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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公爵在诱您出手,一旦这件事情闹大,便是让他抓住了殿下您的把柄。”
然而就在刚才,他却说,前首相不同其他,万一出了事情,不仅人民会责怪政府不得安宁,陛下还可能会亲自调查。殿下应该在趁着陛下对您还充分信任的时候,将这件事情掩盖下去,暗中解决。。。。。。
“。。。。。。。。。。。。”
“。。。。。。莱昂纳尔。。。。。。我究竟该不该信你。。。。。。”
再次深深地呼气,亲王的眼中却是一片冷灰的色泽。
只有一点可以确信,那就是,这些事件的确是不能再流传出去了。。。。。。
正如外界传闻的一样,在第六起命案发生后,爱德华就将他召到了圣浮里亚,对他的办事不力表示了极端的愤怒。而他目前真是陷入了一种进退两难的地步。若是自己将其放任不管,案子迟迟不破,不仅自己的地位和名誉会受到损伤,万一陛下自己查下来,后果不堪设想。而自己查是肯定能查出来的,证据什么的莱昂纳尔那里都有,但这反而是他不敢做的。像公爵指挥发动命案这种轰动的事情,父亲一定立刻追查私人佣兵这方面的事情,到时候自己也摆脱不了干系。不是很了解内部和他自己情况的人是不敢这么做的。目前为了平息舆论,他一直只对外声称是原本镇压下去的□所为,然而这方法毕竟不能长久。公爵就是看准了他的境遇,才敢如此放肆地进行暗杀,看起来像是成心捣乱,其实已将他逼到了绝路。
其实办法也是有的,但是要想行动起来很困难。
。。。。。。只是很难想像,以前那个总是冷漠倔强的孩子终于有一天会这样对待自己了。
不自禁地苦笑出声,听到声后传来的脚步声,斯丹莱调整了一下情绪,强打精神地问道。
“送走了么。”
“嗯。”。
佩恩走到他的桌前,四下看了看。
“罗文娜夫人呢?”
“嗯?”
像是才想起来,亲王如梦初醒般也往四周看去。
“一直没注意,不过刚才还在花园里的。”
男爵向花园走去,没一会抱着一只黄色条纹的猫回来,在斯丹莱对面坐下了。
“佩恩,你觉得莱昂纳尔说的办法。。。。。可行么。”
“当然可行了,他说的事情,哪一件失过准。”
男爵把罗文娜夫人放在腿上,伸出瘦长的手指捋着猫毛,随便地回答。
显然对他这种漫不经心的态度早已习惯了,斯丹莱并没有对他的行为表现出特别的反感。
“那么,按照这次的方案,阿里尼不能有事,也就是说,要派出更多的护廷骑士么。”
亲王一个人自言自语着。
“。。。。。。前几次的暗杀,看来不过是声东击西,一旦我将护廷骑士调离,内部虚于防守,很容易就会让‘圣殿’那边有混入的可乘之机。。。。。。”
“。。。。。。。。。。。。”
“。。。。。。不过莱昂纳尔说得对,前首相不同于其他,看来这次是要在他们行动之前下手了。。。。。。”
“。。。。。。。。。。。。”
“这个家伙。。。。。。”
嘴角忍不住溢出戏谑的笑意,亲王蓦然冷冷地说出口。
“。。。。。。小时候还是我管着他的呢,现在才多大啊就想反噬了。。。。。。”
“对了。”
男爵想到什么一般抬起头。
“穆莱尔那边的研究可有什么进展。”
然而斯丹莱并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无奈地冷笑了几声。
“。。。。。。这家伙,看来是存了心要和我做对了。。。。。。”
“。。。。。。。。。。。。”
“。。。。。。看来是研究之类的搞的久了,把整个人都弄傻了啊。。。。。。”
沉思了一会儿,亲王才压低声音说道。
“不过佩恩,你还记得那年我们在普林斯时,有一次我,穆莱尔,你和莱昂纳尔一起去欧罗比亚教堂做晨祷,碰到的那个占卜师是怎么说的来着?”
“殿下,这么久远的事情,谁还能想得起来?”
“不是。”
亲王突然皱起了眉头。
“我还记得,他当时说。。。。。。”
“他说我有一天,会毁在这个男人手上。。。。。。”
“什么,这不可能吧,这怎么会呢。。。。。。”
被他面容上突然呈现出的阴霾神色吓得一惊,男爵一时竟忘记了手头,结结巴巴地说道。
“我也觉得不可能。。。。。。”
亲王叹了口气,反思般低了头。
“。。。。。。穆莱尔本性那么善良温柔,从小就依赖我,怎么可能会毁了我。。。。。。”
“再说,他能毁掉我什么,性命么?笑话。”
显然觉得自己都难以自圆其说,斯丹莱到最后反而笑了,他抬起头。
“佩恩。”
“嗯?”
转头看向对面正逗猫的男爵;亲王的嘴角浮现一丝深密莫测的笑容。他突然站起来向对面的人走去。
“。。。。。。。。。。。。”
“。。。。。。公事说完了,现在轮到私事了。。。。。。”
。。。。。。。。。。。。
“要下雨了。。。。。。”
雪拉扎尼二楼书房的窗旁,男子微微拉开窗帘,望了一眼窗外乌云渐涌的天空,淡淡道,随手把指间夹着的一封信放到烛台上的焰尖上,看着它一点一点地消失,最终化为灰烬缓缓地飘落下来。
“又死了两个。”
路宾坐在对面的沙发上,显然是习惯了面前的人这种散漫且放荡的态度,他并没有说话,只是用一种厌恶并且轻蔑的眼神斜视着他。
感觉到他的目光西泽尔微微抬眼,看着他,笑了一下,又转过脸去。
“这下好了,‘圣殿’的人总算死光了,你那个莱昂纳尔算的太好了,白比德十世登基后我们一起殉情吧。”
最先沉不住气的还是路宾。努力压制着愤怒,他蓦然冷冷地说出口。
“谁说死光了?”
他回头看他,下意识地放下窗帘,将光线隔绝在外面。雪拉扎尼又恢复了常年的阴郁黯淡。
“不是还有二十多个么。”
“啊,是,二十多个,给你那个好执事卖到亲王那里一定还能卖个好价钱。”
“啊哈,我也是这么想的。”
“你严肃一点好不好!”
路宾真的愤怒了,他腾地站起来走到他身边,死死盯着眼前的人。
“那个莱昂纳尔,你知道他的底细吗?!”
顿了顿,西泽尔透过窗帘的缝隙望着天空,他的神色转瞬间变得淡漠。
“知道一点,他亲口告诉我的,他原来和亲王,海曼斯先生以及威斯摩兰男爵都是普林斯以及圣西尔的同期毕业生。”
“真的?”
“真的,学校荣誉陈列堂里有他们四个人的合影,父亲也提到过这些事情。”
“太好了。”
路宾立刻起身向门外走去。
“你去干什么?”
西泽尔放下窗帘,看着他的背影不明就里地问。
“拿枪,跟你殉情。”
“回来!”
路宾走回来,西泽尔这回终于肯认认真真地看着他了。
“我知道莱昂纳尔很危险,他在我身边四年,我都没能了解他,但是你要知道,我的身边没有更能信任的人了。。。。。。。”
“‘圣殿’其实并不是我创立的,是豪顿伯爵私下拨给我的军队,除了我,本应只有豪顿家族的人才能调动,然而我在普林斯时,一直是交给他在掌控。。。。。。”
“。。。。。。除了你,我把我的一切都托付给了他,包括我自己的性命。我知道,他要是靠向亲王那边,将来我死了连尸首都找不到。。。。。。”
“。。。。。。。。。。。。”
“但我还是这么做了,很险的一步棋,不是吗,但我别无选择。”
路宾沉默着。
“看来只能这样了。”
过了好久,他才无奈般地说。
“看来,我们的命运都掌控在他的手上了,希望这个家伙是上帝派来的。。。。。。我的天哪!你怎么一点都不急?!”
路宾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般看向他。
“对了,你跟你那位亲王,原来关系到底如何?”
“原来嘛。。。。。。”
西泽尔嘲讽般笑出一声,望着窗外,眼神突然变得奇怪,
“算了,现在说也没用,以后再慢慢告诉你吧。”
说完,无视对方愤怒的神情转过头问他,
“我发现你真的是越来越可爱了,对了你刚才说什么来着。。。。。。要跟我殉情?”
面对挑衅路宾只是继续用一种冷锐且鄙夷的目光看了他一眼,然后起身离开。
“这种话你留着在巴塞利安说吧,我可不是你发情的对象。”
☆、沉默的忠贞
Section。 four
“明天早上八点,‘圣殿’所有人员必须聚集于撒贝克利斯大剧院,每四人一个包厢,不到戏剧开始不要出声,一切听从指令,一定要在演出结束前将朗斯代尔亲王射杀于座上!”
雷欧提斯的声音是冷静的,即使是在公布这样一个可怕的命令时也没有丝毫的胆怯和畏惧。
空旷的大厅里静默地伫立着圣殿最后的二十四位骑士,每个人都带着肃穆的神情,庄重而默然。
坐在一旁,一边玩弄着手上的钥匙,莱昂纳尔无声地点了点头,没有对这个安排发表任何异议。
当所有‘圣殿’成员都退下去时,他缓缓起立,来到了雷欧提斯的身后。
“明天下午,您一定要亲自前往蔷薇公馆,劫持海曼斯先生么?”
“是的,关于这个,我已经考虑很久了。”
雷欧提斯朝他转过身来。
“万一这次行动失败,目前,大概只有这样才能在真正意义上威胁到那位尊贵的亲王殿下。。。。。。”
“。。。。。。并且,这也是路宾先生的意愿,毕竟海曼斯先生研究的内容,已经对希尔吉维亚人民产生了威胁。。。。。。”
“可是,据我所知,亲王是不会放松研究院那边的事的,我的意思是,能不这样做尽量不要这样做,否则万一不成,反而会惊动到那边。。。。。。”
“我已经决定了,不管怎么说,都要去试一试。”
雷欧提斯若有所思地答,莱昂纳尔正要上前再说,却突然看到他笑出出一声,淡淡道。
“这一个月下来,我发现,您从亲王那里弄到手的消息可真不少。”
莱昂纳尔先是一愣,接着也暗自笑了一下,伸手扶了扶眼镜。
“那是自然。”
雷欧提斯突然敛去了笑容,朝他走进几步。
“您究竟是从哪里弄到这些消息的?”
“这很重要么?”
莱昂纳尔挑眉反问道。
“当然重要!”
雷欧提斯吼道,然而很快就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愤愤地侧过身,神情恢复冷漠。
“。。。。。。前几次暗杀都失败了,‘圣殿’里的人也所剩无几,生死存亡也就在这几日,我不得不怀疑是不是内部的问题。。。。。。”
“。。。。。。可是,是将军大人将您推荐给我的,您如此怀疑我,是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您的父亲?”
冷冷地说出口,莱昂纳尔看着面前的人,不等他作出反应又接着说。
“况且,我也给您看了公爵的全盘计划,既然公爵肯信任我,您就算不相信我,您也应该相信公爵吧。”
“。。。。。。。。。。。。”
雷欧提斯突然转过身看看他,像是忍了很久才终于忍住没有说出什么来。
莱昂纳尔也是看着他,带着一种他从未见过的神情。然后,雷欧提斯看到他毫无恭敬地向自己鞠了一躬,面无表情地退下了。
雷欧提斯看着他的背影,皱起了眉头。双手在衣下不易察觉地缓缓握紧,又慢慢松开。
来到首都的第一眼,他就觉得眼前这个男人变了,与在纳德维加郡陪伴公爵读书时那个温和的莱昂纳尔已经完全不同了。他的神情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变得如此复杂而让人捉摸不透。这是以前他从来没有遇到过的情况。
窗外不知怎么突然起了一阵小风,叶片纷纷飘落。偶尔有几片透过窗户落进厅内,然后又渐渐归于沉寂。
又是秋天了。
“西泽尔啊。。。。。。”
缓缓谈了口气,雷欧提斯不禁苦笑出声。
“我们的命可都交给你了啊。。。。。。”
9月8日清爽的清晨时分。
不同于往日的清静,拉法尔湖畔别墅门口,停放着数张汽车。
这栋别墅是相传是上个世纪三四十年代由当时的格罗斯特勋爵为他年幼的爱妻修建的,只是修建到一半他的妻子便由于感染了当时横扫整个大陆的热病而去世。勋爵悲痛之中下令不再修建,只留下建了一半的别墅便独自一人远洋航行,从此便失去了下落。
于是虽然有着得天独厚的环境位置,拉法尔湖畔别墅还是想被人刻意遗忘一般被沉寂了将近一个世纪,直到前几年,不知怎么让亲王偶然注意到了这里,接着立刻让附属单位请来施工队大兴修建,终于在原来修建的基础上修建完毕,将古典气息和最具有当下特点融合在一起,才成就了如今别具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