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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办法都没有?”苏北不太相信地说。
“能用上的都用上了,这些人啊,要是走正路多好。”雷天很是感慨地说。
要是走正路,哪能那么快来钱。
苏北在心里嘀咕着,“那怎么办?”
他有些着急了,这么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迟早会结案了事。
到时候周磐石又可以卷土重来,他就变成一个现成的靶子。
难道真的只能靠周匪石去洗清内部那些暗地里反对放弃毒品交易的人吗?
说实话,苏北觉得周匪石成功的希望并不大。
他哥,周磐石就是一块最大的绊脚石。
要建立自己的势力,除掉他哥,清洗那些心怀异心的帮派元老及其手下,同时还要面对外面那些虎视眈眈的鲨鱼……
这任务,简直是蜀道难难于上青天。
周匪石最大的倚仗是他哥。
现在,他哥却背叛了他。
内外交困,说的就是这么回事。
说起来,周磐石也奇怪,为什么要把这一切都瞒着周匪石。
谎言一千遍就成了真,让一个人生活在自己营造的谎言里,这是出于什么心理。
苏北不明白。
雷天就住在警局的家属区里。
这里应该算是全H市最安全的几个地方了吧,周围不是警察就是警察家属。
雷天住得地方是一栋家属楼的三楼。
两室一厅的小户型,单身男人住的地方,难免出现三个字“脏、乱、臭”。
还好,雷天这里只符合前面两项。
雷天有些不好意思地快速把桌上、地上的垃圾归拢了扔进垃圾袋里。
一会儿工夫,就收拾出了两垃圾袋的东西。
苏北这一个晚上过得相当惬意。
雷天居然能烧得一手好菜。
青椒肉丝、清炒油菜、黄瓜炒鸡蛋、鱼头豆腐汤,吃得苏北满面红光,连呼过瘾。
“雷师兄,你太厉害了。”他冲着雷天伸了个大拇指。
雷天喝了一口啤酒,“小时候家里大人都有工作,所以就学着自己动手。”
现在住的地方很安全,又刚吃了顿美餐,苏北暂时把烦心事放到一边。
他抱着被子在床上打了几个滚,新晒的被子上,满是阳光的味道,苏北一脸陶醉地把脸埋进去深深吸了一口,再深深呼出来,这种感觉实在太美好了有没有。
他睡了个好觉。
一觉醒过来,阳光已经洒满了他的床铺。
昨天他半夜兴奋得睡不着,玩了一晚上手机游戏。
到起床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
床头柜上放着一张雷天留给他的纸条,上面写着他去上班了,吃的东西他可以叫外卖也可以自己随便弄点,冰箱里还有一些食材。
苏北光着上半身,就穿了条沙滩裤,边打呵欠边往厨房走去。
没有直接能吃的东西,苏北不会做饭,他只好拿起电话拨了麦记的外卖热线。
过不多久,他听到门铃声响了起来。
……苏北脚步迟疑了一下,最后决定当没听到继续等了一会儿。
门铃锲而不舍地响着。
苏北听得耳朵都有些发疼,脑子嗡嗡作响了。
他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口,就看到一个穿着麦记衣服的送餐员,正满头大汗地跟隔壁开着门大声说他扰民的邻居道歉,门铃声响得太久,已经打扰到其他人了。
这栋楼房隔音效果并不太好。
苏北非常抱歉地看着无辜的送餐员。
他怕出意外,所以故意不立刻去开门,想把旁边几户人家引出来,安全系数就大大提高了。
苏北观察了那个送餐员好一会儿,觉得没什么可疑的地方。
最重要的是,那个邻居还站在门口大声和那个送餐员单方面争吵,那个送餐员一直低头满口都是对不起。
他用不着怕这个送餐员。
苏北打开了门,先对着送餐员,后对着邻居大哥道歉。
说自己戴着耳机没听到门铃声,实在对不起。
他接过装满了食物的纸袋,苏北给了一百块整的,没让送餐员找零,算是刚刚的一点补偿。
苏北也是饿得慌了,他迫不及待地打开纸袋,拿出一块炸鸡就吃了起来。
吃得手指头上全都是油渍。
等把这些食物吃得差不多的时候,苏北突然觉得都有些晕。
他晃了晃脑袋,觉得有些不妙,挣扎着拿出手机,按在了快拨键上。
38、人生是必然的
他不该太相信雷天,苏北在全身麻痹,动弹不得的时候认真反省着。
以为雷天是是有一定实权在手的警察,经验丰富,威慑力也强,他就有些掉以轻心了。
昨晚,他和雷天商量要一直跟在他身边,就算他要出现场不能跟的时候,也一定要待在警局的休息室里。
雷天不太同意他的提议,他认为苏北完全可以待在自己家里。
这里的安全系数比起警局也差不了多少,只要小心谨慎,就不会出什么岔子。
本来赖在雷天这里,苏北就已经有些腆着脸皮。
再继续坚持己见给对方造成麻烦,就显得他无理取闹了。
所以面对雷天的反对,苏北也就没有坚持到底。
过了一会儿,苏北就感到门被轻轻推开了。
一个男人蹑手蹑脚地走进来。
接着,他软趴趴的身体被这个男人搀扶住,半挂在对方的臂弯里。
下的药只是让人失去身体控制,并不会迷昏神智。
所以对方的一举一动,苏北都是知道的。
这个男人就这么大大方方的把他带出了这栋小楼,这片家属区。
走了几十米远,就把他塞进了一辆车里,接着,车子就开走了,而苏北就这样悄无声息的失踪了。
当雷天满头大汗的跑回家,等着他的只有一个掉落在沙发下的手机。
手机一直处于谈话中,并没有挂断。
雷天匆匆检查了一下房间,接着敲了敲邻居的门,问了问情况,再到小区的门卫室,出示证件调出了这一个小时之内的监控录像。
整个过程清晰得不能再清晰,简单得也不能再简单。
不过,就因为简单,反而更加难以防范,也更加显出犯罪分子的胆大包天。
雷天看着镜头里的苏北,被塞进了一辆车里。
他的手用力捶在桌上,桌面震动,一个杯子翻倒在地。
雷天迅速进行了一系列的布置。
追查那辆车的来源,再全市通缉这个绑架了苏北的男人。
当雷天在行动的时候,苏北在经过了几次转手之后,也终于来到了正主面前。
一间密室的正中央,摆着一张精雕细琢的木椅。
周磐石坐在上面,翘着腿,手撑着脸,正饶有兴致的看着苏北。
一个男人走过来,拿出一个针管,把五毫升左右的不明液体注射进苏北的静脉血管。
苏北觉得自己全身上下的力气回来了一点。
同时,他也感觉到自己的触感好像有点不对劲,就连衣物的轻微摩擦,都让他痛痒得直皱眉头,更不用说和地面接触的那部□体了。
他抬起头,看着周磐石。
周磐石伸手轻轻鼓了几下掌,“你不错,苏北,你很不错。”
他站起来,走到苏北跟前,用脚轻轻扭过他的脸。
“你知道这次你害我损失了多少吗?”周磐石轻言细语地说:“五千万,是五千万,把你千刀万剐了都难消我心头的火。”
周磐石边说边踩住苏北的脸,把他的脸死死地压在地上。
苏北痛得差点惨叫出声,太痛了,就好像活生生在割他的肉一样。
他全身发抖,不停地战栗,两眼翻白,眼看着要晕过去却怎么也晕不了。
只能在疼痛中一遍又一遍的体会着什么叫生不如死。
根本不用什么花样百出的刑罚,只用轻轻替他一脚,足以代替割肉剜骨了。
真狠,苏北痛得蜷成一团。
等周磐石把脚收回的时候,他已经有点意识不清了。
苏北喘着粗气,往后挪了挪,尽量让自己的身体少接触地面。
“周,周匪石呢?”苏北断断续续地说:“他不知道你把我抓起来了吧?哈哈,咳,咳,咳,啊……”
这种公然的挑衅迎来的后果就是他被周磐石狠狠地踢了几脚。
苏北觉得自己的内脏都在翻滚,他手撑着地面,身体半趴着,吐出一口血。
周磐石阴柔的一笑,“你别担心,他什么都不会知道。”
“你以为他是任你糊弄的白痴吗?”苏北对于周磐石那种万事尽在掌握中的笃定口气有些不屑。
“周匪石只是相信你而已,他现在不信了,咳咳,什么他都会知道的。”苏北变喘着粗气边说。
周磐石过分精致的眉眼皱得死紧,一时之间,心烦气躁的感觉控制了他,他一脚踹过去,那张雕花椅被他踹得撞在了墙上。发出一声砰的巨响。
苏北说的没错。
正因为没错,所以周磐石才更想折磨他。
“这些事,用不着你操心,你现在该担心的,是你的小命。”周磐石整了整毫无瑕疵的衣领和袖口。
在这个号称法制的社会里,要让一个人消失实在太简单了。
苏北知道,他就这样死在周磐石手里的可能性很高。
高到了让他绝望的地步。
不管是雷天,还是周匪石,都阻止不了陷入狂躁状态的周磐石。
周磐石对苏北,这个破坏了自己生意,让自己损失惨重,还直接导致周匪石知道自己真面目的人,已经是恨之入骨。
不直接杀死苏北,也只是因为干脆的杀死他,无法消弭他内心的恨意。
苏北注意了一下时间,他戴在手腕上的表,表盘上沾了几滴鲜血。
代表分钟的指针走了一整圈,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
在这一个小时里,苏北充分体会到了什么叫度秒如年。
周磐石就像逗猫逗狗一样的玩弄着他,本来平常的打斗和折磨在经过药物的作用后,简直就是难以忍受的酷刑。
到最后,苏北已经什么都顾不上了,痛哭流涕,哀求讨饶。
被逼急了,什么丑态都做了出来。
在各种手段用尽了之后,苏北甚至想到了自杀。
他猛地把自己的头往墙上一撞,但是刚撞上去的那一瞬间爆发出来的剧痛让他整个人痉挛得倒在了地上,不停地抽搐。
连自杀都没办法,只能活生生痛死。
苏北绝望了。
又一轮折磨结束了,苏北像一条死鱼一样躺在地上。
每一次在他极限到来前,周磐石都会暂时停手。
就为了能吊着苏北那口气,让他继续这样不死不活。
在这一次的间隙中,他的一个手下双手捧着一个精致的红木盒子进来了。
“这是什么?不是说了,暂时别进来烦我吗?”周磐石从旁边的手下手里接过一条丝巾,慢条斯理地擦拭着自己的手指,看着那个进来的手下问。
“周老大,您先看看这东西再说。”那个手下满头都是冷汗,干巴巴地说。
周磐石有些奇怪地瞟了自己的手下一眼。
他对手下的要求极其严厉,命令就是命令,不管理由不管借口,只要违反了,就得按规矩来,断根手指都是最轻的处罚。
在这种规矩下,还能让手下冒着风险进来,那肯定是他们做不了主,又非常严重的事。
周磐石拿过那个红木盒子。
他也是很有些见识的,这个红木盒子是紫檀木的,价值不菲。
用这么个盒子装来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你们打开过了?”周磐石没有莽撞地打开盒子,反而是先问手下。
他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不知道遇到过多少明算暗算,像现在这种突如其来的状况,再小心谨慎也不为过。
“是的。”手下恭敬地回答。
“里面是什么?”周磐石漫不经心地问。
这时候,他的一个机灵的手下搬了张桌子进来,周磐石就把红木盒子搁在了这桌上。
“是……是……是一根手指!”手下边擦着额头的汗水边回答。
“手指?”周磐石皱紧了眉头。
他心里隐隐有些不祥的预感,这种预感在他的人生中发生过好几次,每一次都是在生死关头。
他镇定自若的打开了那个紫檀木盒子。
外面是古色古香的设计,里面放满了冰块,冰块上铺着一块紫红色绒布。
一根手指就躺在这块紫红色的绒布上。
那根手指是齐根而断的,僵硬惨白的手指上还戴着一个银色的指环。
周磐石在看到那个指环的时候,眼角抽了一下。
他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那边一直传来关机的提示音。
接着,周磐石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他对周围的手下说:“你们立刻去查一下二少现在人在哪?”
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