑眉问道:“你所说的契机,指的是殇墨吗?如果那样的话,你为什么还要搬到我那边去呢,留在殇墨的身边岂不是更好?”
抿唇轻笑,樱珞很是坦然地说道:“说实话,我的确不是在单纯地履行对你的承诺而已。”她朝着大海看去,轻吁了口气,负手沿着沙滩慢慢地踱步:“现在的我,需要静静地想一想,把心,理清楚!留在殇墨身边的话,应该做不到这些吧!”
不太能理解樱珞的行为,弗伦多朝随行的司机打了个手势,示意司机留下来看着行李,而他自己则是跟在樱珞身边散起步来。他侧头问樱珞:“你还要考虑什么?”
是啊,她还要考虑什么呢?樱珞露出困惑,扪心自问。无论,是过去依旧紊乱的记忆,还是现有的在康复期发生的点点滴滴,无一不是殇墨对自己的深情厚意,那么,她还要考虑什么呢?“我……我也不清楚自己究竟在犹豫什么!”樱珞回头,苦笑着对弗伦多说道:“我知道,我的心里是有殇墨的,也知道他会永远地对我好!但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里就是有种沉甸甸的感觉,始终无法消弭……我……呵呵,是不是有些自寻烦恼?”
“是愧疚吧!”弗伦多轻笑,朝樱珞看去:“你在怀疑自己付出的情感没有殇墨付出的多,所以面对殇墨的时候有种愧疚感!”
淡淡地一笑,樱珞点了点头,赞同地说道:“也许你说的是对的,现在的我处于过去与现在的分隔点;因为有感觉过去的自己是很爱他的,所以不确定以后的自己也能做到!殇墨越是对我好,我也就越担心,如果当我痊愈后一切都发生了改变,我该怎么去面对他呢?这……应该就是我要考虑的吧!”
“呵呵……呵呵呵呵……”原本安静地做为听众的弗伦多忽然连声笑了起来。他的反应令樱珞感到好奇,遂转过身不解地问道:“怎么了,你笑什么?”
“我说,你选择思考的地方与时宜都不太恰当吧!”弗伦多止住笑声,兴然地贴近樱珞跟前,语带魅然地说道:“也许,这一个月里,你的感情会变得更快,那样不就更会觉得对不起殇墨了吗?”
停下了慢行的脚步,樱珞骤然转身,即使是与弗伦多靠近得能够听闻到彼此的呼吸声,也不曾改变颜色。不再是小孩的智慧,樱珞当然听出了刚才一番话中的含义,她悠然地直视着弗伦多自信的脸庞,笑了。“一个月其实很快就会过去,如果长时间地面对着你,我的确不敢保证,不过……”樱珞抬头很肯定地说道:“仅仅一个月而已,如果你依旧是如此的心态,我现在就可以确定地说,这一个月根本不会对我的心境有任何的影响!”
不知道是因为樱珞那笃定的神情,还是因为她自信的话语,弗伦多竟然感到有点羞腆。尴尬地摸了摸下巴,他不再说话。
其实,那些再世为人的人都或多或少有着和樱珞相似的困惑。只是有的人比较幸运,很快便调试了过来;而有的人则深陷其中,烦恼不已;更有的人严重到心神焦瘁,从心底产生恐慌!像珍妮,就已经出现了第三种症状!
自从见过查尔斯之后,珍妮那颗愈趋平静的心便更加地激荡起来。还不曾明白自己真正身份的珍妮,脑海中依然被灌输着沙万给予她的记忆,她依旧把自己当成是依玛。正因为这样,她才会如此地彷徨无助。这几天,珍妮一直在反思,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对所谓的丈夫沙万没有一点感觉,却对那见过不久的医生查尔斯有种怦然心动的感觉呢?拎着一篮海鱼的珍妮,在渡假屋前犹豫不绝,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按下门铃。
二楼的卧室内,殇墨由爱丽莎搀扶着倚在窗前,默默地观察着门外的举动。对于珍妮,爱丽莎有些不忍,她轻声地殇墨:“这样好吗?我觉得她好象要崩溃了!”
“再看看吧!”殇墨轻轻一笑,回说道:“其实,我是从樱珞的康复情况上得到的启发。我在想,也许对珍妮增加一点刺激,能够促进她早日地恢复记忆。原来的记忆还是她自己去找寻比较好。如果光靠我们说的话,那她的感觉,与当初听沙万的讲述又有什么不同呢?”
“我知道你说得对!”爱丽莎叹息着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