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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殇珏微微地歪过头,淡绿色的眼眸仿佛抹上了一层水雾:“我好象知道自己是谁,却又好象不知道!”
“你,你怎么这么说?”爱丽莎有些糊涂,不知道这次的复生是成功了,还是失败了!
“我应该叫殇珏吧!”殇珏笑了笑,转而又看向爱丽莎,脸上显现出若有所思的神情:“可我又觉得,我不应该是他!”
成功了!长吁了口气,爱丽莎觉得自己的精力已经在这几天被完全地消耗光了。她无力地耷拉下肩膀,靠在墙边:“什么应该,又不应该的?我只想知道,我的噩梦现在是不是已经到头了!”
殇珏低头看了看自己,忽然宛尔地一笑,语带兴然地说道:“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的无礼才使你做起了噩梦呢?”
“噢,天呐!”爱丽莎涨红了脸,连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说来也怪,这些天对着这赤裸的躯体也不下数十次,从来也没有任何的感觉,可等到人真正醒了,在那双温和从容的眼睛的注视下,爱丽莎这才恍然意识到眼前的是一副精壮的男子的身躯。她尴尬地转过身去,拿起早已准备好的衣物随手向后递去:“快把衣服穿上吧!”
对她的反应很感兴趣,殇珏弯起嘴角,轻轻地笑着。当他穿戴好衣服从培养槽中站起来后,环顾四周的物件,眼中流露出的是一种对自我的厌弃。但是当他与爱丽莎面对面地站着时,那种眼神很快又消失不见,仿佛从来都不曾出现过。
此时,爱丽莎已经整理好了心绪,她回复到原先的漠不关心,淡淡地对殇珏说道:“走吧,我们出去吧,有一个人等着想要见你,已经快变成疯子了……不对,他已经等你等到发疯了!”
眼神稍稍地凝滞,殇珏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平静地点了点头。
屋外,痕宿两只手互相搓着,焦虑地在诊所里走来走去。“不行,我不等了!”他皱着眉不耐地跺了跺脚,朝密室冲去。忽然,密室的门开了,痕宿对上了那张熟悉的面孔,熟悉的神情,便仿如触电了一般,直挺挺地僵立在了那里。
爱丽莎悄然地走出了两人之外,站在墙角,默默地关注着眼前的一切。
殇珏平静地看着痕宿,说不上熟悉,更谈不上兴奋。对于他的反应,痕宿显露出些许的紧张,就在这时,殇珏笑了,淡淡的,没有更多的表示。他平静地说道:“好久不见了,痕宿。”
镜和五十五、交集
“呵,呵呵……是殇珏!”痕宿长长得吁了口气,加大了步伐来到殇珏跟前。他笑着拍了拍殇珏的肩膀,喜悦地说道:“哎哟,刚才你那是什么表情啊,害得我还以为……算了算了,恭喜你康复!”
不着痕迹地向后退了退,殇珏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没有开口。他犹豫了片刻,微微地展露出一丝笑意,开口问道:“这里……就是你一直居住的地方吗?我不在了这么久,很多事情都有些不适应了!”
“不是,”痕宿摇了摇头:“我也刚搬到这里不久呢!既然你不习惯这里,不如我们现在就回魔境吧,我们一起!”在说这话时,痕宿的眼中透出无比期希的邀约之意。
“哦,不。”殇珏很快就拒绝了。发觉自己的断然令痕宿有些色变,他续又说道:“我……我想看看这个全新的世界,想熟悉一下这里的环境。况且……我还没见过殇墨呢,也不知道他这些年过得好不好,怎么能就这么走了呢?”
“也,也对。”痕宿勉强地笑了笑,软化了语气说道:“那我们就先在这里住一阵子吧,想来,殇墨他不久后也会赶到这里来了吧!”
“嗯。”殇珏点了点头。这时,他重又看向静立在一旁的爱丽莎,嘴角似笑非笑:“小姐你到现在都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啊?什么?”爱丽莎茫然得看着殇珏,“你有问我问题吗?”
轻声一笑,殇珏将双手负于背后,悠然地立于爱丽莎的面前:“刚才我有问过,你是谁?也就是在问……小姐,你的尊姓大名!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呵,原来是这个!”爱丽莎感叹地一笑,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我叫爱丽莎,是殇墨的好朋友,很高兴能够认识你!”
轻轻地握住这只右手,殇珏意味深远地笑着,说道:“看到你,觉得很陌生,应该就是生活在这个世界的人吧!想不到,殇墨在这里有你这样的朋友,你们的关系应该很不一般哦!”
微一错愕,爱丽莎连忙摇头笑着解释:“不是的,我们就是很平常的朋友关系!殇墨,可是有未婚妻的啊!”
“殇墨有未婚妻?”这下,是殇珏愣住了,他伸手抚着自己的额角认真地想了想,很是不解:“我怎么……没有印象啊?”
痕宿面露不悦地站在那里,一直都有种被忽略的感觉。听到这里,他终于找到了话题插入进来,嗤笑了一声说道:“你当然没有印象!这个女孩,殇墨自己都是不久前才认识的,也是这个世界的人啊!”
“是这样啊!”了解地点了点头,殇珏欣慰地笑了:“真是太好了,从过去,殇墨就一直像个独行侠似的,很担心他会这样孤独一辈子呢!能够在这里找到归属的另一半,我真的是太为他高兴了!”
“我们可不可以不要老是说别人?”痕宿真的有些克制不住了,他勉强地呼了口气,堆起些许的笑容,很是伤感地说道:“你问过了别人,为什么不问问我?我难道不是你的朋友吗?”
殇珏笑了笑,坦然地说道:“你就在我面前啊,好不好,一眼就可以看出来了!”
“是吗?是这样!”痕宿点了点头,憋着气,头也不回地向外走去。
“吱哑——”诊所的门被推开了,一个娇小的身影与疾步的痕宿撞了个满怀。“噢,该死!”痕宿恨恨地赌咒了一声,但不悦的神情在看到来人时转化为惊异。
撞击到了胳膊上的淤青,樱珞痛地咧了咧嘴,但是,她没有发泄什么愤怒,只是淡淡地看了眼与自己相撞的男子。没有过多的停留,樱珞缓步来到小诊所的女医生跟前,平静地说道:“我妈妈让我来拿一些药酒,医药费先暂时欠着,以后再还!”说完话后,樱珞等了很久,始终不见对方的回应,她抬起头,木然地对上了女医生奇异的目光。
这就是过去的樱珞吗?爱丽莎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女孩。来到这里也有一段时间了,对樱珞过去的生活环境已经有了深刻的了解。看着被冷漠环绕的女孩,爱丽莎深深地感受到樱珞与殇墨对彼此的影响。
敲了敲柜台,樱珞对投住到自己身上的诡异目光漠不关心,很有耐心地又说了一遍:“医生,请把药酒拿给我,我妈妈等着要用呢!”
“哦,不好意思。”爱丽莎抱歉地笑了笑,打开了安放药品的橱柜。无意间,看到樱珞的臂膀,她皱起了眉。“这是怎么回事?”爱丽莎小心地抬起樱珞的胳膊,下意识地就要去上药酒。
猛然挣脱出来,樱珞接过那个药瓶,转身就走。
“喂,”爱丽莎拉住了樱珞,不悦地说道:“你的手臂要擦药酒,不然会痛很久!”
“我自己会擦的。”樱珞淡淡地说了句,依然不停步地向外走去。
从刚才一直看到了现在,殇珏好奇地朝爱丽莎问道:“你认识那个女孩吗?对她好象很关心哦!”
自樱珞出现后便不曾移步的痕宿玩味地替爱丽莎回答道:“那个女孩,再过不久之后就会遇到你弟弟了,她就是殇墨的未婚妻啊!”
细细地咀嚼着痕宿的话,殇珏来回看了看痕宿与爱丽莎,脸上满是耐人寻味的表情。午后的小诊所里,复杂而压抑的氛围始终围绕在三人的上空……
“呵!”樱珞猛然从喜床上坐了起来,轻轻地按着太阳穴,为突然多出来的记忆困惑不已。因为响动而同时惊醒的殇墨轻轻地将她搂入在怀,关切地问道:“怎么了?”
“我……”樱珞困惑地看着殇墨,犹豫着将自己的感觉说出:“我刚才突然有种感觉,似乎对痕宿与爱丽莎是有些印象的,不是在梦麟轩相处的这段时光,而是……而是在更早以前!”
神色微微一变,殇墨右手倏地紧握成拳但很快便又松开,他安抚地笑了笑,说道:“没事的,只是一种感觉罢了!”
“也对,”樱珞摇着头笑了笑:“过去我对什么都很不在心的,见过什么人都是转眼就忘,哪里会有什么记忆啊?”
“别多想了,你再睡一会儿吧!”殇墨轻轻地拍了拍樱珞的背。看着重新躺下,再次进入梦乡的樱珞,殇墨悄悄地披上外衣走下床来,站在了院中静静地发呆。
格日勒,那个最先与殇墨接触的藏族小伙扛着大捆的山柴走进院中。看到殇墨独自一人在那儿傻站着,本想上前开些玩笑,但走近以后,发现他脸上凝重的表情后,也收起了嬉闹的念头。“殇大哥,你在想什么呢?”格日勒放下柴垛,走到殇墨的跟前。
“哦,我睡不着了,所以起来走动走动。”殇墨朝格日勒笑了笑。
“可我觉得你好像有心事哦!”格日勒轻声说道:“今天在你的脸上我没有看到新郎的那种喜庆呢!有什么不开心的说出来啊,也许我能帮忙呢?”
“我的事,你帮不了的!”殇墨叹笑着摇了摇头,深思着说道:“恐怕只有命运之神能给我答案了!”
“命运之神?”格日勒挠挠后脑勺,似乎有些费解。不过,此时他的脑海中到是想起了一个身影,“啊,如果你想求情神的指引,可以去见见罗桑活佛呀!”格日勒笑着说道。
“活佛?”殇墨有些意动,对于这个时空的很多事很多人,他还是抱持着探研的态度的,一直都听说过活佛的种种神奇的传说,也许这一次,可见窥见其中的一斑。殇墨笑着送走了格日勒,在经过了片刻的思量之后,转瞬间来到了藏族的圣地——布塔拉宫。
站于门外百米处,殇墨抬起头,仰望着这座巍峨雄伟的建筑。这整座建筑全部是石、木结构,下宽上窄,镏金瓦盖顶,结构严谨。宫墙由花岗岩砌成,洁白的白宫环护上座的红宫,在蓝天雪山的陪衬上,显得格外壮丽,仿佛是圣洁和庄严的化身,其实磅礴。
一声悠远而深沉的钟鸣打断了殇墨的驻足观赏,只见一名年轻的喇嘛从宫内小跑了出来,行至殇墨跟前。小喇嘛恭敬地行了个礼,开口说道:“请施主随小僧进入上殿,活佛已在那里等着您了!”
眼中闪过一丝兴然,殇墨微微欠身回过一礼,跟随着小喇嘛缓步走入宫墙之中。
现年五十多岁的罗桑活佛,盘腿安坐于蒲团之上,闭目拨弄着手中的佛珠,神情庄重地默念着经文。当脚步声渐渐走近时,他缓缓地睁开双眼,看着悠然站立于面前的殇墨,露出睿智的微笑:“施主,请坐吧!”
照着模样,殇墨也盘腿而坐,定定地看着对面的活佛,他笑着问道:“大师,知道我会来?”
“施主的这一声大师,老衲听来实在是惭愧啊!”罗桑活佛澹然地微笑着,缓缓说道:“与施主那久远的阅历相比,老衲所欠缺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
再次认真地看着眼前的活佛,殇墨收起了心中的点点轻视,恭敬地说道:“其实,我这次来,是希望能得到活佛的帮助一解心中的困惑!”
“呵呵,帮助可万万谈不上!”罗桑活佛谦逊地说道:“只因施主现深处迷障,心眼才暂时地失去了作用。老衲愿以局外之眼,替施主稍稍地作些指引。”
殇墨淡淡地笑了笑,他微低着头仔细地整理了好久,才缓缓地开口说道:“有个人,过去经历了很多,她因为一次过失才改变了命运走上了一条奇异的道路。虽然现在过得也很好,但其实在她心底对过去的一切还是充满了遗憾的。如今有一个机会可以让她阻止错误的发生,但那就意味着原先的那条路将永远地抹去,而走上另外的完全不同的道路。大师您觉得,我应该让她回去纠正错误吗?”
“施主,是那个要做选择的人吗?”罗桑活佛平静地问道。
殇墨愣了愣,轻轻地摇了摇头。
“施主的想法,可以代替那个人的想法吗?”罗桑活佛再一次问道。
殇墨依然不得回答。
罗桑活佛笑了:“路也许有千条,万条;真正的缘业却可遇而不可求。其实那得与失,施主都不用太多地计较。”
“呵,是啊,我只因走那该走的路,至于往后是如何选择,完全是由她不由我,何必多心考虑太多呢?”殇墨了然地笑着,恭敬地朝罗桑活佛伏了个身:“多谢大师的教诲!”
“施主早已心如明镜,老衲充其不过是做了回掸尘扫去镜中的灰尘而已,谈不上什么教诲。”罗桑活佛笑了笑。
走出布塔拉宫的那一刻,殇墨已然放下了心中的忧虑,整个人轻松了许多。他回头重又看了看宫门,不觉赞叹道:“真是不能小看这个新起的世界,他们拥有着太多不知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