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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光芒,嘴角那一丝微笑有如刀刻。
“。。。。。。西泽尔,你是跑不掉的。。。。。。”
☆、坠落亚斯兰
Section。two
西泽尔刚走进巴塞利安宾馆就正好碰到刚要出去找他的莱昂纳尔。
“接到他了吗?”
莱昂纳尔对他点了点头,目对四周扫视了一下,然后转过了身。
“还是进去说吧。”
西泽尔点头,跟在他后面走进偏道,不一会视野就开阔了起来。
巴塞利安专为私人开设的贵族公馆到了夜里便显得十分幽静。路灯整齐地排在道路两旁映照着周边繁密的花木,一直通往灯火辉煌的私人别墅。
因为秋天到来的缘故,连夜里的虫声也越来越少,黑夜因为寂静而显得更加肃穆。两人穿过花园一起到了正厅,绕过天井时西泽尔先一步上了楼梯,莱昂纳尔跟在他的身后。
“他就在那间房。”
走进过道第一间房时莱昂纳尔停了下来,西泽尔伸手覆上门把,却被莱昂纳尔挡住了。
“在下在圣约克教堂接到他时他已经十分疲惫,现在应该已经睡了。”
西泽尔抬眼看了看他,转身走开。
“知道躲进教堂还算聪明,我就怕他半路就被发现了。”
“。。。。。。这次,也就算是我报答温士顿了。。。。。。”
莱昂纳尔跟在他身后,欲言又止。
“。。。。。。殿下。。。。。”
“嗯?”
西泽尔停步,微微侧过身来。
“什么事。”
“殿下。”
莱昂纳尔抬头扶了扶眼镜。
“殿下,即使是您的友人,但他目前。。。。。。”
“够了。”
然而西泽尔没等他说完就自顾自走了开去。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按我说的做就可以了,其他的事你不用管。”
莱昂纳尔在他身后停住,看着他的背影像是想说什么一般,却终究什么也没有说,也就在那时他看到了那个从罗马石柱后走过来的宾馆侍者。
“三楼会议室有人说要找一个叫海斯廷斯的先生,请问是你们中的哪位。”
西泽尔从前面转过身,看了莱昂纳尔一眼然后转向侍者。
“告诉他,我稍后就去。”
莱昂纳尔等侍者退下后忍不住走上前去,面容上不禁露出担忧的神色。
“不会这么快就给认出来了吧。”
西泽尔也皱紧了眉头,想了想。
“逃跑时他朝我开了一枪,但是没射中。”
听到这里莱昂纳尔愈发奇怪了。
“没射中?这可不像他的作风,难道他早就知道是殿下您?”
西泽尔沉默。
“不管怎么样我先去看看吧。”
说完折身欲离,又突然转过身来,目光扫过少年栖身的房间,最终停在执事的身上。
“好好看着他,别让他跑了。”
佩恩威斯摩兰看到有人进来后就站起了身,身后的亨雷德也跟着站了起来。
西泽尔径直走到位前坐下,看着面前的人也依次落座,纯黑色的瞳仁中光芒变幻。
“卑职从特洛华行公事而来不知兰开斯特公爵殿下屈居此地,多方有负礼节,请殿下谅解。”
佩恩坐好后便抬起头,面容上是一成不变的微笑。
“嗯。”
西泽尔看着他,也象征性地笑了一下。
“虽然明白这样做很有以下犯上的嫌疑,不过卑职在行事时的确遇到了些小麻烦。。。。。。”
说到这里佩恩抬眼看了看面前的人,看到他的目光陡然凌厉,心中更肯定了原来的推断。
“是这样的,原本收押的战犯突然神秘失踪。。。。。。”
“。。。。。而且殿下可能并不知道,这次审判是由伟大的白比德皇帝陛下亲口委任朗斯代尔亲王殿下主持的,而丢失又是此次圣战中的A级战犯。。。。。”
“。。。。。。其人不顾奥方及希方反对擅自销毁1923签订的特洛华合约发动战争,这种背信弃义的行为已使陛下大为震怒,已下达通告要求严厉惩办。。。。。”
佩恩说到这里,挑眉看向面前的人,看到西泽尔依旧神情冰冷,嘴角不禁浮起一丝微笑,缓缓吐露最后一句。
“。。。。。。所以,事件利害卑职已在此明确告知了您,殿下若有线索请务必通告卑职,卑职于此代亲王殿下向您表示感谢。”
西泽尔正看向别处,闻此转过头来,向他露出一个冰冷地近乎嘲讽的笑容。
“我知道了,若没有其他事的话我可以离开了吗。”
“您当然可以,甚至随时。”
佩恩连忙谦卑地低眉,转而又抬眼。
“只是卑职还有一事。。。。。”
说完将一直握在手中的一物递给身后的亨雷德。
“卑职无意中捡到殿下的物品,想必也是无意丢失,所以特意为殿下送来。。。。。。”
西泽尔看着他,微微皱眉,犹疑地伸手接过亨雷德递来的东西。
佩恩一直观察着他的神情,看到对方果然如己所料地微微一怔。
他的手突然痉挛一般在瞬间握紧,直到指甲都嵌进肌肤。西泽尔缓缓抬起头来看着面前的人,神情更加阴郁。
“。。。。。。感谢男爵大人的好意,你们的情况我已经了解了,能帮上忙我们一定会帮,看到亲王殿下请代我向他问好,我还有事在此就不送了,你们自便。”
说完便起身走出了会议室。
佩恩也起身,微笑着看着他消失在楼梯的拐角处,直到脚步声也一并消失在过道尽头。
亨雷德站在他身后,神情有些疑惑。
“既然你说到时要把他们一起处理,为什么不直接把那东西交给亲王殿下,方便将来作为证据呢?”
然而听到这里,佩恩?威斯摩兰只是缓缓抱起双臂,神态安闲地笑了笑。
“。。。。。还是算了吧,我也不想把事态弄得太严重了,毕竟跟在亲王殿□边,以后和他还是会经常见面的。他要能自己知道局势,就应该主动点,要是负隅顽抗,日后迟早还是会露出马脚的,到时候,这个小小的证据又算得了什么呢。”
。。。。。。。。。。。。
走在宾馆逼仄的偏道里,他紧紧握住手中的东西,直到汗水湿透了整个掌心。
那是他左手袖口的第二颗扣子。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他在逃跑时那个在宫廷里一向被称为是神枪手的佩恩威斯摩兰男爵竟会无法射中他。
原因就是他根本没打算射他。
看来他原本是打算把这个交给斯丹莱,方便以后把自己一并消除。
只是射下的方位如此隐蔽,连一向细心谨慎的莱昂纳尔都没有发现。
想到这里,西泽尔不禁感到肩背一阵寒冷。
而他之所以还要归还,除了想给自己一个警告外,很可能是看在莱昂纳尔的面子上吧。
莱昂纳尔。。。。。。
分神的瞬间,他已来到了玄关前,看到了正在前厅等候他的执事。
“他呢。”
西泽尔故意没有提及刚才的对话径直走上楼梯,头也不回地问,然而闻此身后的执事却突然停住了。
“他已经走了。”
“什么!?”
西泽尔陡然转过身来。
“他走了。”
莱昂纳尔向他抬起头来,自若地扶了扶眼镜。
“。。。。。卑职想过,男爵既然找上门来,一定是已经发现了端倪,若再不尽早脱身,他若告诉了您的兄长,到时不仅他难逃制裁,连带我们都难逃干系…。。。”
“。。。。。。。。。。。”
“。。。。。殿下既然身为王位第七继承人,就应该有处处为自己前途着想的觉悟,如果被此事牵累,日后定会留下遗憾。。。。。”
“。。。。。。。。。。。”
西泽尔一时语塞,他突然转身冲到房前打开房门,果然看到里面空无一人。
“你。。。。。”
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般转过身看向身后的执事,神情陡然凌厉异常。
“你根本就没去接应他!!”
“不,在下的确是按照您的吩咐前去接应,是个深棕色头发的少年,很漂亮,对不对?我已经告诉了他我们现在的情况,他就自己要求离开了。。。。。”
莱昂纳尔温和地回答,不顾面前人的反应像是回忆一般面容上有温暖的微笑。
“。。。。。的确很懂礼貌,很明白事理,是个好孩子。。。。。”
转而又换上疑惑的神情。
“这个孩子会是战争的发动者吗,怎么都让人无法相信。。。。。”
。。。。。。。。。。。
没有理睬属下的自言自语西泽尔冲进房间一直冲到窗台,唰地打开窗户,只见窗外依然灯火通明,喧闹的声音充斥在茫茫的夜色里,搜寻的士兵已遍布了整个城区。他知道在这么严厉的追捕下想要逃跑几乎是不可能的,尽管内心的焦急已经达到接近疯狂的顶峰,然而他知道,自己已经无能为力。
就在那一刻他捏紧了手中的怀表,用劲地,几乎要把它捏碎。一声疯狂的喊叫从他的胸膛中冲出。
“卡佩尔!卡佩尔!!”
☆、坠落亚斯兰
Section。three
他闪进一个拐角,侧耳听着对面街道上的动静。
护廷十六卫已经开始挨家挨户地搜寻了,并且开始了地毯式搜索,自己待在这个地方应该不久就会被发现。
“这个家伙!”
他忍不住在心底里狠狠骂了一句。多管闲事也不征求一下当事人的意见,明明自己都自身难保还想着别人,到头来弄地两方都陷入困境,要知道私自越狱可是罪加一等啊!
少年满腹怨气地翻掏口袋想看看可有什么能用得上的东西,结果却只翻出一个钢笔和一只怀表。钢笔曾被他用来签署并又在一年后亲手撕毁的1923年特洛华和约;而那只与西泽尔的一模一样的怀表永远停在了六点二十八分------他亲手杀死兄长的时刻。
整条街的人家几乎都被惊动起来了,到处是抱怨和骑兵斥骂的声音,少年轻手轻脚地想转身离开,突然一脚踩到一个毛绒绒的东西惊地一身毛起,更可怕的是那东西被踩到后发出一声尖利的叫声,完美地吸引了注意力。
“在那里!”
此时少年的脑中只有一个字:
------逃!
明知道此行被抓回去后会受到更为残酷地对待,然而对自由的渴求又让他不由自主地向着黑暗更深处没命地奔逃。
骑兵很快就追到了身后。
“停下!快停下!”
“不许跑!!”
又是这种话。明知道不会起一点作用。
少年感到自己的大脑已经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只有肢体还随着残存的意识失去理智一般疯狂地运转。
“再不停下来就要开枪了!”
听到这里少年的心狠颤了一下。恐惧!恐惧像是海浪般一层一层地袭来让他神经质一般浑身颤抖,然而他却突然发现自己已完全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
几声枪响过,惊地屋顶上停留的夜鸦呼啦啦地飞上亚斯兰沉沉的夜空。十字巷口处的少年就像一只受伤的兔子一般倒地抱着胳膊滚了开去。
骑兵队伍里爆发出一阵可怕的欢呼,正要冲上前去,然而不知是不是天意安排,眼前突然尘土飞扬地跑过一队庞大的车马,待尘埃落定后眼前的街巷已是空无一人。
“怎么会。。。。。。?”
骑兵队伍里人们面面相觑。
连垃圾筒都翻了,附近的墙壁上也没有攀爬的痕迹,好在街巷比较短,如果跑得快的话现在应该已经在另一条街道上了。
少年一直等到人声消失都好大一会了才小心翼翼地掀开盖子,从窨井里爬了出来。
幸好自己及时捂住了伤口,否则留下了血迹就不好藏了。
少年坐下来开始查看伤口。
伤在左臂,幸而只是擦伤,即使很疼并且因失血过多而暂时失去知觉,但到底没伤筋骨。为了不被辨认出他努力地止血,运用军中学过的知识简单包扎了一下便站了起来。
被打扰起来的的人家也早已回了各家,现在应该已是凌晨,整条宽阔的街道寂静地如同墓地一般。偶尔一只野猫翘着尾巴跑过,身影被路灯映在两边的墙上显得有些恐怖。
少年一想到就是它们弄得自己落到这步田地心里就止不住地怨恨,他突然捡起地上一块石头,然而就在要砸出手时又突然怔怔地放了下来,自己倒先苦笑出了声。
算了,自己现在不就像个没人要的。。。。。。么。
他缓缓掏出那枚怀表,当年温士顿在送给他和那个家伙一人一个时,曾告诉他这里面其实还藏有个微型的音乐盒。他打开那刻有圣母像的下层,果然响起了微弱的乐声,他仰起头看向异国的夜空,发现竟依稀有些熟稔的感觉。
当年奥勋攻破希尔吉为亚首都斯特兰卡,逼迫首相废黜了傀儡皇帝加莱三世,翌年便改国名为奥勋及南希尔吉为亚联合王国。然而即使获得了名义上的统治权,地方大公爵依然不服管制,不惜一切代价雇佣军队妄图复国,他的长兄就是其中一位。