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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说得对!”爱丽莎叹息着笑了笑:“只是这样看着珍妮,有点担心罢了。她好象有些承受不住了!”
殇墨点了点头,安抚着说道:“放心吧,我知道适可而止的道理!”说话间,突然听到楼梯上传来急促的奔跑声,他笑了笑,悠然地说道:“看来,有些人的确是沉不住气啊!”
“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把心上人往外推吗?”爱丽莎赠给殇墨一个白眼,继续关注起楼下的情况。
查尔斯自清晨醒来后,便时刻思念着渔村的珍妮。只是在没有殇墨陪伴的情况下,他恐怕自己在见到珍妮后会做出什么冲动的行为破坏掉现在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新关系。开始有些坐立难安的查尔斯来到窗前徘徊时竟发现自己朝思慕想的珍妮就在门外。惊喜之下他哪里还能按奈得住,立马飞冲着奔向了大门。
好容易鼓起勇气,珍妮伸出右手食指,颤巍巍地朝门铃的按扭探去。几乎就在她触碰到按扭的同时,门开了!那个令她心慌意乱的源头——查尔斯,正笔直地站在门前,朝她投来热切的目光。
“珍……呃,依……依玛小姐,你,你今天怎么会来?”查尔斯结结巴巴地说着,可怜这位英国绅士已经激动到连基本的礼节都忘了!
“你,你好!”突然这么面对面地站着,珍妮也显得很羞腆。她红着脸微低着头说道:“我是来看望殇先生的,不知道他的伤好些了没有?”
听说不是来见自己,查尔斯有点小小的失望,不过,他还是将珍妮领了进来,并把她带到殇墨的房间。紧挨着心上人的查尔斯暗暗地给自己打气,起码珍妮会自己想到过来,那就是不小的进步了!
此时,殇墨已经回到床上躺好,见到珍妮,便笑着打了个招呼:“你好,依玛小姐!真想不到你会一个人过来,太感谢了!”
微微摇了摇头,珍妮淡笑着说道:“殇先生是为了救沙万他们才受的伤,我来看望您也是应该的!这里带了些最新做好的海货,用来熬汤的话应该对身体有好处!”她将手里的篮子递上前去。
“瞧瞧,你真是太客气了!谢谢你!”殇墨道过声感谢,示意爱丽莎将篮子接下。看着有些局促不安的珍妮,他好奇地问道:“是沙万让你过来的吗?”
“哦,不,不是!”珍妮摇摇头。轻轻地咬了咬下唇,她抬头偷瞄了眼查尔斯,然后低声说道:“其实,我是趁沙万不在偷跑过来的!我,我有些事想单独与殇先生谈谈!”
深邃的眼眸闪过一丝慧光,有型的薄唇掀起淡淡的笑意,殇墨朝爱丽莎与查尔斯看了一眼,说道:“你们先出去一下吧!”
爱丽莎了解地点点头,拖着自见到珍妮之后便开始迟钝的查尔斯走出了房间。
没有了令自己心乱的旁观者,珍妮看起来自在了许多。她斟酌了很久,这才缓缓地开口问道:“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你们为什么一直叫我依玛小姐!我是沙万的妻子,你们应该称呼我夫人才对吧!”
“这个问题问得真好!看似没有任何的意义,却点到了核心!”殇墨赞许地点了点头,微笑着看向珍妮:“我想知道的是,你希望我们称呼你夫人吗?”
“殇先生,我究竟是不是依玛?”珍妮似乎有些微恼:“这个答案你们一定清楚对不对?”
认真地看着珍妮,殇墨平静地说道:“其实,这个答案你心里是清楚的不是吗?善良如你,只是因为报恩的缘故,始终开不了口而已!我们的初衷与你的犹豫是一样的!”
在殇墨那仿若透视镜般的眼神中,珍妮微张着口,几次想要说话,却有吐不出声。最终,她叹了口气,无奈地点头承认道:“是啊,其实我早有感觉,自己并不是依玛。可是,看到沙万的情形,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毕竟,是他救了我,而且也确实对我非常好!”
“你的顾虑我很清楚,”殇墨笑了笑:“而我们更多的则是关心到你的安全。毕竟沙万的情况无法控制的话,大家都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情!那个……冒昧地问一声,既然沙万是把你当成妻子,你们有没有……”
“当然没有!”知道殇墨问的问题是什么,珍妮想也不想连忙否决道:“我虽然和他睡在一个房间,可是,他都睡在地上,并没有碰过我!”
“哦?”殇墨眼神一亮,似乎嗅出了什么不对。他沉思片刻,微微地转过头来对着珍妮,似乎是在问她又似乎是在问自己:“如果沙万认定了你是他的妻子,为什么不让你履行妻子的义务呢?起码,他应该问一问你才是!”
“这……”珍妮也被殇墨问倒了,她皱起眉头仔细思考着其中的原由,“难道……他其实也知道我不是真正的依玛?”
“有的人,心里很清楚一些事情,只是在逼着自己不去相信而已……”殇墨叹了口气,想起查尔斯诚惶诚恐的表情,他续又问道:“那么……你觉得查尔斯这个人怎么样?”
珍妮一楞,还没有心理准备面对查尔斯的她眼神开始闪烁:“他?您,为什么要提他?”
淡淡地看着珍妮,殇墨轻声说道:“既然你对自己的身份有所怀疑,那我们也不妨直说:其实你拥有另一个身份,那就是查尔斯的未婚妻珍妮!人证当然就是查尔斯啦,物证嘛……就是你胸前一直挂着的那块怀表!”
虽然有感觉,虽然也做了心理准备,但珍妮还是被这个讯息给惊住了。她下意识地抚向胸口的怀表,神情复杂。
“我知道你在犹豫什么,突然从一个人的妻子身份,转变成另一个人的未婚妻,的确是有些难以接受的!不过,我希望你不要因为这样就拒绝查尔斯的接近,他……并不像我!”殇墨微笑着说。
“您?”珍妮不解地看向殇墨。
“我最爱的人樱珞,她选择离开我一个月,去理清自己的感情。”见珍妮依旧困惑,殇墨便解释得更为详细道:“樱珞脑部受过伤,导致她的智力下降,如今正在康复期。她似乎对我的情意有些抗拒,所以选择暂时分离。虽然理解,虽然信任,但……从内心来讲,我还是有点受伤的!”说到这儿,殇墨叹息一声,无奈地笑了笑。
珍妮知道樱珞就是那个曾邀她一起玩的弱智女孩,她低声问道:“那位小姐康复了吗?您又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呢?”
“因为,你与樱珞的情况很像;而我,也很能体会查尔斯现在的心情!”殇墨直直地看向珍妮,很是认真地说道:“因为爱得深,所以愿意给你们自由,但这不表示我们不会受伤!其实,在对待你们这种特殊的情况时,我们也是很困惑,很彷徨的!之所以会让樱珞离去,是因为我有自信,她一定会回到我的身边;而查尔斯不同,他似乎并不太有自信,既想立刻将你带走,又恐怕会令你受伤,这使他更显无助!我希望,你能体谅他的心情,多与他接触,而不是选择独自去剖析自己的感情,可以吗?”
殇墨的话,令珍妮很是动容,正当她想要说些什么,从屋外传来的一真喧哗,打断了她与殇墨的谈话。
此时,爱丽莎从外面走了进来,有些担忧地说道:“是沙万来了,他的情况似乎不太好!”
听到此话,珍妮的脸色变得煞白。
[表缘∶四十四、追因]
在这栋豪华渡假屋的朱漆大门前,沙万浑身绷地紧紧的,如枪杆一般站得笔挺。如果没有注意到那双青筋暴起的双拳和因为血丝而变得通红的眼瞳,他整个人的感觉,看上去还是挺冷静的。此时的沙万,已经忘记了家中被他殴打至昏迷的弟弟莱克,满心满脑只有一个人的身影。他,不愿意也不能接受弟弟的说辞,那个女人,就是依玛,也只能是依玛!他不能再让依玛乱跑,一年前,就是答应让依玛出家门,答应依玛出海,才会让依玛离开他身边那么久;这一次,说什么也不能再让依玛离开了!
门,开了。两个人并排站立着,形成一道最简短的人墙,将沙万阻隔在门外。爱丽莎微笑着,以最为柔和的声音问道:“你好,沙万,今天怎么没有出海呢?”
冷冷的,对于爱丽莎的问话根本不予理睬,沙万阴沉着说:“让开!依玛呢?我来带她回家!”
“依玛不在这儿。”笑容没变,眼睛没眨,爱丽莎很坦然地说道:“刚才她带了一篮海鱼过来,看过殇墨之后很快就走了!”
“你骗我!”沙万的嗓子里出现低吼,脸上的神情朝着狰狞在转变:“我一路从家里过来,根本就没有看见她,况且她来了没多久,怎么就走了呢?说!依玛在哪里?她在哪里?”语调一次又一次地升高。
没有被沙万的气势给压倒,爱丽莎镇定如昔。她忽然朝旁边站了站,露出些许空隙,以便沙万看清里面的情况,同时说道:“依玛确实不在,不信的话,你就进来搜吧!”此话一出,查尔斯似乎有点着急,很想把缝隙给补上,却被爱丽莎以眼色安抚下来。
“以为我不敢吗?”沙万横声说着。他猛地用力将爱丽莎与查尔斯朝两边推开,大步流星地走进客厅。
整栋渡假屋共分三层,底楼是属于会客场所,厨房、餐厅、客厅分列其中;二楼是主客卧,原本是四间卧室的,却因为殇墨奇怪的要求将顶层的书房与其中一间卧室作了对调。最初爱丽莎对于殇墨的安排很是不能理解,不过现在到是有些庆幸,正因为殇墨的卧室在最顶层,才能够拖延沙万这么长的时间。当沙万将二楼的最后一个房间搜查完毕时,已经过去二十来分钟了。
“怦”坚信依玛就在这里的沙万抱着必胜的心情一下打开了房间的大门。在此之后,首先进入眼帘的就是殇墨那平静泰然的温和笑脸。半躺在床上的殇墨朝着沙万打了个善意的招呼:“你好啊,沙万,这种见面的方式还真有新意呢!”
“依玛呢?”如今的沙万可没有工夫与殇墨闲磕牙,他瞠大了双眼朝殇墨咆哮着:“我的依玛在哪里?”在这间纯粹的卧室里,除了贴壁的液晶电视,甚至连个象样的大橱都没有,干脆利落,只一眼,沙万便可以确定屋里无法藏人。
“她出海了!”殇墨没有在意沙万的无礼,淡淡地说道。
“什么?”暴怒中的沙万忽然一楞,表情是无比的茫然。
“依玛出海了!”殇墨重申,他定定地看着沙万,嘴里不断地讲述着情节:“她听说有海啸,所以出海去找你了。家里还剩下一条小渔船……”
“不要说了!”充血的眼晴,神色涣散,透露出无比的恐慌,沙万似乎知道接下来会说些什么,他捂住了耳朵,拼命摇头。
“……其实依玛的船技并不好,可是因为担心你,所以她坚持要出海!”殇墨没有停,继续说着:“海上风浪很大,依玛的小船飘啊飘的,时不时还有九十度以上的侧身,好危险……”
“够了,我不要听!”沙万将耳朵捂得更紧:“你不要再说了!”
“……但是,她还是坚持着找到你了!”殇墨依然没有停下的意思:“她想和你一起回去,可是,突然又来了一个大浪……”
“啊——”沙万彻底发狂了,他猛地朝床头扑去,如果不是爱丽莎与查尔斯奋力将他拽住,那两只用力伸出的大手此刻恐怕已掐在了殇墨的脖子上。虽然身体被阻,但沙万还在挣扎,嘴里大声地吼着:“我让你不要说了!你给我住口——”
微笑着,殇墨缓缓地从床上站了起来,倚墙而立。这一次,他格外地配合:“好,我不说了!换你说!”
重重地喘着粗气,沙万的眼中露出野兽般的凶光:“你……你要我说什么?”
本是笑眯眯走来的殇墨,在距离沙万一米远左右站定,忽然收回笑脸肃容质问道:“说说你是怎么看着自己的妻子在海浪中飘摇都见死不救!说说你是怎么丢下妻子,独自逃难的!说说……”
每听到一个问题,沙万的脸色就苍白一分。刚才,还在那里大力挣脱的沙万,逐渐平静,开始不自觉地往后退去,嘴里不停地说道:“没有,我没有,我没有逃……我没有……”整个人呈现惶恐状态的沙万,忽然一个转身,就想向外冲去。
“快拦住他!”殇墨脱口叫道。
“乓啷”一声碎响,沙万高壮的身躯就那么直挺挺地栽倒在地。爱丽莎高举着只剩下颈口的花瓶,以无辜的眼神看向殇墨与查尔斯,小声地替自己辩解道:“不能怪我,我一个弱质女流不靠点设备怎么制伏这个疯汉呢?”
以无比佩服的心态摇了摇头,殇墨轻笑一声,吩咐道:“算了,把他抬到楼下沙发上吧,一会你再去一趟沙万家,我估计,莱克的情况应该也不太妙吧!”
“那珍妮呢?”从刚才就开始怀疑的查尔斯终于忍不住问道:“我明明看着她进了你的房间,后来也没有出来过,怎么就……”
拍拍查尔斯的肩头,殇墨安抚着说道:“放心吧!她最近心力焦瘁,刚才又被沙万的事给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